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手术结束

作者:沉沉    更新时间:2017-07-07 16:59:29

林若岩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又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隔壁有休息间,累了可以到那里去休息一下。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了,林若岩坐着,柯芷君姐妹俩也坐着。小护士也坐着,大概觉得无聊,但也不敢做其他事情。实在耐不住了,她也帮忙管家给大家端点心、晚餐和水果,只是大家食不下咽。然后她也不时走到窗前,望一望窗外,做一个短暂的停留。其实,如果不是病人家属在场,或许她可以看一会儿杂志,或者趴着打个盹儿。其实,她也不敢,万一手术室里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她迅速做出回应,否则她肯定是要被解雇的。

而那个阿康,就一直站着,和她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几个小时站下来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墙面上的钟。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看起来都是紧致的,立体的,刚硬是底色,冷漠是点缀,让人怀疑他是否在托沃堡待过,也许他得过普京的真传,克格勃的训练方式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或者在旧金山湾的恶人魔待过?林若岩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观察阿康,那样的脸孔,那样的神色,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言谈举止,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小护士选择了一个昏暗的灯光,给昏昏欲睡的人披上了一层夜的底色,佣人端上来红茶和点心,除了殷磊的母亲,谁都没有心思用茶点。小护士看看气氛不对,一开始也没敢动。但香味儿太迷人了,也忍不住饿,偷偷地吃起来。林若岩别过头去,止不住笑了起来。

柯芷君喝完了红茶,继续捧着茶壶,开始来回地、小范围地走动。走了十来分钟,行走范围开始扩大,慢慢地走到了林若岩跟前,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发出的动静液越来越大。小护士有点不知所措,阿康因为柯芷云的关系,也没有阻拦,林若岩刚想站起来。柯芷云朝她摆了摆手,连忙跟紧柯芷君,向林若岩小声嘀咕了一下:“你不要靠近她,她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万一磕着、闪着了,我不好向殷磊交代的。”

终于,气喘吁吁的柯芷云拉住了处于亢奋状态的柯芷君:“姐,你现在发出的声音太大了,会影响到里面的手术。”柯芷君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还是大踏步地前前后后,逼得柯芷云大声说了句:“殷磊在手术,你这样会影响到他。”这才把柯芷君给呵斥得愣在了一边,这时手术室前的灯光暗了,众人不约而同都往手术室门口跨了一步,但更多的空间留给了林若岩。

走出来六个人,主治大夫说了一句:“手术非常成功!”整整十二个小时多一点,几位大夫没有显出一丝倦意,反而还有些亢奋。看来,手术结果的确不糟。得到这个消息,稍稍让人放心了一点。

医生接下来交代,接下来属于术后观察期,各项指标都有最精密的仪器进行监控。关于病人的苏醒日期,现在还无法论断,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要探视病人,近期一定要穿上无菌服,一天一次,每次一至两人,每次不能超过一小时。

林若岩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是家庭医院,但是建造结构和添置设备和正规医院是一样的,各种手续都齐备。为了避免媒体和外界的骚扰,置办这个家庭医院,殷家是花了重金的。家庭医院使林若岩缓解了神经的紧张程度,但是医生的嘱托,一下子让林若岩清醒过来,这与ICU病房没有很大区别,那就是说还是处于特级护理状态。并不是医生说了手术顺利,就是上上大吉了。

几位医生进休息室了,林若岩急急拦住Coco,把她拖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你告诉我真相。”

Coco摘下口罩,脸色有些苍白:“手术的确很顺利,从目前的电脑数据来看,完全清醒过来,还需要一定时间,等你有机会进去,我会告诉你怎么看数据的。并且,家属需要不停地和他沟通,对他说话,你们应该最清楚,怎么才能给予他最适当的刺激。我先进去,一会儿还要和他们商量术后恢复方案的实施。你不要紧张,我都会告诉你。”

此刻的Coco完全是专业的,职业的,没有之前两个女人之间的斗气和较量,她似乎抛开了那一切,只是想着如何让殷磊早些康复。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相信数据,它们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手术中也没有大出血现象,原来的后遗症从表面上看,已经清除。”Coco拍了拍林若岩的背,闪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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