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老爷点蜡享云雨 两姨太失落戏双凤

作者:林继明    更新时间:2016-08-01 15:43:30

“点蜡!”白府管家一声太监喉咙拖着长音吆喝道。

随着这声阴柔却具有穿透力的尖叫,大堂外凛冽的寒风刮过,整个漆黑一片的四合院如幽灵显身,盘旋在大门前影壁上四个金色大字“白家大院”,托起黑色瓦砾的两头鹿顶,张牙舞爪。——那是民国十五年农历腊月的某一天。

大堂内烧着火炉暖洋洋的,白家上下十几口主仆尽在其中表情严肃。大堂上坐北朝南位置有一张八仙桌,左右坐着白老爷和白夫人王氏。白老爷气宇轩昂的巡视着堂下,他今年75岁,年轻时习过武,到老了便每天清晨坚持打太极拳,因此精神矍铄。地上跪着他的三位姨太太,中间是大姨太佘雅娟,当年白夫人信佛修身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而白老爷年富力强自然心里很不爽,于是在外面寻花问柳认识了这个佘雅娟,今年43岁,两人暗中私通了近十年,终于被白夫人发现,那年白老爷父母尽亡,没有人能够约束得了他,白夫人哭闹了一阵后无果,不得不重归安静,让他将佘雅娟讨回来做了姨太太。佘雅娟人高挑偏瘦,长得不算漂亮,但是性方面特别积极,花样繁多,把那个中年白老爷服侍得如神仙一般快活,然而慢慢的他开始对佘雅娟审美疲劳了,70岁时,他在北京城燕子巷的妓院里抱回来一个当红花旦,名叫沈蔓丽,今年30岁,此时正跪在左边,是二姨太,佘雅娟虽然心有不快,怎奈这位蔓丽貌美身韵,自知比不过她,白老爷为了安抚她,将白家大权从发妻王氏手中移交给了她,佘雅娟见好就收也没有为难白老爷。然而好景不长,前年,白老爷的朋友贺昆仑参军跟随张作霖跟南方军打仗,身边有个23岁的妹妹贺兰无人照料,就托付给了他,白老爷被她的姿色倾倒,73岁宝刀不老,乘贺兰酒醉将她抱上了炕,等贺昆仑过年回来看望妹妹时,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应允妹妹在白家当小,好歹有个富人家包养,此刻她默默的跪在右边,心里颇为得意,因为她知道老爷今天仍然是选她入房,事实也是如此,白老爷一直偏爱这个最小的姨太太,最近几乎都与她过夜,也因此惹得其他大姨太和二姨太心有芥蒂,私下抱团数落于她,贺兰表面上对这两位姨太太恭恭敬敬的,回过头就恶言的诅咒她们,又常常在白老爷面前告恶状,老爷心情好时听过算过,正巧烦着时,立马将她们叫来当着贺兰面痛骂一顿。此时,管家一声“点蜡”后,大堂空气异常的紧张起来,不仅是地上的那三位姨太太,左右两旁站着的儿子儿媳妇们也立刻憋住了呼吸瞧着,他们是在看热闹,看被选中的姨太太尖叫时浑身的惊蛰,看没有选中的姨太太一脸失落的表情离场,然后他们各自回家在炕上评头论足,十分惬意。大堂的左边是长子白茂山,系王氏所生,今年39岁,憨厚老实,办事也很有能力,白家在本地开了一家纺织工厂平时有他具体管理,他身边表面上唯唯诺诺站着一个女人是太太苏香娥,今年28岁,南方人,原先是白家纺织厂的工人,七年前被白茂山看上了,两人生有一子叫冬子,冬季降临人世故而得名,白老爷特别的喜爱这个孙子,说白家后继有人,这对白家是最大的事情,因为白老爷是白家一脉单传至第八代子孙,这一切皆归功于白老爷的夫人王氏,她今年59岁,信佛后百事不管,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对着神龛点上香蜡静静跪着念叨。她信佛纯粹是一次偶然,那是二十年前她刚刚嫁到白家后一年,肚子没有动静,白家单传不能断了香烟,这可不得了,白老太爷命令儿子休妻,急得她走投无路就去庙里拜观世音菩萨,果真下个月就来了喜,居然还是个大胖儿子,从此她开始笃信佛像,之后七年,儿子白茂山又得一子,就这就让白老爷更加的深信是夫人天天念佛菩萨所恩赐,对着祠堂上的列祖列宗烧高香。大堂右边站着次子白茂聪,今年才22岁,是跟大姨太佘雅娟所生,白茂聪平时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白天在外面混,到了晚上回家吃饭睡觉,白老爷担心他在外面不学好,去年找了户人家的千斤云璐娶了过来,她今年19岁,性格文静,白茂聪结婚后收敛没几个月又开始在外面野,结交市井子弟赌博,嫖娼,云璐根本管不住他,白老爷有时问她情况,她要是如实回答,白茂聪挨了骂回来就动手打她,所以以后白老爷再问起她直说很好,免得自己倒霉。

