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不仅是中国最伟大的史学著作,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巨著之一。《史记》在史学上的伟大成就是“涉猎者广博,贯串经传,驰骋古今”,记载了自上古至汉武帝时代三千年的中国历史,而且是一部真实、忠实记录史实的信史。班固称誉“皆称迁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坚实),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汉书·司马迁传》)《史记》在文学方面取得的伟大成就,历来也受到极高的评价,苏辙称颂:“其文疏荡,颇有奇气。”(《上枢密韩太尉书》)章学诚认为《史记》乃“深于《诗》者也”,极富诗意,是“千古之至文”。(《文史通义·内篇五·史德》)鲁迅赞美其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汉文学史纲要》)
《史记》在中国文化史上也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史记》在记叙历史、描写人物的同时,将中国自上古至汉武帝三千年中的文化发展和积累,尽摄笔下。故而班固又赞誉司马迁“博物洽闻”,《史记》“涉猎者广博”,“驰骋古今”。(《汉书·司马迁传》)扬雄感叹《太史公》(即《史记》)“其多知与?曷其杂也。曰: 杂乎杂,人病以知为杂,惟圣人为不杂”(《法言·问神》)。“《太史公》,圣人将有取焉。”“多爱不忍,子长也。”“子长多爱,爱奇也。”(《法言·君子》)桓谭总结两汉时代“通才著书以百数,惟太史公为广大,余皆丛残小论”(《太平御览》卷六〇二引桓谭《新论》)。王充的观点与他相同:“汉作书者多”,唯司马子长“河汉也;其余,泾渭也”。(《论衡·案书》)东汉时最重要的文史哲四家都一致赞美《史记》的内容无比广博。后世亦然。宋代欧阳修认为司马迁是“博物好奇之士,务多闻以为胜者”(《帝王世次图序》,《欧阳文忠公全集》卷四三)。清代钱大昕认为《史记》“去圣浸远,百家杂出,博采兼收”(《潜研室文集》卷二四)。徐孚远在《史记测议·序》中指出:“太史公志大而好奇,包举广矣。”
《史记》的内容博采兼收和好奇爱奇,包括对神秘文化,尤其是气功和特异功能的记录和描写。这也充分体现了朱熹所说的“司马迁才高,识亦高”(《朱子语类》卷一三四),钱谦益所指出的“司马氏以命世之才,旷代之识,高视千载”(《汲古阁毛氏新刻十七史序》),陈子龙赞美的“卓识远见”,“不拘牵于世俗之论”(《史记测议·序》)的观点。当代学者王子今说得好:“司马迁所处的时代,是中国方术文化发展的重要阶段。司马迁凭借他敏锐的学术眼光和深厚的文化资质,生动记录了有关的文化信息。应当说,我们面前的《史记》一书,是发掘方术文化历史资料的一座富矿。这真是中国文化学者和中国历史学者的幸运!”(《史记的文化发掘》,267页,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
中国第一位名医扁鹊的神技
扁鹊是春秋的良医,也可以说是史传记载中先秦名声最大的神医,汉初名医也常承其学,如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与扁鹊同传的太仓公淳于意。《史记》卷一百五的《扁鹊列传》是中国第一部名医的传记,有极高的资料文献价值。《扁鹊列传》开首介绍其来历、学医过程和特异功能说: 扁鹊者,渤海郡郑人也,姓秦氏,名越人。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余年,乃呼扁鹊私坐,闲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毋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禁方书尽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在齐,或在赵。在赵者名扁鹊。