第二章三魂七魄山水间 鸡蛋幽冥手心跳

作者:寒冰泉    更新时间:2014-08-29 16:52:21

了然大师轻轻地缕了缕银然点了点头说:“于阿赖耶识开为三魂。胎光业魂神识、幽精转魂神识、相灵现魂神识。《十王经》认为这三魂与如来之法、报、应三身不二而二。”

“大师,三魂也就是天魂、音魂、色魂了。天魂是人在天上的原始信息了。色魂是在肉身上的一部分灵魂信息。音魂是随着起心动念而飘游于体外的一部分灵魂信息。音魂可以有千万亿分身。不知弟子所悟对否?”秦厚林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心气一下子顺畅了许多。

横渠先生、了然大师、真靖道长微微的点头称是:“小施主有所悟,然也。”

秦厚林继续深施一礼问道:“道长,其魄何解?”

真靖道长用手指在空中比画着人的形骸淡淡的说:“其魄有七,七魄呈黑色,动物形。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为人身中之浊鬼,每每于月朔、月望、月晦之夕在人身中流荡游走,招邪致恶。”

秦厚林似乎有所悟的点点头,又心生疑惑的问道:“道长,天冲、灵慧、为气、为力、中枢、为精、为英与道长之魄何异?”

“异名同质而已。”真靖道长依然捋了捋乌黑锃亮的胡须淡然答道。

秦厚林再次施礼恭恭敬敬的说:“道长,小生愿闻其详。”

“吞贼,主夜间消除身体有害物质;尸狗,主人体睡眠时候的警觉性;除秽,主清除身体代谢物;臭肺,主呼吸调节;雀阴,主生殖功能的调节;非毒,主散邪气淤积,如肿瘤等;伏矢,主分散身体毒素。” 真靖道长的声音回旋在二水寺的雪花里。

了然大师补充着秦厚林的问题:“阿赖耶识所变现的七转识就是七魄,雀阴魄神舌识、天贼魄耳识、非毒魄眼识、尸垢魄身识、臭肺魄鼻识、除秽魄意识、伏尸魄末那识。”

秦厚林心中闪现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字“德行”,他对了然大师说:“大师,我知道了七魄就是:和魄、义魄、智魄、德魄、力魄、气魄和恶魄。和魄代表平衡之力,义魄代表生死之义,智魄代表智慧,德魄代表品行,力魄代表力量,气魄代表正义,恶魄代表邪恶。”

了然大师的胡须飘动在晚风里淡淡的说:“七魄乃佛光中的七轮也。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二水寺三生殿的大殿内秦厚林继续着自己的疑问:“先生,魂魄可分阴阳?”

“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横渠先生的话淡淡的飘落在二水寺的古柏上流淌在千年的黄土地里。

秦厚林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继续问道:“先生,魂魄可都依附于体?”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横渠先生的话淡淡的飘落在二水寺的古槐上流淌在千年的黄土地里。

秦厚林心想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一定要问:“先生,魂魄生成是否生命终止?”

“盖阳气方升,未能化神,先化其魂,阳气全升,则魂变而为神。魂者,神之初气,故随神而往来。阴气方降,未能生精,先生其魄,阴气全降,则魄变而为精。魄者,精之始基,故并精而出入也。”横渠先生淡淡的声音回旋在千年之后的上海滩。

秦厚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头脑中的梦一个接着一个闪过却怎么也醒不过来。额头烫烫的,手脚黏黏的汗水在被子上划下一道道梦的痕迹。淡淡的迷糊的梦继续着秦厚林的问话。

秦厚林呆呆的站在二水寺的三生殿内继续问道:“先生,做梦是人的魂魄飞散了吗?”

“正邪从外袭内,而未有定舍,反淫于藏,不得定处,与营卫俱行,而与魂魄飞扬,使人卧不得安而喜梦。”横渠先生和颜正色的回答道。

秦厚林接上横渠先生的话继续问道:“先生,梦可以控制吗?”

