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志交融结诗友
新场镇有着千年历史,被誉为上海江南水乡风貌的“处女地”。据说那里沿河的风貌很有明清建筑很有特色,并有“十三牌坊”风水之地。在七八年前,我应文友施月波邀请,前往浦东新场古镇参加茶话会。招集人施月波在清风楼上说:“这次茶话会,没有主题,没有任务,没有要求,对什么感兴趣说什么,主要让大家轻松轻松。”
参加饮茶的有十几个文朋诗友,大家一边品茗,一边自由自在地或交谈,或三五人议论,吃着水果、瓜子、糖果,品着茶,十分融洽。虽然,有的从未见过面,但大家点自己喜爱吃的东西。我参加过记不清的文学沙龙,这次是最轻松自如的一次。中午了,大家毫不客气地点自己喜欢的馄饨、面、饺子等。
“我是南汇人,应尽地主之谊,这次招待由我做东。”诗友吴盛宽抢先付了钱。晌午了,大家话畅饭足以后,由诗友吴盛宽带领大家游新场古镇了。南山禅寺旁两棵参天银杏古树,说有700岁了,我们在南山寺古银杏下留了影。因为,这次给我留下印象太深了,后来,我又来过新场古镇,品味了风格各异的牌坊,游览了古镇的明清建筑,以及石拱桥。写了《璀璨的生命》一文。
今天,我又一次到了新场古镇,古镇在排管、修建之中,地面一一挖开,主要是古镇在排水出了问题,沿河人家把污水排入河道,使河水污浊不堪,自然大失风景。我绕道走到南山寺,南山寺几层楼高的大佛也改变了面貌,使我想起了我游海南三亚南山寺时,吴盛从手机发来的咏《南山寺》诗,其诗是:“紫气送祥云,僧高古刹新。福泽及海隅,天下共佛心。”
吴盛宽古体诗写得不错,尤其是七绝写得非常有特色。我把新写的《忆新场文友聚会,赠吴盛宽诗友》由手机发给他,那诗说:“清风楼上白云浮,谈道论诗意自如。”
吴盛宽随即发来步《新场文友聚会韵》:“真情几度望沉浮,喜上层楼拜相如。莫道乡巴难入口,华章唤取满舳舻。”
后来他又发来《赠友人》:“史上谁能共百家?荣声唤醒洛阳花。
东风属意偷光苦,强势必然过子牙。”
我亦复曰《答友人》:“无有凌云山岫盘,盛来豪气铺华笺。宽怀不老悬梁志,勤似汗牛耕砚田。”
后来,施月波又在笑不动茶楼召集文友聚会,吴盛宽与我一起重逢,我写了《笑不动茶楼文友聚会答盛宽友》:“蛟龙无水怎腾云,长啸对天空自吟。只叹潭深千百尺,空存鸿鹄思鲸吞!”
吴盛宽随即步《笑不动茶楼文友聚会》韵:“香茗几盏吐轻云,往事如诗正可吟。共挽年华无寸尺,九十犹把泰山吞!”
当然,我们对诗的探讨有时发生争议,如我的《擎天柱》、《北京奥运会女排败北问郎平》诗,吴盛宽有着不同见解,汶川发生震我写一首《擎天柱》,诗中说:“地陷天崩在汶川,幸亏有了擎天柱。
不是亲人子弟兵,那能开掘再生路? ”
吴盛宽答曰:“世有仁慈很正常,乌鸦也懂报高堂。军人救助非奇事,谁让你吃百姓粮?”
我的拙作《北京奥运会女排败北问郎平》:“人说金钱是万能,请看拳打自家门。问君可记当年语,爱国赤诚是骗人?”
吴盛宽答史荣东:“为主倾情岂可唏,德籍教练裹红旗。华山论剑凭功底,力尽公平负也奇。”
尔后,不断收到吴盛宽的诗。承蒙他抬爱,每次见面,或诗文通讯总是称我为史老师,每有新作总是发给我为他新作点评,对我说得有理,他十分谦虚地还表示谢意。一来二去,我们成了关系融洽的诗友。
其实,我在文学创作当中结交了不少良师益友。王健民老师是上海淮剧团一级编剧,文学造诣很深,他为我的诗文集《跋涉的印象》作过序,我曾经写过《鹧鸪天·梦醒致王健民老师》,词中说:“抱笔怀中伏案眠,抬着犹似在师前。小儿无赖多艺语,打断良师金玉言。依绛帐,坐青氍,无涯学海仗罗盘。欲求破浪长风去,还乞东风吹向前!”
