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有这样的想法,或许会与某人巧合,但真的纯属个人观点。
想法如是:我以为艺术这个东西,决不像许多外行人通常看了一些同样是外行人所写的读物描绘的那般神奇----“李白斗酒诗百篇”,“怀素酒后书狂草”,“徐渭癫狂有四绝”,“梵高癫狂画传世”,等等,举不胜举。
事实上,李白能够“诗百篇”不仅仅依赖其腹有诗书、阅历丰富,更倚仗其能喝“斗酒”的酒量。如其不胜酒量,速速放倒,或者口出狂言,那么我断定此刻从其嘴里冒出的绝不是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之类的诗句,而极可能是一些污言秽语,痛骂高力士之流的醉骂。
而那怀素呢,和李白一样,如果真的是醉如烂泥的话,莫说写字了,连提笔都困难呐。“醉素”之“醉”正如李白,都在一个“似醉非醉”的临界点,飘飘欲仙,又举重若轻,脑子应该是处在一种清醒或半清醒状态之中的,否则,那狂草与幼童的涂鸦毫无区别。
酒醉若此,癫狂亦若此。徐渭一生成就非凡,在“诗文、书法、绘画、戏剧”四个方面皆有卓绩。但若论及其癫狂状态下的作品,恐难叙述。唯一可述的即是其晚年在癫狂中误杀其妻,深陷牢狱的经历。
大名如梵高,癫狂之下割去自己耳朵之时,定是痛苦万分、鲜血淋淋,其时其刻能画出那粗旷又不失整齐的“梵氏”笔触吗?不能的吧?倒是在其服了强心的洋地黄之类药物后,在意识清楚的状态下画了许多如《向日葵》系列的作品。一般人不明就里,总以为这是梵高绘画天才的反映。其实服用洋地黄这种药物会产生“视黄症”的副作用,使其对黄色有着某种偏好。
酒醉也好,癫狂也罢。真的“醉”与真的“狂”,都是无法产生什么艺术作品的。
脑子发热与灵感乍现不是一回事。无数人对“酒醉”与“癫狂”之下出“大家”推崇倍至,殊不知,这只不过是每个人追求“灵感”的途径不同而已,决不能盲目效仿的。不胜酒力的,切莫贪杯;不是诗人的,切莫装疯耍颠。每个人气质秉性各个不同,怎能如法炮制。
真正的艺术只能产生于理性状态之下,确切地说是完全半完全或接近于理性的状态。真正的创作灵感也是理性的产物,决不是疯狂半疯狂的产物。
一句话:艺术产生于理性,而不是非理性。
2009.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