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冒险回沪想接母子 脱险后凶手被灭口

作者:林继明    更新时间:2016-11-29 14:26:57

云璐出院那天,王奎发和雅娟两亲家送她回到店铺住下,云璐知道内情后虽心有不愿也只能含着眼泪接受,她对白茂聪始终存留着感情,白茂聪在上海某家报纸上刊登的休妾声明她看到了,是雅娟带过去的,无奈的说:“云璐,这是聪儿的态度,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云璐平静的说:“我还能唤您声妈吗?”雅娟难过的答道:“你永远是我的孩子,不论发生什么事。”云璐说:“妈,我知道没有资格重新回到白家,只求能在茂聪面前跪下请求他的原谅。”雅娟擦拭着眼角的泪花说:“孩子,这没有必要了,原谅与否不能改变一切,他同意让你住在店铺已经是很大的原谅了,所以你什么也别去想,好好的把儿子抚养长大,有机会去找孩子他爹吧。”云璐激动的说:“不,我不去找他,我生是茂聪的人,死是茂聪的鬼。”王奎发十分同情她,给了一百大洋作为她今后的生活费和做生意的启动资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事情到此地步这是最好的结局,店堂里还有现成的货物,你慢慢学着做些生意养活自己和你的儿子,房租我每月会替你交付,其它的若有困难可以打电话到我的汇丰银行,千万别去找茂聪,他多变的秉性你应该了解的。”说完就匆匆离开,留在此地时间太长被女婿看到也不大好交代。雅娟更是受到两边的压力,从过去的感情而言,两人在北平的家里相处很好,云璐对她这个婆婆尊敬有加,她也从内心喜欢云璐小狗小猫的样子,但是作为儿子的媳妇不受妇道是不能容忍的。然而她也将心比心的分析过,云璐的背叛有儿子对她的长期冷落,以及本身也有出轨的因素,所以想恨却恨不起来,现在云璐拖着未满月的儿子要独自生活,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出于旧情有心帮上点忙,儿子有言在先不许同情这个贱女人,雅娟只能隔段时间偷偷去看望一下,那回孙女由亲家素珍在带,她有时间。素珍住进新房子后,王奎发生活被打乱,没人给他烧晚饭只能去新房子跟大家一块吃,吃完回家还要办公,来回折腾叫苦不迭。素珍带孩子手很生,雅娟在一旁搭手使不上劲,两人常常意见不统一,素珍个性很强凡事要她作主,可她往往又是错的,白茂聪不好意思干涉就去找子夜,子夜知道母亲的脾气,只能借口父亲没人照顾让母亲回去,素珍忙了阵子也认为自己不行便知难而退让,于是雅娟接了过来,素珍在背后醋意十足的说:“到底是姓白的一家人,上手就听话。”

王奎发接到诗琪一个电话,委托他去探探云璐的口风愿不愿意来苏州跟他们一起生活,诗琪打这个电话也是被逼无奈,这几天汪明翰思念儿子疯了似的,晚上做梦也在喊他名字,喝醉酒后更是扬言要回上海找云璐,诗琪担心的就是这个,白茂聪是上海的青帮分子,手下爪牙多,丈夫回去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就想让姨夫去打探一下,对王奎发来说,云璐是个包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一天在上海,就存在一天的危险,白茂聪是个多变的人,于是立刻驱车去找云璐。