刘玉田先生是《金银花》、《热土》杂志主编,我们在庐山笔会相识,后来,在《金银花》、《热土》杂志上发表了我的四、五个剧本,尤其是十场古装戏剧本——《萼梅》,他推荐到曲剧团演出。在刘主编病重时,他抱病修改我的九场话剧《光武中兴》,并发表在《热土》创刊号上,四万多字剧作占了刊物一半版面,后来,又获新密市文联获优秀文学奖。不久,刘主编骑鹤西去,我怀着感恩之情含泪写了《悼刘玉田先生》:“曾在匡庐万气生,琮琤流水笑谈声。无端风姨吹花落,飞瀑坠天哭桂馨!”
廖宇扬老师也是在庐山笔会相识的,他是江西省文史馆馆员,《江西诗词》刊物编委,我不少诗词作品在他推荐下在《江西诗词》上发表,我还在他的热忱支持下参加了中华诗词学会。我的诗文集《跋涉的印象》中诗词两辑是经他修改、润色而出版的。通过廖宇扬老师指导,我初知写诗填词之三昧。于是,我致诗于廖宇扬老师:“庐山峰上识君颜,两袖氤氲溢逸才。朗月清风君子度,秀辉清澈雾浓怀。”
徐琳女士原是南京军区歌舞团演员,复员后在煤山矿厂文联工作。我也曾在南京军区当过兵,两人比较谈得来,她也是上海人,我去拜访过她,她把她写的《将军情》文稿给我看,要我谈谈看法,提提不足之处。我看很是激动,随即写了读《将军情》致徐琳一诗:“风风雨雨《将军情》,笔卷流云倾素馨。犹有擒云浩气在,神州如柱正高擎。”
我在上海文学艺术院进修时,在桃花绽放的一九八九年春,上海文学艺术院组织学员到南汇观桃。上海文化名人杜宣老、姜彬老、唐云、郭青、田敖等一同观桃。观赏桃花后,芦潮港镇招待了大家。在招待会上上海多位著名书画家,联袂写诗作画,赠送给芦潮港招待单位与个人。我当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斗胆向杜老求墨宝。
“写什么内容?”杜宣老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问。
“对后生的鼓励。”我说。
杜老挥笔而就,写了他访日时的《题招提寺》诗:“五度招提寺,沧桑四十年。不堪怀旧迹,放眼看前川。”
为了感谢杜老的勉励,后来,我写了一阙《浣溪沙·致杜宣老芦潮港赐墨宝》:“半剪桃花半剪潮,春阳窗外领风骚。诗人挥臂舞羊毫。不是饱醮沧海水,焉能起笔卷春涛?闲来朝暮仰清高。”
施月波是我的文友,字写得不怎么样,然而写得一手感动人的好文章。她经历坎坷,又患有癌症,在她到普陀山进香时,我曾送她一曲《浪淘沙·致施月波》:“雾大礁难防,谁识沧桑?秋霜冷露压枝香。自古怀才多磨难,浪急涛狂。风好助帆樯,菩提引新航。有情明月照迷茫。报晓晨星催日起,揽抱辉煌!”
我最不爱写的律诗,因为它比较刻板,不容易写成纵横捭阖,恣意狂放,所以基本上没有写过律诗,然而,我却写过一首步《钱诗侠丙戍贺岁》寄给钱侠,后来,发表在他主办的《西溪吟苑》刊物上,那七律道:“灵犬凌空傲玉宇,一声长啸满江诗。临风昂首视邪恶,除垢岂能五岳移?盼得清风扬四海,呕心沥胆效啼规。春飞赤县人心暖,霞拽诗翁看国威!”
钱明锵,人称诗侠。他有着传奇经历,坐过牢、经过商、出版书,是浙江拥有花园别墅,腰裹万贯的诗家。尤其是他的赋写得非常好,著有《钱明锵赋集》、《钱明锵骈文集》。其中《盘龙城湖》等赋成就最高。有一天,中华诗词学会会长来访,他来不及系裤带慌忙迎了上去,结果裤子掉落下来。我看了报到后便写了一首《鹧鸪天·致诗侠》:“出剑诗侠总有声,风波万里任纵横。五车宏学人豪爽,怎恐沙尘湮刃锋?酣畅处,掉裤亭。有谁四海不识卿?谱得新赋醉人意,钱府八方笑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