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已经指向了22:00,父亲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从靠着的被子上溜了下去,歪在了一边。母亲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上眼皮打着下眼皮打盹了。秦厚林的思绪翻腾在两年前上海滩的那个夏夜。
夜色中东方明珠的身影倒映在黄浦江的江面上宛若一位东方的睡美人随着流水静静地、软软地流淌在夜色中。和平饭店外五光十色的灯光映照着外滩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映现着这座都市的繁华。南浦大桥如同一座彩虹静静的卧在黄浦江上,身上的车流如同梭子一样穿过来又穿过去,彩灯从桥的这头闪闪的亮向那头,又从那头亮向这头。
夜色变成了七彩的彩虹装饰着这座城市的繁华,斜斜的洒在城市的角角落落。陆家嘴金融中心周围耸立着钻入云霄的摩天大楼。随着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快速的旋转着。摇滚乐随着忽明忽暗的光线飘摇在城市的上空。天空中传来了:“你总是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蜂巢似的摩天大楼中一个窗户内老板办公室气氛沉闷而压抑。空调已经压制不住闷热的气氛。秦厚林的汉从脊背上渗了出来。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眼睛。
对面办公桌前西装革履的田主任脸色阴沉的如同霜砍了一样。田主任番瓜一样阴沉赤红的脸在一双眯眯眼的衬托下射出了眼镜蛇般的毒液,喷洒的办公室到处都是。
田主任恶狠狠的对秦厚林怒吼道:“秦厚林,昨天公司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田主任,昨天我的一位朋友病了我去看他,想着公司的事情我走的时候已经都处理好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并且昨天是星期天,是您的私人电话,我在休假呀!”秦厚林向田主任解释着昨天发生的情况。
田主任的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焰:“秦厚林,你可知道公司的电话多重要!要是跑了单怎么办?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田主任,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厚林想弄明白这无故的火是从那里来的。
田主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支支吾吾了半天话题一转:“秦厚林,要是……你看你又不是没有丢过单,你的皮肤有疤痕,你有脚臭,你长的丑陋……”
秦厚林的脑袋像被马蜂蛰了几千下似的“嗡嗡”作响。昨天根本没有什么事,这不就是无缘无故的找茬吗?可是谁叫人家是主任呢?谁叫人家是领导呢?秦厚林说:“田主任,可是,可是——昨天我休假是您批的呀!”
田主任拍着桌子吼道:“星期天!星期天怎么了?星期天也不行,无论什么时间,无论什么地点,只要是公司的电话都必须接,除非你不是公司的员工!”
秦厚林只觉得一股气流冲上脑门,站在田主任的办公室里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呆滞的眼神中闪现着耀眼的火花刚想说话,头一阵阵的剧痛,就觉得双腿发软,只听“啪——”的一声秦厚林栽倒在田主任的办公桌前!
秦厚林摇摇晃晃的走过公司的大门眼前还闪现着刚才和田主任的对话:“田主任,我从8月17日进公司就住在了公司到今天10月17号已经整整60天了我还没休过一天假,每天都是早上7:00开门,晚上大家都走了23:00才关门。田主任我的身体真的吃不消了。我前几天就对您说我想休息一天,是您答应我昨天休息一天的,您忘了? 现在来到公司就害怕。感觉公司就是一个无底洞……”
田主任恼羞成怒的说:“吃不消,吃不消就辞职,我们这不养吃闲饭的!”
秦厚林走出公司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交通灯,头脑中思维在急速的转动着:胖客户笑得那样怪异,瘦客户笑的那样阴险,高客户笑的那样压抑,矮客户笑的那样谄媚;女客户笑的那样妖艳,男客户笑的那样诡异……一个个客户似幽灵般闪现在他的眼前,五光十色的摩天大楼,七彩的旋转灯……在这个烈日炎炎的夏天,他的身体打着冷战,哆嗦着如同烈日中的冰块吱吱作响。
秦厚林抬起头看着稿纸上的故事窗外依然响着“噼啪、噼啪——”爆竹爆炸的声音。寒雪凤还在静静的看电视。这个女人走进了我的生活是在凤凰山还是在上海滩。秦厚林思索着和寒雪凤交往的点点滴滴。
“秦老师,这个村子有你的学生吗?”寒雪凤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走在山道上的秦厚林。
秦厚林看着凤凰山上的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村落说:“这儿应该没有我的学生。去年我几乎每个学生的家里都去过了。眼前这个村还是第一次来呢。看来凤凰山真大呀!”
