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海沙乳房从养老院接父亲回家后，想了许多，最后决定静下来，什么也不想，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但是，这已经不可能。她的脑子很乱，那些人和事，那些疑虑，那些悔恨，那些幼稚，像路边整齐的白杨树，排列在她的脑海里，吞吃她的神经和灵魂。从前，那些竞相绽放的四季鲜花，现如今，在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是墙角下的枯草了，那些梦想与光荣，在时间的冲洗下，显露出了它们最丑陋的真实。中午，她吃不下饭，只喝了一碗牛奶。傍晚的时候，她和老米来到了西域河上游的一个景点，她们要了两间木屋，住下了。这是她常来的地方，她喜欢这里的景色，喜欢风带来的冰山上雪莲的清香味，无论是高兴还是苦闷，都会想到这个地方。老米在河边给她准备了一个躺椅，把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他停了一会儿，那是用沉默等待被吩咐。她没有说话，于是老米来到离她很近的一处草坪上，躺下了，在黑暗里，看着满天的星星，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草虫开始叫了，像催眠曲，这是它们临睡前的爱和狂欢。四周静了下来，南岸次森林里的动物也不叫了，喝完水都回林子里去了，只有河水的畅流声，在静静的河畔，陪伴着海沙乳房的思绪，固执的鸣唱大地的真曲。大鱼开始在水面上跳跃，小鱼爬到河岸上，开始和海沙乳房对话，一条漂亮的青黄鱼向她说，仙女，你是多么的幸福呀，在人间，你可以看到光明的大地，可以看到最美的花儿，可以看到伟大的月光。海沙乳房说，不，只有那些养育着你们的流水才是伟大的，它也同样给了我们生命，也可以洗刷我们身上的污垢。青黄鱼说，不会的，人是不会有污垢的，人是主宰一切的，这是鱼妈妈告诉我的，鱼妈妈说，在大地万物中，最幸福的是人，因为人可以到大地上的一切地方去生活。海沙乳房说，是的，人去的地方多了，他就会忘记幸福。一个人，为了寻找幸福，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到最后他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不知道什么是光荣和梦想，他就不是人了，和你一样，会变成水里的鱼。做鱼多好啊，水向西流，你们向东游，东方是伟大的太阳的故乡，那里有巨大的海洋。亲切的流水听到她们的对话后，向照在河里的皎洁的月亮说，我太羡慕你了，在无数个千万年里，在这样寂静的黑夜，你点燃了万物心灵的神灯，今天，我又看到了你珍珠一样闪亮的脸庞，如果可能，我多么想成为你的一道光亮啊。月亮说，亲爱的水，千万不要羡慕天上的生活，天是什么？天是一切人的向往，一旦你成为众人的向往的时候，你的麻烦就开始了，因为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是一条永恒的河床，无论你的源头怎样涌流不息，你都无法满足那些河床，于是那些星星会找你的麻烦，时间长了，会诅咒你，那时侯，你就会紊乱，就会失去起码的判断力，最后会失去祖辈给你留下的河床，你的悲剧就诞生了，当你悔过的时候，却找不到曾和你一起欢畅傲游的朋友。说句心里话，我反而羡慕你的生活，一是你可以自由的流向你愿意去的地方，你应该知道，天下大地人间万物，还有比这更舒心的幸福吗？没有。二是你可以喂养无数大鱼小鱼，在你经过的那些地方，你可以亲吻河边飘舞着向你致敬的百花千草，无数人，动物，候鸟，因为你的存在而繁衍生息，难道这不是恒久的幸福吗？亲爱的水，你为自己是水而骄傲吧。海沙乳房听到它们的对话，流泪了。从前，在这样无数个夜晚，她从来没有认真地凝视过这平静，光荣，亲切，温馨，伟大的月亮，认为只有自己才是这个人间的光芒。当她开始深情凝视遥远天空那高贵的月亮的时候，风从河面上吹过来了，开始和星星说话的野草，在夜风的抚吻下，向高傲的星星倾诉着自己的心曲：啊，我们永恒的神灯，你是给养我们灵魂的光，是护卫我们的珍珠，是我们的安慰，是我们的从前和现在，是大地的希望和和谐，是我们甜蜜的睡眠，是我们记忆的河山，是我们的见证，我们生长，开花结果，枯萎，在秋凉和寒雪中默默的死去，又在一个伟大的春天重见天日，我们感谢你，用我们鲜亮的沉默，用我们艳丽的花瓣敬畏你，感谢你的光，让我们看到了另一朵盛开在我们身边的小花，感谢你的祝福，我们用夜的花儿回报你的诗篇，感谢你的亲吻，我们在爱的雨露里成长，感谢你让风带给我们的天语，让我们感恩泥土，让我们珍惜能生长的机会。睡在野草根部梦游的小虫们醒了，它们在芬芳的百草世界里睁开了眼睛，听到了星星献给野草的诗篇，听到了河边候鸟的私语，听到了海沙乳房的低唱，瞬间贪婪的睡眠又把它们拉进了另一个甜蜜的世界。