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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隆重开幕 ——《上海文学》举行“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

来源:华语文学网  作者:上海文学  发布于:2021-12-08  点击:1805

2021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隆重开幕

——《上海文学》举行“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

特刊首发式暨诗人论坛


12月8日上午,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在衡复风貌区黑石M+音乐园区开幕。上海国际诗歌节由上海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作为指导单位,上海市作家协会、中共上海市徐汇区委宣传部主办。本届上海国际诗歌节以“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题,力图以诗歌表达时代的回响,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文化语境下,文学传播与镜鉴的精神之光。墨西哥著名诗人马加里托•奎亚尔获得本届上海国际诗歌节“金玉兰”诗歌大奖。




开幕式上,上海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陈靖,上海市作家协会党组书记、专职副主席王伟,中共上海市徐汇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赵懿分别致辞。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国际诗歌节艺术委员会主席赵丽宏宣布获奖诗人名单及颁奖词。陈靖会长和赵懿部长为马加里托•奎亚尔颁发“金玉兰”奖杯。由于疫情原因,马加里托•奎亚尔先生没有亲临现场,由墨西哥驻沪总领事代领奖。现场播放了马加里托•奎亚尔获奖感言的视频,著名配音演员、主持人刘家祯与墨西哥驻沪总领事Lorena Larios(柳若兰)女士共同朗诵了马加里托•奎亚尔的诗《羚羊和丝绸之路》。



本届诗歌节受邀嘉宾杨克、刘向东、车延高、荣荣、杨绣丽、缎轻轻、何言宏等多位中国诗人莅临现场。现场还播放了斯坦利·H·巴坎等来自世界五大洲的多位国际著名诗人发来的贺词视频。中国诗歌学会会长杨克发言。



当日下午,《上海文学》杂志社在上海市作家协会礼堂,举办“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外诗人论坛,并为新出版的《上海文学》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特刊举行首发式。特刊中收录了众多国际著名诗人的作品,包括马加里托·奎亚尔(墨西哥)、比尔·沃拉克(美国)、丹妮埃拉·安东诺弗斯卡-特拉季科弗斯卡(北马其顿共和国)、多里特·韦斯曼(以色列)、菲奥娜·桑普森(英国)、热尔曼·德罗亨布罗特(比利时)、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夫(保加利亚)、于格斯·拉布吕斯(法国)、莉尔伊·穆尔塔图莉亚娜(印度尼西亚)、卢卡·贝纳西(意大利)、玛丽亚·多莎梅罗·巴萝索(葡萄牙)、保拉·罗马内斯库(罗马尼亚)、斯坦利·H·巴坎(美国)、上村多惠子(日本)、索尔·斯特方松(冰岛)。中国诗人有杨克、欧阳江河、刘向东、车延高、何向阳、胡弦、荣荣、西渡、李云、杨绣丽、缎轻轻、何言宏等。



众多诗人和作家欢聚一堂,气氛热烈。诗人们发表了真挚的感言,并和与会的上海本地诗人及读者现场互动,切磋交流,畅谈诗歌未来,展示了上海与世界诗歌潮流和文学创作的精神衔接。



《上海文学》杂志社为本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编辑出版了诗歌特刊,特刊中刊登了本届上海国际诗歌节所有中外诗人的诗歌新作,并刊发了有关诗歌创作的评论和随笔。这是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的丰富读本,也生动诠释了“诗歌是我们共同的母语”这一主旨。


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


指导单位


上海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


主办单位


上海市作家协会


中共上海市徐汇区委宣传部


承办单位


上海市徐汇区文化和旅游局


《上海文学》杂志社


上海教育报刊总社


协办单位


上海图书馆


上海市静安区图书馆


临港国际艺术园


上海梧升电子科技(集团)有限公司


支持单位


上海诗词学会


朵云书院旗舰店  思南书局诗歌店


上海市莘庄工业区 


上海中昊针织有限公司 


上海醉意境餐饮有限公司


上海电子出版有限公司


上海毅品文网络科技中心


帝凡卡德(上海)文化科技有限公司


上海绍祖酒业有限公司


上海贸悦广告服务中心


上海网广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上海隆京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上海哲群印务技术有限公司


附: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

    “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诗歌论坛

    暨《上海文学》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特刊首发式

现场发言稿


时间:2021年12月8日15:00

地点:作协大厅

主持人: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参加“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诗歌论坛暨《上海文学》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特刊首发式。


    由于疫情原因,海外受邀诗人没有办法到达现场,有些国内诗人因为临时原因没有办法到达,他们会以视频的方式与我们云相聚。下面首先为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到场的本届诗歌节受邀嘉宾:


    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中国诗歌学会会长杨克先生

    河北省作协副主席、《诗选刊》主编刘向东先生

    著名诗人车延高先生

    《文学港》主编荣荣女士

    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何言宏先生

    上海作协诗歌委员会副主任杨绣丽女士

    青年诗人缎轻轻女士


    本届诗歌节主办单位的领导和嘉宾们:


    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文学》杂志社名誉社长赵丽宏先生

    著名评论家褚水敖先生

    著名作家金宇澄先生


    接下来将是诗人论坛,今年主题是“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首先有请赵丽宏先生为我们致辞。