扁鹊是春秋时代的渤海郡(今属山东)人,姓名叫秦越人,在赵国(今河北)行医时以扁鹊之名闻世。扁鹊过去年轻时当“舍长”,即“守客舍之帅”,相当于现代称之为“旅馆经理”之类的职业。客人中有一位长桑君,在扁鹊的客舍中出入十几年,他们俩互相敬重。后来长桑君自感年老,要将自己的治病绝技传授给扁鹊,他将怀中所藏之药,赠给扁鹊,要他用上池之水(指承取露水或竹、木上的水)和药,服之三十日当见鬼物。他将所有的秘方书籍全部交给扁鹊,就忽然不见了。“忽然不见”用的是隐身法,因此司马迁说他“殆非人也”,而《史记索隐》说他是“隐者,盖神人”。所谓“神人”,指有特异功能的异人。扁鹊按照长桑君的嘱咐饮药三十日,“能隔墙见彼边之人,则眼通神也”(《史记索隐》)。用这种透视方法看病,能完全看到五脏(心、肺、脾、肝、肾)的症结。
长桑君传授扁鹊的透视治病功能,一般人难以置信,人的肉眼怎能看到别人的内脏器官及其病变?本世纪80年代中国大陆已发现不少特异功能者有此功能。如辽宁张宝胜、西安郑翔玲等,没人教过,从小就天生有透视功能。张宝胜“只读过小学,别说经络学没学过,就连五脏六腑怎么个摆法也没人教过,可是他却能把人体内的结构都看得清清楚楚”。“张宝胜不仅能看清人体经络走向,还能区别经络的颜色。在他眼中,不同的人经络的颜色都不相同,有灰有黄,还有粉红的。”张宝胜看出的“人体经络走向,教授们拿古书记载的一对照,一模一样”。(《中国气功·超人神功大观》,3页,浙江大学出版社,1990)郑翔玲的祖父有特异功能,可以透视出别人体内的病症。“也许因为遗传的缘故,郑翔玲从小就有透视功能。四岁时,一到晚上,她常常在黑暗中看到亲人身上五颜六色的脏器,父母在他眼里仿佛成了骷髅。”“几年来,郑翔玲一共透视病人三万多人次,准确率达90%以上。她的透视功能在某些方面甚至胜过B超,B超显示的图像是黑白的,而郑翔玲眼中现出的人体图像则是彩色的、立体的。”如她一次当众表演,准确地看出一个病人的四条症状:“半月板损伤;右肺有两个钙化点;胃下垂;横结肠外边长了两个囊肿,压迫肠道,引起腹部隐痛。”(同上书,34—36页)众所周知,西方医学不知人体有经络,用科学仪器也无法寻找或测出经络。但中医(包括针灸)、气功学认为有经络,在治病实践中,经络的作用还很大。张宝胜看到的经络走向与古书相合,可见“古书”作者也有特异功能,用透视法看清人体经络而后绘下,撰入医书中。
《史记·扁鹊列传》还记载扁鹊有遥测和预测的治病功能。一次扁鹊走过虢国,听说虢太子死,他在虢宫门外即知虢太子是假死,他的病因也已测知。虢君闻讯,大喜过望,马上请他入宫,他果然将虢太子治愈。于是扁鹊的名声更大,“故天下尽以扁鹊为能生死人(让死人活过来)”。扁鹊却实事求是地声明:“越人(扁鹊之名)非能生死人(救活死人)也,此自当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说这个病人自应活着不死的,我只是能让他病愈从床上起来而已。扁鹊在宫门外测宫内的虢太子之病,还是近距离遥测,现在有的气功师有时还能作远距离遥测和治病。
司马迁还写了扁鹊两个预测的病例。其一是晋国大夫赵简子病重,“五日不知人事,(晋国其他)大夫皆惧,于是召扁鹊”。扁鹊诊视后说,不过血脉不和,没关系,不出三日必愈,病愈后必会告诉你们一番话。过了二日半,赵简子果然苏醒过来,并向诸大夫谈了一通他病中遭遇的景象,并被告知晋国将要衰亡的情况。大夫们将扁鹊的预测之言告诉简子,“简子赐扁鹊田四万亩”。其二是: 扁鹊过齐,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指皮肤),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谓左右曰:“医之好利也,欲以不疾者为功。”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肠胃间,不治将深。”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望见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问其故。扁鹊曰:“疾之居腠理也,汤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针石(针灸)之所及也;其在肠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后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扁鹊已逃去。桓侯遂死。此则描写扁鹊能准确预测疾病的发展,又能透视皮肤(腠理)下深处的血脉、肠胃和骨髓,确诊疾病的患处。齐桓侯讳疾忌医,不信扁鹊的警告,最后不治身亡。