海沙乳房睁开了眼睛，《百灵鸟》是她最喜欢的新疆民歌，歌词大意是百灵鸟白天黑夜的歌唱，等待着那夜的花儿开放，就像我那永恒的爱人，在我的灵魂里日夜鸣唱。读中学的时候，她就学会了这首歌，开始一个人偷偷的唱，后来和同学们唱，再后来在茶会和婚礼上唱，美好而又朦胧的青春岁月里，这首歌护卫她的爱，伴她走过了许多美妙的时光，像梦，又像永恒的塑像。然而在后来的二十多年里，她没有唱过这首歌，她生活在另一种旋律里，颠倒的音符在颠倒的昼夜里旋转，绚烂的夏花像千年的冰美人，让人心醉，但没有芬芳，只有深刻的，残酷的，可耻的记忆。那个灿烂的理想，辉煌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曾为自己的奋斗而骄傲，她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天空，飘云竞相衬托她的影子和气象，人间的好事都浓缩进了她的手机里，所有的鲜花只为她一人开放。用她的朋友夏酷热香港的话来说，那是她人气旺盛左右天地的年代。而现在，那些辉煌的成功开始在她苏醒的河床里腐烂，像无形的毒液，腐蚀她的灵魂。最可贵的东西，在同样的日月阳光下，变成了丑陋的垃圾。月亮仍在河里和众多的青黄鱼戏耍，海沙乳房看着清清的流水，说，伟大的水啊，你说说，如果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一开始就留在亲切的上海生活，那么，今天的我还会这样痛苦吗？在光明纯洁伟大可爱的时间面前，我会这样伤心流泪吗？在夜风的覆盖下，海沙乳房可爱的睡着了。当她睡醒的时候，老米早已在她的身旁守护着她。曙光照亮了亲切河岸，像千年前的光亮那样神秘，银银的河水流向西方，没有声响，像纯洁烂漫天真美好的少女，静静的流，开始唤醒河边的千虫万草，向伟大的白杨树致敬，向睁开了大地万物眼睛的曙光致敬，骄傲的流向了需要滋润的地方。
老米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海沙乳房给库特鲁克打过手机后，让老米把他接到了身边。库特鲁克多次说过，要和她长谈一次，要把心里的渴望彻底的表露出来，让自己的生命像一个生命一样的活着，让心像心，让眼睛像眼睛，让他的精神爱情有一个归宿。老米走出木屋的时候，库特鲁克热情的抱住了她，在她暗红的脸蛋上深情的亲了一口，顿时他和她变成了二十多年前的海沙和库特鲁克：当年，在海沙乳房准备去上海读书的前一天晚上，她们在活畜市场后面的老磨房最后一次会面，这是她们最后的机会。爱，神秘的时间，伟大的语言，青春世界里美好固执的欲望，把她们领进了那片美丽神秘，蝴蝶满世界飞舞的白杨林里，候鸟给她们让出了那片开满鲜花的草地，那里变成了她们青春记忆的摇篮，在乌黑的森林里，她们变成了一团团烈火，白杨林燃烧了，整个城市变成了百年前的火山。海沙乳房说，我想了一夜，想你，想我自己，想我们的从前，也第一次把自己放在垃圾里去看，看清自己的脸和灵魂，脸我是看清了，但是我没有看清我的灵魂，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我那变的浑浊，肮脏的灵魂说，请你原谅，我虽然在你的躯体里，但是我没有脸去看你，代表你的精神活着，我没有怨言，这不是我的不幸，而是我的命运，我没有能力改变我的命运，在真主的世界里，我永远是渺小的精灵。说着，她伤心的哭了。库特鲁克说，不，你不能把自己放进垃圾里去看，你是我的花朵，只有我才能评判一切，因为在我的血管里，有你的血液。海沙，我等你等了二十多年了，我们结婚吧，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在无数个醉夜，我常常审判我自己，我有过什么卑鄙的想法和行为吗？没有，那么，我为什么得不到你呢？我有过许多答案，但是我至今找不到我自己身上的问题是什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们结婚，结束从前的灰暗，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对于海沙乳房来说，库特鲁克的请求又是一个新的苦难，她已有思想准备，要把身上的罪恶给他讲出来，让他纯洁的生命远离她身上的病魔，让爱存留心海，让生命在人间享受阳光。午饭后，她们沿着河岸消失在了河边的树林里，她们脚下的野花，在风的忽悠下，开始给她们散发花香。馨香和艾蒿的苦香味醉在一起，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她们坐在碧绿的野草上，开始规划她们的未来，库特鲁克自信的说，他要把从前补回来，生活在从前和现在。海沙乳房说，我们会有现在和未来吗，库特鲁克？