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浑身酒气事情败露 报仇杀人以雪前耻

作者:林继明    更新时间:2016-08-22 01:40:10

云璐迷茫的回到白府,她是怎么走回来的自己也不清楚,浑浑噩噩的拖着疲乏的步伐,她感觉自己肩上背负着沉重的包袱。

院子里很热闹,白茂聪在问母亲云璐哪去了,雅娟也是刚刚麻将收摊,没有儿子那么着急,说:“你媳妇一个大活人,丈夫不在家出去逛街买点胭脂粉很正常,别一惊一乍的。”白茂聪一直挂着秦四爷的事儿,心里不踏实,跟随哥哥去茶楼见了客户后回到工厂里,白茂山见他心神不宁就问:“你怎么了?熬不住枯燥了?”白茂聪忙敷衍说:“没有,只是有点累。”白茂山笑道:“同样是在外一天,跟玩的精神状态却天壤之别,不过对你很不容易了,这样吧,我们早点回家,厂里也无大事。”——就这样他们俩五点多就回到了白府。

雅娟走开了,白茂聪刚进屋,云璐像是被人扔进来似的,一见丈夫已经回来了心噗噗乱跳,强作镇静问:“呀,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白茂聪听了很不爽,本来她在不恰当的时间里外出就怪怪的,现在这么问,好像不希望自己早回家似的,说:“怎么,我早回家让你很意外吗?你刚才哪去啦?”云璐找了椅子上坐下,回了句:“我去逛街了,以为您不会那么早回家,所以晚了些。”白茂聪上下打量了番萎靡不振的她,疑惑地问:“你生病了?”云璐回答:“没有啊......哦,可能吧。”白茂聪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似乎闻到一股酒气,鼻子凑过去在她身上狗一般嗅了好阵子,紧张地问:“你外面喝酒了?”云璐尚未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沾着秦四爷的酒气,推开他说:“我喝什么酒?你走啊,让我歇会,可能真的病了。”白茂聪愈发觉得不对劲,问:“秦四爷今天没有来闹过?”云璐手托着自己的额头在休息,被他这一问慌乱地回道:“没、没有呀。”白茂山挑开她的手,脸凑过去说:“再让我闻闻。”他闻的时候,发现媳妇的棉褂上两个钮扣没有了,像是被硬绷掉的,问:“你既出去逛街,怎么不挑件衣服穿,这六个钮扣少了俩,能见人吗?”云璐尴尬不已,因为那是秦四爷扯她衣服时蹦掉的。这么多的疑惑,白茂聪终于想到可怕的事情上去了,拽住媳妇说:“来来,你站起来到炕上去让我看看。”云璐反感地甩开他,白茂聪用力将她拖到炕上一扔,骑上去解开她的钮扣,一使劲里面的几层衣服粗暴的扯到脖子上,顿时楞住了,媳妇高耸的**严重变形,上面隐隐的印着淤血,明显是手指掐的,愤怒地质问:“这是谁弄的?”云璐挣扎着起不来,矢口否认:“没有人啊,您别冤枉了,女人身体不好莫名其妙出现红印子也是常有的。”白茂聪不信这话,又不能够确信自己的判断,一把抓住她的裤腰,云璐抓住他的手喊道:“您要干吗?这么冷的天要感冒的。”白茂聪扭开她的手,麻利的扒下她的裤子,用力一抽,裤子连着鞋子一起飞在地上,云璐意识到丈夫是要看什么,紧紧夹着双腿,白茂聪两手扣住她的脚腕左右一展开,什么都清楚了,媳妇的下身蔫呼呼一片,白茂聪脑袋犹如晴天霹雳,跌跌呛呛倒在椅子上,云璐跳下炕跪在丈夫面前痛哭起来,泣不成声地解释道:“茂聪,我可全是为了您哪,我要是不这样,他就会来白府大闹,爹知道了非扒您的皮不可。”白茂聪腾的跳将起来,举起椅子要往她身上砸,云璐闭上眼睛,这回连死的念头都有了,戚戚地说:“您砸死我吧,我失去了贞节罪该万死。”白茂聪举过头顶的椅子慢慢放下,楞楞的站着,突然跪下将她紧紧的抱住,眼泪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哭,小时候爹揍他总是咬着牙齿挺住,从来不会哭,也不喊声疼。

雅娟想起儿子今天第一天上班过去问问情况,走到西厢房儿子屋前,撩开门帘,门是合上的,平时夜里睡觉前这道门不会关,除非他们小夫妻俩在里面恩爱,雅娟笑着摇摇头,心想刚才儿子急猴猴的找媳妇,两人必然闹了矛盾,这回合好了正在缠绵。她离开。

秦四爷得意的又开始喝起酒来,有了白茂聪的三百块,这手脚也大方了,下午留着本来晚上吃的菜被扫到地上,又让妹妹烧了新鲜的,打了酒,边喝边在妹妹面前夸白茂聪的媳妇如何的标致,手感如何好,听得秀儿一百个不乐意,埋怨道:“哥,我被人强奸,你倒拣了实惠,也不安慰安慰你妹妹。”秦四爷一大口酒闷下去扯着嗓子道:“拉倒吧,你看那小子的眼神,哥又不是没看见,想是你自己倒贴上去的,还什么强奸,你摸摸自己胸口说句良心话,你舒服不?”秀儿脸都红了,说:“才不呢,哥,你真坏,不理你。”秦四爷笑眯眯说:“这叫一举三得,你做了次女人,哥享了次福,我们俩呢又得了三百块,你说是不是啊?”秀儿想了片刻,突然紧张兮兮地问:“哥,那白二爷要知道会不会上门来寻事?”秦四爷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不会,我早考虑过了,这里面有两说,一是白太太来我们这白二爷是知道的,你情我愿,闹个屁?二是白太太瞒着白二爷偷偷来想私下摆平这件事情,那么她回去后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白二爷,所以这白二爷啊,哈哈哈,戴了绿帽还不知道呢。”