云璐的生意开张已久,看货的人多,成交的人少,她不会推销,人家看货也不介绍,抱着儿子哄他,那天有对夫妇来看面料,她坐在柜台边低头给儿子喂奶,衣服解开几粒扣子,大半个**肉鼓鼓的露在外面,女顾客在挑选面料问边上的丈夫:“亲爱的,你看这颜色好看吗?”丈夫没有回应,那女人发现丈夫盯着老板娘的胸部看,毫不客气的数落道:“喂喂,让你来当参谋,不是让你来看女人喂奶的。”丈夫红着脸狡辩道:“哪有的事,我也在看面料呀,好看的,你选中的我都喜欢。”女人生气的说:“你就敷衍我吧,你喜欢的是人家的奶,不买了。”重重扔下手中的面料转身就走,指桑骂槐的咕噜了句:“真不要脸!”云璐听得懂是在骂她,回敬了句:“回家去骂自己不要脸的男人吧。”那女人本来就妒忌云璐胸部比她大,冲过来抓住云璐头发往外拖,云璐顿时感觉头皮也要被掀掉,可她两手抱紧儿子无法还手,痛得大喊大叫,女人的丈夫在旁边笑着没有说话,声音惊动了隔壁邻居和路人,围上来谴责那女的,但是没有人上来劝阻,王奎发赶到店铺,见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对街停泊完车后拨开人墙挤进去,连忙扯开那女人的手怒道:“你这女人还有没有道德,人家母亲还抱着婴儿,摔到怎么办?”那女人的丈夫见来了个管闲事的老头子,不放在眼里,推了他一把问:“你这老棺材哪冒出来的,有你什么事?滚!”王奎发在上海滩也算是黑白两道朋友众多,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呵斥道:“小赤佬,别没规矩,知道你爹是谁吗?”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他番说:“吆,西装笔挺,像个有钱人啊,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还当我爹,我呸,你这么起劲,这老板娘是你姘头吧?”王奎发气愤的挥手给他一巴掌,那女人扑向王奎发,尖锐的指甲刚要抓到他脸,一只有力的手揪住女人的头发,是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动作敏捷的胳膊掐住她的脖子,女人仰面朝天头发被紧紧攥住拼命挣扎,那名大汉的同伴上来撕开她薄薄上衣和胸罩,露出雪白而又扁平的胸部,引得四周哄堂大笑,她丈夫见来人是流氓怯生生上来求饶道:“爷叔,有话好说不要这样啊......”王奎发见两人面熟,过来问:“二位请放手,敢问你们是?”一人说:“王先生,我们认得您,您是汇丰银行的大买办,我们老大的朋友,兄弟今天正好路过这里,替你收拾这个泼妇。”那女人的丈夫听到是青帮的流氓不好惹,连忙向王奎发求情道:“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自抽耳光向您赔罪,您就让他们放过我太太吧。”说着左右开弓打起来,王奎发笑笑对帮忙的人说:“好吧,事情过去了,放过她吧。”大汉扔下那女人,摘下墨镜向王奎发鞠了个躬道:“王先生,兄弟告辞了。”

那对夫妇狼狈而去,女的衣服被撕破只能抱着遮羞,男人在后面追上拉住她说:“老婆,我衣服脱给你穿。”女人愤怒的甩开他骂道:“你不是男人,我要跟你离婚。”

人群散尽,王奎发走进店铺,云璐抱着儿子蜷缩在地上抽泣,他笑着说:“创业不容易吧?一个妇人要带孩子是很艰苦。”云璐站起身说:“谢谢伯父,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得受那女人欺负。”王奎发想缓和下气氛,朝着她怀里的孩子拍拍掌说:“来,爷爷抱抱,呵呵。”他摆弄了下软绵绵的孩子后还给她,说:“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谈件事的。”云璐问:“什么事您说吧。”王奎发说:“明翰和诗琪在苏州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问你愿不愿意过去和他们一起生活?”云璐沉思良久说:“我不去,这里很好。”王奎发说:“今天的事情你也领教了,一女人生活多有不便,既然这孩子他爸是明翰,你过去了不是一家人团聚了吗?”云璐说:“他和诗琪才是一家人,我去算什么啊?”王奎发说:“你别担心诗琪的看法,这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云璐猛的抬头望着他,一丝希望之光在瞳仁中瞬间闪过又熄灭,激动的说:“我不会去,死也要死在上海。”王奎发问:“为什么?是等茂聪回心转意吗?不可能的,现实点吧。”云璐低头不语,两人许久的沉默,王奎发无奈的说:“好,我的责任已到,你好自为之吧,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有空还会来看你。”说完口袋里掏出几个大洋说,“出来匆忙没带多少钱,这点就算是给你儿子的奶粉钱吧。”云璐不肯收,推辞道:“不用了,伯父,您已经给我很多钱,还替我付房租,再说我不需要买奶粉,奶水很足。”王奎发听了脸臊红,钱往柜台上一放说:“我走了,有事情打我电话。”

汪明翰得此消息失望透顶,他不相信云璐会如此无情,憋了几天后决定亲自去趟上海,认为云璐对他是有感情的,只要他一出现肯定跟着来苏州,至于安全问题他并不担心,时间过去个把月,白茂聪怕是早就淡忘忙自己的事了,再说他与云璐恩断情绝已无来往,所以不可能撞见。他不露神色的对诗琪说:“我明天上午去趟昆山看新货,那里正在展销,苏州的面料虽然好卖,但店铺里的货物单调了些,应该适当的添补一些其它地方的面料风格。”诗琪并没有怀疑,晚上取出件长袖子衬衫和料子裤熨平了挂上衣架说:“这天气到季节了,怕是说凉就凉,你穿长袖吧。”汪明翰有点小兴奋,大拇指往裤腿摸摸说:“挺刮。”诗琪说:“你一向不注意穿着,现在好歹是老板,到外面跑要讲究仪表,你受人尊敬我也沾光。”