阳光下河边,梯田旁,山岗下,星星点点、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户户人家。村前有一股溪水,一块条石平平驾在溪流上。秦厚林看见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山路通向村里,山上就如邹家湾一样布满了各式各样,不同风格的房子。
“雪凤,我怎么又听见了青石板上传来的车轱辘‘吱呀呀——’的声音,还有脚踏石板的‘哒哒——’声。”秦厚林问走在身边的寒雪凤。
寒雪凤想了想嘴唇在阳光中一张一合犹如蝴蝶的两片翅膀:“秦老师,你前世肯定在这儿呆过。”
“前世,你是说我的灵魂来过这。我想也是,要不然我怎么老觉得凤凰山、凤凰镇和凤凰城似乎都一样,都是青石板,都是青砖黑瓦,都是小桥流水人家。看来我的心被江南收走了。”秦厚林自言自语的说。
从石板路穿村而过,家家门口都有一个五六级的石阶通往屋前的溪水中,可以用水,可以刷洗,柔柔的流水唱着欢快的歌一路快乐的奔去,只留下几片菜叶子飘过,道出了农家午后的温情。大门后院子里传来了鸡啄食争斗“格格——”的扑打声。
村巷里传来孩子嬉戏的声音和狗叫声。屋角上射来的阳光照着一面抹了石灰的封火墙,十分耀眼,巷子里却很阴凉。一家的门楣上晃着一面镜片,镜片周围画着八卦。门楼飞檐上断残的瓦片,砖墙上的裂缝,八卦镜上的反光和被小孩们的屁股蹭得光亮的石头门槛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秦厚林的眼睛有点朦胧。这是我的家乡吗?我的家乡在黄土地。可是,我为什么老是走进江南的乡村呢?是因为我来到凤凰山支教的缘故,还是因为寒雪凤的家乡就在江南水乡。
也许真像寒雪凤说的那样,是我前世的灵魂来过这片土地。朦胧中远远的传来了欢快的笑声。秦厚林想看清楚是自己和寒雪凤吗?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讲的都是野蛮可怕的故事,我不要听。”一个犹如黄莺般的声音在山间回响着顺流而下。
流水中传来一个憨憨厚厚的声音:“那你要听什么?我给你讲别的吧。”
“讲些美的人和美的事,讲些普通人和普通事。”山涧又响起了那只黄莺的鸣叫回旋在树林间。
风儿踩着树梢带着浑厚的声音飘过来:“钱丽雪的故事,漂亮的少妇,一个普通女人的传奇故事,你想听吗?”
“我不要听那种风花雪月的故事。我要听普通人的普通生活。”黄莺发出了拒绝的信号。
沉重而浑厚的声音将黄莺的鸣叫击沉了。“钱丽雪可是又妖娆,又善良,还是一个普通人。”
出了村口沿溪涧而上巨大的石头被山水冲得浑圆光滑。朦胧中秦厚林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皮鞋走在潮湿的长着苔藓的石头上。女人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秦厚林想看清楚他俩的脸,怎么也看不清楚。他俩的身影在山涧远远的飘着,只听到他们独特的声音飘荡在山谷间。
“当心脚下,小心摔倒了。”随着男人的声音女人拉住了男人的手:“拉着你的手就不怕摔跤了。”
阳光照在石头上脚下的石头暖暖的,这种温暖从脚底传到小腿,从小腿传到大腿,从大腿传到腰间,从腰间传到心底,这股暖流充满了全身。女人觉得两腿间痒痒的有水渐渐的渗透了出来,从她的两腿间静静的流到大腿上。女人脚下一滑倒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我不是故意的。”随着男人的声音女人淡淡的说了句:“你真坏!”
阳光下女人皱着眉头嘴角却挂着笑容抿住的嘴唇绷得很紧。男人的心中升起了玫瑰花的娇嫩,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男人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了女人粉嫩嫩的嘴唇上,她双唇即刻松弛了,绵软得又让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男人将女人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女人闭上了眼睛靠在男人的怀里。女人靠在男人宽广的胸前听着他“咚,咚——”的心跳身体里充满了奔涌的暖流,两腿间奔涌的暖流冲击着她的下体。男人的胸挤压着女人柔软的乳房如同压在了一团软软的、暖暖的棉花上尽情的享受着女人的温香。
“你说呀。”女人的倒影漂流在清清的流水中催促道。
“说什么?”男人问。阳光照在男人的脸上泛着山涧水流的光芒。
“说钱丽雪。你听到过的故事?”阳光洒在女人的脸上,女人傻傻的笑着,等待男人给她讲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当然见过,她就端坐在望归亭的石凳上,望归亭建造在山道当中,山道从望归亭里两条石凳中穿过。你只要走这山道,没法不经过她身边。一位年纪轻轻的黄土地女人,穿着件大红的对襟褂子,腰间肋下都布锁的钮扣,领子和袖口滚的火红火红的边。你不由得放慢脚步,在她对面的石凳上故意歇下。她若无其事扫你一眼,并不扭过头去,抿着薄薄的艳红的嘴唇,那乌黑的眉眼也都描画过。”男人描画着钱丽雪的美貌。
女人在他的怀里哈哈的笑了,眉毛上挑,挑逗的问:“这样的女人以前多的是,这不是土匪吗?码头镇就有这样的女人。凤凰山肯定也有这样的女人。你看我像钱丽雪吗?”
