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阳光快乐自豪的中国人
华裔如何融入美国主流社会？
——对北大、清华、哥伦比亚大学学生和
美国企业家子女的演讲（摘录）
（一）
对北大、清华学生的演讲（摘录）
地点：北京某投资策划公司
时间：2005年7月
主题：如何融入美国主流社会
我不明白为什么很多在美国定居的中国人，虽然有高学历好工作，但生活圈子却仅陷于中国文化中，比如：打牌搓麻将，租借大陆港台各种电视剧DVD，看占星术研读佛教经书等，以此消磨业余时间。有的朋友告诉我，来美国十几年，从来没有去过一次大都会歌剧院、卡纳基音乐厅或纽约爱乐乐团，也没有兴趣去看百老汇歌舞剧和听中央公园夏季大草坪音乐会，更不要讲博物馆了。不过，倒是常去大西洋城和拉斯维加斯赌场找开心。
每个人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选择，中国人在异国的寂寞和乡愁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仍为这些朋友感到可惜：生活在世界文化之都纽约为何不出去看看？为什么宁愿把自己困足于一方小天井中？朋友，如果你只想在美国找一个好工作养家糊口，不打算入乡随俗地融进美国主流社会的话，那我劝你还是留在中国，因为可以肯定在自己的祖国你会快乐很多……
外在的表象你可以Low，甚至尽量Low。在美国，许多成功者都很低调，像股市大亨巴菲特，有一次我在Party上看到他，衣着十分朴素，带着蓝色旧领带，静静地在角落里与人轻声谈话，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在华尔街叱咤风云的亿万富翁。要像巴菲特一样，对外低调谦虚，少出头露面，内心却要High，要很丰满，千万不要弄倒了个儿。国内有的人表面风光，整天在电视上露脸亮相，天天见报，几天在公众场合不露脸就坐立不安，少了什么似的。看上去High得不得了，但内心却被名利琐事搞得精疲力竭，憔悴潦倒……这样的人生意义大吗？生命的要素在于做每一件有益事情的过程中，人应当感到幸福，而不是显得幸福。巨大的财富和权力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无论你今天是在困境中拼搏，还是已经事业有成，一定要记住，建立你四季常春的精神百花园。
看了普利策文学奖作品《安吉拉的灰烬》吗？这里有句话：你可以屡遭挫败，你可以一贫如洗，但是，你的思想是一座宫殿……如果哪一天你感到思想像一座沙漠了，那你赶紧去看一本好书听一场好歌剧；去看一部让你感动落泪的好电影，或带上几本好书，到乡间湖光山色中去走走和外出旅游，总之，做一件激动人心的事让你生命的火焰重燃……什么是今天的理想主义？就是个人生活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结合。如果你到了美国，千万不要让你的生命黯淡，不要把宝贵光阴浪费在中国人的麻将桌上或赌场VIP套房中，记住，要让你的生命流光溢彩，Make your life spectacular，在美国不当Loser（失败者）的最好方法，是融入主流社会，和这个社会的精英做灵气上的交流。
在美国要成功，最重要的是要融入美国主流社会。怎么融入？除了出色地做好你的工作外，和你所在公司的美国人或生意伙伴广交朋友，一起去听歌剧看电影，讨论书籍和纽约时报评论，和美国人讨论总统辩论、环境保护、伊拉克战争、枪支管理、堕胎政策，看NBA、高尔夫、橄榄球、棒球、网球、溜冰大赛……总之，到美国人昂起头来看你的那一天，你不仅成为了和他们完全平等的朋友，还可以做许多促进中美贸易及发展两国人民友谊的事，更重要的是，你在美国找到了心中的家园，不再像浪迹天涯的游子，你有机会过得比许多美国人还丰富多彩，同时为中美社会作贡献。
（二）
对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生的演讲（摘录）
地点：哥大国际关系系美中商务演讲会
时间：2005年10月
主题：如何与中国做生意？
