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天的时候，我就想着自己把接错的暖气管道先改过来。我想：我这样一个明白人，还是一个对暖气十分精通的人，还能让楼内的暖气由于反接而挨冻！说出去都会让同行们笑话。
这两幢家属楼是一个叫商仁的老板承包盖的。他十分清楚这两幢楼的建筑质量。因为地基的原因，这两幢楼打的都是桩基。只有六层楼，还要打桩基，这在这个小城里是很少见的。这两幢家属楼用了多少吨的水泥，用了多少块砖头，用了多少钢筋，盖楼的商仁老板是十分地清楚。所以，当他得知五层楼里有两户人家想把房子卖掉时，他就把这两套房子买了进来。他也住进这幢楼里来了。有一套就在我家楼上，另一套就在我家的楼上的右边。他还把两套房给打通了。把两套房改成了一套房。我家与商仁老板就成了楼上和楼下的邻居。
第二个冬天来了。楼上楼下，六户人家已有三户住进来了。六楼和五楼已搬来住了，一楼和三楼四楼还没有来住。六楼和五楼人家的暖气也都开起来了。但家家的室内还是一个冷。我总想着要改暖气这件事。我就到楼上邻居的家里去征求意见。他们听了我的意见，都认为有道理。但六楼的人家一听说费用要大家平摊时，他又不同意了。因为一楼三楼四楼的人家还没有住进来。
商仁老板却说，“在门口的主管道上改暖气，是要经过主部门批准的。我们要改，也是不能私自改动的。”
楼上楼下的人中，只有我是油田的采油工出身。他们不懂暖气啊。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想要亲自去找有关部门批准，牛主任知道了，他又不同意。他是怕把事情闹大了，他也怕追究责任，最后弄得大家都难堪。如果追究起责任来，设计图纸的，施工的，包工头，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被他们这样地拖来拖去，这两幢楼里的人家又挨了一年的冻。这两幢家属楼的法官们干警们又挨了一年的冻。
法院大楼落成了，干警们搬到新大楼里去办公了。由于大楼里使用的都是串联的方法连接的暖气片，暖气的热水管道从西边进大楼，在一层大楼里，从西边连到东边，一连就是十几组暖气片，最后的那几组暖气片，里面流过的根本就是凉水。所以，到了冬季里，整个大楼里都很冷，在大楼里面办公的干警们都在挨冻。法官们都要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在办公室里上班。大家都在喊冷，有人就骂起来了：“锅炉房是怎么烧的。这还叫暖气吗！”
干警们吃饭的食堂大厅里，沿着墙根虽然装了一圈的暖气片，但大厅里还是很冷。大家在吃饭时都不敢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因为大厅里也是串联连接。法院的审判大厅里也是用串联连接的，坐在大厅里听法官们审理案子时，法官们坐在台上冷得浑身在发抖，被告和原告们在台下也冷得浑身在发抖，坐在听众席上的旁听者们也冷得在浑身地发抖。前面的两组暖气片烫手，最后面的那几组就是凉的。暖气片是凉的就不会散发出热气来了。
院长们也听到了大家的骂声。同时，他们的房间里也很冷，他们也骂起来了，说道：“怎么搞的呀。楼里为什么这么地冷呀！”
没有人知道大楼里面为什么会这么地冷。领导们一叫冷，主管装备的领导，只有再去买空调机了。每个房间里就都装上了空调机。连吃饭的食堂大厅里也装上空调机了。到了天冷时，房间里的暖气开着，空调机也都呼呼呼地开着。一道亮丽的风景就这样出现了。这幢法官们办公的大楼里，也和市政府的那些办公大楼里一样了，大笔暖气费交过之后，还要再去交一大笔电费。
冬天里的寒冷是很让人难受的，更不要说还是东北冬天里的寒冷了。又一个冬秋的季节到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又要送暖气了。有一天，我走出自家的门上五楼去了。我敲开了商仁老板家的门。他把我领进了他的书房里，让我坐下来。我问他，“老商。在冬季里，你的家里冷不冷呀？”
他说“冷，确实冷。这楼里怎么会这么冷呢？”
我说，“室内冷，都是因为暖气管道反接造成的。”我又对他说，“你在施工时，室内暖气管道的连接，是不能用串联的方式连接暖气片的。而且，这两幢楼里的上下水管道还是接反了。热水应该先上楼，循环后的凉水从楼上往下走，这样才对。你怎么能让热水从下面循环一圈后返到楼上去，再从楼上返到楼来呢。你们是把三差给搞错了。”这些话我两年前就对他说过了，这次到他的家里来，我又认真地对他说了一遍。
我一面对他说着，一面又对他画了一张草图。
他毕竟是盖楼房的，他又听懂了。其实，我知道他早就听懂了。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听懂我的话了。
