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勃

董立勃知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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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生,山东荣成人。生长于新疆兵团农场。新疆师范大学政治系毕业。曾任农工、教师、记者、编辑。现任新疆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秘书长。中国作协会员,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新疆政协常委。八十年代初开始发表小说。现已经发表出版长篇小说《白豆》《米香》等十一部、小说集二部、中短篇小说近百篇。其中多部篇小说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及年度精选本选登,并荣登中国年度小说排行榜,获多种文学奖项及新疆政府“天山文艺奖”。多部小说被改编成影视剧。





作品评述

词语简单,只要中学水平就可以读懂;结构简单,只是一个有开始、高潮、结局的故事,绝不多言。但在这样一个故事中,却隐含着董立勃强烈的理性思考。在董立勃的小说里,爱情几乎被共同认定为是值得为之受难的事物,是时代仅存的高贵性之所在,是真正有质量的存在冲突的根源。 董立勃小说的感人之处不在于爱情本身,而在于那些悲愤的哀告,都是发自最弱小者的心灵,它们没有丝毫居于那些弱者之上的优越。




社会影响

他的系列小说构筑了一个西部神话,他是2003年中国小说界的一匹黑马。董立勃的长篇小说《白豆》发表在《当代》今年第1期上,并荣获《当代》文学拉力赛2003年首站赛“最佳”称号。




人物评价

谈论董立勃的小说,必得涉及他曾经生活过的团场和连队。立勃的老家在山东,但真正开始同大地的接触,却是在兵团团场。团场才是他的“像邮票那样大小的故乡本土”。

单个地看一个农工之家,和一般农户没有什么区别。但放大范围到一个社区,比如拿连队和乡村比较,就会发现它们之间的巨大不同。扎根深厚、世代因袭的传统乡村所有的最重要的特征,比如稳固的宗族纽带关系、宗祠和宗庙的观念、代代相传的约定俗成的礼俗节仪、人情观念等,在兵团的基层连队很难找到相应的稳定存在形式。生产建设兵团是我国现存的一种特别的农业组织形式。带有准军事或半军事化的性质,人员来自五湖四海,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脱下戎装的军人或起义人员。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驻扎的都是亘古蛮荒之地,或远离绿洲的边远之地。这样,团场或基层连队虽然缺乏传统乡村那样浓厚的以传说、谣曲、风土人情等组成的文化底蕴,但却有着传统乡村不具备的优越之处。人员的复杂构成、以致他们各自不同的形形色色的经历,提供了各具特色的人生故事和生活材料。而在广袤荒蛮的雄浑背景下展开的人与自然的搏击和艰苦创业的大场面,则将人类营造家园的不懈努力浓缩为史诗性的画面。对于作家来说,这无疑是笔巨大的富藏。

董立勃的小说就诞生于这样的土地上。在我看来,他的迄今为止的最优秀的小说,都带有这土地散发的浓郁气息。立勃的这类小说,特别着意于营造情境,太阳、荒野、红土黑土、人、物、牛马羊、云朵,都被涂染上浓烈鲜明的色调,具有油画般的色彩美。读这样的小说,很容易进入作品的现场情境,就像读肖洛霍夫的顿河故事一样,亲切,阳光、空气、草叶、土地蒸发的温热的气流都成为了可感可触的东西。立勃的人物,远离一般政治思想工作者的英雄主义概念,却因为他着意对人性、人的本质的探索和刻划而更接近真实。在兵团文学中,他和其他一些作家一样,在这方面是有开拓之功的。立勃写人,不仅注重对人的复杂的探究,在形式上也有自己的刻意追求。雕塑感大概算其中的一种。在他的前期和中期小说中,重彩渲染的人充满着坚实饱满的雕塑美。阳光下,荒野上的这些人,油光闪闪地站立着,如同铜铸的群像。他的一些军垦体材作品,流露出他对英雄行为和英雄主义的理解和偏爱,他们都是七情六欲具备而又深感压抑的凡人,他让他们误入岐途,但同时“改变了人间事物的进程,纯洁了人类灵魂,把人类历史从衰老、懒散、乌烟瘴气的精神泥坑提高到这类壮烈而富有悲剧意义的壮举。”立勃在这种意义上的追求,曾经引起一些误解和非议,究其根源,还是对作家本意的缺乏理解。