“志意者,所以御精神,收魂魄,适寒温,和喜怒者也。”横渠先生脸上的烛光停止了跳动。

秦厚林用意志控制着自己的魂魄问道:“先生,魂魄藏于何物?”

“魂昼寓目,魄夜舍肝。寓目能见,舍肝能梦。梦多者,魄制魂;觉多者,魂胜魄。盖因魄有精,因精有魂,因魂有神,因神有意,因意有魄。五者运行不已,所以我之伪心流转造化几亿万岁未有穷极。然核芽相生不知其几万株。天地虽大,不能芽空中之核;雌卵相生,不知其几万禽,阴阳虽妙,不能卵无雄之雌。是以圣人,万物之来,对之以性,而不对之以心。性者,心未萌也,无心则无意,无意则无魄,无魄则不受生,而轮回永息矣。” 横渠先生脸上的烛光犹如生命的节拍忽闪忽闪的跳动了起来。

秦厚林的脸转向了真靖道长问道:“道长,人有命运吗?”

“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真靖道长放下了手中的佛尘说道。

秦厚林的脸转向了横渠先生继续问道:“先生,可否细言?”

“运主虚空,命主实相。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并反而压制命,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而能使得运不得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人的根基必深而厚。”横渠先生的话继续飘摇在二水寺三生殿的上空。

秦厚林捕捉着横渠先生的声音继续问道:“先生,生病时可有魂魄相依?”

“生病时就是魂和魄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如果和魄和力魄散了就容易鬼上身。对肝所生病有飧泻,遗尿闭癃,肝藏魂,肝气和则魂魄宁以上之津液为病自平矣。”横渠先生的话飘摇在古槐和古柏的树梢间。

秦厚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他一直驱赶着这个关于自己有没有灵魂的梦,却怎么也赶不走。忽然,秦厚林看到了七爷的脸。秦厚林的思想活跃了起来。他安详的躺在床上知道自己可以用意志控制病情了。

真气运行在体内,充满了五脏六腑。秦厚林的眼前闪现着七爷那紫红色的额头和慈祥可亲的紫红色脸庞,那带着红光的微笑温暖着他的心!秦厚林带着浑身的滚烫淡淡的进入了梦乡。

黄土地上父老乡亲们握着锄头一锄一锄的翻着金黄金黄的黄土。黄土在阳光中泛着金黄的光芒。医生说我没有任何病体征兆,检查的结果是我没有病。可是当时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只能躺在炕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就像现在一样。

母亲请来了漠峪巫。母亲和漠峪巫在屋子里商量着我的病情。我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似乎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都是静悄悄的,我知道这是漠峪巫的世界。

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一注点燃的香烟在光柱中冉冉上升。漠峪巫从香案下面的格档里取出一扎黄婊纸包着的线香,母亲立即塞给她一元钱,接过香来,在她用火柴点燃的纸媚子上再把香烧着,双手握住,跪到香案前的蒲团上,着实拜了三拜。巫婆朝母亲抿了一下嘴,表明赞许我这分虔诚,接过香去,分成三束,插进香炉里。

漠峪巫转而便向母亲问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她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静坐。一会儿漠峪巫硬噎了一声神灵附体了。她不断打噎,她止不住噎越打越频繁,全身开始抽搐。她浑身颤抖着,手指突然指向空中。可她眼睛依然紧闭,十指张开,十指中的两个食指,又都分明冲着我。她叽咕叽咕不断出声,语义含糊念着咒语,说的大概是王母娘娘天地君亲神灵的灵筒屋里一棵松足踏天轮地轮牛鬼蛇神统统打杀百无禁忌,她越说越快,越来越急促。

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削瘦的面颊,高高的鼻梁和颧骨她念着一串又一串咒语,不像唱歌时那样悠缓从容,都喃喃呐呐,十分急促。手里的鸡蛋在火光中跳动着,旋转着,突然鸡蛋随着火光的跳动站立在了她的手心。我的病就奇迹般的好起来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秦厚林在高烧中说着自己的梦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梦听的,或者是说给影子听的。可是他分明看到了寒雪凤,那个三年前在凤凰山遇到的姑娘。梦中和秦厚林说话的不再是自己的影子,也不再是自己的梦,而是那个雷雨后的夜晚床上的寒雪凤。

