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保姆心怀鬼胎

作者:央吉那    更新时间:2019-03-04 10:36:13

说实在,每一位老人到垂暮之年,都会请保姆来照料,老人在人生最后一站路上,与保姆近距离接触也是一堂必修课。现在的保姆市场人选良莠不齐。而保姆的文化学历大多都比较低,尤其是从外省来的保姆,有的甚至只有小学文化,除了帮主人做家务,在与老人沟通时缺乏知识层面上的对接。由此,在当今家庭养老群体里,保姆与东家主人的磨擦时有发生。其次,个别保姆还免不了会发生 “偷鸡摸狗”的事情。

林梅在绝症期间,光靠家庭亲属照料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依靠保姆帮衬。于是,林梅在跟保姆接触中,也略知一些有关保姆市场上一些雇人价格。如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家政服务,其保姆纯月薪在五千元至六千元之间,同时食宿由东家免费提供。如白天(一整天,不住宿)家政服务,其月薪在四千元至四千五百元左右。而钟点工保姆,其薪水为每小时三十元左右。由于林梅是靠退休工资,收入不多,只能选择钟点工保姆,钟点工保姆每天上午来两个小时至三个小时,除了做饭,还得护理林梅梳洗或洗浴服务,如有特殊情况可延长服务时间。

老人家林梅在近两年期间,所雇用的保姆前后换了五个人,换保姆其实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没办法,林梅也有苦难言,有些事老人家也不敢唠叨给儿子陆宏听,怕陆宏去指责保姆,以导致保姆日后暗算报复自己。

就说两年前使用的第一个保姆吧,其保姆是一位来自市郊、近六十岁的阿姨,此人反应快、做事手脚也勤快,做家务更是一把好手,美中不足的是——她每天做好家务完工后,在离开林梅家时会悄悄地偷一个鸡蛋揣在口袋内带走。起先林梅也没有注意,因为陆宏每月会为母亲买好四、五斤鸡蛋,约三十五个至四十个,林梅每天吃一个白煮蛋,加上炒菜之用,一般可用二十五天至三十天。后来陆宏发现每次鸡蛋在十天至十五天就用没了,随接叫母亲每天暗中数好鸡蛋只数,这样每天一数发现了问题,这才从怀疑到证实保姆占小便宜的情况,最后,林梅把这位保姆阿姨辞退了。

第二个保姆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她什么都好,就是惟一点也是手脚不干净,说来也荒唐可笑,她钱财不偷,甚至林梅有时故意放在台子上的大票和零钱,这位保姆也不会拿,她却专偷林梅家的碗和碟。因为,林梅曾经在五十岁退休后在当地居委会做过一段时间的居委会主任一职,辖区有一个三产饭店倒闭时,老板大甩卖出许多便宜的碗碟,优先让居委会阿姨们挑选。当时林梅买进了两百多个大大小小精致漂亮的碗碟。随后就堆放在灶间的柜厨内。因碗碟太多,可能引起了钟点工阿姨的眼红……几个月后,林梅才发现柜厨内少了近百只碗碟,最后全家排疑点集中在保姆身上,当即就把这位阿姨辞退了。

接下来第三、第四个钟点工保姆,均来自外来打工妹,年龄近四十岁,都是干家务活的好把手,烧饭洗衣样样在行……不料,也都是手脚不干净,问题是她们也不偷钱财,却更荒唐地专偷大米及烧菜的食糖、盐、味精、醋、菜油、醤油、洗洁精、香菇、毛耳等不起眼的小东西,她们不是一天偷完,而是每天拿一点(只)或者倒在小瓶子内,日积月累,从“小溪汇成大海”,积少成多。真可谓是“小农经济”式的保姆,她们靠这些东西能发财吗?显然不能,这些保姆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因为这些小东西在主人家(东家)都是防不胜防的,不会引起注意。显然,老人家林梅也不可能每天去点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而这恰恰给保姆占了空子,加上林梅老人家老眼昏花,平时家属又不在,这些正时保姆瞄准的时机,专门“欺侮”像林梅这样躺在床上的老人。这说明当今的保姆市场也是一块真空地带,还需加强社会监管。况且,这些保姆来自农村,那里的生活水准起点也很低,她们抱着侥幸心理在东家占点小便宜来补贴补贴农村居家开销……这些愚昧的行为无意与东家雇人的道德准则形成了对垒。林梅当然也不可能容忍这些行为存在和发展……