刚才美国瑞辉药厂亚太总裁讲中国市场很大，他们在过去几年业务增加了几十倍。如果你想要创建自己的事业，打算做美中贸易，最重要的是你要拿着自己的产品，面对面地和美国主流社会买主洽谈，从某种意义讲，行为科学与沟通能力比你的学历学位更重要。最近我看了一本书，叫《地球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它的意思是说本来是圆的地球被高科技、高信息、高速互动给铲平了，大家都在一个平面竞争。比如我做Polo和Coach产品，这两大美国高档名牌的产品原本基本上是欧洲生产的，如苏格兰和英国，我和中国外贸公司工厂一起努力，我们有进口的设备和最聪明能干的工人，后来样品出来了，一看，和欧洲的一样好，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我们卖给客户10美元一套产品，由于是高档品牌，中方利润很理想，经过精美包装麦迪臣大道第五大道等他们的高档连锁专卖店橱窗摆出来，卖145美元一套，按国际基本惯例一般零售价是出厂价的6倍，也就是如果从欧洲进货他们还是卖145美元一套，但必须花24美元而不是10美元的成本。现在在我的推动下，他们进口了Made in China的货，不是翻了6倍，而是翻了14.5倍！即使逢年过节减价50%还有7倍可赚。遇到这种情景欧洲供货商只好退出，美国在9.11和伊拉克战争后之所以没有经济崩溃，依我的体验，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国产品的输入支撑了美国的零售业和消费市场。中国产品让谁赚了大钱呢？不是中国人，是我前面讲的像Polo、Coach这样的高档专卖商家，也包括沃尔玛这样的大型中低档品牌公司。中国产品对美国非常时期的经济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美国市场很大，在座的如果想毕业后投身到中美贸易的潮流中去，都会有很多机会。关键是要找到好客户，取得他们的长期的信赖和支持。他们是你的客户，同时也必须是你的朋友才行。如果你想在精神上和他们平等甚至高于他们，只有一点：做个非常美国化的中国人。
（三）
对美国企业家子女的演讲（摘录）
地点：北京王府半岛饭店
时间：2005年7月
主题：你们为什么来中国？
你们的家长为你们每人付出8000美元的费用，让你们在夏天的四个星期里集中学习中文和中国文化，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很好的投资。现在，不仅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女儿在学中文，在美国、欧洲的每一所高中都掀起了中文学习热。康芮尔德在读10年级，他刚才和我说，他的父亲是纽约最大的面包供应商之一，全曼哈顿许多超市从他父亲的公司以40美分买进一个面包，再以2美元卖给顾客。他父亲告诉康芮尔德：“去中国吧，学会了和中国做生意，你长大后就不用做面包生意了，可以和中国搞芯片一类的高科技贸易。”康芮尔德，请告诉我是这样的吗？（康芮尔德回答：“是的。我喜欢电脑游戏和程序设计，我希望设计一个芯片，能够通过手机探测星球，我是想把互联网搞到火星上去。我不喜欢卖面包，我讨厌面包。”〔大家笑〕）
还有理查得，你的父亲和祖母拥有纽约著名品牌的服饰设计及进口公司，你可以接他们的班搞时装设计公司，为什么你要报名来学习中文呢？（理查得：“我在上9年级高中课程时，老师让我在西班牙语、法语、德语和中文之中选学一门作为外语课。老师讲：‘中文最难，但最热门，因为中国像神话一样让世界震惊。’我选了中文。我父亲讲：‘好儿子，你将来可以参加公司董事会了！我们现在70%的产品都来自中国。我们还想把公司和商店开到中国去呢！’到现在为止我的中文都是A，我父母奖励我来这里学习。”）
艾萨克，我和你的父亲及爷爷是好友，他们托我来北京时看看你，看来你对你父亲的房地产业和进出口生意有新的想法，你父亲讲你最大的理想是找一个中国女孩一起到西藏去开度假村和高尔夫俱乐部？（艾萨克：“我要到西藏去，我看了所有的里奇盖尔关于西藏和佛教的电影，那里的高山雪原比曼哈顿的大街要有劲多了！西藏女孩也很漂亮。我和父亲在这次中文之旅的行程地图中找到了属于西藏的香格里拉，他就写了一张支票把我送到这里。”）