他说，“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他看着我，他又对我说：“你不知道呀，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按照图纸来施工的。在市里盖楼，都是这样设计的。我要是同意改，等于是我在施工时把活儿干错了，责任就要由我来负了。费用又由谁来出呀！”
他看着我，又问了一句，“你在油田是做什么工作呀。你对暖气很精通呀。”
我说，“我在油田刚参加工作时，就在采油队里做采油工，这是我们工作的其中一项基本功。你想呀，我们常年在荒郊野外里开采石油，到了冬季，都是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要是不把室内的暖气搞好，我们怎么进行油田生产呀。”
他说，“怪不得，你对楼里的暖气这么精通。”
我说，“楼里的暖气接错了，这当然不能说是你们的错。你们也是按照图纸施工的。”我又是这样对他说。
他说，“是呀，是这样的。我不能来承担这个责任呀。要是我把它改过来，费用由谁出呀。”他还是在强调这一点。
我从商仁老板家里走出来时，心里想：商仁老板都不肯改过来，难道今年的冬天还要挨冻吗！
我就想着，应该让大家都来造一造声势。让领导们做出一个决定来，就好办了。我就开始发动两幢楼里的人家一起来呼吁这件事。
我就写了一信，并让两幢楼里的住户都在上面签字。然后，我把此信送到领导们的办公室里去。可是，牛主任知道了，他怕我们把事情闹起来，影响不好。他在我给法院领导送信之前就到院长的面前去告了我一状，他说我要组织大家闹事！好像是我要组织法院的法官们干警们搞动乱似的。这件事，法院的干警们就都知道了。
我的老婆也在法院工作，她也就知道这件事了。她回家来就对我说，“我们领导说了，让你不要组织大家闹事，影响不好。我们还是忍了吧。又不是我们一家人在挨冻。”
在这个冬季里，我家又在最严寒时只有九度的房间里度过了一个冬天。室内冷呀！我的风湿病，气管炎病又犯了。天天咳嗽不停，严重时感冒发烧，天天到医院去打吊针。两幢楼里居住的法官们干警们老人们小孩们也有人经常地在感冒。
又到了秋冬的季节了。我下定决心要改自家的暖气了。我首先要把反接的管道先改过来，让热水在楼里散热后的回水不再上楼去。实际上，这是很容易办到的，只要在我的家门口的闸门池里把上水管道和回水管道换一下位置就行了。
我又走进了五楼商仁老板的家里，我向他说出了我的决心。我还对他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在自己家里的房间里面改。现在楼里的回水管道是上水管道，而上水管道反而成了回水管道了。我就把我们家用过的回水直接插进上水管里去了。反正热水是先从二层楼里经过的。这样一改，可能会影响到你们楼上。但我已顾不得这些了。我也不愿再来顾及到你们楼上的人家了。这三年来把我家里的人冻坏了。我身上的各种毛病都是因为室内冷造成。我在自己的家里改暖气，总不会要经过有关部门批准吧。”我对他说完这些话儿，紧接着，我就骂了一句，“这都是些王八蛋们做得活儿！”
我当着他的面，又狠狠地加骂了一句，“他妈的，都是一群王八蛋！”我把他都骂进去了。他肯定是听懂了我的骂声。
他听了我的骂声，有点紧张，就说，“你可千万不要在你自己的家里改。那样的话，我们楼上就可能一点都不热了。”其实，他早就明白大楼里面冷的原因。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吧。你们做的这些活儿，让我们每年冬天都在挨冻。我已不能再忍受了！”
他说，“牛主任也听说你今年一定要把接错的管道改过来的事了。明天，牛主任要在单位里召集法院中层干部以上的会议，讨论你的意见。房产局的暖气专家和市设计院设计图纸的设计师都来参加会议。牛主任还可能会请来几位有关的专家听你的意见。你好好地看一下图纸就知道了。暖气管道接反，不是我施工单位的错。会议后，我马上让咱们的工程队来改，材料也由我们带来。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明天的会，我不方便露面。他们会赖到我的头上来的，将来的费用没法结算了。”
“那好吧。”我还在生着气地从他家里走出来。
第二天，牛主任把法院的院长，中层干部，房产局的暖气专家，暖气图纸设计师都请来了。他好像还请来了几位有关方面的专家。因为法院里中层以上的干部我都认识。这几位陌生的面孔我却没有见到过，我想他们肯定是牛主任请来的暖气专家了。
会议进入了正题，我把自己画的一张草图打开来。然后，我以一位油田老采油工的身份给大家讲了一遍暖气在大楼里的循环原理。大家听得云里雾里。会议室里坐的大多数都是法官，他们只会办案子。但当我讲到暖气在大楼里循环要处理好三差时，大家好像是有点听懂了。因为在三个冬季里，家家都很冷。
房产局来的暖气专家却说，“你说的三差，在用蒸气自身循环时才会体现。我们现在用的是动力强制水循环，就不用考虑这个三差了。”他说出的话来，还很专业的样子。他好像在向大家证明，在今天的会议上，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呢。