“我小时候听外婆说有一种法术叫鬼打墙,人在山里走夜路,走着走着,眼面前会出现一道墙,一座峭壁,或是一条深深的河,怎么也走不过去。破不了这法,脚就是迈不出这一步,就不断走回头路。于是,到天亮才发现不过在原地转圈。这还算好的,更糟的还能把人引向绝境,那就是死亡。”秦厚林的话闪在五彩的充电器灯光里。

“我真想去死,那是很容易的。我站在高高的河堤上,只要眼睛一闭,纵身跳下去!如果只跳到岸边的石级上,我不寒而栗,不敢想象脑袋迸裂,脑浆四溅那惨死的景象。这太丑恶了。要死也应该死得很美,让人们都同情,让人们都惋惜,让人们都为我哭泣。”寒雪凤已经被谭老师和秦厚林救回来躺在凤凰中学的宿舍里了。

雷雨早已经悄悄的散去了。夜晚如同老情人一样又降临在了凤凰山上。雷雨过后的整个凤凰山舒展了很多。谭老师已经回房睡觉了。房间里就剩下了秦厚林还在照顾着这个刚刚被救起的人。

夜光闪映在秦厚林的脸上,寒雪凤的嘴唇静静的一张一合:“是我错了。我应该顺河岸向上游走去,找到个河滩,从堤岸下到河滩上去。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将在夜里走进黑黝黝的河水中去,连鞋子也不脱,不要留下痕迹,就穿着鞋向水中走去,一步步涉水,到齐腰深处,还不等水没到胸口呼吸难受的时候,河水湍急,一下子就把我卷进急流中去,卷入河心,再也飘浮不出水面,身不由己,就是挣扎,那本能求生的欲望也无济于事。最多手脚挣扎两下,那也很快,没有痛苦,还来不及痛苦人就完了。多美的死亡方式!”

“你不怕呛着水,死亡哪有不痛苦的?你不会叫喊吗?”秦厚林看着寒雪凤苍白的脸问。

寒雪凤微微开启的嘴唇一张一合:“我不会喊叫。完全绝望,而且即使喊叫也即刻呛水,人们根本听不见我的叫喊,因为我根本就不打算喊,不打算活。我这多余的生命就这样无影无踪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既然无法摆脱这种痛苦,只好以死来解脱,一了百了,干干净净,死得也清白,只要是真能死得这样清清白白就好。”

“你为什会想到去死呢?正青春年少,活着多好!”夜光掩映在秦厚林的脸上闪闪发亮。

“没有选择这样的死法我是有顾虑的。死了之后,尸体如果搁浅在下游某个沙洲上,被水泡涨,太阳晒过,开始腐烂,让一群苍蝇去叮,我又不由得一阵子恶心。没有比死更恶心的了。我怎么都摆脱不了,摆脱不了,摆脱不了这种恶心。”寒雪凤没有回答秦厚林的问题只是行走在自己的思维里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于是你就选择了泥石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窗外送来了阵阵清风秦厚林的心被吹的懒洋洋的。

“不是我选的,是泥石流来了我没法躲避。不过这样也好,也可入土为安了。没有人能认出我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姓名。我家里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我,谁也想象不到我会跑到这儿来,我倒是想象得出我父母的样子。”寒雪凤的话随着吹来的晚风将死亡的气息散落在凤凰山的天地间。

“为什么要让父母受苦呢?他们不疼爱你吗?”幽蓝幽蓝的夜色中秦厚林不明白的问着。

“我在家里是个累赘,母亲不爱我,她只爱儿子。她整天的忙碌着,只为了赚钱。我想和她说话,她总是说她很忙。我死了对她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就再也不会打扰她赚钱了。”寒雪凤寒冷的心颤抖在凤凰山的山头。

“你的父亲不疼爱你吗?你就真的认为家人都不关心你吗?”秦厚林继续问寒雪凤,想知道她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以至于她这样的仇恨这个家。

