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生命的长河中慢慢流过,人生在时光的空间中漫漫耗尽。我有时感觉,人不应该有“性”欲望,“性”的冲动会演绎许多人间悲剧——它会走向两个极端:善者,克己奉公,固守道德伦理,但却压抑人性;恶者,胡作非为,**道德情操,但却强暴无辜。它是一个旷世年轮中一个永远吟唱不完的挽歌。
正当我和淑兰想办改变这一被动的“局面”时,淑兰家族又滋生出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淑兰的母亲因车祸,右脚被轧断,她母亲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而父亲早已过世,淑兰的几个哥哥均在外地工作,上海唯一的亲人就是女儿淑兰一人,母亲平时独居在郊县,由于这一突发事件,无人照料,最后落脚在我们家里,这下可“苦”了我和淑兰,每当晚上,老人与淑兰睡大床,女儿玲玲仍睡小床,而我只能在狭小的六平方客厅里临时打地铺,客厅中除了桌子和椅子外,只有一个平方的空间,我就在这一小小的领地度过“苦难”的睡眠,使我料想不到的是,这一睡,竟让我“独居”了五年,更让我料想不到的是,从那以后,她妈所有的饮食起居都在这里生活,而我和淑兰即便白天能双双调休在家,也无用,因为我们的居所二十四个小时内都有她妈“守卫”着。我们的夫妻“生活”就等于名存实亡,还好,我跟淑兰都注重感情,“柏拉图”式的禁欲主义的光环却始终能在我们的颈脖上闪闪发出理性的光芒。
有一次午夜,我突然春心荡漾,热血涌动,心里一直在想“那个”事,是梦非梦,想得实在受不了,我在诚惶诚恐中鼓足了勇气,便在黑灯瞎火的屋内,弓着身子,迈着猫步,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淑兰推醒,“强行”连拖带抱地拉到小客厅,想进行一场快速“实战”(其实小客厅那小小的领地根本不能“实战”),没想到,淑兰却从头到尾始终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侧头注视着房门(从客厅到房间没有装门),她怕惊醒母亲,被老人称为“不守妇道”。那情景好滑稽,是我由生已来没有看到过的,淑兰除了心里恐慌,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凝视着房门,她好像成了一只麻木的小羊羔,我突然发现淑兰好可怜,此时此刻,她只是在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在做一种奉献和付出……。而我却像一个强暴的罪犯,没有一点人性和理智,连动物都不如。我慢慢地停止了自己涌动的热血,再没有勇气正视这一切,倏地,在这漆黑的夜幕中,我突然丧失了一个男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