赵丽宏:各位诗人,各位朋友,大家好!不是致辞,在论坛开始之前,抛砖引玉,讲几句心里话。上午举办了非常隆重的开幕式,人不的,但是场面做的很好,但是说话是官方的话。今天这个论坛,对诗人们说心里话,面对共同的话题讲讲我们的看法。今天的会,一个是特刊的首发式,一个是就这个主题,诗人们,今天没有稿子,即兴诗人们对这个主题,上海国际诗歌节今年是第六届,感觉越办越艰难,绝对没有想到,这两年疫情会延续这么长时间,去年办了一届,办的非常难,但办的很成功,本来想第六届疫情已经消停了,国门打开了,可以把国际诗人请来了,没有想到疫情延续到现在,非但没有消停还有泛滥的趋势,今年比去年还要搞紧张,随时都觉得诗歌节会取消,我们诗歌节时间几次修改, 但是还是办了,尽管国外的诗人都请不来,外地诗人都答应来的准备来的,临时取消了。不管怎么样,使人们没有请到场,还是可以让所有邀请参与这届诗歌节的诗人,他们来跟我们在一起进行交流,尽管人不到,他们的形象,他们的文字,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思想和感情,都会来到这里,跟我们聚会。这是这个时代,如果时光往前推三十年,有些事情是难以想象的,是不可能的,完全是科幻的,但是现在是可能的,我们请不来,但是他们可以跟我们在一起。


    这个世界是多变的,有些事情我们想象不到,但是多变的世界也有不变的东西,也有永恒的东西,我们诗人,我们在追求的一些东西就是永恒,有人说文学是无用的,文学无用诗歌肯定也是无用的,这是一句调侃无奈的话,但是我也要说文学是有用的,诗歌是有用的,对我们诗人本身是有用的,我们通过写诗,抒发自己的感情,宣泄自己的情绪,我们对这个世界表达我们的看法,我们追求我们认为是永恒的美、真理、真情,所有诗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出一本特刊,建议大家回去不要扔掉,可以看看每个诗人在诗歌节留下的文字,大家可以发现,每个诗写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书写的对象,他用的语言,他的感情,他的很多想法是不一样的,但是又是一样的,什么一样?诗人对这个世界美好的憧憬,对美的追求,对真理的追求,用任何,千变万化,但是不离其宗。


    杨克先生,《下一秒钟也许就猝不及防》,也是写在疫情的时候,我们诗人在想什么,这个事情很多东西是很难预料的,尽管被改变,有些东西改变不了。昨天,见到杨克先生,他告诉我,他生活的城市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万多棵榕树被砍掉了,因为有人对榕树有意见,政府不管三七二十一,太心疼了,广州的榕树是很美的,我年轻的时候去哪里写过树,但是几天之内把一万多棵榕树砍掉了,据说广州人为这个事情抗议。现在这件事情停止了,榕树是砍不光的,砍一万多棵榕树,榕树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不可能被消灭。


    随便谈几首,刘向东的诗,每首都很感动,其中有一首写母亲的灯,这个灯是面做的,他写的灯,对母亲的感情,对生活的感情,非常朴素,非常平淡,非常感人。车延高,是非常真挚的诗人,《异风骨》(音),他的风骨就是在生活中对美对理想的坚持,很短的诗,非常耐读。胡弦,写了一首很短的诗,其中有首写我的家乡崇明岛,很短,写崇明岛的形成和历史,外乡人对这个岛看法,很打动我。这时候不同的诗人,写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写他亲近的和他很远的诗,都是发生在疫情期间。荣荣,从宁波来的,宁波这几天也有疫情,很紧张,我担心荣荣来不了,但是荣荣来了,荣荣有一首诗《回忆的声音》,我想会让每个读者引起共鸣,现在到我这个年纪,我们每个人都有回忆,回忆中有痛苦的有温暖的,也有刻骨铭心的,写作就是对自己人生的回忆,在这个世界生活中产生的念想、情愫,对这一切的回忆,哪怕你写未来,写幻想文学也是回忆,尤其是对生命的回忆,一个珍惜生命的人一定会有很多回忆。


    这两年是我这一生中读书读的最多写作也是写的比较多的两年,因为有时间,也不去国外,不到外地,拒绝一切邀请我出门的邀请,因为我时间多了,写了很多文字,写文字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想起那些朋友,想起他们脸上会露出微笑,有些人想想没感觉。想起这个名字就会微笑的写,这是我生命中的好朋友。读荣荣的诗很有共鸣。


    杨绣丽,是上海新一代的女诗人,这些年写的很好,写的很多,她写她的家乡,她跟我是同乡也是崇明人,其中有一首诗《整个世界住满白山羊》,不可能,这个世界怎么住满白山羊,但是她是崇明人,他写这首诗绝对不是游离生活,山羊在我家乡到处可以看到,他看到一切白的东西都会想起家乡,对家乡的感情,非常动人。这次请的最年轻的诗人,缎轻轻,她写的诗很短,写生活很细小的细节,琐碎的细节,但是每个细节都引起她对生活的爱、思索。