我说，“你在锅炉房用一台大泵抽动的是主管道里的回水。热水上了楼，在大楼里循环，三差就充分地体现出来了。由于你们用的是反接，大楼里的水流速度就要慢多了。要是自来水就无所谓了。今天，我们是在讲大楼里面的暖气！”
他听了我的话，当时无语。他想了一会儿，又说，“应该是影响不大吧。”暖气专家的派头还是很足。他还摆着很权威的架子。
我说，“热水在大片楼群的大楼里面循环，哪一幢楼里走得好，水就在这幢楼里走得快。水流是最容易走近路的，你连这一点也不懂吗？”我为了让参加会议的人都听得懂，就打了个比喻，“就像一条公路通畅好走，这条路上的车流就多，是一样的道理。要是把这条道路给堵死了。车辆还会走这条路吗！”
我又指着设计师提供的图纸，对设计师说，“你在设计上根本就是错了。暖气进楼，你用的是反接。循环后的冷水应该从楼上直接往楼下走。你却把凉水管道设计成循环冷却后返到楼顶上去，然后再返到楼下来。你这样设计凉水会流得很慢。热水和凉水是有比重差的你知道吗？你把三差都搞错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邻居商仁老板的话来了。我又说，“是你设计上的错误。施工单位没有责任。”
设计师有点紧张起来，他红着脸说，“管道里的水是用动力抽动回锅炉房的，正反都一样。我们都是这样设计的。要是我设计错了，上面审查时也不会批准。凡是我设计的楼，到现在还没有人说不热的。”
我对他笑笑，说“你在设计图纸时就错了。审查图纸的人也错了。施工的人也错了！法院对面的科学家花园的小区里，不知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这个小区里的楼，全部都是冷楼。”我又说了一句，“看来，你们这些人，只会连接自来水的管道。”我看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很难看的表情。
我又看了一下会议室里那些陌生的面孔们，他们的脸上也是十分难堪的表情。
我心里已清楚，他虽然在市建筑设计院里是做暖气设计工作，但他在技术上还是一个白丁。在这样的会议上，他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设计上有错误的。因为大家都不懂，也好忽悠。他要是承认了，这个责任就要由他来负了。
我有点生气，对房产局的暖气专家说，“我每年交了这么多采暖费，却年年在挨冻。最冷的时候，我家里只有九度呀！”
牛主任说，“你家只有九度，要我看，是你家上下左右还没有住人的原因。好像一根蜡烛点在冰窖里，产生的一点热量都被周围的冰吸走了。所以你家就特别冷。”他摇头晃脑认真地说着。
我听了他的话，呵呵一笑，说，“你的这个比喻打得不是地方吧。由于上下水反接，又是串联连接。这暖气从厨房里先进去，再进卫生间，然后再进南面的房间。到南面的房间时，暖气片里都成凉水了。客厅和卧室都是设计在南边的。而循环后的凉水还要爬到楼顶再返到楼下来。还是用串联的方式在一套房里连接暖气片。这是一种自来水管道的连接方法。看来你还是不懂。”他被我说得有点脸红，也有点生气。
冷场了一会儿。牛主任还是说，“厨房和卫生间一般都在北面，所以暖气就从北面先进去，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南面的房间都朝阳。”
我看他有点胡搅蛮缠的样子。我也大声地说，“请问，到了晚上呢？到了阴天呢！到了没有阳光的时候呢！”
我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又大声说，“今年，我一定要改！我先把反接的管道改过来。如果家里还是不热，我负责！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在自己的家里改。我在自己的家里改暖气，总用不着你们这些领导批准了吧。不过，我得说清楚，我那样地一改，楼上的人家就更受影响了。你们不要怪我！”
房产局的暖气专家看我很生气，他也听到了我家里最冷时只有九度，就有点同情地说，“那就让他先改吧。他家最冷时只有九度，让他先试试再说。”在这样的会议上，只有他有批准权。
牛主任却说，“那费用谁负责呀？”
我又说，“我再给你讲讲暖气片因串联连接室内会很冷的原因吧。你们的办公大楼为什么那么冷？你知道吗？你们吃饭的食堂大厅里为什么会这么冷？你知道吗？你们的审判大厅里为什么这么冷？你知道吗？就是因为用的是串联连接。你们的审判大庭，食堂里，整幢办公大楼里，由于用了串联连接，所以特别冷。门口值班室里是暖气的末端，你接再多的暖气片，还是一个冷。如果用并联连接，食堂里的暖气片可以减去一半。冬季里，干警们在食堂里吃饭，根本就不用再开空调了。冬季里，人在审判大厅里坐着，也不会冷得浑身发抖了。坐在大楼里办公的人也可以脱掉棉袄了。”
