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在听着陈奕迅的《葡萄成熟时》,这真是一首好歌,每一句都是金句。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必经的路程必有的寂寞,到头来却颗粒无收。然而,你并没有输掉爱情,只是时机未到,葡萄未成熟。
我无意在此说教,每个人的经历都无可替代,更不可模仿。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始写书,时机到了吗?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写爱情,理解到了吗?
我只知道,就在我的心中就在我的脑海中,始终有人在跳舞。
那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包括爱,包括恨。黑暗中,不知道有没有风,风也被啃噬了么?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看不到脚踝,只看得到步伐;看不到表情,只看得到轮廓剪影。起,伏,躺,跳,转,伸展,收拢,回眸。不能停止!不知道有没有音乐?
他是奇装异服么?她是一袭白纱、婉婉长袖吗?到底有没有长发和长舌头,还是只有犹疑与幻觉?
就是我的生命了,所以我不曾苏醒。
窗外的两棵树已经非常高,躯干、枝条、绿叶、黄叶,就像假的一样(还是假的太真了,连真的都已经开始成为假的了?)。风很轻,阳光很轻,只有几片绿叶的跳动,伴着劳务人员不可名状的吆喝。清楚地看到,黄叶坠落下来,可是他没有重量,罢了。
一切都像是幻觉,一切都是死一般的沉寂。我听到对面朋友的敲门声,似乎很遥远,她低声地借走我的两把刀,屏息说“谢谢”。我听到面前身后风扇转动的声音,就像几万公里以外太平洋浪潮起伏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环。什么地方,有滴水声,没有下雨,空气是干涩的,那一定是水管了,从天空一直插入地底,你永远也看不到他有多笔直。不,还有声音,让人身心俱裂的声音,那是远处繁华的蒸腾吧?有血亦有泪,不要妄想在沉睡中死去。
出门要记得打伞,谨防人从楼上掉下来直接砸了你。打开电脑,记得写下你昨晚的噩梦:厉鬼要用铁板压死你,你忍着痛挣扎着醒来,但其实,你还在梦中。不要太过担心死去的爱人埋怨你把他囚禁在棺材中,他不会回来找你的,看看你是否如此痴心。
战火喧嚣,死人起舞,哭声是音乐。没有悲剧,不要劳神伤心了。
最可怕的是,你成为了理论家、诡辩家,我无意与你争论。就让沉默来定夺,但没有胜负。
跳舞吧,唱歌吧。
我终于开始写作了,我反而很担心:时代遗忘了我,我也遗忘了时代。
没有什么故事,就是活下去,生命高于历史。
去你的时代!
2014.8.29 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