《扁鹊列传》一共介绍了一代名医的三个医案,都描写了扁鹊的高深医术和非凡的特异功能,是古史中最早对有特异功能的神医的真实描写。司马迁总结说: 使圣人预知微,能使良医得早从事,则疾可已,身可活也。人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 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体质太弱)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则重难治也。司马迁认为如果能让有特异功能者(即所谓“圣人”)预先从病情刚出现苗头时即觉察,那么良医可及早着手医治,疾病即可制止,病人也可活命了。他提出的“六不治”,至今仍给人以启迪。
《扁鹊列传》最后记载:“扁鹊名闻天下。”结果,“秦大医令李醯自知伎(医技)不如扁鹊也,使人刺杀之。至今天下言脉者,由扁鹊也”。一代名医竟被妒贤忌能的同行害死,但是扁鹊的医术一直流传到西汉。司马迁评论说:“女无美恶,居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疑。故扁鹊以其伎见殃(因其高明的医技而遭殃)。”他强烈谴责了同行相嫉的丑恶行为。
司马迁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说“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精明;后世循序,弗能易也”,故而作《扁鹊列传》。据东汉班固《汉书·艺文志》记载,两汉的著名医书计有: 《黄帝内经》十八卷、《外经》三十七卷,《扁鹊内经》九卷、《外经》十二卷,《白氏内经》三十八卷,《唯经》三十六卷,《旁篇》二十五卷。《扁鹊内、外经》仅排列在最著名的《黄帝内、外经》后,名列第二。可惜今仅存《黄帝内经》(十八卷),《扁鹊内、外经》等皆已失传。
开国军师张良为何长期绝食?
张良对西汉王朝的建立起了极大的作用,他的智谋超人,远在萧何、韩信之上。《太史公自序》说:“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无知名,无勇功,图难于易,为大于细。作《留侯世家》第二十五。”司马迁给张良以极高评价,赞美张良从细小处办成大事,将极困难艰难之事能举重若轻地化为易事;出谋划策,在不露形迹之中已克敌制胜,而且不求名利、不夸功劳。司马迁尤其钦敬张良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已成千古名言,成为评价历代辅助开国君主打天下的军师和统帅的最高评价。
张良,字子房,汉朝建立后高祖刘邦封他为留侯。他曾亲自带领刺客,埋伏道旁,图谋暗杀秦始皇,“天下振动”。项羽设鸿门宴,埋伏兵,又让项庄舞剑,精心准备杀害刘邦,张良指挥若定,巧妙地救出刘邦。《史记》中描写张良的事迹非常生动精彩。司马迁还感叹:“余以为其人计魁梧奇伟,至见其图,状貌如妇人好女。”(《留侯世家赞》)
《史记·留侯世家》记载了张良炼气功并辟谷的情况: 留侯从入关。留侯性多病,即道引不食谷,杜门不出岁余。此谓刘邦定都关中(也是张良力排众议后给刘邦的建议),汉楚战争结束,天下安定。张良体弱多病,因此闭门不出一年多,在家“道引不食谷”。《史记集解》注引《汉书音义》:“服辟谷之药,而静居行气。”后半句是对的,前半句不对。辟谷是静居行气后不食谷,即禁食不吃。道引是道家气功。