白老爷慢慢的站起身,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一支白蜡烛,巡视了地上三位姨太太,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点蜡是白家祖上延续下来的传统,一家之主每晚就寝是直接选夫人还是哪个姨太太入房,都有一套家传仪式,白夫人因为吃斋念佛不参加,论年龄她也无需参加,所以候选人是三位姨太太,此时她们都低头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手心朝上候着,白老爷庄重的起身握住点燃的蜡烛走向她们,三位姨太太低着头全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也不许看,直到突然感觉手心被滚烫的蜡烛油点上,立刻尖叫一声头磕地趴下,管家高喊今天谁谁被点中,这时,其他人退去,留下把位被选中的姨太太起身搀扶老爷入房。

白夫人仍然淡定的手捏佛珠坐着,目光痴呆的直视前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会关注她。

香娥轻轻拽了拽丈夫说:“老爷这次肯定又是点那小的。”白茂山甩开她说:“别出声,只管看着就是。”那边的云璐紧张的攥着丈夫白茂聪,好像选谁跟自己有切身利益一样。

白老爷从位子上到三位姨太太跟前只不过几步路距离,所花去的时间仿佛特别的长,有意制造悬念似的。突然他走到三姨太贺兰面前,贺兰低头看到了老爷的脚心花怒放,今天是她的生理排卵期,所以非常想跟老爷有个儿女,自己在白家的地位就会提升,她在白家这两年里不知是老爷的年龄问题,还是自己的生育功能出了问题,肚子总是没有见起色,她每次到了自己生理特殊的日子都有种期待,每次失败又每次不绝这个念头,白老爷似乎也无所谓,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贺兰的哥哥是张作霖手下当兵,他从内心提防着,有随时断绝贺兰关系的准备,所以经常产生一种能玩几次算几次的潜意识,当然贺兰有自己的优势,长得漂亮身段佳不算,因为其他姨太太与她相比各有千秋,她主要年轻,23岁跟玩孙女似的,味道不一样。蔓丽虽然也有为白家续庶的念头,无奈几年前她还是青楼一名花旦时已经因为生了妇女病被摘去了子宫,早已无生育能力,为了能够在白家永久呆下去,拼命的讨好大姨太,佘雅娟心放得很平,为白家生了庶子没有了后顾之忧,能够陪老爷就寝纯粹是女人的生理需要,两人都忌妒贺兰便走到了一起,此时她们俩也低着头看到了老爷的脚对着三姨太,恨得心里直骂。突然蔓丽感觉手心被烫了一下,这是久违的疼痛,没来得及兴奋,“啊”了声,霎时趴在水门汀上,头几乎磕地,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下面看热闹的儿子儿媳妇们长长的舒了口气——游戏结束了,管家拖着长音刺耳的高喊:“点蜡完毕,请二姨太入房!”

