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位厨师那是家传的手艺,所以今天的晚饭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既让我们见识了刀工,又见识了煎煮油炸的一鱼三吃。
饭桌上是笑声不断,十几年的分隔在这一刻却看不出半点间隙。母亲满脸的笑容流露出平时不常见的兴奋之情。我很少插话只是安静的吃菜,只有长辈问话我才会回答几句。
一场晚饭很快就要结束了,我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耳朵却也没有闲着同时在听着长辈们的闲谈。不多久我的视线范围内突然增加了两女一男,噢?这来的又是谁。在我看来,三人中一人是长辈其余二人不是兄妹便是夫妻。
突然间房间里少了好几个晃动的身影,不知道是长辈们给我们预留空间还是有更好的节目。面前的长辈有一双锐利的眼睛,那眼睛里折射出商人的盘桓好似在对商品议价。对面的男孩长得真是奇怪尖尖的脑袋尖尖的下巴,明显是上下都被门给夹了。那个女孩子却是文气的很,自从进门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长辈们聊着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的话题,也许是太过遥远或是太过无聊了,那女孩子便提出先回家了。
我只管自己看着电视,这样的长辈母亲没有介绍清楚我也就不好多问什么。只是这位长辈要离开时母亲暗示我送上一送,我便有些纳闷不知道母亲为何多此一举。反正做个乖孩子是不会错的,回来本来就是让我好好表现给父母赚面子的,所以积极配合演戏是最好的表现。
夜晚舅舅给我们留出的一个房间有两张床,姨妈就来陪伴我们。我想母亲小时候肯定也是和姨妈挤在一张床上的,只是那时候的床肯定特别小。姨妈进门后立刻开门见山就问母亲那位长辈提了没有。原来母亲和那位长辈曾经有口头上的约定给我订了娃娃亲,只是这亲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刚才来的男女已经订下婚约了。长辈说只要我愿意他们就去退婚。起先母亲知道了并不动摇,可是后来姨妈说那家有车有房有店面母亲就动了心思。我一听那男孩是带着未婚妻来看我的,那个被门夹了的脑袋,我就开始替那女孩不值。这样的男孩居然吃在碗里看着锅里,母亲居然还动了心思。我是不可能同意了,母亲最后说等回去问过了父亲的意见再说吧,我才稍微放下心来。
姨妈和母亲住在娘家,谈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我的外婆。记忆中的外婆是最疼我的,她总是在煮猪潲水时给我弄两块红薯吃,其她姐妹都是吃不到的。当姨妈说到外婆最后就是睡在这个房间的时候,母亲哭了起来。外婆去世已经有十几年了,当年母亲陪在患了肺癌的父亲身边,而不能回家照顾外婆。舅妈自然是不肯好好照顾的,所以外婆长期躺在床上背上的肉都溃烂了。大舅舅一辈子为了这个大家而没有成家最后和外婆是连着半个月相继去世的。这一夜母亲不停的嚎哭,以至于哭到最后头痛的不行。我安慰了半天都没有成效,只能抱怨说你再这样明天上坟会倒在山上的。母亲还是没能克制住,我想她是需要好好的发泄。由于前一晚姨妈家耗子的骚扰,终于我也累得迷迷糊糊被睡神召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