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果在她姑妈家待了几天，她姑妈和姑父给她找了个对象。她姑父今年六十多岁。在村里可以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传统的道德文化导师。他个子不高常年戴着一副黑边石头眼镜。面孔像老妇人那样苍白。她姑妈六十多岁身体还硬朗。脸上邹纹纵横，全身肌肉干廋。可是跟年轻女人一样永远不知道累。这两个人由于受过去旧的道德文化教育很深所以做起事来都非常谨慎小心。他们俩人曾有过好几个儿女但都没有管住。所以他们对后继无人感到非常恐慌。他们觉得不能给祖先传宗接代是人生的一大罪孽。姑父经常告诫杨果说：“果儿，我们两家都濒临断子绝孙的危险！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杨家和我们张家不久就会在社会上消失。你还很年轻，也许你根本不懂，所以就看不到目前的危险状况！我和你姑妈常常为这件事伤心！我们简直在人前抬不起头！我们愧对祖先！如果你将来也是我们这个样子，也同样和我们感到很痛苦。我希望你能深刻体会到老人的一片苦心！”“是的，我亲爱的姑父姑妈”杨果说。“你们对我关怀得无微不至，就像你的亲生女儿一样。那么，姑父，您想让我如何去做呢？”杨果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她的姑父问。她对这两位老人向来是尊重的。“我亲爱的侄女儿！”她姑父郑重其事的对杨果说“你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我们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您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而且这个责任是不能够推辞的。只有你能够为我们洗净这脸上不光彩的灰尘。”她姑父接着又说：“现在潮流很繁华，在这上面也需要你牺牲一些爱情和幸福！所以你的婚姻一定要服从这个需要。服从老人的安排。你要知道大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他们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在这方面功能最强大。这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所以你姑妈给你选了一个上门女婿。他的名字叫李洋。人很老实身体又结实，又勤快。是一个好男人。他爸妈生了他们姊妹六个没有一个管不住的，而且个个都身强体壮。这样的人到我们家里绝对不会没有好后代。我希望你能同意这门亲事。我们认为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姑父”杨果说“如果你给我选择的人我看不上，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让我们的日子可如何过呢？”“果儿”姑父说：“你当然不能过多的考虑这些。生儿育女是首要认务，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你不能把爱情和幸福放在第一位。你们年轻人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我嫁给你姑父的时候，”这时她姑妈也出来劝她：“连面都没见过，还不是一条黑洞往里钻，结果呢？命运相克连个儿子都管不住。你爸爸前面有个儿子也没管住。这都是我们的命。我的儿，你要听老人的话。李洋这孩子很不错，又老实有勤快，身体也很健康，是一个很不错的青年。你以后就知道了，千万不要失主意！”李洋在杨果姑妈家走动是很随便的。他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因为他爸爸早就看上了张家的这份家业。他曾经对杨果的姑父说：“我把这个孩子就送给你吧，反正你老两口以后也得有个人照顾。”虽然两家没有正式谈过但似乎已经默认这样的事实。从此李洋在张家一待就是几天。帮助两位老人干活更是常事。两个老人对这个不是自己生的儿子非常喜欢。李洋很聪明，而且还有一方英俊的身材。他没有文化但讲出的话悦耳中听。他身强体壮姿态优美，是人类的优良品种。他忠厚老实更能吃苦耐劳。总之他的这些优点应该是和他相匹配的农村姑娘所喜欢的。杨果是否喜欢还说不定，但总不至于反对。这时杨果正在她姑妈给她安排的房间看书。李洋从窗户的玻璃上看见一个天仙似的姑娘雪白的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聚精会神 地看。