“你比钱丽雪美!这样的女人虽然是普通人,但是也只能是一个山头一个,一个镇一个。她是普通人,但又在普通人之上。她是当地上承仙气,下接地气的人,她深知自己的磁力,毫不掩饰,眼里闪烁着挑逗的目光。往往男人首先不安,起身要走,在这前后无人的山**上,立刻被她迷了心窍。男人们知道这风流俊俏的白雪只能爱三分,敬七分,只能相思,不敢造次。”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女人的身体,阳光将他俩融化在自己的温情里。
秦厚林的身子一颤,手中的笔滑落在地上,一瞬间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他赶紧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笔。秦厚林知道自己刚才打盹了,他紧握钢笔,迷离的双眼继续盯在稿子上做着修改的梦。
坐在温暖的鹅暖石上秦厚林继续说:“这都是谭老师告诉我的。那是我在凤凰山过第一个夜的时候谭老师请我喝酒。那夜我和谭老师喝了一夜的酒,谈了一夜的女人。谭老师说钱丽雪家是中医世家,会点穴,导引按跷样样精通。她手指上的功夫可是世代相传,一双巧手专治男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从小儿惊风到半身不遂,从婚丧喜事到男女阴私,又都靠她一张巧嘴调配排解。山里碰到这种野花只看得,采不得。”
“钱丽雪这么厉害就没有人能治的了她?”寒雪凤坐在对面的鹅暖石上小脚拨弄着清凉的溪水问。
流水哗哗中寒雪凤辨析着秦厚林的声音:“唉!女人的命再坚强也难逃命运的捉弄。谭老师说有一回钱丽雪在山道上碰到了三个土匪。三人一哄而上把钱丽雪硬拖到山洞里。转眼间钱丽雪如同雪人一样显出了自己的酮体,这三个土匪都呆住了。一个个垂涎三尺,眼露淫光。”
“土匪——该死的土匪把钱丽雪怎么样了?”寒雪凤紧张的问。
秦厚林不紧不慢的说:“老大挥舞着两只似熊一样的爪子就朝钱丽雪的胸抓去,老二伸出箍桶一样的大手就去抱钱丽雪的腰,老三伸出铁钳一样的双臂就搬钱丽雪的腿。”
“唉!这下钱丽雪死定了。一朵鲜花就这样被糟蹋了。”寒雪凤丧气的低下了头看着缓缓的流水发呆。
秦厚林一扬手一颗石子漂在水面上打出了几个水花继续说:“哪有那么不幸!只见钱丽雪使出移步换影之术穿梭在三个土匪之间,瞬间三个土匪都被钱丽雪点了穴道。转瞬钱丽雪又恢复了原貌。只见三个土匪似乎中了邪一样一个个狠命的扒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扒的片甲不留。”
“太好了,谁叫他们起了歹心,谁叫他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后来呢?”寒雪凤拍手叫好追问道。
“后来,三个土匪挥舞着手臂就跑出了山洞。跑进村里,村里人吓坏了。只见三个土匪用石片在自己的身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划过来又划过去,最后把自己的下体划的稀巴烂。三个土匪狂奔着跳进村里的池塘淹死了。村里人被钱丽雪的点穴术震住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钱丽雪。”秦厚林说着自己听来的故事夕阳照在脸上酱红酱红的。
秦厚林迷离的双眼更加的迷离了。朦胧中远远的又传来了欢快的笑声。还是那黄莺般的声音和那沉重浑厚的声音。秦厚林想分辨清楚那两个人是谁,还是和先前一样难以分辨。
秦厚林觉得那男人如果不是自己,就一定是自己的梦和自己的影子,那女人如果不是寒雪凤就一定是寒雪凤的影子和寒雪凤的梦。
男人回头看见女人鬓角插着一朵红艳艳的山花。女人眉梢和唇角都闪亮了一下像一道闪电把整个阴凉的河谷突然照亮。
河谷阴森森的冷气中一股山泉在暗暗的涌动,如同地壳中的岩浆一样在暗暗地涌动,寻找脆弱的环节迸发出来。男人心头如同烈火一样燃烧着,跟着他的下体剧烈的跳动着直直的竖了起来。
他立刻明白他碰到了一位钱丽雪。女人活生生的端坐在那里,火红的布褂子下耸起结实的胸脯,手臂还挽着个竹篮,篮子上盖条崭新的花毛巾,脚上穿的也是双蓝布贴花的新鞋,分明得如同剪纸的窗花。“你过来呀!”女人向男人招呼。
女人坐在石头上一手拎着高跟鞋一只赤脚在滚圆的卵石上小心试探,清亮的溪水里洁白的脚趾蠕动,像几只清清的竹笋。
