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春子中级作者

男,上海-上海-虹口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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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湾残虹

    半湾残虹

    上海的东北角有两条寻常而交错的傍河小路,欧阳路、祥德路。早在上世纪20、30年代这里尚属城市的僻静边缘时,一些外国人就漂泊栖身于此。他们是一群认命了的小人物,做梦里都不敢做进这座城市的上流社会。当地的居民从最初的好奇这些人缘何落魄而来,到后来宽容地接纳他们表现得相当自然淡定;大家共顶一爿屋檐,一样劳作糊口一样窘迫度日一样纠结亲情,所不同的是这些永远无法抹去外籍身份的外来客还演绎出另一番独特而多样的故事。如印度养牛仔辛格,一段短暂而无结果的爱恋竟会在别人家的第三辈身上顽强地表现出当年印迹;又如犹太磨刀匠大尤,在尼克松访华期间大胆妄为地提出要去美国寻找自己失联许久的父亲,面对亲人他又转过身去;再如日本女佣人良子,极度厌恶战争却又病态地希望延续战争以报丧夫失女之仇在“停战诏书”下达的夜晚投井自尽;以及那个始终让人难以琢磨的白俄贵族后裔。这些故事已经过去太久,但在当地仍有人会不断地加以充实和求证,老人们以散淡的口吻指点着当年那哪是哪、那在哪、那和那……本文由四个短篇小说组成:故事之一、谭家宅红头阿三的故事,故事之二、祥德邨东洋女人的故事,故事之三、塘里犹太人的故事,故事之四、沙泾湾白俄人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4-07-17

  • 端得端午老米粽,重舂重阳糕

    端得端午老米粽,重舂重阳糕

    黄包车夫阿彭和菊花偶然拣了个便宜,住进了祥德路洋房,被人尊为先生太太。六十多年的弄堂生活已将他俩修炼成讲话不饶人的凶头。可现在他们老了,是一种褪尽烟戗气熟透了的衰老,先前所有对外的积极抵抗都逐步收缩为对自身对家人的消极戒备;尽管他们衣食无忧、子孙满堂,还在费劲吃力地将能考虑得到的事情都考虑得周详些:子孙后代的血脉是否纯正;谁抢先谁殿后,走与未走都为对方牵肠挂肚;家产如何丧事咋办茔地哪方,直至坟头又由谁养。恁说道,来去赤条条谁又掐得断那万千俗丝凡缕, 抛得下无数儿女情长。到终了,已经了了的、了而未了的、欲了不了的,统统给别人去了了,好了也罢孬了也罢, 他夫妻俩管不了了。作孽的是,后走的阿彭动足脑筋还是悟空一场,好在临走时总算参透“人不死还要凶”才走了。

    更新时间:2014-07-31

  • 老虫

    老虫

    老虫简介故事老套没法子听,听不听由你,说不说由不得你。你也别不信,这欧阳路上有条自诩为干部宿舍的老弄堂,老弄堂里住着赵连长、钱文书、孙号手三个杀过鬼子的老兵,老兵到哪都是兵,什么时候都能铺陈出一段老套翻新的故事。你唱着谪仙人的诗句蹚河,焉能试出昨日今日明日之水?你忍耐他们的古怪吊诡,你感受他们的倔犟偏执,你嫌烦他们碍事挡道,你可以仰仗着现代的理由轻松随便地打量着昔日的他们,但你不能心怀傲慢和轻怠,因为你还不懂他们,可能永远都不懂了。我也努力尝试着读懂他们那一辈人,水太深,怎么也探不到底,就如同我的孩子老用困惑的眼光一脸陌生地瞅着我一样。

    更新时间:2015-03-12

  • 马先生八年御寇小考

    马先生八年御寇小考

    马先生当户警兼保长当了九年,弄堂里人说他气节不保,后八年是替东洋人干的,算半个汉奸。可他不服,说,你敢说我当汉奸,我就敢撕烂你的嘴,谁见过我仗着东洋人欺负过中国人了!人家想想也是,举不出一例具体的呢。弄堂里的人又说,捧东洋人饭碗、喫伪饷能干出啥好事呢,总不见得你也抗日,也属慷慨悲歌之士?马先生更生气,竖起三根手节头说,告诉你,吓死你。人家听了半天,认为他说的那些抗日壮举全都空口无凭,就吵得一塌糊涂。然而,据本人粗略考证,东洋人来或不来,他马先生都得喫饭穿衣;东洋人走或不走,他马先生都是地道的中国上海人。又考证出虹口马桥那个小地方有两个马先生,都曾在东洋人底下靠直觉、凭良心做事体呢。

    更新时间:2015-10-09

  • 戆三

    戆三

    戆三,凑个低而俗的乐子,都不好意思编排成故事,讲的是三个戆大神叨叨的破事,愿不愿听,随你了。上海人做什么都细腻,在介于傻与不傻之间另辟了一种精妙的可能--------戆。叫獃子,贬薄,作一微调,戆续个后缀叫戆大。戆者为大嘛,见人长辈分呢。故事中的戆大们,“戆”态可掬地给弄堂里人带来些许快活和闹莽。老早,仿佛上海每条弄堂都有那么一两个獃头獃脑的戆大,不稀罕,弄堂里人可以略表同情但绝少与其搭理,怕的是掉身价,可一旦当闲出极致、空到急笃时,却又主动去招惹戆大,不戆扮戆,翻出新戆意,寻些虚怯乏味的开心,问题是,大多数人有时入戏太深,竟也辨别不出哪个是真戆大呢。呆之繁体为"獃",似乎更传神,也只是凑乐子呢,无他。