他想：她可能看的是一本小说。那里面的情节一定很感人，深深地吸引着她。这从她专注的神情上就能看得出来。有时杨果嫣然一笑，有时一惊一呆。他知道这是故事情节使她感动的原因。于是他大胆地走了进去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杨果躺在床上身子靠在被积上，见他进来笑道：“你今天怎么没上地里干活？”她见他今天穿戴很整齐，头发刚刚理过，张口说话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脚上穿一双她姑妈给他做的新布鞋。衣裳虽不时尚但也适合农村青年打扮。“你姑妈今天让我在家里歇着。她说你一个人在家里很孤单，让我陪陪你说说话儿，所以我就到你房里来了。杨果，你看的是小说吧？作者是谁？” 听了这话杨果很诧异！她又重新把李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还是不明白姑妈的意思，心里疑惑起来。 见李洋问书的作者也不在意，想他也不懂便说：“是巴尔扎克”“怎么？是把干柴！”李洋笑着说：“一个作家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呢？”杨果噗嗤地笑了起来。“李洋，你真逗！是巴尔扎克。他是法国十九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他的语言非常漂亮。人物形象深刻生动非常感人，耐人寻味。连马克斯，恩格斯都称赞他呢!”“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洋说。“这些我不懂。但我知道如何管理果树，多结果子，让果实品质优良，能卖上好价钱。我还希望做你爸爸的徒弟。学一把木工高手，给人家盖房子做家俱，给快要出嫁的姑娘做嫁妆。杨果，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也给你做一套。”听了这样的话杨果很开心。她觉得他虽然没有文化但很聪明。笑道：“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做到哦！”“当然”李洋笑道：“我可能很快就成了你姑妈的儿子了“杨果笑着问：“是吗？这是真的吗？”“真的，我听我爸爸说了，你姑父和姑妈也同意。杨果，如果我成了你姑妈的儿子，那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妹妹。我为我有你这样聪明漂亮的的妹妹而感到骄傲、自豪！今后我一定要关心我的妹妹，让我的妹妹生活幸福，快乐！无忧无虑。杨果，今后有什么烦心事尽管给哥哥说。我会想办法替你处理。如果有谁敢欺负你就对哥哥说一声，哥哥一定替你报仇！”
听了这样的话杨果心里非常喜欢！一个正处在青春的少女而且又是那么极端漂亮的姑娘的喜悦心情会给她脸上增添无限光彩。她丢开了《三十岁的女人》的专注心情将它移到李洋身上。她觉得他今天特别可爱，但还谈不上爱。李洋被美丽姑娘的喜悦所挑逗，这个忠厚、老实还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农村英俊青年胆子也大起来，他居然敢坐到姑娘身边，初中毕业的文化人拿起巴尔扎克全集笑道：“我亲爱的妹妹，您大概喜欢文学吧？”杨果笑道：“是的。”“您大概想成为一个作家吧？”“是的。”您觉得您的理想能实现吗？”“不知道。因为进入社会这个海洋以后一切就由不得你了！”“妹妹，您说得很对。李洋说“我还不如您。我现在只能在农村里混了。我从来没有什么理想，可是，我觉得您你应该上大学实现您的理想。您很聪明，有这个天才。”“可是条件不允许我这样做。”杨果的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阴冷起来。“老人的年纪都大了，我母亲也早早的去世，家里也没有钱。”你说得也是”李洋说“不过农村也能够发展。栽果树，种桃树也能赚钱------”生活上的知心话最能打通人的心灵。不一会儿杨果唱起了宋祖英的歌。李洋听得入迷。杨果的歌声刚停，李洋便唱起了蒲剧武俊英的《送女》