第五个钟点工保姆更好玩,自称小吴,年近四十,江苏人,长得黑黑胖胖的,翘着大屁股,挻着大胸脯,双眼长得花花的,走路一扭一扭,有点像家里缺男人的样子,喜欢搭理男人唠嗑,也会玩手机和微信,上传的东西都是男女美照。这些东西林梅也不计较,只要她把家务做好即可。因为从林梅与小吴接解中,她除了“水性扬花”,却不曾偷东家的东西,与前面四个保姆是有区别的,于是也就用长了。后来发现小吴虽没文化,但情商很高,知道林梅是“孤独老人”,记忆力不好,于是小吴便跟东家林梅玩起了“主仆智力游戏”,每次买菜“揩油”一些小钱,神不知鬼不觉……其行为却非常滑稽可笑。林梅也知道小吴平时有“揩油”习惯,但心想“用人不易,易人不用”,只要不偷东西,就让她去“揩油”一些小钱吧,林梅倒显的很大度,没有去揭穿小吴,几个零钱也发不了大财,懒得去算小吴代买东西的账,就让她自报账吧,她说多少就多少,只要数字出入不太大就行。此事,看上去显得东家处事很豁达,但林梅实际这样做无意是放纵小吴“揩油”钱的胆子会变得越来越大,最后会有恃无恐,不好收场,甚至会演绎出更为吃惊的一系列事件……

记得一年多前的清明节前夕,这位小吴保姆提前把家务干完了,因还没到下班点,只好陪林梅看看电视,当时电视上正好在播放上海市南京路步行街某老字号高档青团(内层花式多样)六只三十八元一盆一售而空的新闻。没想到播者无心,听者却有心,小吴铭记在心。过了几天正是清明节,小吴主动跟林梅说:“林阿婆,今天是正清明,我帮你到菜场去买几个青团给你吃吃好吗?”

林梅听了当然很高兴,清明节居然有人那么贴心主动关心帮她去买青团,欣然答应,林梅因没碎票小钱,只能给小吴保姆一张百元大票去买青团……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小吴将两盒既平常又普通的青团交到林梅手上时说: “林阿婆,给你买了两盒,每盒六只三十八元。共七十六元。”

林梅当时就感觉不对,这里的菜场每年清明临时设滩卖青团,几十年来都是九元至十五元一盒,怎么会买到三十八元一盒……林梅当时没作声。事后打电话给儿子陆宏,并告诉其青团牌子的名称和厂方电话(盒子上都写明的)。结果陆宏去菜场和打电话给生产厂方一调查,青团只有九元一盒(六只),两盒也就十八元。而小吴保姆这一进一出就“揩油”了五十八元整,而且其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真可谓是“老吃老做了”。但小吴万万没想到自己编造谎言的技术也太差劲了,将普通青团价格混淆于老字号品牌高档青团价格,其可笑的行为是有情商却没有智商,因她没文化,小学毕业,连盒上的字和商标都不识,更看不懂,岂不让东家贻笑大方吗……

第二次,老人家林梅又叫小吴保姆去购一本2017年的全年新月份台历,妑又将原十五元一本的台历谎说成六十元一本,这位保姆为了“揩油”四十五元钱,吹牛也不打草稿,其实也是没文化的表现,事后林梅托邻居一打听,真相大白。

更让人好笑的是,有一次,林梅住医院时忘了带手机充电器,如手机没电,一旦有紧急事情,林梅就很难与儿子陆宏取得联系,于是叫随行陪护的小吴保姆去买一个手机充电器,妑买回来后又将原价三十五元的充电器虚报成八十元一个,又“揩油”了四十五元。可笑的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那充电器下面贴有一张小纸条价格,上面表明是“35元”,小吴粗心到极点。林梅一看便知,并对小吴苦笑了一下。心想对她放任自由,她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还有更可笑的事情。小吴在医院陪护林梅时忘了带自己的替换内衣,林梅出于好心叫小吴从医院打车回家取内衣(来回打车),没想到的是三十多元的单程价格(来回也最多六十多元),她却拿出回来两张各近百元的打车票根(共两百元左右),她还自作聪明擅自将票根上的日期擦掉,但她却没想到的是打车票根上还记录着上车时间和下车时间,上面写着都是午夜的时间段,而小吴保姆明明是白天去打车的,显然她是在外面马路上捡了两张高额打车票根来向林梅报销。这位保姆为了“揩油”老人家的钱款,竟荒唐到如此“掩耳盗铃”可笑的地步,而自己却堂而皇之一无所知,还心安理得。由于这几件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林梅是可忍,孰不可忍……。林梅出院后,果断地狠下心来把这位世界上最可笑又可悲的保姆辞退了。

可想而知,一个老人的人生在走向暮年之时,处处都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欺负,甚至连弱势群体的保姆都会变成“山中之虎”,因为大多数老人在生命临近死亡时,其意识和记忆及智商都是为零的,如果这时家属不在旁或根本没有亲属,那陪护东家的保姆就会成为东家的王中之王,老人的生死大权几乎都掌握在保姆手里……

随后,林梅经熟人介绍,又雇用了第六个钟点工保姆,而这位保姆却让林梅十分满意,这也是林梅家现在正用的这个,叫英子,已婚,今天正好四十五岁,长得也很清秀,高中毕业,并写了一手好字,来自扬州,很有形像感,从不做“偷鸡摸狗”有损于道德的事情,干活勤快、反应能力也快,林梅与英子主仆之间合作得很愉快,这位中年英子后来一直陪在林梅身边,不离不弃,甚至有几次林梅出现险情,是英子凭着自己的智慧抢救了林梅……。发生的几次险情几乎是惊心动魄,那是什么样的险情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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