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

魏微资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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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微,女,生于1970年。1994年开始写作,迄今已发表小说、随笔一百余万字。作品曾登2001、2003、2004、2006、2010、2012年中国小说排行榜。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中国小说学会奖、第十届庄重文文学奖、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及各类文学刊物奖。部分作品被译成英、法、日、韩、意、俄、波兰、希腊、西班牙、塞尔维亚等多国文字。现供职于广东省作家协会。





人物简介

魏微,原名魏丽丽,女,诗人,作家,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协青年作家。1970年生,江苏人。1994年开始写作,1997年在《小说界》发表作品,迄今已在《花城》、《人民文学》、《收获》、《作家》等刊物发表小说、随笔近一百万字。散文作品入选《2002年最具阅读价值散文随笔》(上海社科),《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散文随笔卷》,《一代人的文学偶像》(中国文联2002年版),《作家文摘》,《读者博览》,《当代作家评论》,《散文·海外版》,《青年文摘》,《文艺报》,《散文选刊》,《名作欣赏》等报刊杂志。小说曾登1998年、2001年、2003年、2004年中国小说排行榜。2003年获《人民文学》奖。2004年获《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2004年获鲁迅文学奖。部分作品译介海外。




人物感言

我热爱写作,可是即便在很多年前,我还是文学青年的时候,一个诗人跟我激情澎湃地说过,他是拿写作当生命去对待的,如果不写作他就会死。我很不适时宜地笑了。我不以为我会为任何一样空洞的东西去死,这其中包括理想,爱情,写作。我想兼得,有些东西是可以兼得的;在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我选择活着。我爱惜生命,像一切爱惜生命的人一样,我沉迷于日常生活里的各种细节,我懂得它,并知道怎样去享受。

活着真是一件迷人的事情,即便琐碎,平凡,可是生之灿烂。我想,假如我不写作,我现在就是个简单的日常女人,也许是个上班族,也许是个白领;我结婚生子,为各种相干的、不相干的事情忙碌着,焦头烂额。可是在某一瞬间里,也会有生的愉悦,突然袭击了我,让我的身心里有阵阵欢喜。

而现在,我在写作,我也觉得很好。我从不以为,写作是特殊的、大于日常生活的;我不认为它是理想。对于我来说,它是职业。我靠它养活自己,拿稿费和版税。有人介绍我说,这是作家,我就会纠正说,我是职业女性。我很高兴自己对写作有这样冷静的、公正的态度。我不想拨高它。我想,我惟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职业是我所擅长的、喜欢的;我在这里头翻跟头,天马行空地行走,虽然劳累,单调,可是我觉得愉快。--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魏微




获奖情况

1998年:《在明老陵乘凉》登当代中国文学排行榜(北京文学主办)

2001年:《乡村、穷亲戚和爱情》登当代中国小说排行榜(中国小说学会主办)

2003年:《化妆》登当代中国小说排行榜(中国小说学会主办)《大老郑的女人》获“人民文学奖”

2004年:《化妆》获中国作家“红鹰文学奖”《大老郑的女人》获鲁迅文学奖。

2011年:获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10年度小说家”。





写作风格

魏微容易被指认为70作家,但她并不具有与大多70作家共同的写作标志,她的风格与其他70作家有很大不同,魏微用乡村触动城市的情感,用过去激发现在的心灵,用一种古老、经典的叙事情调给现代生活以久远的怀想。

魏微并不追求颠覆或破坏,她作品的风格具有怀旧之风和古典传统,把现代与古典的一些叙事情景在她的作品中进行演化,描述细密,语言简洁,流畅好读,有一些英国现代小说的简洁冷静,也有一些法国当代小说的抒情性想象,形成了一种节制、简洁、委婉、流畅而又忧伤的风格。