中午的时候杨果倦倦地躺在床上，将唱戏机的耳机塞在耳朵里，面壁而卧。唱机放在身后。李洋悄悄地走进她的房间将插头从唱机里拔出来。他知道这样不用叫她，她就知道自己来了。杨果见音乐忽然停止转过身来见他站在床前看了看唱机笑道：“你真的没事干，又跑来干什么？”“您来了这两天，不是看书就是听音乐，要不就是睡觉。也不到外面走走”李洋说“杨果，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来就是和您说说话解解闷。”“那你就老老实实待着。我只想睡觉不想说话。”杨果耍了个鬼脸。意思是：我就要这样看你能把我怎样？“不想说话也得挣扎着坐起来呀！刚吃过饭活动或动也好，不要让食物积在肚子里，这样对消化不好，会生病的。现在您的身体比我的身体还重要。我宁愿让我害一场大病也不愿意看到你病厌厌的样子。看到您这个样子我心痛啊！”杨果从来还没有听过这样关心自己温暖体贴的话。她心想：李洋真是个好人。他的心是多么善良啊!“那你为甚么要这样关心我呢？”杨果问。“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您这样漂亮、温柔、聪明的姑娘。”李洋说。“我见到您就像看到仙女下凡一样。我们里落下了凤凰！这是我们家的光荣也是我的骄傲和自豪！我觉得保护您、关心您、爱护您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杨果，每当我看到您的时候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充满了幸福！所以我必须关心您！爱护您！让我的幸福长驻。”啊，我的天！杨果从生下来直到现在还从未听过这样美妙的语言！她感动得快要流出眼泪！
晚上姑妈把李洋叫到自己的屋里笑嘻嘻地问：“我的孩子！这两天我侄女对你怎么样？她小看你吗？她讨厌你吗？我想她不会骂你吧？”李洋笑道：“我亲爱的伯父伯母，这几天我在你家里非常快乐！杨果对我很好!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接着他把这两天和杨果的谈话和所做的事详细地描述了一遍。伯父笑道：“孩子，我听了你的话很高兴！这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宣布了：李洋，我侄女儿就是您未来的媳妇。您要好好地爱她。大胆地和她谈恋爱。我要您们很快给我生个孙子。因为我们两家快要断子绝孙了！你还没有到我这个年龄当然体会不到一个家族面临灭亡的痛苦！”李洋听了这样的好事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可又不能不担心，“伯父，伯母，这大概只是你们二老的意思吧？但不知你侄女同不同意？我想，杨果肯定看不上我。因为我没文化，又生在农村，没有工作。”“是的，可能这是你的缺点。”伯父说“但你也有优点。你长的很英俊，身体很健康，女人最喜欢这样的男人。而且你的家族很繁荣，有繁衍子孙的先天优势。难道你没有看过电视上的教导吗？做为一个男子汉要勇敢地去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不怀女人不爱。我亲爱的孩子，农村的传统习惯让你思想还很保守。我侄女儿也像你一样。在爱情上你们两人都不敢大胆地吐露真情。不过，一般女人都害羞即她使很爱你也不敢先说出来。只要她不是怀女人，风**人。你的胆子要大。”“是呀！”杨果的姑妈说：“我希望你今晚就睡在她的床上。我想她不会把你赶出来！
原来姑父、姑妈和李洋谈话的时候杨果在窗口全听见了。她心里不知是喜、是惊、是忧、是愁，总之酸、甜、苦、辣各种味道都有。听见他们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急忙就往自己屋里跑。脚步之轻，速度之快就像一只猫追赶一只老鼠一样。她一进屋就躲在自己床上那颗心咚咚咚地直跳。她那两只手捂在心前好像怕它从体内跳出来似的。两只被惊吓了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时而害怕，时而微笑，心里的喜悦不时地从早霞般的脸蛋上留露出来。但犹豫和恐惧的气氛仍然笼罩着她。她知道李洋今晚一定会来的。是要他呢，还是不要，她始终拿不定主意。她几次来到屋门前想把门关死，拒绝他来打扰，可是又心疼他，不肯让今晚的光阴白白错过。于是刚把门关上又下去打开了。刚上了床又想起这太仓促了，太突然了，今晚绝对不能让他来。于是下去又把门关上了。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可是最后她还是把门打开了。但不是敞开，只是没关，两扇门虚掩着，中间还留着一条缝。这时杨果还想起了爸爸明确表态让她嫁给小宝。虽然姑妈和爸爸都是她的长辈，但她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又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论远近姑妈是亲戚，爸爸是亲人，不论从哪一方面都应该先服从爸爸后听姑妈的才对。可是今天却让姑妈捷足先登了。她觉得自己对不住爸爸。如果让爸爸知道了或者是小宝家人知道了必有一场大闹！这正是杨果愁云密布的原因。也是她今晚爱情犹豫不绝的主要因素。她没有想到自己刚步入社会，人生旅途才刚刚开始就遇上了这样让人苦恼的事。她已经感到今晚她尽管喜欢李洋，但面前的阴影仍然让她觉得很可怕！她暗暗流下了伤心的眼泪！这时她不能不想起她的母亲。如果母亲在还有人替她出个主意。现在她一个人待在姑妈家里不能不感到孤独和无助。