牛主任说，“工程结束后，都是经过专家来进行验收的。专家们都说是合格工程，他们都有签字。”
我说，“这些专家们要么都是些白丁，要么是喝多了酒后才来验收的。”大家哄地大笑起来。
我又笑着调侃了一句，“你请来的都是些只会连接自来水管道的专家吧！”
整个会议室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主持会议的院长也笑了起来。他说，“大家都别吵了。你们给我一点面子吧。先去改一个号门试试。”他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商仁老板早早地就把工程队带来了，他还让干活的人带来了要用的所有材料。我让工程队按照我的要求改，一切听我的指挥。半个上午，我们就把反接的暖气管道改了过来。
我计算了一下，半个上午的活儿，其实只用掉两根焊条，一包水泥，两包黄沙。
送暖开始。室内温度大增。
我把一只温度计放在房间的各个部位进行测量。白天时，走廊里的温度是二十三度，南面的窗台上，在阳光下的温度是二十七度。室内温暖如春。
如果再把室内的七组暖气片由串联改成并联呢！我不敢去想了。
我拿起了电话，先给房产局的暖气专家打了过去。
我听到对方的电话机嘟，嘟，嘟地响了几下，有人接起了电话。
我问清了他是谁后。我就对他说，“你现在听着。我手里的这只温度计会电脑自动报温度。声音还是一位很动听的美女的声音呢。”
我按了一下温度计，温度计报出了好听的美女的声音，“现在温度二十三度。”
我在电话里又对他说，“你听到了没有呀？”
他说，“我听到了。”
我听清了。他就是那位房产局的暖气专家。
我又说，“你听到的还是走廊里的温度呢。我还在阳光下的窗台上测量过，温度是二十七度。”
“啊！提高这么多呀！”对方感到十分惊讶。
我又给牛主任挂起了电话，我听着对方的电话也通了。
“你是牛主任吗？我现在手里拿的是你当办公室主任时发给全院法官和干警们的会说话的温度计，你家也有一个。现在，你听好了。”我按了一下温度计。一位美女的声音传了过去。“现在的温度是二十三度。”
“啊！提高这么多呀！”他在电话的那头大吃一惊。
“大家都知道错了。本应该早就把它改过来。却为什么这么难！都是一群王八蛋！”
我在电话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下面的话与本文无关。
我坐在温暖如春的家里，想起了在冬季的许多办公大楼里又是开暖气又是开空调的奇景。原因是很简单的，就是因为他们在室内使用了不应该使用的串联连接的方法。在一层办公大楼里面的暖气片转了一圈，就串联着把暖气片一组又一组地连接了一圈。前面的两组是暖气片能散热，后面的就不是暖气片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设计图纸的人，审查图纸的人，施工的人，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些猪脑子们，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这种连接方式，只是自来水管道的连接方法呀！北方，东北，西北，这么大的国土上，冬季里都在用暖气啊！现在都用一户一阀了，如果把串联改成并联，让室内的每组暖气片的温度都一样，回到锅炉房的水温都能提高到六十度。只要把六十度的水温提高到八十度，能省下来多少煤呀！最少也能省下来百分之三十的燃料。我静下来这么一想，就感到有责任要把这件事告诉建设部的有关领导了。让建设部的有关部门做出一个规定，在室内连接暖气片时，严格禁止使用串联连接。这是一件利国又利民的好事啊！
我这样一想，就给建设部的部长写了一封信。我不但把事情写清楚了，还在里面放了两张室内暖气片连接时的草图。我把信寄出去了。可是，几年过去了，毫无音信。这封信好似投进大海里去了。
一个普通的公民，要想给国家提一条合理化的建议。难哪！
写下以上的文字，如果能让建设部的官员们看到，就是幸事。如果建设部能做出一项规定，严厉禁止使用串联的方式在室内连接暖气片，是百姓们的幸事；由串连改成并联，每个冬季里会省下多少能源。向大气中少排出多少污染物，这是天空的幸事；如果每人都能掌握此技术，冬季里家家就更加温暖如春了。供暖成本也会大幅度降低。
我希望建设部主管节能的官员，派一些技术人员到东北的油田、化工厂、炼油厂里去认真地看看，看看他们是怎样在室内连接暖气片的。如果几年后，再也见不到在室内用串联的方式连接暖气片了。我的这篇短文就没有白写。
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好事呀。专家们是可以去考察一下的，看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写于2005年
改于2011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