    更新时间:2016-11-21

  • 盗兄贼爷

    盗兄贼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将军府邸有九十九只保险箱,想瞒也瞒不住,东洋人刚投降,正是各路高人下手的绝好时机。师爷级的老手阿二不经意地参与其中,他感觉良好,睥睨同道,前后左右每一步都算计得精确无误,总以为自家设下的暗局能让人家钻,可谁知稀里糊涂竟钻进了人家布的天局,替他人很忙活了一阵子-------挖空心思盗抢出的保险箱竟是个空箱子;空欢喜也罢,冤枉官司也罢,螳螂捕蝉也罢,都是自作的。关进监狱的阿二想破头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谁都有嫌疑,哪个都不像,莫非将军自家做的!他不得不往开处想,于枯坐之中寻乐趣。最闹心的是都以为他与将军唱双簧,喫独食哩,浑身长嘴也讲不清了。这局是如何而设,作者不知,阿二不知,一干人等都不知,也无须知道。反正阿二认栽不认输:强盗碰着贼爷爷,还惦记着那事呢。

    更新时间:2016-02-02

  • 三杀傅筱庵

    三杀傅筱庵

    老早,杜月笙自谦为先生,着长衫马褂,随便怎样的场合,颈上的钮襻总系得中规中矩;张啸林自诩为大帅,也着长衫马褂,只是喉结大如鸡卵,钮襻系不服帖,后来,他的贴身保镖林怀部放的那一枪就打准这里,戳出个窟窿。傅筱庵在人背后,剔着牙缝说,鸟一样的人也配叫先生叫大帅,瘪三,也不戥戥自己的份量!还是学习学习黄麻皮,黄金荣,稳妥呢,人家胖笃笃扣一顶苏州瓜皮帽,笑得麻皮朵朵开花洼洼冒油,一辈子只喜欢人家称他为黄老板,东西南北风,老板吹不动,所以呀,还是叫我老板中听,叫傅老板呢。东洋人占住华界后叫他当上海特别市市长,可底下人都懒得改口,估摸着也当不长,东洋人换走卒比天蟾舞台换戏码都快,他却觉得蛮消受的,说,本来就是生意人嘛,替东洋人当市长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呢,不叫老板叫什么?叫先生,俗套,叫大帅,粗糙,叫市长,又惹气,你看我这市长当的,贴铜钿还不算,又蚀死了老本呢。几位姨太用搽满蔻丹的指尖抢着堵他的嘴唇糯糯地说,这兵慌马乱的,老说死呀蚀呀,晦气,触霉头呢。他鼓鼓肚皮说,女流,懂啥,色字头上一把刀,钱字半边戗刀戈呢,做啥事体都有风险的,当市长,戤东洋人,譬如做一票生意下一趟赌注,谁敢打包票?可如果赚了呢,老蒋和汪兆铭算什么东西,呔,下饭菜!两年后,傅老板却真输了,输得蚀光老本哉,被自家的厨子砍翻在山阴路宅子里的眠床上,还闹个身首异处呢。知情人都说,这只怨傅老板做人实在太不地道了,现世报,天眼开,每次押宝都掷错骰子,运交狗屎:押孙传芳冒犯了老蒋,押总商会惹恼了杜月笙,押李士群得罪了戴笠。混市面,不识字不碍,不识人头路窄,冤家无数呀:蒋介石杀他,宿隙新嫌;汪精卫灭他,派系倾轧;黑道亡他,分赃不匀;业内同侪盼他暴毙,他在,旁人就别指望发财;连东洋人也起了歹心,怨他收刮得太露骨,扰乱了皇道乐土;当然,还有地下抵抗组织。这些人都能索取他的性命。所以傅老板究竟死在谁的手中,难讲。只听见重庆方面,“辣手书生”的军统第一杀手,上海特二区区长陈恭澍召集记者大吹大擂说:杀傅筱庵的厨子是吾党同志,卧底的义士,很热闹了一阵子,终究还被人看出破绽:傅老板死得蹊跷,厨子索取人命可以有更便捷更精确的方法,何况是由军统高层谋划的行动呢,怎会让一个厨子傻呵呵,费劲喫力地抡起菜刀又砍又斫,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有道是,仗义每从屠狗辈,其实那一介厨子只是仗义行侠罢了:那姓傅的,该杀,好人还能替东洋人当市长!忍不下这口恶气,一时性起就抡起本该剁肉的大刀干了。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在此之前,厨子的朋友,一个懦弱的剃头匠和一个笨拙的女特工也都认定傅老板该死,倒换着下手,只可惜做得不够利索,惹了大麻烦。这故事说来就闹莽了。     

    更新时间:2018-04-27

  • 此生无缘识李白

    此生无缘识李白

    更新时间:2022-08-15

  • 非准确记忆

    非准确记忆

    这座城市从来就是三分天下:洋房、弄堂、棚户。洋房和弄堂在与不在,故事越编越多,越传越神,唯独棚户连同它发生的故事,像拆下的瓦砾烂椽,随着最后一卡车拉走,没人也没兴趣再叙再说。矮屋檐下的琴匠吴、车夫刘、西洋景之类多如蝼蚁,听名字就知道他们的故事稀溏得糊不上墙,但也还是个故事呢,说出来就是担心记忆非准确,直至完全没有了记忆。

    更新时间:2023-10-10

  • 四季丁香忆故人记——孙毅老先生二三事
  • 李显考的规矩之规矩

    李显考的规矩之规矩

    更新时间:2024-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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