不一会儿她听见窗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她知道李洋来了。这时她的神经感官就像明亮的眼睛一样，它看出见李洋悄悄地站在门外打探屋内的动静。他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想试试里面是否关着。这时杨果害怕极了。她后悔自己真该死！为什么没把门关上。他今晚要干什么？他不是来和自己亲热的吗？他今晚一定不走了。他可能还要睡在自己床上，可是这能成吗？这都是姑妈出的点子！啊！我亲爱的姑妈！这不是让你侄女儿难为吗？而且我还是个黄花闺女，难道我的第一次感情就这样偷偷摸摸人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吗？别的姑娘出嫁何等热闹！何等体面，！何等光荣！你侄女儿是眉秃还是眼歪，哪一点不如人？而且第一次干这种事，杨果想起来就害怕，心里恐慌。不过一个年轻姑娘的春心，强烈的爱情的欲望，再加上李洋年青英俊又是那么漂亮。虽不是天才，但忠厚善良，知道体贴女人就让她感动不已。他比自己大不了一岁，是自己的小哥哥。她爱他！喜欢他！他是个天使呀！虽然她心里还有许多顾虑，思想上很不痛快，但还是不想把他拒之门外。杨果正在心乱如麻的时候，这个坏蛋已经进来了。他笑嘻嘻地的样子，好像得了上方宝剑似的。“亲爱的！您怎么还没睡呢？”李洋大胆地坐在她的身边和她挨的很近。而且居然把手伸出去计划摸她的胸脯。如果她不阻止或者比这更严重。杨果非常清楚：这是她姑父、姑妈给他灌输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和姑娘调情的毒素才让这个纯洁的年轻人胆子大了起来！她心里想：李洋，我虽然喜欢您，但我不能让您胡来。因为我还不能属于您。我面前还布满了许多荆棘，要通过这片荆棘不知还要走多少艰难的路。“这么晚了，您还来？”杨果用一种不友好的眼光看着他问。“你的门不是也没关吗？”他笑嘻嘻地看着她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还不明白吗？”“我明白什么？”杨果立刻气得双目圆瞪。“你是说我在等你！我离不开你！我下贱！我故意不关门在家里等你这个坏男人！是不是？”她终于吼了起来。李洋知道自己错了，便低了头。心想：杨果并非那种风流女子，她姑父姑妈的话不可信，电视电影上的教导在这个纯洁正派的女子身上也用不上了。他脸红得跟龙虾似的。他后悔得无地自容。“好吧，”他说“杨果，我走！我离开你还不行吗？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说我是坏男人！可是，我告诉你，你如果不信可以在村里打听打听，我是那种人吗？我结过婚了吗？我是二婚吗？还是你听说我和那个女人不干净？怪不得你生气，原来你嫌我是坏男人。杨果！我可以对天发誓！”“够啦！”杨果气得脸都发白了。她盯着他说。“李洋，我问你，今年多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知道还问你？”“二十一岁，比你大一岁。”李洋把头低下看着自己的脚。杨果看着他偷偷地笑了。“杨果，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二十一岁比你大五个月，属鸡的，我是三月十五生日，你是几月几日我就不知道了。杨果，你能告诉我吗？等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买一个大蛋糕！”“好啦！别啰嗦！”杨果冷笑道：“可就是这二十年的粮食让你白吃了！你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子！三岁的孩子也比你强！刚才你和姑父、姑妈三个人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什么男人不坏，你对这句话一定很感性趣吧？听了这句话你很快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我看不出来吗？你刚一进门就坐在我的身边，还把你的抓子伸出来，如果我不阻止后果更严重。难道你还不够坏吗？难道我说错了吗？”李洋想了一会这才明白过来。他看着她笑起来。“杨果，我错会你的意思了！请原谅！”经过这一场误会的争吵以后两个年轻人又和好如初了。不过，杨果的额头上仍然挽着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她不停的哀声叹气，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烦恼的恶云缠绕在她的头上。