深入这样的叙事内容、叙事主题和人物品质,使魏微作品的人物在市场化时代不时突破享乐主义的遮蔽,挺现生命的原始本色,用纯朴天真去与欲望利己相对抗。

尽管是一种温情的挽歌式态度,魏微作品还是在忧伤中寻求着一种逝去的理想主义精神,寻求着另一种生活,而另一种生活会引发造就另一种生命。魏微试图用这样的叙事风格去创造一种生命,以超越自己和生活。在魏微作品中被深入探讨的,常常不是表面的日常生活、不是男女间的事情,而是两种不同的生命品质以及它们相互间的关系。一个生活在市场化时代的人,两种不同的生命在她的同一种生活中相互悖离又渴望融合,这是魏微作品中忧伤和失望深处的东西。

魏微作品的所有忧伤中都潜存着一个主题:人的尊严,尊严是比纯朴更为深入的主题,作品为生命的尊严而忧伤,忧伤来自对寻找尊严的渴望,也来自对失去尊严的失望。魏微作品中的人物实际上在市场化时代和城市生活中没有精神依傍,于是她们起身向乡村、小城和过去走去,试图在回想中净化片刻,让自己在精神上有片刻的休息。这种精神依傍已谈不上精神信仰,但具有一个精神核心:尊严。

在魏微的叙事中,尊严与纯朴相连,而纯朴与人的贫穷和过去相关,贫穷和过去代表着纯朴和尊严。在市场化现实中要保持纯朴和尊严是相当困难的,她不得不变换身份,变成一个贫穷的人或者过去的人,才能去与人的纯朴和尊严亲近。

魏微作品的另一个与尊严相关的主题是失望。作品为人物失去尊严和保持尊严而忧伤,也为失去尊严和保持尊严而失望。那些人物常有一种理想主义的渴望,更多的,却隐藏着对现实和自我的失望。这样的忧伤和失望,来自乡土化的古旧情感和纯朴人性,也来自对生命的想象性创造。这种对现实和生命的失望,明显对市场化时代的欲望生存、享乐生活、利己主义表达了置疑,但魏微作品中人物缺乏理性沉思和理性信念,她们的失望主要是情感的和想象的现实态度,失望之后仍然空茫和怅惘,找不到一个确定清晰的精神方向和生命意识。

进一步深思,这种对尊严的忧伤和对尊严的失望,可能还包含着对现实的批判。当一种文学叙事以忧伤的挽歌情调出现时,其中的现实批判程度即使很轻微,也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农耕式自然生活或古旧式市井生活无可挽救地在市场化中没落,但这种没落却表达了一种对想象中的高贵、尊严、忠诚、单纯的挽歌,在魏微作品中,这些生存品质与那些衰落生活本来是一体化的。

在这样的叙事中,能感受到人物的单纯、天真、忠诚和尊严,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固执、麻木、呆滞、守旧,从中可以体味出作品对两种人物、两种生活的矛盾态度。作者无法断然舍弃一端而选取另一端,在这样的双重态度中、在别无选择的夹缝中,作品表达出一种挽歌式忧伤。而在叙事中闪出的各种光泽伴随着忧伤,在作者的回忆和触摸中被突出了。

这种忧伤的回忆是天真与成熟、理想与现实、过去与现在的混合物,既是主题又是内容。这种叙述方式有点像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乡土叙事,也有点像张爱玲小说中对旧式家庭的人性沉思。苏童曾经把这种追忆和依恋改写成逃亡和返回的意象,魏微作品则皈依和延续着乡土叙事和张爱玲小说的风格,使之有与其相似的语言和文体,也有相似的情怀和意绪。

忧伤是一种美学品质,它拒绝市场化年代简单的轻松和快乐,愿意让灵魂有所承担、让生命有点沉重感。当魏微无法面对历史而怀有宏大的忧伤感时,她面对自己的生命有了弱小的忧伤感,并以这种忧伤去关怀生活和文学。文学叙事中的日常生活是另一种生活,魏微作品对日常生活描写的独特,就在于从与人们习惯的快乐立场相反的忧伤立场去体味日常生活,把过去与现在、乡村与城市两种日常生活同时在叙事中加以比照和描述,把实际的日常生活转换为回忆生活、风俗生活或沉思生活,从中发现日常生活更潜在的内涵,因而产生一种忧伤的思绪。