“我在家里是个累赘,父亲不爱我,他只爱儿子。他整天的忙碌着,只为了赚钱。我想和他说话,他总是说他很忙。我死了对他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就再也不会打扰她赚钱了。在这个家里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只有一个字:钱,人人为了赚钱而赚钱。”寒雪凤寒冷的心继续颤抖在凤凰山的山头。

“我不相信你家里就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毕竟大家是一家人吗?”秦厚林还是不大相信的问。

“有,家里也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寒雪凤轻轻的说,语气里充满了温暖的亮色。

“是谁?”秦厚林赶紧问,希望能够唤回她冰冷的心。

“是爷爷,我是爷爷手中的一块宝。”寒雪凤的眼神露出了温馨的光芒。

“那你可以多和爷爷聊聊天呀!不至于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爷爷要是知道了,那该有多么的伤心呀!”秦厚林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爷爷没了,已经好几年了。”寒雪凤的声音又陷入了冰冷的世界犹如厉鬼一样恐怖。

秦厚林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他第一次感觉到语言衰竭,无话可说的尴尬。随着窗外一阵暖风,秦厚林找到了话题:“那你可以去工作呀!也可以成立自己的小家庭,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我不愿意待在医院里,宿舍里总有股消毒水的气味。一天到晚,白的床单,白的大褂,白的蚊帐,白的口罩,只有眉毛底下的眼睛才是自己的。酒精,钳子,镊子,剪子和手术刀的碰撞声,一遍又一遍洗手,整个手臂都浸在消毒液中,直到皮肤浸得发白,先失去光泽,再失去血色。长年下来,手上的皮肤如同白蜡,有一天我也会只剩下一双失去血色的手,搁在河滩上,爬满苍蝇,我又感到恶心了。”寒雪凤的话语被稀释在工作的琐碎里。

“不喜欢这份工作,可以换一份。人这一生谁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做什么工作。”秦厚林的话依然无力的飘着。

“我讨厌我的工作,我的家,也包括我的父亲。家人们都成了赚钱的机器,大家都为了钱而活着,家人之间没有了亲情,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安全感……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们!”寒雪凤讲着家庭的不幸眼眶湿润了。

语言又将他们拖进了家庭的话题。秦厚林静静的倾听着寒雪凤倾诉自己不幸的经历:“我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没有一个温暖人心的家庭。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一直盼望有个自己的小家。可小家也让人没有安全感,也那么恶心,也让我有了奔向死亡的勇气。”

“你成家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将自己的小家打造成一个温暖舒心的窝,多好!”秦厚林似乎看到了希望。

寒雪凤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的,我成家。我本以为我摆脱了那个只认识钱的家庭,成立我自己的小家庭我会很幸福,很温暖。然而,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

“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伤害了你吗?”秦厚林试探性的问寒雪凤。

寒雪凤铁青的脸愤恨的说:“我为他定期吃药,从来没让他操过心。我不能说我们是一见钟情。可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对我好的男人。他吻了我,我开始想他。我和他约会。他要我,我也给了他。我就像他手里的一只绵羊迷迷糊糊,心直跳,又害怕,还又心甘情愿。这一切都自然而然,幸福的,美好的,羞涩的,也是无邪的。因为我知道我先要爱他也被他爱。然后会做他的妻子。将来也会做母亲,一个小母亲。”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们拥有爱情,你们的小日子就要建立起来了。你只需要走下去就行了,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怎么变的如此复杂呢?”秦厚林不解的问。

“现在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爱情都是美丽的谎言和一个又一个骗局。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感情骗子,一个不负责任的骗子……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骗子!”寒雪凤激动的骂道。

“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骗子吗?”秦厚林自言自语的看看月光下的自己。

寒雪凤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我那天下了班,没有回到宿舍,也没吃一口东西,我男朋友就赶到了医院。在更衣室里他都没让我喘过气来,刚进门就吻着我,就撩起了我的裙子。他说要享受青春,享受爱,我就在他怀里也都答应,我只要有他这辈子就知足了。我们就疯狂,无止尽,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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