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罪恶的人，我身上有可怕的毒瘤，因而我不能面对你，这是我最大的难题，也是我近来不敢面对你的原因。她不想把自己的病说白，但又担心库特鲁克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海沙乳房看着从下游游过来的一群野鸭子，说，也可能，这河水能安慰我的灵魂。她脱下了裙子，走进河里，开始和那群野鸭子戏水。她的**在亲切的河水里变成了两条青黄鱼，在暖人心的夏水里顿时饱满而美丽。她看了一眼库特鲁克，从肚子里掏出血红的心，开始洗心了。瞬间，血染红了河水，蔚蓝的水面变成了红河，出现了一片美丽的风景。她把心捧到库特鲁克前面，说，你看看，那些肮脏的东西都消失了吗？不，海沙，我没有看见任何污垢，你的心从前和现在，都是干净的。水插话说，是的，我也没有嗅到任何污臭的东西。海沙乳房说，当一个心罪恶深重的时候，第二个人就很难看见它的丑陋了。当她开始洗刷自己的灵魂的时候，却找不到灵魂了，在最需要灵魂的时候，灵魂不见了。她的灵魂早已躲在了野草丛里。灵魂说，我很欣慰你忏悔了，你迈出了辉煌的第一步，这是比拥有天堂还要伟大的智慧和财富，我只能在看不见的地方祝贺你，在这个人世，最高贵的发现是灵魂的发现，当你发现了自己的灵魂的时候，你脚下的土地就开始开花结果了，其实，幸福不在远处，在你的脚下，所以，每走一步，都要踩对地方，这就需要智慧，智慧在哪里呢？智慧在你的眼睛里，看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看的东西，那就是智慧。智慧很简单，复杂的是我们的欲望。海沙乳房说，是的，我也发现了，是欲望。人生在考验一切人，心无法不被忽悠，我们最亲密的时间也在考验我们。活着的过程是被考验的过程，黑夜考验大地，月亮考验星星，我们激动的创造着我们的历史，把它看成是我们的辉煌，梦一样地评价我们的脚步和欲望，当时间洗刷时间，我们的灿烂却在边缘呻吟，让我们清醒的东西，可能是那个在角落里耐心的等待我们的苦难，这个苦难血淋淋的预示着我的第二个春天，拥抱最早的爱和和谐。爱，是一个人从行为到精神走向成熟善良成功的基础和条件，和谐是一个人的脾性像暖风一样可亲可爱的前提，当一个人的行为花儿一样人见人爱的时候，她的日子就开始正常了。我发现这正常是顺和财富的渊薮，它会把最珍贵的东西传给我们的传人。灵魂说，我祝贺你，你今后的一日，将会等于百年。海沙乳房上岸了，库特鲁克紧紧的抱住了她。
回到城里，海沙乳房把库特鲁克留下了。老米没有上楼给她们送茶，他已经感觉到在他的生活中，会有一种巨大的变化，会有一个结束，时间会返还他的本来面目。他已做好了准备，用海沙乳房这些年给他的薪金，开一个小超市，过自己的小日子。在温馨的客厅里，海沙乳房向库特鲁克说，亲爱的，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返还时间，青春的岁月已经淹没在了我们灵魂里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想继续伤害你，你听好，如果和你生活在一起，那就是伤害你，我不能再欺骗你而又继续欺骗我自己，我已经病毒缠身，是一个患有艾滋病的可怜虫，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一开始说话的时候，海沙乳房就盯上了他的眼睛，她很想知道他的第一反应。库特鲁克很平静，深情的看着她说，我知道，正因为我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做出了要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决定，这是真主给我的一个机会，我要珍惜这个机会，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要和你的精神和灵魂站在一起，分担你的痛苦。不行，我们不能感情用事，这不是儿戏，我现在是一个病毒感染者，我的生命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要面对这个事实，其实，你应该知道，你爱过的那个海沙，早已不复存在了，当一个人背叛了爱情的时候，她的记忆也就不复存在了，她可能是一片树叶，可能是一棵野草，但她已经不是人了。库特鲁克非常自信，说要开始他的新生活，而海沙乳房却是满脸悲愁，让他忘记她的存在，去找个好女人，好好的过日子。库特鲁克说，我已经办好了结婚证，无论你怎么说，下一个周日我要举行婚礼。海沙乳房沉默了，她用沉默送走了库特鲁克，她万没有想到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这又给了她一次沉重的打击。