    每个诗人都值得大家仔细的看,这次诗歌节请来一位评论家,何言宏教授,里面有他两篇文章,一篇文章是他对获奖的墨西哥诗人奎亚尔的评论,另外是一篇对中国诗坛的论述。


    杨克的诗很有共鸣,这个世界下一刻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我一定坚信,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我们门外的雕像,门外的树,五年诗歌节,每次在这里都能够闻到桂花香味,因为我们在十月份开,外面都是桂花的味道。阿托尼斯(音)在第二届来的时候给他颁奖,他站在这里,他说桂花的香味这就是诗的味道。他离开上海写了一篇长诗叫《桂花》,前几天,有棵银杏树,秋风一吹,一地金黄的叶子,我车停在树下,车上照满金黄的美景,这些都不会被消灭。你砍掉一万棵榕树,榕树还在那里。我们的雕塑在这里,不到一百年,快一百年了,也是历经人间劫难,雕塑是裸体的美女,是希腊神话爱神,犹太设计师邬达克是他设计的,他设计完这个作品,觉得这个院子应该有一尊雕像,这个雕像不是主人向他订购的,他觉得应该有雕像,他自己从意大利购买了这个雕像,放到这个院子里。没想到文革的时候,雕像一定要被砸掉,一个外国人裸体的女人,放在花园里,怎么能容忍。在别的地方就被推倒,但是在这里保留下来了,为什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爱美的人,哪怕文革,我们对所有美全部批判,但是这尊雕像保存下来,上海作家协会一个老园丁,没有人指示他,他觉得这个东西很好,他把它拖到花园对面花架下面,用稻草垃圾树叶罩住它,文革十年它安稳的渡过。


    这个大厅不是很大,但是可以说是文学的殿堂,很多作家,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作家都到这里来过,我写作五十多年,从读大学开始经常到作家协会来参加活动,在这里曾经有过很多次国际文学交流,以前有一个惯例,只要访问中国的外国作家代表团一定到上海来,到上海一定会到这里,我在这里见过很多国家作家,我小时候刚刚生下来不久,聂鲁达到这里来过,聂鲁达站在这里发表他的演讲,他自己回忆录里我也看到。我在这里曾经听到苏联诗人叶夫图申科在这里朗诵,非常动人的朗诵,我在下面听。艾青在七十年代末刚刚复出,那时候中国组织一次诗人访问团,沿着海岸线访问,艾青刚刚恢复,他可以参加,他带队当诗人访问团的团长,到上海这个大厅里举行了三场活动,艾青坐带那边的位置,艾青朗读他的诗,《出发和到达》,很短的诗。


    讲起聂鲁达,想起他的三句诗,以这三句诗作为导言的结束。


    石头里有石头,人啊,你在哪里;空气里有空气,人啊,你在哪里;时间里有时间,人啊,你在哪里。


主持人:非常感谢赵丽宏先生。像赵老师所说,诗人会在无常之中追求永恒,疫情打乱了我们很多脚步,但是它也会让我们今天场聚会显得尤为珍贵,并且耐人寻味。接下来在全世界各地诗人发来他们的受邀感言,一起感受一下。


    今天刚刚到场的主办方领导,上海作家协会专职副主席马文运先生。


    刚刚通过简短视频,每个人寥寥数语,我们能够感到到他们个人风采,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们当中很多人提到一条诗歌是一种纽带,确实诗歌是通往彼此内心的桥梁,也可以说是通往永恒之美宇宙特殊的纽带,虽然身不能知,可以看到这些国外诗人心向往之,诗歌具有穿越时空的力量。今天本来有四位国内诗人到场,但是疫情临时阻隔了他们的脚步,他们也为我们发来他们的视频。


欧阳江河:大家好!我是欧阳江河,很高兴受到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邀请,受到赵丽宏先生的邀请,以这样一种不能身临其境只能在线上云端的方式参加这次上海国际诗歌节,我和能够在现场的各位诗人,以及各位热爱诗歌的读者见面。本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的主题是“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以这样的方式在云端和大家一起参加上海国际诗歌节,它也提醒我们,世界上着很多意想不到的方式,意想不到的,像这次疫情,新冠病毒,以这样的方式把我们人类的生活加以搅扰,加以区隔,给我们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突变的现象、人类的处境。但是诗歌的力量,诗歌的启示,诗歌的功能,就在于无论人类遇到怎样一种情况,怎样一种变化、突变,诗歌永远能以一种万古不变的方式,灵魂心灵的方式,把人类联结在一起,环绕在一起,我们只要坐下来,读诗,我们就感到人类无论怎么变,我们都有万古不变的陪伴、环绕、声音。希望大家在这次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过的好,我和所有的诗人同行,诗歌的爱好者,同在,我如影随形,身在其中。


何向阳:很高兴参加上海国际诗歌节,这是今年2021年参加第三个国际诗歌节,但是非常遗憾,由于疫情的原因,都是在线上参加,上海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座城市,它有悠久的历史、雄伟的建筑,还有非常深厚的人文积淀,今年我不能莅临现场,但是我会将我的祝愿带给参加上海国际诗歌节的各国诗人们、朋友们,祝上海国际诗歌节圆满成功。