伊丽莎白，你在加州读10年级，你的父母亲都是当地有名的律师，他们在洛杉矶和伦敦拥有律师事务所。请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送你来中国好吗？（伊丽莎白：“5月份是我16岁生日，我父母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讲：去中国。他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拥抱着我大笑，好像我中了乐透奖。我母亲说：‘好女儿，有出息，中国现在是最热的！我们将来还想把律师事务所开到中国去呢！那里一定有许多公司兼并收购业务，这下好啦！等你大学毕业了，也许可以去中国当我们亚洲总部的负责人呢！’出来前，我父母的律师事务所专门为我开了欢送会呢！”）
看来你们这20名来自美国的青少年都有一个梦，我很高兴看到你们的梦都与中国有关系。记住，你们想到中国来学习和赚钱，也要让全世界的人自由地去美国学习和赚钱。地球是平的，人们都向着机会最多的地方涌流。美国曾经是给人最大机会的地方，但是21世纪，中国可能成为机会最多的地方。你们首先要热爱这里的人民和文化，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行程中安排到了云南香格里拉以后，你们将会与当地傣族农民住在一起，你们要学会上山伐木，否则就无法烧饭，要学会用木桶在河里打水，再用扁担挑回家去。否则你们就没有水洗脸。那里没有你们在美国习惯了的一切，连可口可乐也没有。但如果你们热爱中国文化，相信我，这是必需的课程。你们看过赛珍珠的《大地》吧，要不是对中国底层社会的熟悉与了解，她怎么可能获诺贝尔文学奖呢？你们也一定从父母那里知道《时代》、《生活》媒体集团的创办人鲁斯先生曾经在中国贫苦农村做了几十年传教士，过着和中国农民一样贫寒的日子。善心和广博的人文关怀是他们成功的基础。直到现在，鲁斯家族成为美国赫赫有名的上层贵族后，他们还源源不断地帮助中国人，比如捐出了东65街靠近公园大道的一幢洋房给“华美协进社”，鲁斯家族应当是我们共同的楷模。
孩子们，你们的梦从今天开始成真，努力学习中文和中国文化吧！希望不久后听到你们从云南香格里拉传来的好消息！祝你们好运！
《凤凰卫视》鲁豫有约：对话与思考（摘录）
一、接到邀请。2005年的秋天，纽约的一个下午，我打开E-mail信箱，看到一个中文邮件。我的业务邮件和平时邮件几乎都是英文的，所以一有中文邮件，我总是马上先读（可能对中文感情深吧）！这个邮件写着：
我是《鲁豫有约》节目编导，恳切希望周老师在百忙中能答应与我们合作做一套《说出你的故事》的节目。请您尽快回音。谢谢。
署名是方宇佳。我想可能是个女孩吧。
由于我没有看过《鲁豫有约》的节目，我当晚打越洋电话问了几个在大陆和香港的朋友，他们一致讲这个节目很不错，有一个南京的朋友讲：“我喜欢鲁豫，她脑袋大，有思想也有亲和力，你应当去的。”正好我10月份要回国洽谈生意，于是我回信问“方宇佳小姐”需要我做点什么。他回信讲自己是“男生”，希望我找一些老照片和录像带等资料。我找到一些照片，我与麦克的婚礼录像，以及日本NHK电视台在1995年来纽约拍的关于我的纪录片等，用联邦快递寄给小方。10月中旬，我在上海送走了纽约客户后立即飞往北京，午夜在北京机场见到了方宇佳和《鲁豫有约》剧组的其他人，惊讶他们都比我25岁的女儿还年轻呢！小方刚刚从大学毕业不久，22岁，十分敬业也很专业。他身材很高，皮肤白净，谈吐文雅思路敏捷，是一位精干负责的“小帅哥”。他热情地告诉我：“早就想找你，终于在你的网站上找到了你的E-mail信箱，太高兴了！”他们的车把我送到北京香格里拉饭店，小方给我看了他根据《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一书写的《我的故事》对话纲要，整整齐齐，我翻了一下，像是《曼》的缩写。他说：“周老师，这个仅供您参考！你可以和鲁豫即兴聊，她很久以前就看过你的书，她也会问一些你的近况和大家关心的问题。现场有300名观众，大都是青年学生，您一定能发挥好的！”