跪着的三位姨太太同时起身,大姨太和三姨太向老爷浅浅的鞠了躬悻悻的退了出去。

女佣上前将白夫人搀扶进屋,其他人纷纷离开大堂,香娥神秘兮兮的跟丈夫说:“今天不对啊,老爷怎么换口味了?这个月差不多都点的贺兰呀?”白茂山没好气的说:“你就喜欢议论我爸。香娥乐了,说:“你看那三妈脸抽筋的样,我就想笑。”

雅娟回屋时,半道贺兰追了上去招呼她:“佘姨太......”雅娟不悦的停住呵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喊大姨太!”贺兰尴尬的又有些惶惶的改口道:“哦,大......大姨太。”雅娟:“发什么抖,我那么可怕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贺兰叫她仅仅是种讨好,被她这么一将弄得不知所措,雅娟斜了她眼,拍拍身上的棉旗袍讥讽道:“忘记要说什么了?我知道你的用意,怎么,今天失宠了?”贺兰吞吞吐吐的说:“不,不是,我知道我占着老爷太久了,其实今天老爷更有关点你才是,你不仅跟老爷生了儿子,这白家上上下下那件事儿不是您给支撑着啊?您的功劳最大......”雅娟气呼呼的打断道:“好了,别说了,哼,她不过是个**罢了,老娘哪天要不高兴了,你们俩全他们的给我滚蛋!”贺兰闻言大惊,咕咚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姨太别赶我走,我要好好的伺候您呢。”这时女佣走了过来道:“大姨太,热水给您准备好了,您现在洗脚还是等会?”雅娟望了眼跪着的贺兰,轻蔑一笑,对女佣说:“你回去吧,今天不用你了,有三姨太在呢。”女佣莫名的看了眼贺兰走了,雅娟用脚轻轻踢贺兰一下,冷冷的说:“走吧,今天我就全仰仗你三姨太太喽。”

贺兰跟着雅娟来到屋里,白府大院东南西北都是套房,皆为一层,分等级居住,正房坐北朝南有四个大套间和一个吃饭会客用的大堂,它们之间隔着抄手游廊各一座垂花门,门内四扇木屏风,彼此可以穿行,白老爷与夫人分居各占上首一屋,位于北屋大堂西侧为下首,因为白府没有后罩房,白老爷就把这两间当作接待贵宾使用。东西是厢房,西厢房有四间,长子白茂山夫妇与儿子各一间,次子白茂聪夫妇占一间,另外空闲着的是留给他们未来的子女。东厢房也是四间,分别住的是白老爷的三个姨太太,另外空着一间长年无人居住,三个姨太太中有谁家里来了人就住那。南面的一排房间共六个小屋,管家住一间,其它是财房和书房,以及腾出一间接待一般暂住的客人。中间是天井,仆人与厨房、洗澡房、煤屋子等堆杂物都在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贺兰为雅娟准备洗脚水,绕了个圈子从烧水房端来一盆温水,手肘上搭了条洗脚毛巾稳稳的踏进屋,口里轻声喊着:“大姨太,热水来了,我自作主张试了水,不知合不合您的意。”盆放下,伺候雅娟坐炕沿上替她卷起裤管,脱鞋袜,慢慢的端起她的两只脚搭在盆口上,毛巾沾了热水撩起拧干,小心翼翼的抹了抹她的脚,问:“大姨太,冷热正好吗?”雅娟“嗯”了声说:“行,看来你还真是干这活的料。”贺兰讨好道:“我以前和哥哥住一起时那还不是自己做的,大姨太是贵人,没做过这粗活觉得很了不起,其实只要用心了自然就合了您的意了。”雅娟仍然想寒潮她,厉声道:“谁说了不起了,我在说你是帮人洗脚的命懂吗?”说着脚故意在盆里扑打了下,水扬起溅到了贺兰的脸颊,她擦了擦继续帮她洗着没有再吭声。

蔓丽今天像是吃了蜜似的心里甜滋滋,俯视白老爷躺下后自己脱尽了衣服上了热烘烘的炕,钻进被窝,她在被子里替白老爷也脱下衣裤,折叠好放在炕脚,然后一个扑腾翻在他身上,发自肺腑的喊了声:“老爷!”白老爷知道她的心思,乐呵呵地说:“有日子没有被我碰了吧?多久了?”蔓丽矫情地说:“感觉有大半年了呢。”白老爷拧了下她胸部坠下的那对灯笼说:“扯淡,今年立冬晚上不是点了你,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你光着身在屋里跳舞给我看的?”蔓丽害羞的拱进白老爷怀里说:“别说了,太丢人,老爷记性还真是好。”白老爷说:“哦,那也有一个多月光景喽,现在满足你,晚上正好喝了烈酒,肚子里烧得厉害。”蔓丽忸怩道:“老爷真坏,哪壶不开揭哪壶,您别动,让您的女人先好好暖暖您。”说着挺起胸对准白老爷胡子拉碴的嘴,惹得她浑身痒痒的惊蛰......