胡弦:朋友们好!我是胡弦,首先祝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圆满成功,向各国的朋友们问好。这次主题是“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觉得这个题目特别好,因为在我的桌子上就摆着好多本世界其他国家诗人的诗集,每当我读它们的时候,我就能领略到通过语言流转的诗歌之美,而且和这些诗人也会有一种交谈的感觉,仿佛看见他们,甚至听见他们的呼吸。借助诗歌,很多距离消失。我想这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部分,而且是最诗意的部分。诗歌,总是走在命运的前面,在它的引领下,世界还有另一种更加诗意的方向和秩序,所以我祝诗歌,无论汉族还是其他民族,都能够更好的发展,更好的在他们之间进行流传,谢谢大家!祝朋友们健康快乐。


西渡:我一直认为诗歌是民间的力量,它最早以直观的方式理解人和世界的统一性,正是这种理解促成了文明诞生,或者没有这种理解,文明的诞生是不可思议的,在当下历史处境中这种理解的力量,在我看来,依然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可或缺的,诗歌的国际交流,是扩展这一力量的重要方式,多年来,上海国际诗歌节在这方面做出重要的贡献,祝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圆满成功。


李云:诗歌无国界,诗歌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精神追求,是人类供需的氧气、血液,追求诗性的存在是每个人向往美好的共同的一致的追求目标,是我们诗人创作诗歌根本点。在第六届上海国际诗歌节的特殊日子里,致以所有热爱诗歌创作诗歌的人们,致以冬日暖洋般的敬意和祝福,祝你们幸福安康。


主持人:他们虽然没有能到现场,身在其中,如影随形,著名历史学家在赫拉利《人类简史》脚步是人类达成合作的重要方式,脚步是能够让人从生存对抗到文明的璀璨,诗歌也是一种特殊的脚步,或者诗歌的语言更加的形象更加的抽象,它可以彻底的跨越语言的巴别塔,接下来进入现场受邀国内诗人,就今天这个主题进行的恳谈,首先有请杨克先生。


杨克:非常感慨又到上海作协参加国际诗歌节,一个文化还是要有历史的厚重感,只有上海作协体现了这种厚重感。一个地方有大师,不仅要有大楼要有大师,但是我觉得一个地方还是需要有大楼,因为到了上海作协这个楼,这种斑驳、木地板、古色古香,才能感觉到曾经有大师在这里呼吸,他们的体温,我们通过建筑传达给我们,这是非常深刻的一种感受。如果说今天的中国是巨人,上海就是它启航的地方,也是新文学和诗歌发源地之一,上海它还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荟萃之地,西风东见,东西文化在这里碰撞,上海也是特别有自信的地方,只有上海百年来都叫做大上海,菜都叫本帮菜,虽然是东西方文化碰撞的地方,但是上海同样是非常自信的地方。来参加诗歌节非常有感慨,相当一个时期,线上的交流都是常态或者某种生活方式,即使没有疫情,可能国内有些会也可以网上联线,还是减低很多成本,包括今天参加国外的几个诗歌节,也是网上传过去的,这种没有办法去,当然有很多遗憾,上一次国外诗人到这里来不了,也是交流更加便捷,也是以后交流的方式之一。


    诗选里选了一首诗,特别有意思的是,我认识的中国诗人,跟我直接认识的都没有得新冠,但是我认识几个外国诗人得了好几个,耶夫斯基(音),他年纪比较大,新冠去世了。马斯洛夫(音),在英国的诗人,去年疫情没有一个外国人跟我写邮件来问候,只有他一个人写邮件来问候,武汉有疫情你有没有事,我说我没有什么事。最后反而他得了疫情,他住院还是挺严重的,我给他写了一首诗,他们翻译给他,他还是觉得挺温暖的,诗歌不能说直接有什么作用,它也是在疫情时代,抚慰我们心灵的。疫情也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恐怖,埃及翻译我诗集的米拉(音),得了两次新冠,第一次好久没有跟我联系,我很着急,一两个月没有说话,在北师大他的老师来中国参加活动,我正写邮件问他你那个学生是不是得了新冠,他那天给我发了邮件,一个两个月是自己每天去取药回家吃药,他发了很多药给我看,眼睛很模糊,听觉有什么问题。前一段又没有消息,又得了第二次,我才知道一个人可以得两次新冠。我认识多少外国诗人,我认识的诗人里有好几个,他们都能够扛过来。我们面对疫情,要严格的防控。随着科技医学的进步,病毒的传播,贻害程度也在减弱,我认识几个诗人里都有了这种情况,从这点来说,像《下一秒钟也许猝不及防》,包括上次小说月报在山西颁奖,我去参加讲座,上海收获主编获奖了,他要领奖,到上海的机场,通知他回来,不能去了,因为上海有疫情,下一秒钟可能发生原来预料不到的事情。像我的诗说的,天总会亮起来的。


主持人:谢谢杨克先生,他的这首诗《下一秒钟也许猝不及防》,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另一个角度。接下来请刘向东先生发言。