女人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他突然把她的头按倒在水边的绿油油草地上。她挺直了身腰,男人摸到了她脊背上胸罩的搭扣,解开了的浑圆的乳房在正午的阳光下白得透亮。看见那一颗粉红挺突的乳头,乳晕下细小的青筋都清清楚楚。
女人轻轻叫了一声,双脚滑进水里。一只震动着翅膀的红蜻蜓就站在溪涧当中一块像乳房一样浑圆雪白的鹅卵石上,石头边缘映着溪水泛泛光晕。他们都滑进水里,“我的裙子湿了!”女人惊叫道,润湿的眼睛像溪水中反映的阳光,闪闪烁烁。
她刚走近,红蜻蜓就起飞了,贴着溪流,在前面不远的随风飘摇的芦苇絮上停下,依然转过身来,冲着他们翩翩起舞。等你走近了再飞起,并不远去,依然在前面等你。这红色的精灵,那就是她。
谁?
她的灵魂。
她又是谁?
钱丽雪。
钱丽雪是谁?
你。
秦厚林的身子一颤,一瞬间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又打盹了。我这不争气的神思,怎么老打盹呢?他狠命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似乎一下子掉进了自己的世界。
上海滩出租屋狭窄而压抑。房间内闪烁着充电器的红绿光波。不到五平米的房间内横七竖八的放着一张单人折叠床,一张三合板做的掉了边的电脑桌,一个掉了单的衣柜。地上凌乱的放着几双皱巴巴的皮鞋,一双半露半收的拖鞋在床底下若隐若现。
秦厚林一动不动的躺在狭小而单薄的折叠单人床上一动不动的被充电器的红绿光波包围着。他的身子如同滚烫的热水在沸腾着,耳边响起门外大厅里房客们下班后杂乱无章的说话声和隔间三合板被摩擦的咚咚声。
秦厚林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们说话了,只能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如同死去的人一样。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如今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成了一具躺在黄土中的死尸。
他在梦中又走进了那个雪花飘落的黄土地。黄土地上的二水寺成了一位雪花装扮的雪姑娘。
古柏和古槐依然耸立在黄土地的二水塔影中。横渠先生、了然大师、真靖道长依然谈论着生命的音符将自己的思想随着雪花深深的埋藏在黄土地里。一粒粒黄土隽刻着三位大师生命的张力,如弹力球一样蹦跳在天地间。
秦厚林站在三生殿大殿中央如同走进了天龙八部的生死迷局,他迷茫的问:“先生,我有魂魄吗?”
“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出入者谓之魄。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魂为天气,魄为地气;即魂为阳气、精神,魄为阴气、形骸。若人死,则魂升天、魄归地。” 横渠先生的声音如同黄土地上的黄土扑扑的吹过秦厚林的脸庞留下粒粒尘土。
真靖道长将手中的佛尘往后一甩接上了话茬:“其魂有三,三魂呈红色,人形。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二名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三名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
秦厚林似乎有所悟的点点头,又心生疑惑的问道:“道长,天魂、地魂、命魂与道长之魂何异?”
“异名同质而已。” 真靖道长捋了捋乌黑锃亮的胡须淡然回道。
秦厚林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道长,小生愿闻其详。”
“胎光主生命,久居人身则可使人神清气爽,益寿延年;源于母体。爽灵主财禄,能使明气制阳,使人机谋万物,劳役百神,生祸若害;决定智慧、能力,源于父。幽精主灾衰,使人好色嗜欲,溺于秽乱之思,耗损精华,神气缺少,肾气不足,脾胃五脉不通,旦夕形若尸卧。控制人体性腺,性取向。”真靖道长的声音依然如那道道深邃的目光流淌在黄土地上。
秦厚林迷糊的摇晃着脑袋似有所悟,拱手问道:“道长,三魂乃本我、自我、超我异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