《史记》又记载: 留侯从上击代,出奇计马邑下。及立萧何相国(《集解引《汉书音义》曰:“何时未为相国,良劝高祖立之。”),所与上从容言天下事甚众,非天下所以存亡,故不著。留侯乃称曰:“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强秦,天下振动。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乃学辟谷,道引轻身。会高帝崩,吕后德留侯,乃强食之,曰:“人生一世间,如白驹过隙,何至自苦如此乎!”留侯不得已,强听而食。后八年卒,谥为文成侯。《史记索隐》注引《列仙传》:“赤松子,神农时雨师,能入火自烧,昆仑山上随风雨上下也。”“乃学辟谷道引轻身”一语,《集解》引徐广曰:“一云‘乃学道引,欲轻举也’。”
张良本是有点神秘色彩的人物。他遇黄石公赠予《太公兵法》,《索隐》注:“《诗纬》云:‘风后,黄帝师,又化为老子,以书授张良。’亦异说耳,后化为黄石。”司马迁在《留侯世家》最后说:“太史公曰:“学者多言无鬼神,然言有物。至如留侯所见老父予书,亦可怪矣。”“有物”之“物”,《索隐》注曰:“物,谓精怪及药物也。”
《汉书·张良传》也记载:“良多病,未尝特将兵,常为画策臣,时时从。”“良从入关,性多疾,即道引不食谷,闭门不出岁余。”颜师古注引孟康曰:“服辟谷药而静居行气,道读曰导。”故“道引”又称“导引”。张良关于从赤松子游的这段话,《汉书》基本抄自《史记》,仅改动个别字,如“良从上击代,出奇计下马邑”,“乃学道,欲轻举”,吕后劝说后,“良不得已,强听食。后六岁薨。谥曰文成侯”。卒岁改为此后六年,与《史记》“八年”不同。《汉书》颜师古注张良学道之“道”:“谓仙道。”又注:“赤松子,仙人号也,神农时为雨师,服水玉,教神农能入火自烧。至昆山上,常止西王母石室,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倶法。”
关于辟谷,中国古代的记录极多。早在三千多年前的甲骨文中即有记载,湖南长沙挖掘出的两千多年前的马王堆古墓中也有完整的“辟谷食气法”图页。当今的多种气功杂志也有大量报道。此法现已传入美国。1994年严新在一份气功科学报告中说:“在美国有一批人这样作,先后有七百多人在进行辟谷。在美国,长的有三年多了。”报告介绍美国国际严新气功学会副会长吴叙恬副教授及其全家、学会秘书孙竞的爱人王浩博士,康州大学的王俊博士等都是辟谷的成功实践者。严新又当场介绍:“今天跟我一起来的小静,就是丁昌盛秘书长的女儿,到今天为止,六年半没有吃饭,只喝白水。”(《严新访谈录》,276—277页,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8)洋人辟谷的,如严新在美国的北美卫视的专题系列采访节目中说,从外地特地赶来的“Victoria教授也是在辟谷情况下接受采访,她辟谷效果非常好”。(同上书,10—11页)台湾《时报周刊》1992年5月15日奇闻专栏有《练严新的“辟谷”功·甲骨文记载的神功再现·不必吃饭喔!》报道:“今年初严新医生在圣地亚哥举行了一次为期两周的气功讲习班,在八十三位学员中有二十六人辟谷,时间长短不一。”“另外一位六十八岁的犹太老太太奥怀拉·吉利斯太太也禁食了三个月……目前她又已经辟谷了一段时间,精神非常好,每天只喝一点豆浆和绿茶。老太太去年曾发过一次严重的心脏病,但现在却比以前健康得多,她很崇拜严新医生。”严新说辟谷就是:“不饥饿,不想吃,就不吃,越来越有精神。”又说:“短期辟谷可以自行掌握,较长时间辟谷需要有专家、行家、师傅作指导。”(《严新大师谈“辟谷”现象——在美国纽约联合国大厦的讲话》,载《严新大师在北美》,159页,成都科技大学出版社,1992)
胡巫治好汉武帝的重病