刘向东:我现在说话没有声带,一个诗人说话不是要用内心,医生说你创造一个奇迹,还能说。非常高兴来到第六届上海诗歌节,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追求自由,自古以来是诗歌的精神,现实中追求自由也是诗人的应有之意,也是诗歌节的应有之意,这样的疫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们的生存方式,但是刚才像欧阳江河说的非常好,他感觉改变不了诗歌,为天地立心的存在。我刚从深圳回来,因为疫情不让出去,但是没办法人家准备好了。我非常感动有十万多人在写诗,并且写的非常好,过去写的不好,疫情之后忽然写的好。为什么?因为他在相对压抑的状态当中,他的精神在寻找窗口,他的灵魂在寻求自由,写的好了,每个街道都有刊物,并且办的非常好。


    昨天上午做,下午等结果,下午把《上海文学》的专刊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作为职业编辑,有这种习惯,要在第一时间把稿子看完。感觉非常好,29位诗人,写作的时候,赵老师没有确定“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主题,这些诗放在一起的时候,从精神大事上能够与这个主题契合,有些诗非常好,得像《上海记事本》你是用手写字吗,我喜欢纸张,吮吸我手指的水分,纸张的空白处会接纳我写字的字符,至于用什么语言,并不重要。这句话非常棒,我说薛平译的好,我加了他的微信,他说原来写的好。就我们看到的,一首原来的外国诗歌,和翻译过来的诗歌,事实上不是同一首诗歌,这是二度创造。原来我曾经试图做一个准备,不是现场抓来要有现场感,才有这样的发言,事先告诉我们,“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想来想去,没法准备,不是可说的太少,而是要说的太多,这个东西说不完,所有的诗,至少都和人类命运紧紧相连,它的命运感,都是紧紧相连,都是让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有一个国际诗歌节,三十届华沙诗歌节,在他那叫华沙诗歌之秋,他当年给出一个题目,“全球化进程中的诗歌角色以及在诗歌在拯救民族特质中的机会”,当时我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和李琦(音)去参加,我就发愁,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担心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民族的文化会被消解,后来我想了想,因为我读了这么多诗,我感觉至少在诗歌方面,不存在这一点。我当时在波兰的王宫有一个演讲,断断续续读几句。


    如果仅仅站在一个诗人的立场,从宏观上看诗歌,就不难发现诗歌历来具有全球性、人类性特点和意义。自古以来,但凡优秀的诗人,但凡把诗歌作为自己生命的最高形式真诚追求的人,总是少有国家主义陋见,不属于一个狭小的精神社区,他们总是在坚持诗歌本体依据的前提下,把诗歌看成世界观、立场和方法,铁肩担道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从大事上他们关注自然、社会、人生,揭示物质与精神两方面的最高本质,执着于永恒问题及道德的完善,给生命与生存特殊的命名,他们总是确信人是诗歌写作及审美的主体原则,也是基本的原则,是带有质的规定性的原则,他们把诗歌当做人类共同的语言,人类共同的母语,当做人类伟大精神共识体的存在场所,要通过自我意识的发生和成长,讲自己对客观世界的感觉,与关于人类命运的见解仅仅结合起来,显示人类从起源直到现今灵魂和记忆,发现人类的真实面目,他们从不会闭关自守,深深懂得世事难的,不管与人发生联系,不光吸收借鉴各民族哪怕全人类的文明成果,甚至他们要通鸟语向懂得兽言、懂得石头和花草之心。


    诗者,人之旗帜也,我想大多数诗人都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文化堕落主义、文化孤立主义与排外主义者,他们善于淘汰劣质吸纳新机,在不断变革、建设、改造、发现,力求在扩大的人类性、世界性的视野中,展示民族的个性,通过深知于语言历史制度的诗,获得民族文化内在的精神提升,去赢得这个民族在地球村中的地位。 谢谢大家!


主持人:这个主题是永恒的主题,您在二十年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诗歌是人类永恒的命题,它能够在生活表象之外能够直抵生活灵魂的深处。接下来有请车延高发言。


车延高:上海以前来的比较多,但是疫情之后,第一次,每次来,都有新的感受,有三点几乎是不变的,一个感觉上海的开放精神,到全国任何一个城市都不能相比,尤其站在黄浦江口,我的感觉,长江就是一根缆绳,栓着五湖四海,尤其在码头看的时候,那种忙碌,与世界的接轨,让我们感到这个城市是开放性的城市,这个感受非常深。


    第二,文化底蕴,我每次来,我比较注意看城市的建筑,原来在政府工作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到哪里,不管别人怎么样,我眼睛始终看市容,每次在上海看的时候,城市文化底蕴,它不仅仅是中国传统文化底蕴,还有西方的,因为它是在很早之前,作为重要的港口城市,与西方接轨方面,西方文化引进方面,包括建筑符号,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刚才赵老师介绍文联,我第一次进来,进来对我冲击力最大的是文化元素,包括雕像,它展示的是西方文化,但是我们是在东方领土看到的是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底蕴是非常深厚的。


    第三,一丝不苟的精细与精神,在城市建设当中,有的城市给人感觉比较粗放性,有两个城市,印象非常深,非常精细,一个是上海,一个是成都,成都更多是在生活方面的精细,上海除了生活方面,在城市商业和城市建设当中体现精细之外,更重要是在文化的精细上,我刚到这个地方喜欢去喝茶,茶社看的比较多,再一个喜欢看文化场所,咱们的文化场所不是很大,但是给人感觉非常精细。这是我来了以后,这是几乎不变的。今天赵老师规定了一个课题,简单说几句。


