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者:许枫    更新时间:2018-12-11 13:36:24

三,国军在大陆任命的最后一个少校

在塔里木的困苦岁月里,原32团副团长杨廷英,对我是另眼相看的,因为他是黄埔六期,而我的父亲,是中央军校军官集成16或17期的,所以,他是我父亲的学兄。他多次找我谈话,鼓励我当一个自强不息的军垦好兵。

1980年底,我在乌鲁木齐市参加了双定工作,有一天,警卫排长电话通知我,有一位姓杨的老人要见我;我一想,肯定是杨廷英先生,我急忙奔下楼,把杨老扶到三楼市政府办公室,恭恭敬敬地捧上一杯茶,聊一聊;三五分钟后,杨老把他的电话号码和在天山区政府附近的地址交给我,又“命令”:小许,每个礼拜,给我两个电话,看我一次。我扶杨老下楼、上黑色轿车、敬礼送别后,回到办公室,谢海萍副主任和老秘书黄克毅问我,那位老人是何处官员,我说,他是我在塔里木32团的老领导。这时,市政府加勤治秘书长来了,他已经看过门卫的会客登记单,就说小许的老朋友,啊,是自治区政协常委、原国军整编骑兵第九旅少将旅长、新疆警备总司令部候补中将参谋长杨廷英老先生!

从此,我经常去看望杨老,他侃侃而谈,讲九二五新疆和平起义,讲杨勇、张仲翰、郭鹏、陶峙岳、赵锡光、丁盛、谢高忠、陈实以及国共合作、祖国统一、新疆经济发展等等;但令我奇怪的是,杨老几乎没有说到过**和王恩茂。

1983年11月、12月,杨老给了我一些他关于新疆九二五和平起义的回忆材料,又口述了不少他亲身经历的事;他说国共两党两军的不少官,到处泼叶成的脏水,他为此很气愤,所以要为原国军新二军中将军长、驻迪化整编七十八师中将师长叶成,说说公道话。他要我根据他的材料和口述,写一篇实事求是讲叶成的文章,但有些人或事,不宜详细写。

1984年6月中旬的一天,我到胜利剧场旁边杨老的新疆实业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去看望他,并呈上他要我整理、撰写的《新疆和平起义的一锤定音者--叶成》的第三稿;他看完文稿,笑一会,同时把他在元月写完的《新疆和平起义前后的回忆》交给我。

随后,杨老要我和他碰杯,杨老和我喝了浅浅的三杯茅台酒,就开门见山地说:“小许,你现在当了乌鲁木齐市委宣传部的干事,却连个gcd的科长都不是。我看,你就调任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吧,另外,我还封你个国军中校。”

我愣一愣,问:“杨老,您有委任状吗?”

他一笑,说:“我带骑兵到新疆前,陈诚上将、胡宗南上将,是批准我可以口头任命中校以下军官的。封你个中校,合情合理。啊?不信,你去问陈、胡二上将,去问我的老家青田黄埔同学会,看他们承认不承认!”

我摸摸头,说我还是先当见习文书、少校吧;杨老一挥手,说:“好,一言为定。明天,你就给你上级打请调报告。”

第二天,我真的打了请调报告,可惜,予以批准,是肯定不行的。

后来,我要调回上海了,就去向杨老将军告别;他略有伤感地叹了几声,随后送给我二十几枚新疆省造和甘肃造、陕西造的银币银元,说是留个纪念,我留给杨老将军的,是我和妻儿的几张照片,还有我和我父亲的一张照片。

哦,哦哦;而今,30多年忽忽已过,国共两党两军的四扇大门,对我还是密不透风。不过,每当想起杨老将军口头任命给我的大陆上最后的一个国军少校和那些银币银元,还有他的手迹原件,我就会闭了难得不糊涂的双眼,非常与众不同地微微一笑。

             2015年2月19日作于上海

             2016年5月28日改于上海虹口家中

注:杨老将军的手迹原件和那些银币银元以及我的文章原稿,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有,以上散文,都是胡乱穿越时间空间而插到我的紫梦里来的。

016到年底,我改定了关于王洛宾大师的一首诗,就抛开一切,天天睡懒觉了。

017 晃到了 2014年1月,我有些稀里糊涂地加入了上海市作家协会,之后,作协请会员们报创作选题,好像有1000多会员大浪淘沙地积极响应,我就假装积极,也报了一个《中国紫魂-抗日战争交响乐》;随后,就要再报创作动机、内容、计划等等,没办法,这是程序,我只好再交了一份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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