白茂聪雇佣毛茸茸替他寻找汪明翰毫无音讯,判断一定逃到外地去了,他亲自暗访过云璐的店铺,她人和儿子都在,相信要不了多久汪明翰会显身,便让毛茸茸每天就盯着店铺守株待兔。果然那天中午汪明翰出现在店铺门口,云璐呆呆的坐在柜台后面守着生意,汪明翰望了望这条繁华的商业街,有街边擦皮鞋的,有对面茶楼吆喝的,有路人匆匆而过的,一辆黄包车载着一对阔少爷和太太,车夫满头大汗跑着,他们在车上动作萎靡的在亲嘴,汪明翰心头顿时就像被焚烧一般炙热,观察下来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便神气活现的走到柜台边轻声喊道:“有顾客啦。”云璐猛的抬头惊呆了,汪明翰问:“没想到吧?我是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呵呵呵。”云璐伸出头向四处张望了阵问:“你来干什么,茂聪要杀你,自投罗网啊?”汪明翰不屑的说:“我怕他?老子来了,他人呢?”云璐忙说:“快走吧,别没事找事,碰到他后悔来不及。”汪明翰摆摆手问:“我儿子呢?”云璐旁边让了让,身后面有辆婴儿小推车,答道:“这不是?他在睡觉。”汪明翰说:“开门啊,总不能让我在外面看儿子?”云璐说:“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但我不会跟你走,儿子也不会给你。”汪明翰说:“先让我进屋啊,来也来了。”云璐也怕他在外面被发现,打开边门放他进去。

一个身穿西服的人脚搁在擦皮鞋的箱子上,手里拿着小照片看了看塞口袋里,他就是毛茸茸,这身行头是白茂聪送给他的面子功夫,他认出了汪明翰,扔下擦皮鞋钱飞快的跑到电话亭打电话向白茂聪汇报,白茂聪为了保险起见亲自过来确认,两人躲在店铺对面的小茶楼二层远远望着,正好可以看见店铺柜台内的全景,汪明翰抱着儿子,不时的亲亲云璐,几分钟后两人出来上门板店铺打烊,然后关上边门,很显然他们是准备小别如新婚了,白茂聪气得眼球布满血丝,他对云璐其实是有感情的,但是对他来说,自己的面子胜过一切,无论是当年的秦四爷,还是闸北警察局的光头警察,到现在的汪明翰,谁玩自己女人都得死,哪怕这个女人他不要了。毛茸茸问:“白老板,是他吧?”白茂聪点点头,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又掏块黑布里面包着店铺的钥匙,交给他说:“你开门进去,然后用这块黑布遮住脸,他们在楼上,手脚干净点,记住,只杀男的,不许动女的一根头发明白吗?”毛茸茸接过东西热血沸腾,白茂聪说:“事成之后迅速逃离,钥匙、匕首和黑布全扔进黄浦江,明天我让人送上五百大洋,你们到外地去生活,这些钱足够你们全家花几年的了。”

汪明翰抱着儿子上楼,安顿好后两人迅速脱衣服,云璐说:“你满足后就走好吗?”汪明翰敷衍说:“这事一会再讨论,你想死我了,我们有好几个月没有亲热过,快要忘记你身体啥样子了。”云璐内心也有欲望,情绪转换得很可,脱完衣服躺床上甜甜的说:“都忘记了不来见我也罢。”汪明翰扑上去说:“大脑忘记了,可我生理认得你,这回有反应啦。”云璐笑道“我感觉到了,好烫,一会要刺进我心里。”她扭动着上身,生育过后身体微微臃肿,那东西犹如一对水袋自由摇晃,汪明翰手指死死的嵌入肉中,感叹道:“肉松松的手感真好,我的心快要为你粉碎。”云璐气喘吁吁的应道:“别折磨我了,给我吧亲爱的。”

毛茸茸从容的用钥匙打开楼下的大门关上,黑布在脸上扎了扎像个侠客,手握匕首轻轻的往楼上摸去,楼梯是木板的,还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云璐耳朵尖,警惕的说:“楼梯上好像有人。”汪明翰停下手也听到断断续续的木板声说:“不会吧,楼下的门是我亲自锁上的,谁有这本事撬门进来?别自己吓自己,是楼梯年久失修造成,我们继续。”