从一种忧伤的挽歌角度看市场化时代的生活,忧伤的挽歌情怀就把零碎的日常生活集中了起来,过去的一切就全都回来了,回到了生命简单的本原。于是过去的虽然过去了,一种生存精神却在人物的现实中复活。




创作心得

我们的生活是一场骇人的现实

这是梵高的一句话,我在这里引用一下,简略谈谈我这些年的创作心得。

有一年我在武汉,跟几个朋友聊天,听来这么一件事——据说上了《南方都市报》的社会新闻版——广西一个小山村的村民们,集资买了一辆卡车,往广州贩卖水果蔬菜。因路上关卡林立,所挣无几;又听说沿途关卡只对军车放行,他们情急之下,便把卡车漆成绿色,村民们也穿上军服,戴上军帽,是否配备了枪支弹药不得而知。两年间,他们慢慢认同了自己身份的转变,全村实行军事化管理,村长成了团长。事情的败露起源于一件小事儿,一个村民犯上,村长一怒之下,喝令手下人:把他拉出去毙了!

我确信,这故事一定能迷倒很多人。我把它转述给父母和妹妹听过,他们喜欢;我把它讲给作家朋友们听,他们的反应则是激动。是啊,生活原比小说精彩,村民们也远比作家有想象力;但凡我们聊起文学,总会涉及以下一些概念:现实、想象力、荒诞、时代精神……都是些大而无当的词汇,多年来,我们的文学在这些词汇面前变得小了,被压倒了;而广西的村民们只是灵机一动,已代“文学”走出了一大步。

我确信我所身处的这个时代是疯狂的,即便我偏居陋室,从每天呆坐着的书房窗口,能看见广州灰色的天,一群鸽子从低空飞过;对面小区的高楼大厦,阳台的晾杆上有各色衣衫在飘飞……即便我身处日常,也能感知我周围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就如含苞待放的花,或如破土而出的笋,总有一天,它孕育成的传奇会使我们惊叹不安!

我们的生活中,每天都有传奇发生,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或有一些小的欢乐和伤悲,都可以视为我们时代的注脚。我喜欢“时代”这个词,也喜欢自己身处其中,就像一个观众,或是一个跑龙套演员,单是一旁看着,也自惊心动魄。某种程度上,我正在经历的生活——看到或听到的——确实像一部小说,它里头的悲欢,那一波三折,那出人意料的一转弯,简直超出凡人想象。而我们的小说则更像“生活”,乏味、寡淡,有如日常。

我不能解释这是为什么。一味指责我们的文学缺乏想象力、表现力,或是指责小说家不深入生活,我想并不恰当。文学与生活的关系,其复杂程度就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在广西的村民们把运输卡车漆成绿色、在中国就连最普通的农民也开始狂想的时候,我们的文学是否也需静下来沉思,即我们的生活到底怎么啦,我们的文学到底怎么啦。




有关评价

评价一

谢有顺(文学评论家):你很难想象,一个七十年代后出生的年轻女作家,能如此娴熟地把握一个城市女孩和一个乡村男人之间那种微妙、细致的情感起伏。它不是以故事取胜,而是蕴藏在简单的故事和人物关系背后那种充沛、温婉的情感,像墨迹一样浸透了整篇小说,以及“我”的内心。

评价二

当“美女作家”横行的时候,生于“70后”的魏微就已经是一个优秀且成熟的小说家了,面对浮躁而庸俗的文坛,她依然保持着沉静而执着的心态。不知是谁说过,“魏微是个美女,魏微是个作家,但不是美女作家。”这句话一点没错。有别于那些夸张、时髦与性感的时尚女性小说,魏微的小说则是真实的,细腻的,感人至深的,引人进入灵魂的。

评价三

魏微是个心性很高、同时又能保持自律、在写作上从不肯马虎将就的人。不光是在同龄人中魏微显得独树一帜,即便是跻身在其他的作家群体中,魏微也时时放射出异彩。她的短篇小说,一直就出手不凡,在今年还被中国小说学会评选为优秀短篇之一。——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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