看样子她很痛苦。李洋看了不能不着急。他问：“杨果，您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不能说出来吗？”“刚才你和姑父、姑妈三个人在屋里还说了什么？”她又问起这件事来。“原来您什么都知道了？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是不是？那我就不瞒您了。你姑父姑妈说您是我未来的媳妇。让我今晚和您睡觉，给他们生一孙子。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就出现了刚才粗陋的举动，您不会怪罪我吧。”李洋说。“当然，我现在不怪你了。可是，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我也有难处呀！”杨果说。“您先坐下来”李洋像被人掌扦的木偶似的又回到他原来坐的地方。不过他嫌太近，看了杨果一眼，急忙很快又往远处挪了挪。杨果看了忍不住笑了。“您有甚么难处能不能说出来”他特别小心地对她说。“如果我能帮忙我一定尽力”“我爸爸已经决定让我嫁给小宝”杨果说。“他人怎么样？”李洋急忙问。“表面上还过得去。”“什么文化程度？”“和我一样，高中毕业。”“家庭呢？”“条件很好，像是很有钱。”“就这些吗？”“就这些。”您爱他吗？”“根本就不了解怎么去爱！”“那您和他谈谈呀！如果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浪子，又身怀绝症这不是毁了您一生吗？”李洋关切地问。“这一切都由爸爸定夺。我相信他的眼睛不会看错人的。”“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您就真的这样相信你的爸爸吗？”“当然我也很担心。可是我有又能怎么样呢？”杨果说着眼圈儿就红了。“您现在很痛苦是吧？不过别把那些烦心事放在心上。”李洋也不由得伤心起来，好像事情搁在他的头上。“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是您亲爱的人！不论任何时候我都爱着您！杨果，我非您不娶。我永远等着您！您如果嫁了人我就一辈子打光棍！我想，您总有回家的时候，等您回来那怕让我看上您一眼我心里都高兴！那怕您变成一个老太婆我都要娶您为妻！我可以对天发誓，甚至取刀断指洒血为证！”杨果看着李洋的样子感动得不知说甚么才好。她不由得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感情勾通了。一对青年男女情爱的火焰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了。李洋让她把一切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眼前的幸福绝对不能错过。杨果躺在亲人的怀中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在学校也听说过一些失身女同学的艳史，想起来就像身临其境似的。现在，面对这个还没有在时代潮流这口五颜六色的染缸里浸泡过、还比较老实、英俊的农村青年面前，她能不动心吗？杨果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她的身体波浪起伏，银白无比。她现在舒舒服服地由李洋摆布了。李洋也是第一次，他还感到害羞。在杨果面前有些慌张。初次入手不知该怎么着。两人先是嬉戏玩笑打闹了一会，杨果看着他说：“您可慢点！别刺痛了我。听我的女伴儿说第一次可难受呢，根本就没有甚么幸福的感觉，可痛苦呢!”李洋笑道：“亲爱的！我怎么会让您受苦呢？更不忍心让您疼痛。您放心！哥哥可心疼您呢！”李洋轻轻脱掉她的衣服，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嘴吻她的嘴唇，吻她的脸蛋，吻她的脖子------杨果也把他的衣服脱掉，亲切地吻他。李洋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说：“您如果感到不舒服我立刻停止。不过为了给我们老人生个孩子，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也是孝敬老人的一种表现。也是给社会增添新的血液。我们俩都应该忍受一下。杨果您说是不是呢？”这时李洋趁她不注意忽然动作了一下。杨果痛苦的喊了一声骂道：“您这个坏蛋！疼死我了！”李洋笑道：“亲爱的！困难过去，幸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