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迟疑片刻,喊了声:“姐夫”。
“嗯,昨天来的吧,听你姐说了”,他一个手指指着沙发,又说道“快坐下歇会。”话儿好听却酒气弥漫,他的架势用一句话形容最是贴切不过:“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不同以往,雨燕这次总算理解了这句诗的含义,看来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社会上人老说:“你看,这些学生娃子,读书读傻了”。
雨燕应了声:"嗯”。
表姐生着气,说道:“燕,洗洗出去,咱俩在街上吃好东西,再买好衣服。”表姐连用两个“好”字。姐夫一声不吭,或许姐夫昨晚喝的是“孬酒”这个牌子,两个“好”字克“孬”。雨燕看看姐夫的脸:他似乎知道孬了而有点羞愧。雨燕赶紧说道:“姐夫,你先坐下休息会。”说着,跑到茶几前,倒上开水,这才缓和了气氛。十几天里,雨燕玩的昏天暗地。
家里的柳林,正等着二十三号这天成绩发布。他只怕离婚资格考试不达标,“离婚考”成了“复婚考”,要学当年“下岗职工再就业”来一场“离婚学生再培训”。柳林坐在电话机旁,一边拨着10086,心里一边唱着:“一遍遍拨着电话号码,电话铃响着无人回答。”其母亲坐在旁边,无比紧张。可能婆媳关系历来不合,盼着柳林多考点,顺利离婚,将儿媳扫地出门。
电话打了几遍,终于有了回音。女声,女声,绝对的“超级女声”,酸酸甜甜的就是她。三人欣喜,父亲按开免提,电话里传出的超女声音甜美。家人盯着电话,聆听着这潺潺细语。
柳林心情自不必提,尤其父母亲或被这“余音绕梁”绕回了80年代。其父母二人呆呆地听着电话,犹如两个笨小孩。双亲盼着尽快将柳林送到“象牙塔”里。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超女”报了个四百三十八分。这分数哪能去象牙塔,到狗窝里去还差不多,于是全家全蔫了。438分离二本线还差一大截,柳林听完,暗骂道:“你个不争气的死三八,哪配得上‘超级女声’。”不会儿,柳林双眼充满泪花,好似被狗咬了。
父亲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抽口烟只说一句:“那咋办,复读吧。”说完就离开了。母亲问道:“不行是吧,不行是吧?”
“嗯,差的不少呢”。柳林说着,泪珠滚了下来。
母亲说道:“那哭啥,复读就是了呗。”
柳林慢慢地离开电话机旁,父母二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各去忙各的了。没多大会,电话响了。柳林极其烦,不愿接,就是是超女冠军亲自打来,那也不动心。可铃声一直响,柳林抓起电话,大声吼了一句:“喂。”意外的事发生了,电话里传来磁性地男声,原来是清华打来的。
清华二话不说,便问柳林成绩。柳林不高兴的回到:“死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