    个人认为诗歌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从诗人的角度来看,诗歌艺术的创作而言,我们说诗无邪,诗言志,诗言情,这不光是中国的表达,其实全世界每个国家的民族,特别在诗歌艺术上,更加突出。诗歌艺术创作,在不同的地域不同国度不同地区就创作手法和表达上,它可能带一些民族的特色或者民族的符号,但是它不存在互相彼此之间的排斥,很多方面是相通的。诗歌艺术不能被狭隘的民族特性所封闭,它应该具有更大的包容性,作为纯粹的艺术,它应该面向世界,面向自然,面向生活,诗歌才能真正的做到思维自由,展开想象的翅膀,诗歌艺术是讲拒绝的,它应该拒绝桎梏,拒绝封闭和封锁,但是它有非拒绝,它向往自由美好,只有这样诗人在创作过程中才可能不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理解总书记提出的构建人类社会命运共同体,他是着眼于人类社会共同追求倡导的可能性的共同目标,诗歌作为始终追随社会发展的文学艺术,和时代的发展同频共振。从文学艺术表达的角度上讲,置身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宏大的历史课题时代背景,诗歌不能游离于现实,它要沉浮一定的使命,诗歌艺术作为一个类别,它的发展跟我们国家的强大是不能分开的,应该说和国家的发展是一体。中国发展的历史,有两个历史阶段,在文学艺术上达到了极致,唐代,中国诗歌艺术的高地,宋代,它之所以艺术达到登峰造极,可能与国力的强大发展是分不开。进入到今天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改革开放,就很难有前三十年文学艺术和诗歌艺术达的发展。我们这代人很幸运,咱们是从非常落后的农耕文化社会走过来,我们这代人几乎对中国农耕社会时期各种文化符号记忆幽深,但是短短四十年几乎消失殆尽,估计再往后二十年,00后以及后面很多年轻人对农耕时期的文化符号几乎消失殆尽,短短四十年,改革快速的发展,对诗歌艺术的发展,创造前所未有的非常好的发展空间。从网上看,现在诗歌艺术创作总量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法企及,包括诗歌刊物,刚才走到门口一看,院子里好几个刊物都在那,民间刊物,中国诗歌每年把中国民间刊物采取集体的方式归集一下,有时候看看,已经达到四五百家民间诗刊。


    诗歌艺术作为语言表达,它要实现它的辐射力,它和国家国力的发展,说比较通俗的话,中国的诗歌艺术,包括个人艺术压想真正的走向世界,它不完全是以个人的意愿,个人意愿再好,都不可能走向世界。我们诗歌艺术作为语言艺术,要想真正的形成世界性的征服力,光靠翻译作为中介是不行的,英语之所以形成强大的覆盖力,与它成为世界语言是分不开的,他能够成为强大的世界语言,与它国力(英国、美国)的自身的强大是分不开的,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今后发展过程中,作为每一个国民希望国家强大,只有国家真正的强大,你在经济上形成强大的竞争力和辐射力,世界各国和你做生意的过程中要自觉的学习汉语,如果有一天汉语能够和英语并驾齐驱,中国语言能够成为世界上与英语同样具有辐射力的语言体系,汉语当代诗歌的理想自然就扩展开来。有时候读古典,包括读李白、杜甫诗歌的过程中,就想这个问题,无论多么的优秀翻译不可能把李白杜甫诗篇按照原文原意无一遗漏准确的表达给西方,但是只有当西方的读者开始用汉语,用汉语来阅读的时候,那是我们汉语真正的走向世界的时候,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车延高先生。接下来有请荣荣女士。


荣荣:刚才赵老师在发言当中讲到,这里是很神圣的文学殿堂,对我来说,每次到这里都是怀着朝圣的心情,我在这里第三次,我说的第三次是第三次有说话机会,其实每次说话在这样的神圣殿堂里说话,心里比较忐忑。今天早上在床头趴着随手记了几个观点,也许很肤浅,简单说说。


    第一,诗歌只是诗写者言说的方式,当人家知道我是写诗的时候,很多次被人家问,有的是亲近的朋友,写诗的日非常多情,多愁善感,似乎不太正常,但是我总是很耐心的跟他们讲,诗人也是普普通通的人,比如写抒情诗,之所以给你们的感觉好像我们很多情,只是我们把很多你们心里想的,我们用诗歌的方式记录下来,给你们的感觉好像,一个叶子掉了,我们就伤春悲秋,诗歌只是凑巧让我们喜欢这样表述的艺术,我们把它作为自己言说的方式,也许我们在平常是沉默寡言的,但是在诗里,我们也许会絮絮叨叨,像诗人碰到诗歌,诗歌碰到诗人,把它作为言说的方式。