小方让我在饭店客房看《凤凰卫视》当天的“鲁豫有约”访谈节目。我这才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陈鲁豫，果然和我的朋友们讲的一样，大脑袋，有亲和力。第三天进录影棚前，我让香格里拉饭店理发师帮我吹了头发。自己又画了些淡妆。在录音棚化妆室我和鲁豫首次见面，她长得好像比电视上更漂亮。奇怪，在我家大楼第一次见到美国ABC主播彼得简尼斯也是觉得他比电视上帅气多了！他们主要是皮肤白皙，眼神清纯，这是只有在面对面时才能看出的。鲁豫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我在大学里就看过你的书了，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小方和他的老板——一位年轻漂亮的节目女总监来催我们上台（整个《鲁豫有约》制作组都是22岁—25岁的年轻人，而这个节目在中国内地和香港地区的影响力这么大，令人感叹中国年轻人的了不起）。鲁豫先向观众作了介绍，大门打开，我在掌声中来到现场。灯光太亮，三百多观众坐得距离我很近，感觉伸手就能摸到。鲁豫开始问我，俩人侃侃而谈，直到结束。节目录制完后小方和女总监从录音棚跑出来，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太好了！您发挥的太好了！我们在录音棚听了都很感动！”接着有观众要求签名，我与观众交谈签名后，飞快地离开北京飞回上海。
我后来在网上看到许多对这个节目的评论，有一篇文章的题目是《今夜未眠》。看到这个节目受到广泛的欢迎，我深感欣慰。《鲁豫有约》网站可以看到对话全文，所以我在这里作一点摘要，再加上了一些我原来想讲但由于时间限制没有讲的话，供感兴趣的朋友阅读。
二、关于幽默感。（鲁豫问我和麦克的相识与恋爱的日子的事情，比如学习开车。）我和麦克都喜欢大笑，比如我们在看《第二次世界大战史》时，看到罗斯福总统邀请丘吉尔来白宫共商战事。当晚丘吉尔住在林肯睡房。第二天早上他起身淋冲后一丝不挂地穿过走廊去找东西，正好碰上罗斯福总统。面对浑身赤裸的英国首相，罗斯福总统不免尴尬，丘吉尔微笑地把双手摊开说：“在盟军面前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真让我们哈哈大笑。还比如我们看《尼克松自传》，他说：“你如果想在这个城里（华盛顿）有个朋友，那就去买条狗。”
另外丘吉尔的豪饮名声不比他当政治家和作家的名声低，据匈牙利驻纽约大使告诉尼克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某次会议后，斯大林邀请丘吉尔到他的住处共进晚餐，在座的只有斯大林的译员。他们俩都是海酒量的夜猫子，吃吃喝喝搞到凌晨3点。丘吉尔回到自己住处一觉睡到上午11点钟，他猛然醒来叫道：“我的上帝，昨晚我对那个家伙说了些什么了？”他把秘书叫来，一边叼着雪茄烟来回踱步一边口授了满满三页信，开头他这样写：“亲爱的斯大林元帅，我对昨晚共进晚餐感到愉快。据我了解以下是我们讨论并取得一致的问题。”他派特别信使把信交给了斯大林。一小时后，斯大林回音：“亲爱的首相先生，关于您昨晚所说的话不必在意，我也醉了。”还有一句附笔：“译员已经发配到西伯利亚集体农庄。”
当我在风光明媚的大溪地岛重看《尼克松自传》中的这段话时，笑出了眼泪。丘吉尔的EQ高得可以和斯大林的极权媲美。
三、关于阅读。我从黑龙江知青岁月起就喜欢读尼克松的东西。比如在猪圈包糠饼的报纸上看到了尼克松在总统宣誓仪式上说的这句话：自由的精髓在于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参加决定自己的命运。他还说：我必须承认，我个人一生偏爱阅读。美国历届总统里读书最多的西奥多·罗斯福有一次说，没有书可看他哪儿都不去，“连非洲丛林也不去”。出去打猎的时候他总在鞍囊里放一两本书，一有机会就拿出来读。我在华盛顿的丛林里也是这么做的。
在遇到危机的时候，看书尤其有好处，因为阅读能开阔思想境界。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就是书。