他本来想给玛利亚上海打电话，告诉她库特鲁克的决定，打开手机的时候，犹豫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想好，这事首先要给养父母和亲生父母讲，而后才能和玛利亚上海商量。在最后的时候，老米帮她做了许多事，他说服了几个老人，把她们都集中在了海沙乳房给她们购置的一大庭院里，让老米搬过去，负责她们的生活，并且给他定了很高的年薪，算是给自己的新生活创造了一些条件。她把自己的轿车也送给了老米，并给了他一大笔养车的钱，向他说，老米，我们的从前结束了，一切要从今天开始，要管住你的心，你的腿和你的嘴，允许我过自己平静的生活。在繁华可爱的上海，玛利亚上海在电话里很高兴，庆贺她说，你的库特鲁克才是球硬了能尿十公里远的男人！嫁给他，剪掉往日里那些诱人的紊乱的彩带，过平静的生活吧！保护好他，给他准备一车避孕套，球硬了给套上，就安全了。爱情这个东西太怪了，二十多年了，还在那里燃烧着，很怪，很想一个精神病人。第二天，玛利亚上海飞到了乌鲁木齐，见到了大人物。和他联系的时候，他要她在假日酒店开好客房等他。玛利亚上海在心里说了一句，这个可怜的蔫球还不知道我们都已传染了艾滋病病毒，千万不能给他讲这事。大人物来了，他高兴的和她拥抱的时候，球立马硬了，像腊月里的冻罗卜一样的硬了，顶在她的肚子上，立马唤醒了她的性欲。他显然是吃好性药才来的。床上的战斗开始了，大人物一开始就控制住了节奏，开始的时候是缓慢的插入，抽的时候让玛利亚上海配合他做动作，半个小时后，他加快了速度，海沙乳房为了让他高兴来劲，假装疼痛的样子，小声的叫了起来，说，我的大人，慢一点，球下留情，好不容易活到这个好日子，要是死在你的球下，冤死我了。大人物说，我老了，能**的年龄早过去了。最后的冲刺开始了，玛利亚上海配合他加快了呻吟的节奏，酒店开始晃动了，床前的太阳看不见了，大人物闭上了眼睛，最后的精灵流进玛利亚上海内心世界里的时候，大人物像阳光下的南瓜似的蔫瘫了，躺在床上，开始大口喘气，不像从前，完事了仍爬在上面贪心，等待他的宝贝再次振作起来，继续完成他的欲愿。玛利亚上海说，我的大人，我们都老了，干不动了。不怕，都是一死，要战斗到最后一口气。那好，今后海沙不能再让你这样高兴了，我给你找一个小姑娘吧，你会满意的。你可以和他定时间，一个月一次可以了吧？一个月三次！那样，不到一年，你就走不动了。就是爬着，也要一个月三次。玛利亚上海笑了，说，那就同意海沙嫁给库特鲁克吧。没有办法，我还是舍不得，我见过许多女人的皮肤，只有她的皮肤，才是天生的伟哥，碰一下东西就能硬起来。大人，你还是多活几年吧。没有女人，活那么长干什么？像狗一样，吃饱了跑来跑去的。在玛利亚上海的忽悠下，大人物答应为海沙乳房的婚事资助五百万，玛利亚上海把早已松软了的乳房靠在他的大肚子上，继续忽悠他说，一千万吧。也行，但是我有个条件，她必须要和我保持联系。那不可能，她不是从前的海沙了，那痴小子等了她二十多年，她说她要结束自己的从前。我就是不明白，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还嫁什么人呀。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应该理解她。我理解，所以同意她嫁人了呀。那就一千万，看在小上海的情分上。对了，你说的好，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我答应你。玛利亚上海建议海沙乳房婚事大办，给敌视她们的孙子们看看。海沙乳房说，不，库特鲁克托人办好了公家的结婚证，我们再虔诚的履行一下民间礼俗，就行了，我不能再热闹了。在美丽的庭院，在漂亮的葡萄架下，库特鲁克的母亲白丽克孜哭了：我可怜的儿子，最终还是要娶那个**了，老一辈们常说，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一个秃子！看来，爱情这个东西是个没有眼睛，没有鼻子的东西了，我不信她们会白头到老，那**会再一次的抛弃他的，死不会头的儿子！库特鲁克提出要到上海去看小上海，这是海沙乳房没有想到的事，她答应了。飞到上海，她们参观了海沙乳房的母校，来到南京路的时候，在一家瑞士手表专卖店里，海沙乳房给库特鲁克买了一块金贵的名表，漂亮的服务员在刷卡的时候，她把表戴在他的手腕上，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这是第一次脱她的裙子和青春的手，也是今天第一次抚慰她的精神和灵魂的手，也是今后能保证她的手平静的生活下去的手。海沙乳房哭了，她哭的时候，仍旧那样可爱美丽。
2010年4月25日于伊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