    第二,诗歌作为艺术,它的言说方式肯定有它独特的路径,独特的密码,独特的言说方式,这其实也是显而易见的,当我们在诗歌当中表达很多预言性、警示性、情绪、悲伤、快乐、彷徨,诸如此类很焦虑的情绪,还有诗歌传递给人家很多温暖的句子,能够给人心带来抚慰,诸如此类的种种情绪,这种表述,它跟其他的文学样式和其他艺术门类表述的路径完全是不一样的,它是独属于诗歌的。我刚才讲的种种情绪,也许是其他艺术门类所不能表达的,不可言说的,但是我们诗歌独特的形式能够表达。所有情绪,不管可言说不可言说,它全部是我们人类命运的组成部分,有的很微妙的部分,有的很扩大部分,但是我们用诗歌表达去独属于诗歌的表达方式。


    丰子恺先生讲到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有一段著名的三层楼的论点,人的生存方式其实是分为三层楼,第一层是凡俗的生活,第二层楼属于心灵生活,心灵生活就是文学、艺术,第三层楼是属于灵魂生活,比如过纯粹的信仰式的生活,丰子恺先生认为弘一法师正是因为不满足二层楼的生活最后进入纯灵魂的生活。回过头想,我们诗歌是什么?接地气的诗歌可以描写一层楼的诗歌,为艺术而艺术,描写二层楼的生活,更多诗歌呈现灵魂生活的诗歌,它又描写的是三层楼生活,从这种意义上来讲,一层楼二层楼三层楼是所有人类命运或者人类生活


实体呈现,但是诗歌在三层楼之间不断的穿行,可以一层楼可以二层楼也可以三层楼,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诗不仅与人类命运同在,更是人类命运妙不可言的代言。


    作为诗写作者,我总是想如何做一名合格的诗写者,我一直很胆怯承认自己是诗人,我一直说自己是诗歌写作者。也许在诗歌艺术形式面前我还没有做的很好。如何做到尽可能的让我们的作品更好的艺术呈现,我们个人不可复制的感觉,复制人类独特的命运类的东西,诗歌本身是小众的,更多是内心的呈现,如何让我们个人的东西又成为大众,杨克会长早上举了鲁迅先生说的一个话,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回到我的发言当中,我想倒过来,希望我自己写下的诗句,希望更多的诗人写下的诗句虽然是从“我”出发,但是我中有远方,我中有无数的人们,诗歌的意义也许就在与此,如果都是这样的诗歌,也就能够很好的为我们今天的议题,让它圆满起来。诗和人类命运真正成为共同体。


主持人:荣荣女士以自己创作体验的角度位我们梳理了今天的主题。接下来有请何言宏先生。


何言宏:非常高兴参加这次诗歌节,因为疫情原因,大家聚会更难更珍贵了。这次会议论坛主题是“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确实对共同体来到非常重大的时刻,人类一个重大的时刻经常会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表达,最近梳理了一下,这个变局还不光是百年变局。


    第二个层次变局含义是人类面临着几百年的变局,在全球化的意义上,全球化的起点,可以上推到几十年,上推到冷战以后、一战以后,上推到启蒙运动,上推到文艺复兴,有争论,但是也就上推几百年,现在出现逆全球化,或者全球化重新洗牌,总归全球化几百年以来的全球化面临着变局,人类所面临的重大变局第二点。


    第三个含义,人类从一万两千年前被地质学家命名为全新史,在最近一段时期以来,人类成为地球主宰,人类主宰了地球的地表、地质、气候、生态整个自然发生巨大变化,澳大利亚的科学家曾经提出人类进入了人类史,在这个意义上,这不是好词,意味着人类变成自然的主宰,而且是很有害的,不知带来多大危害的,人类面临着一万两千年以来的巨大变局,进入人类史。


    第四层意义,更可怕,很著名的历史学家,《人类简史》作者赫拉利在《人类简史》当中谈到,从四万到三十万年以来,出现了智人,面临着网络、数字化、人工智能以及基因工程等等新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智人走向没落。我们现在的人类在赫拉利历史学家看来,我们就是晚期智人,人类面临着一百年几百年一万年几十万年以来的重大变局,这样以来,变到哪里,目前人类没有的答案,没有历史哲学,所以充满了不确定性,我命名或然时代。


    在或然时代人类命运共同体面临或然时代,不去对应的时代,诗对它也三种认识,虽然人类进入或然时代不确定时代,而且如此严峻,如此罕见,可是诗是永恒的,诗是确定的,这是我们第一个认识。第二个认识,在这样一个充满不确定的或然时代,诗需要表达这个时代,需要回应这个时代。第三个,对诗的认识,整个人类命运共同体当中,很多国外诗人发言,诗是我们团结的纽带,还有国外女诗人说诗可以为我们伸出援手,第三点认识,在整个人类命运共同体当中,诗自身可以构成共同体,可以把它概括为诗的共同体。这个论坛的题目对我非常有启发,也把我的想法跟大家交流。


主持人:下面有请杨绣丽女士。


杨绣丽:各位诗人好!刚才何言宏教授是理论家,讲的非常好,上午开幕式结束以后,他在路上忽然跟我说一句话,杨绣丽我挺喜欢你有一句话,持有自身的寂静,我才想到这句话是《上海文学》特刊上这次国际诗歌节当中一首诗的一句,佘山乙坊(音),我想何老师记住了我的诗。我很高兴参加国际诗歌节,用这句话来作为我发言的题目。《持有自身的寂静》