在新疆的小说作家中,立勃可称为重视小说叙述学的第一人。在我们大家还正在津津有味地用传统笔调叙述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时,他已经开始刻意追求他的叙述文体的独特句式和意韵了。小说的秘诀完全取决于叙述。文体不是小说的形式和局部,而是小说的全部。小说的一切都在文体之中。他对于文体问题的自觉不仅表现在富有才情的语言传达上,同时扩及叙述方式和结构形式上,他的阅读也较多地集中于国内外新小说,且有意识地引进荒诞派、超现实主义、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神秘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新的表现手法。这种借鉴和学习,在实际操作中,难免显出雕凿和生硬的痕迹,但总的看来,他的小说叙述是不断地在走向丰富多样。立勃这些带有先锋和前卫性质的努力,使他推动了一些热爱他早、中期小说的热心读者,他的“陌生化”的试验同时也使一些人对他感到陌生。但是,对新方法、新形式充满着探索渴望的作家来说,与大众读者的疏远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他的一些实验小说,被国内权威评论家和小说选家选入代表新小说成就的选集,但因为其曲高和寡,却很少为一般读者所知晓。

立勃的外表现代意味极浓,他蓬发虬髯的样子在沿海最发达开放的城市,也会被人看做为一个地道的现代派。只有相处日久才能发现他在精神上的惶遽与犹疑状态。这样看来,他倒更像一个现代流浪汉和精神漂泊者。精神无着和无所寄托,是现化都市人的通病,究其根本,在于人与土 、与大自然的隔离。这是现代乡愁产生的根源。小说家董立勃无论在做人为文上都给人行色匆匆的感觉,一种行旅的感觉。这匆忙也给他的一些小说留下急就章的印记,有些小说可以看出是未加深思熟虑的,因开掘不够而显得较为单薄。而后来的团场题材的小说,则显出了重复和雷同化的迹象。客观上,兵团团场文化底蕴的不足,文化积淀的不深厚也参与了对全小说的负面影响。立勃基本上是一个才气型的作家,一个凭才气、灵气和感觉来写作的作家。这类作家很容易在智力、思想力度和复杂的判断力上最终呈现后劲不济的情状,坦率地讲,这缺点在立勃身上同样存在。按照《耗疲的文学》作者约翰.巴斯所说的伟大作家四要素,即“智力深奥的远见,洞悉人性的见解,诗人的想象力,技巧精通的手法”来看,多数作家都很难修炼成正果。这正是作家这行当难以出现站在时代峰巅的真正出类拔萃者的原因。

但这个差距是可以通过努力来缩小的。读书、慎思、勤奋当然是必需的,然而最根本的解决办法还是沉入大地、沉入乡土。因为,归根结底,能听见宇宙歌唱的地方是你从时间、地点、家庭、历史等方面都已经扎根或决定扎根的某一条街、某一个社区。这种如同天籁的宇宙之声,是只有将整个身心贴近大地,才能听到的。

受着诸多的局限,现在都市中的作家很难像福克纳那样彻底地扎根乡村。但精神的还乡却是必须的和可能的。喜新厌旧的游子立勃眼下或许还会继续地放纵自己一阵子,但终究还是会回到他出发的土地上。因为在本质上,他是一个具有泥土气息的人。泥土滋养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凡是被土地滋养过的人最终都会回归。透过立勃小说原本的泥土色,我们可以期望,通过沧桑漫游之后重新把目光投向大地的小说家,会让自己的笔,耕耘更加深厚肥腴的一片新田地。

诗人叶芝说,我们所做所说所歌唱的一切,都来自同大地的接触。哲人荣格说,扎根于大地的人永世长存。

曾经让自己的小说散发着那么温馨、美丽的泥土气息的董立勃,对这些歌唱大地的格言一定感到非常亲切。其实,这里面也包含着我们大家对立勃的期望,因为他是适合于写作这个行当且可以有一番更大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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