楼上有三间屋,毛茸茸一间间打开,轮到他们的一间,轻轻推开门的一条细缝,里面果然有一男一女光秃秃的在床上忙碌,顿时色心大发,云璐无意中看见门缝内有一只凶狠的眼睛射进来,大叫起来:“有人。”汪明翰一回头,毛茸茸手握匕首冲进来朝汪明翰刺去,云璐扑过去抱住他的腰高喊:“明翰快跑。”杀手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匕首在汪明翰的耻部肌肉上划出血痕,汪明翰“啊”的一声抓起地上的衣服跑下楼,穿上衣服就出店铺,白茂聪仍在茶楼眺望,突然看见汪明翰神色慌张跑出来,知道刺杀失败,马上下楼去追他,到了楼下汪明翰拉到一辆过路的黄包车,跳上去喊道:“师傅,有人要杀我,快往前拉。”白茂聪望尘莫及,回头并没有看见毛茸茸追出来,猛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从到店铺楼上,只见毛茸茸正在奸污云璐,上前飞起一脚踢向他,毛茸茸尴尬的说:“白、白先生,那姓汪的逃走了,都是这女人抱住我才没杀成,我真教训她呢。”白茂聪大喝一声:“我让你杀人了吗?滚!”毛茸茸连滚带爬跑下楼,白茂聪平静的拾起地上的匕首腰里一插,云璐仍然光着身体,看到心中的爱人,眼泪喷涌而出,跪下抱住他的腿乞求道:“茂聪,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您就收留我吧,不要抛弃我,”白茂聪直直站着流下一滴眼泪,云璐说:“您哭了,说明您还在意我,云璐自知罪孽深重,不要求当您的姨太太,就当佣人好不好?”白茂聪顿了很久说:“这滴眼泪是我还你的情,从此我们各不相欠。”说完踢开她下楼,背后传来云璐撕心裂肺的呼唤,他在门口停了停心有不舍,而后扬长而去,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人又被一个男人糟蹋——他决定去杀毛茸茸,凡是碰过云璐身体的男人一个也不能活在世上,因为她是堂堂白茂聪的女人。

毛茸茸仓皇逃回家里,他家住在杨树浦的滚地龙内,四周一片破屋,老婆阿兰正在门口洗刷马桶,贝壳声哗啦啦作响,回过头问他:“老头子啊,今天上班这么早回家?”毛茸茸每天在店铺蹲点她以为是在白先生的赌场里上班,一般是早出晚归,毛茸茸把老婆拉到屋里问:“阿兰,女儿呢?”阿兰说:“在张家阿婆家跟她小孙女玩着呢。”毛茸茸说:“快把她叫回来,我们马上走,到你娘家无锡去。”阿兰问:“干什么神经兮兮的?”毛茸茸受雇杀人并没有告诉老婆,一时说不清楚,说:“别问了,听我的没错,晚了怕来不及。”他自知今天闯祸了,拿了人家的钱,既没有杀掉姓汪的,还玩了那女的,白老板不会放过他。阿兰想像中丈夫肯定又在外面惹了事,正要出门叫女儿回来,一个头戴礼帽,架了副墨镜的男人挡在门口,她认得出来是大恩人,毛茸茸惊慌起来,说:“是白先生啊,您怎么找得到我家?”白茂聪冷笑道:“你大概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青帮兄弟要找个人很难吗?”毛茸茸欠身道:“是是,白先生神通广大,屋里请,我们这地方太破,委屈您了,老婆,给白先生倒茶。”白茂聪脚往后一勾关上门,巡视了下破屋问:“你家孩子呢?”毛茸茸说:“在隔壁家玩呢。”白茂聪晃了晃脑袋说:“很好,免得我伤阴节。”他说了句半生不熟的上海话手一伸又说,“黑布和钥匙呢?”毛茸茸从口袋里掏出交给他尴尬的笑笑,白茂聪撩起衣服亮出匕首问:“你知道我来干什么吗?”毛茸茸当然知道,吓得跪下说:“白先生饶了我吧,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这钱全部退还给你。”白茂聪哼了声说:“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她是我以前的媳妇,你他妈的敢动她,让老子当王八,能放过你吗?”毛茸茸哭丧着脸道:“我不知道啊,要知道打死也不敢啊,再说我只是摸了几下。”白茂聪拔出匕首对准他说:“我的女人是你这肮脏的手能摸的?今天我非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垃圾。”毛茸茸抓住他的手说:“不要杀我,求求你。”阿兰大致明白了几分,也跪下来央求说:“白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老公一命吧,从此我们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您。”白茂聪说:“给我当牛当马,就是当狗的人多了,不需要你们。”毛茸茸看了看老婆,灵机一动说:“对了白老板,要不我老婆也给你玩一下,我们算扯平好不好?”白茂聪听罢笑笑,心想今天反正这两人都得杀,何不尝尝穷人的老婆是什么滋味,再看那女人也有几分姿色,便说:“好啊,这主意公平。”阿兰慌了神,忙说:“不要,白先生这样不行,我可是良家妇女。”回过头骂丈夫道,“你这老头子亏你想得出?”说完朝白茂聪磕头如嘬米似的。毛茸茸眼睛一瞪说:“你是我老婆,你男人在外面玩了人家女人,你难道不应该赎身,非要看到我被杀吗?我杀了你也活不了。”白茂聪笑笑说:“你小子脑子到听清楚的,怎么,想好了吗?”阿兰惊恐的望着白茂聪慢慢站起身,两人彼此看了很久,毛茸茸站起来将老婆推到床上说:“磨磨蹭蹭干嘛,脱衣服啊,早点让人玩了早点结束。”