四、关于命运。我在北大荒年代曾经厄运当头，走不出失望与灾难的汪洋大海。但是有人在呼唤我：再坚持一下！这就是我想讲的丘吉尔的故事，他最近刚被评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100名巨人的榜首。但丘吉尔曾经和林肯一样，在一段时间里心情沮丧，思维能力完全丧失，他曾经这样写道：“在这里，我被遗弃，被甩掉，被放遂，被排斥，被看成是眼中钉。”但他从不言败。阅读，写作，演讲，负有使命感和激情。人们终于把在野8年、65岁的他召回，担负起英国最黑暗年代领导国家的重任。“二战”的艰难岁月造就了丘吉尔这位当代伟人！
五、关于胸襟。80年代美国总统大选辩论时，竞争对手卡特收集了里根年轻时当演员时的风流韵事，在辩论中对里根发动人身攻击。里根丝毫没有愤怒，他非常安静地微微一笑说：“你又来这一套了。”听众们为里根鼓掌。他赢得了这次大选。
伏尔泰20年的情人艾米莉是天文学家、哲学家和数学家，法国社交名媛，精通莱布尼茨理论，翻译研究牛顿的作品，伏尔泰对她的精彩描写让我心境开朗，胸阔神怡。他怀着深情写道：“荣耀与简约通常不能并存，但她既欣赏壮丽风光的事物又有简约朴实的情怀。她严肃有力，澎湃雄浑的思想并没有影响她细腻的情感，她能深入骨髓地感受到诗歌和文字的魅力……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谣言诽谤除外，都是她所关注的。像所有的名人一样，她没有逃过嫉妒的利剑，偶尔也会受到攻击。但如果有人告诉她某某人对她很不公正，她只会回答说她不想听。”
由于时间关系，我只同鲁豫谈了雨果在乔治桑葬礼上的致词。但我心里还想着艾米莉，她是一个带着理想主义色彩，特立独行的人，她在与伏尔泰相爱20年之后又狂热地爱上了一位年轻的法兰西学院院士，这伤透了老伏尔泰的心，他在暴跳如雷后又含着眼泪对艾米莉说：“原谅我吧，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到了不能享受爱情的地步了，你们快抓紧时间相爱吧……”
什么是胸襟？这就是胸襟。
六、关于幸福。幸福并不是你赚了这么多的钱就幸福。幸福是一种心境。我在北大荒的原野上，唱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感到前途有一点希望的时候，我那时也能感受幸福。对我来讲，最大的收获是，我写在《曼》书扉页上的那一行字达到了：
此书谨献给我的祖国，和能够在困境中发现自身价值的人们。
我的书鼓励了千千万万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们，让他们改变了命运，让他们的人生从此不同。这就是上帝对我的馈赠。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微不足道，我时常深感幸福。
人要紧的不是显得幸福，而是感到幸福。
七、关于死亡。一次在旧金山飞往纽约的途中，美国联航机长突然讲飞机遇到机械故障，要掉头飞回旧金山。那时已经飞了近两个小时。飞回去的途中颠簸得很厉害，机长又告诉我们飞机正在抛洒机油，以免降落起火爆炸。我想这机长怎么什么都告诉我们呢？这时我平静地回忆了我的一生，感到这辈子活得很有意思。（鲁豫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是的，人在临死时会回想自己的一生，我感到自己活得很有意思。我想起希拉里的自传《亲历历史》中的一段话：有一位神父这样告诉她：当你在人世间度过最后一天，到天堂去见上帝的时候，上帝不来问你关于“十戒”的问题，上帝要问你的是：“你是否充分地利用了我给予你的时间和才能？”希拉里想：我还有时间，我还有才能，我要竞选参议员，将来可能还要竞选美国总统。
我想，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对上帝说：我已经充分地利用了上帝给予我的时间和才能。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鲁豫你当然更是了：充分地利用上帝给予我们的时间和才能。
八、鲁豫总结：周励是个心境特别年轻，充满激情，很阳光，很快乐的人。她的故事给我们带来许多启发，让我们感到向前走很有劲。
（对话实况请见《凤凰卫视》网站：鲁豫有约：周励在美国——上下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