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最新资讯 > 《收获》:老牌文学杂志的新媒体尝试

《收获》:老牌文学杂志的新媒体尝试

发布于:2014-01-06  点击:1180



2013年底,《收获》 杂志开辟了微信平台,并尝试将往期杂志的内容放在Kindle阅读平台进行售卖,一位Kindle 的编辑在微博上说:“看着《收获》过去几十年上千页的书单,顿时惊呆了。”56年来,《收获》 是文学新人亮相并为文坛瞩目的最重要的舞台之一,也是许多作家的处女作和成名作的刊发处,并为中国当代文学积累了极其丰厚宝贵的文学财富。记者看到,在目前的微信平台上,《收获》 的内容推送采取缩写模式———摘出纸质版作品中最精华的部分拼接,以导读性的、简化的内容适应手机终端和读者的阅读习惯。虽然面向新媒体的转型仍存在许多无法预测的问题,但这份老牌纯文学期刊正踏踏实实地向新媒体领域迈进。而在2014年新一期的纸质杂志上,除了黄永玉《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的继续连载以外,还将推出叶兆言的长篇小说《很久以来》、唐颖的中篇小说《当我们耳语时》、尹学芸的中篇小说《玲珑塔》和冯骥才回溯历史的《凌汛》等作品。

约稿、改稿、刊发,对于在《收获》上发表作品的作家来说,他们与《收获》的缘分虽然可以用这短短的六个字概括,但这六个字的背后却都蕴含着令他们久久难以忘怀的故事和情谊。

1980年代,余华、苏童、马原、格非等作家开始在《收获》陆续发表作品。余华回忆,在那段时期,集中、大量地推介这一批作家的阵地,《收获》可以说首当其冲。“我有四分之三的小说发表在《收获》上,不能说我是在《收获》上发表最多小说的作家,但是我比例肯定是最高之一。当时很多文学杂志的主编们认为我们这一代人写的不是小说,只有《收获》给予了我们足够的空间。小说究竟是什么?其实也没有一个完全的标准,每个人用自己的方式在写。”而对苏童来说,在他们这批写作者陷入迷茫之时,《收获》的存在就像一条救生船。“在我们这批人的‘创作青春期’,特别像掉到了洪水里头,就是在挣扎,大家都是自己的选择。在洪水里,你必然要上一条船,或者拉住一块破木板,哪个最靠近,是条船,还是破木头,或是一根树枝,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你未来的创作和生活。”苏童表示,“我觉得《收获》跟我们这批作者的关系其实就是一条真正的救生船,在最黑暗、最茫然的所谓文学的洪水当中,我们很幸运修得了正果,跟《收获》从一开始最初的结识到后来的互相了解,形成了长久的关系。”

这种与《收获》之间的深情厚谊,也被马原形容成“母亲河”:“中国人习惯把黄河叫母亲河,那么《收获》也更像是我们这伙人的母亲河,所以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我们提及 《收获》,内心都一片挚诚。”也正因为如此,因为种种原因而中断小说创作20年的马原在重新提笔创作《牛鬼蛇神》 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 《收获》。而对于以后的创作,他的表态更像游子对于故土的依恋:“我不知道我还能写多少,但是我还是愿意重头再来,像30多年以前做《收获》的作者一样,诚惶诚恐地把我以后的写作也交给《收获》来选择。”

1994年起,作家李辉先后在《收获》开设了多个文化散文专栏,这20年来,他与《收获》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收获》给我们提供平台是其他刊物很少有的,他们不会对作者限制,只会给你一个大的框架,至于怎么写完,全由作者根据自己感兴趣的题目或者人物去写。非虚构的作者所尽到的是一种历史的责任,以及和读者进行思想的交流或者一种历史的看法,《收获》 给了我这样的平台和空间。我通过写作来延续我对巴老的感激,对《收获》的感激”。而对于作家李锐来说,组成文学史的要素非常简单:作品、作家、杂志、出版社,“将来在写中国新时期文学史的时候,我想《收获》杂志也是一本绕不开的杂志”。



选稿:丛山  来源:文学报  作者:张滢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