    说这个事情之前,回忆一个小故事,我记得2016年8月的一天,我正在宝山区一条路上开车,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我说,你获奖了,上海第一届国际诗歌节的诗歌比赛的一等奖,你今天晚上得到上海朗诵。我说什么都没有准备。我就匆忙回去换件衣服,回去以后,要出门的时候我女儿说要跟我一起走,她要跟我一起去。当时我不知道,她在我家里的灶台上烧了一壶水,她也没跟我说,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到现场,那是第一届国际诗歌节。那天晚上,来了很多诗人,好像是在市群艺馆。我整个晚上一直在看着台上,特别是美国的莎朗奥兹(音)女士,她读了一首汹涌之月(音),我特别喜欢她在台上读的感觉,那种沉稳,我听不懂她读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写的那首诗讲的是什么。她讲她的丈夫背叛了她,离婚了,但是在家里她看着丈夫的背影,她对丈夫没有怨恨的感觉。我想诗歌可以写的这么美,这么好。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坐在我边上,那天晚上感觉非常深刻。后来轮到我自己上台读的时候,因为没有打印出来,拿着手机读,台下好像有几百人,脑子里觉得灯光非常璀璨,那一晚上,一直沉浸在诗歌的感觉当中,我觉得语言是没有任何障碍,我们通过这样的形式能够和世界的站在一起,能够一起读诗。那次中国有名的诗人都来了,我晚上回家开门的第一个瞬间,我整个房间全部都是烟雾弥漫,一下子懵掉了,才反应过来,家里水烧干了。但是幸运的是,锅子因为很厚,没有火起来。我在把火关掉的一瞬间,我竟然没有一丝慌乱或者没有一丝害怕,当然后来感觉有点后怕。我当时瞬间有一种感觉,人世的烟火会时不时的涌出来,涌动出来或者冒出来,或者危险、烟火冒出来,像现在疫情一样。但是一个诗人或者一个人,他如果保持诗歌的力量,你就会能够很安然的面对世间一切的苦难或者一切的危险或者一切的不幸,那个感觉我非常强烈,那个夜晚,给我非常难忘的冲击性的感受。


    从2016年到现在六年,我们走过了六年的国际诗歌节,包括我自己,六年当中也做了一些诗歌节的工作,但是今天,我我是作为真正的嘉宾被赵老师,国际诗歌节组委会邀请作为嘉宾来参加活动,非常荣幸,这六年来发生了多少事情,这六年来上海诗歌界发生多少事情,但是可以说,可以告诉在座所有外地来的嘉宾,上海的诗歌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做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市民诗歌节、上海图书馆海上心声,各种民间社团,包括今天所有来的诗人,每次上海的诗歌活动非常的积极参加,我们这些诗人,不管是在上海哪一个角落,他都在安静的写诗,非常热爱诗。


    从我自己的感受,我自己是从崇明岛出来的,是乡下人,我们以前到上海来,父母说你们到上海去,人家讲你们不是上海人嘛,市区的人才叫上海,我们乡下人叫乡下人。我们农村里说上海苹果很多,好像乡下没有苹果一样,对上海非常向往。作为乡下妹子,我从岛上过来到市区,从最初乡村的写作到城市诗写作,一开始到上海还不知道什么叫城市诗的写作,非常排斥,不知道怎么写城市诗,这么多年。我写了很多城市史,现在回过头,回到岛上回到崇明岛,我想寻找的是田园寂静或者乡土寂静,其实这也是一个每个诗人内心的寂静。去年疫情发生,我们在去年在这里,我们一个女士在发言,后来没过半年,她走了。我们所有诗人非常哀伤,所有的一切,都是长久的,又是短暂的,像生命一样,但是能够留下来的是什么?诗歌,我们自己诗性的东西,在这么大的题目下,“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保持自己内心的寂静。有一句话,心体寂静,妙用无穷。每个人在繁杂的,不管这个世界外象发生什么情况都能够保证自己内心的安稳,我们就能感受到生命最本真的东西。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杨老师,发言非常感性,让我们知道诗歌既可以仰望星空也可以充满生活琐碎的细节。最后有请缎轻轻女士。


缎轻轻:各位老师,各位朋友,大家好!当我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诗,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我深深的为之感动,因为我们在生活中可能听过很多次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是关乎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科技、民生、经济、5G、每一粒粮食,这些是生活的方方面面。


    最令我感慨的是,从2020年开始人类面对整个自然,宏伟神秘的天地,我们在承受着太多共同的命运,像眼前的新冠疫情一样,现在此刻我们坐在这里,很自如很安全的生活进行日常生活,在地球的其他角落,与此同时,也有很多人在遭受着疫情的折磨。我们生活在大的共同体,我们共频共情却不能一致,这种现实和情感上的差异可能也是促使我们写诗的原因。


    诗人既是普通民众的一分子,也是思维和情感上很特别的一分子,我相信以诗人的高度敏感和诗歌语言高度凝练,会将我们现实中的共同体抽离抽象,然后破而后立,然后促发让整个诗歌最打动这个时代的艺术。谢谢。


主持人:诗歌确实是我们每个人生命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今天的下午,相信聚会虽然短暂,但是它经得起永恒之流的考量,今天下午相信大家以后回忆起来的话会有深刻的印象。


    今天首发式和论坛到此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