司马迁《史记·封禅书》中有一段说: 文成死明年,天子病鼎湖甚,巫医无所不致,不愈。游水发根言上郡有巫,病而鬼神下之。上古置词之甘泉。及病,使人问神君。神君曰:“天子无忧病,病少愈,强与我会甘泉。”于是病愈,遂起,幸甘泉,病良已。大赦,置寿宫神君,寿宫神君最贵者“太一”,其佐曰“大禁”、“司命”之属,皆从之。非可得见,闻其言,言与人音等。时去时来,来则风肃然。居室帷中。时昼言,然常以夜。天子祓,然后入。因巫为主人,关饮食。所以言,行下。又置寿宫、北宫,张羽旗,设供具,以礼神君。神君所言,上使人受书其言,命之曰“画法”。其所语,世俗之所知也,无绝殊者,而天子心独喜。其事秘,世莫知也。这段话较难懂,今将白话译文抄录如下: 文成将军死后第二年,天子在鼎湖病得很厉害,巫医各种办法无所不甩,仍不见好。游水发根说上郡有个巫师,鬼神在他病中依附了他。皇上把他召来,供奉在甘泉宫。等到皇上病时,派人去问神君。神君说道:“天子不用担忧自己的病,待他身体稍好,要支撑着到甘泉宫和我相会。”接着,皇上病好了就起来,驾临甘泉宫,病体果真完全康复了。因此宣布大赦,建造寿宫,安置神君。寿宫神君中最尊贵的是太一神,他的助手有大禁、司命等神,都跟随太一神。众神是无从见到的,只能听到他们讲话的声音,和人一样。他们有时来,有时去,来时有飒飒的风声。他们都住在室内的帐幕里。有时白天也说话,但通常是在夜间。天子举行除灾祈福的仪式后,才进入寿宫。依靠巫师做主人,领取饮食。众神要说的话,也由巫师传达下来。又设置寿宫和北宫。竖起饰有羽毛的旗帜,摆设盛有祭品的器具,用以祈祷神君。神君所说的话,皇上派人记录下来,称它为“画法”。他们所说的话,是一般人都能懂得的,没有什么特别奥妙的地方,然而天子心里暗自欢喜。这些事情都保密,一般人都不知道。(王利器主编《史记注译》(第二册),1011页,三秦出版社,1988)《史记·封禅书》中“置寿宫神君,寿宫神君最贵者‘太一’”一句,在《史记·孝武本纪》则写作“大夫”。日本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引俞樾(俞平伯的曾祖父)的论证:“‘神君’乃巫之神,以巫为主人,居帷幄中与人言,即所谓‘上郡有巫,病而鬼神降之’者也。‘太一’乃天神之最贵者,……然则此‘太一’,当作‘大夫’。‘大夫’,盖巫神之贵者曰‘大夫’耳。秦时民俗相称,尊之则曰‘大夫’。”
俞樾指出巫神之贵者,即大巫,民间尊称为“大夫”。而当代北方民俗,尊称医生为“大夫”。这并非偶然的巧合。在中国上古时代,直至秦汉,巫医合一,巫即是医,医即是巫。优秀医生具有特异功能,是巫一类的方士人物,而具有特异功能的巫也善于为人治病。马伯英指出:“作为先秦文化的很重要的实践形式,自然科学门类的笃行者几乎最后都加入了方士的行列。医学掌握在方士手中。方士不少就是医生。方士文化影响医学甚深。重要的医学著作和一些著名医生都与方士文化有很深的瓜葛。”(《中国医学文化史》,24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当时甚至巫和医合称,称为巫医。汉代有相当多的匈奴神医来到汉地,汉人称其为胡巫。游水发根向汉武帝介绍的胡巫被称为“神君”,可见是一个神通广大的胡巫。面对重病在身、群医束手的汉武帝,他不施医术,不用汤药,竟若无其事地讲了一句“天子无忧病,病少愈,强与我会甘泉。”于是真的“病愈,遂起,幸甘泉,病良已”。可见他是用特异功能为汉武帝发气治病。这与当代气功大师严新气功治病、做带功讲话或报告来治病的事迹相似。严新在轻松谈笑之间治好病人宿疾的事迹,国内的报道极多,也已有多种记叙严新的书籍所记载。严新于1990年访美后,立即引起轰动,其用气功治病的神奇性,美国报刊也都纷纷报道。如《国际日报》1990年9月28日的长篇报道《神奇万能中国气功大师严新专栏》举了严新治愈病人的许多例子,如: 一名叫Margret·B·Arker的美国人,三岁时曾患小儿麻痹症,后又因车祸使手脚全部失去知觉尚且变形。只有一个臀肌尚有知觉并经常疼痛苦不堪言。在聆听严大师带功讲座中,一只手自动能点穴似地碰到了她臀部疼痛的部位,意外地使她的疼痛消失,而她的手脚也在当场有了冷热的感觉。
美国法师恒朝先生八月份意外受伤,上肢粉碎性骨折,不能行动。获悉严大师来美,由宣化上人介绍,连夜由万佛城赶往旧金山严新下榻处,经由严大师十几分钟的气功交谈,他不仅当场上肢可以活动,提东西,并且自己亲自驾车返回万佛城。
一位历史学家黎东方教授双耳老年性耳聋,当他一与严大师见面,马上就可以轻松交谈。(参见《严新大师在北美》,320—323页,成都科技大学出版社,1992)两千多年前的《史记》已真实地记录特异功能者用气功为汉武帝治愈重病的事迹,可见严新的治病神技,在中国历史极为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