雅娟洗完脚换了睡衣趴在炕上让贺兰替她按摩松松胫骨,贺兰不会正儿八经的按摩,按照跟白老爷的那一套轻轻的揉着,先是脖子,然后背部和腿肚子,雅娟懒洋洋的问:“你按着顺序按咋就跳过了臀部?”贺兰停下手说:“我不敢,也不好意思。”雅娟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女人,快,按那里。”贺兰照着勉强的揉着,没一会,雅娟的身子蠕动起来,她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被点蜡,43岁的她身段虽好,却还是有些的发福,丰满的她年轻时腰儿细,胸部特别的耀眼,现在几乎是直筒,两年没有**一开始很难煎熬,偷偷自己解决完事,但是总不那么的酣畅淋漓,后来白府的杂事多了,她疲于应付,又要叮嘱22岁的儿子不要在外面闯祸等等,到了晚上倒床就睡,偶尔辗转反侧的想起就尽量的克制,这回在贺兰温柔的揉捏下,感觉于自己手帮忙完全的不一样滋味,渐渐兴奋起来,说:“把我的长裤脱了吧,盖上被子,你手摸进去揉。”贺兰迟疑了下便去脱她的长裤,盖上被子,手探了进去,哆嗦着摸着大姨太肥沃的臀部,雅娟呻吟得愈加厉害了。

白茂山屋内的灯早就熄了,他对太太说:“香,明天我要赶早去厂里接批货,白天人家通知我上午六、七钟车子到,先睡了。”香娥扫兴的问:“送货那么早干吗?”白茂山说:“从天津过来的。”香娥已经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说:“那我们动作快点嘛。”白茂山有点烦,问:“昨晚不是做过了?”香娥手伸进他内裤里绞着,说:“做过不可以再做啊?老爷这把年纪了现在不也在冒汗啊?你在40不到就冷淡啦?”白茂山被她弄得暖了身,猛的将太太压制住,疯狂的抓着她的胸部,与刚才的淡定判若两人,香娥舒展双臂满足的紧皱眉头任其蹂躏,不一会白茂山就来了威风,粗糙的进入她身体,猛力敲打着,香娥蓬头垢面的似哭非哭样子,很快完事后白茂山转身背对着太太睡了,她仍然意犹未尽的从背后紧贴着他。

白茂聪那儿很平静,太太今天不方便,两人搂抱了会,白茂聪说:“今天你见红就算了,快点睡吧,摸来摸去的兴奋起来你又不能用。”云璐也是这个意思,停下手跟他笑谈晚上点蜡的事,说:“我最喜欢看那个小妖精沮丧的表情,特过瘾,这骚货一天不操浑身难受。”白茂聪不满地回道:“你别没大没小的,人家好歹是你三妈。”云璐不服气地说:“什么三妈,只比我大4岁而已。”白茂聪说:“辈分你懂吗?你这个小女人就是嘴巴不知道甜,早晚要吃亏。”云璐被训了句生气地回道:“吃亏就吃亏,反正你也从来不管我,每天不知道哪里去鬼混。”白茂聪最听不得太太数落,起身手一抬抽了她一巴掌,云璐呜呜的哭了,说:“你又打我了,这回我要去告诉妈去。”白茂聪毫不示弱,嚷道:“你丫去告吧,现在就去告,你这女人真不识相。”

不觉时间到了9点多,雅娟屋里白炽灯闪烁着黄澄澄的光芒,她已经转过身,抓住贺兰的手强按在自己胸口,说:“今晚你就睡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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