白茂聪想到了下一步怎么杀他们,便问:“你们家有绳子吗?”毛茸茸不知道派何用处,反正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连忙抠出扎柴爿的麻绳来,白茂聪做事条理清楚,要同时杀两个人而不能让他们喊出声,只能先控制住一个人,便动手将毛茸茸反手捆住,嘴里塞上布团,还煞有介事的说:“我怕你半途后悔,呵呵。”

阿兰虽然徐娘半老,脱了衣服也是一具金光闪闪的胴体,她手上毛躁,身体的皮肤细腻得不雅于子夜,而且**很有特点就像两只木瓜,白茂聪匕首往床上一放,解开裤子退到膝盖肆虐起来,阿兰羞愧的合上眼睛轻轻哼着,白茂聪二十六壮如牛,反正对方就要死,根本不把她当个人在折磨,满足过后,对一旁闭上眼睛浑身发抖的毛茸茸说:“你这个瘪三人长得像猪猡,老婆倒是个好货色,杀了真可惜。”毛茸茸听罢睁开眼睛直晃脑袋,发出“呜呜”的求饶声,阿兰还未来得及反抗,白茂聪抓去床上的匕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将匕首捅入下体,又往她胸部连刺数刀,毛茸茸见状往门外逃,白茂聪追过去往他背部捅进,毛茸茸倒地,绝望的看着白茂聪,白茂聪说:“玩我女人的全家必死,你安息吧。”说完连刺几刀,往他身上擦了擦血迹,掏出黑布包裹起来捂在衣服内走出破屋,此时天色很暗,微微飘下几滴毛毛雨,他走到滚地龙出口时,听到背后有人惨叫道:“不好了,出人命啦。”

白茂聪路过苏州河见四周无人,将黑布包裹抛了下去,望了望,一个美丽的涟漪往两边散开,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杀秦四爷那样内心充满恐惧,在上海的这几年让他懂得了个道理,要么被人吃掉,要么去吃掉别人。

此时,汪明翰已经打电话给姨夫,他们在一个秘密地点碰面,王奎发之所以不让他在火车站等候,是考虑到白茂聪很有可能追到那里,但事实上白茂聪根本顾及不上,等杀了毛茸茸后时间已经黄昏,保险起见,王奎发没有让侄女婿坐火车,而是派人用他的车亲自送他回苏州,汪明翰惊魂过后想到云璐的安危,他很清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轻易错过一个女人赤裸裸的在面前而不动邪念,对王奎发说:“姨夫,我们去救云璐吧,我逃的时候云璐还在杀手的手里呢。”王奎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还是先自己逃命吧,云璐那里我一会过去。”汪明翰不肯走,说:“我来也来了,要不把她接来一块走?”王奎发沉下脸说:“你到底走不走,再噜嗦我不管你啦?”

汪明翰的车开走后,王奎发马上叫黄包车直奔云璐的店铺,门关着,云璐抱着儿子在哭泣,同时他还在担心汪明翰脱险了没有,听到有人砸门,下楼问:“谁?”王奎发小声答道:“是我,姨夫。”云璐放心的打开门,抱住他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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