晚上,白老爷点过蜡后大家散去,就想戏园子里散场。香娥依然在丈夫面前津津乐道的议论大妈又一次被点上的原因,以及她趴在地上的那副贱样仿佛一天不开荤浑身要生虱子似的。

白老爷天天点蜡并非天天房事发生,身体再硬朗毕竟75岁,更多的时候仅仅把玩一下,偶尔腹部胀就宣泄,但也有这种情况,那就是白老爷心里很想痛快点,却自己不争气,那被他点上的姨太太可要吃苦了,他恨起来会想出无数变态的招数,对方越痛苦,他就越会兴奋。今天他点大姨太完全是表彰她的儿子今天去上班开了个好局,他吃晚饭时问白茂山:“茂山,今儿个你弟弟表现如何?去会见客户了没?”因为白茂聪也在,白茂山不好说坏话只得如实汇报,包括在会见客户时白茂聪的那番高论。白茂聪席间一声不吭埋头吃饭,他心里在琢磨对付秦四爷的事,白老爷以为他累了,也没有多问他什么。

白茂聪实在无法容忍自己丢这个面子,自己媳妇被秦四爷奸污,以后万一碰上他抬不起头来,要是他再到外面一宣扬,那这片地方他白二爷就别混了。

他决定杀了秦四爷。

怕云璐阻拦,这个主意并没有说出来,九点钟的时候,他穿衣下炕,云璐问:“茂聪,这都上了炕您还要去哪?”白茂聪轻描淡写地说:“感觉胸口闷,到天井透透气。”云璐知道丈夫心里憋屈着,说:“要不我陪您?”白茂聪忙说:“不用,我喜欢一个人,你接着睡吧。”

白茂聪推门出去,白家院子阴森森的估计这天在酝酿下雪,他故意在天井里溜达了半圈,见媳妇没有跟出来,就转了弯去了后院的柴房。后院有几间简陋的屋,是下人住的,几间还亮着灯,但没有人出来。白茂聪像个贼似的的摸进柴房,抓了把砍柴刀揣怀里迅速离开,以为没有人看见,却很意外的被扫地的孙伯上茅坑回来看见了,起先他还不知道是二少爷,怀疑是贼,稍稍跟进几步才认出,只见他从柴房里鬼鬼祟祟的出来,手捂着胸口,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很奇怪,这柴房里会有什么宝贝?他尾随白茂聪到了天井,眼见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白府那扇沉重的木门,“嘎吱——”的一声历史的沧桑划破寂静的苍穹。

胡同里了无人烟,白茂聪怀揣砍柴刀直奔秦四爷家。

云璐睡得很死,她的身心进入了无尽的噩梦之中,丈夫一反常态既没有毒打她,也没有骂,抱着哭完后仿佛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更让她忐忑不安。晚上她洗了个澡,但她心里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清洗,在丈夫的内心她已然永远不干净了。睡觉前,偷偷从抽屉里取出避孕的药丸子服下,白茂聪正好从外面进屋看见,他退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回屋,闷声不响的脱衣上炕,云璐今天不同以往,是穿了肚兜睡的,胸部的淤血尚未完全褪去,不想让丈夫看了堵心,这药丸子有个副作用,吃过易睡,上了炕后云璐力不从心地说:“茂聪,我先睡了。”白茂聪说到天井里透气她实在没有力气下炕,在隐隐的担心中昏睡过去了。

雅娟已是43岁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妇女了,原来引以为傲的那对硕大的**微微下垂,她趴在炕上取悦老爷时就像一头乳牛,晃动着沉甸甸的奶让老爷这头牛犊啜饮,白老爷发嗲,说再好吃嘴巴吃力却没有汁,于是雅娟就换了有汁的地方让他啄,白老爷长着一脸的胡子拉碴,雅娟被扎得跳跃起来,博得白老爷抹着湿漉漉的胡须大笑。

雅娟是全心全意的,白老爷连续两晚点她,唤起了她内心深处被掩埋了多年的激情,她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也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儿子的浪子回头,她在珍惜,她在等待,她甚至想到了如果白夫人先老爷去世,她就有可能转为正房,完全接管白家的财产。

北京胡同夜里有打更的,一个老头眼睛似睁似闭的提着点亮的灯笼走着,上面挂着一面小铜锣,懒洋洋的敲着,几个时辰敲几下,白茂聪低垂着头与他擦肩而过。胡同很暗没有路灯,照明只能够靠月光,白茂聪走得很急,怕媳妇半夜会醒来找他,必须快去快回。胡同尽头是通向一块辽阔的空地,好像这是座乡村的小镇,另外一个小镇在几百米处,他拐弯消失后,打更的老头回过头疑惑的看许久,他感觉到了刚才路过的男人身上有股子冰冷的杀气,犹豫了下跑到胡同口去监视,这时白茂聪正窜进另一条黑压压的胡同。

秦家大院,胡同的深处,紧挨着的是一个连一个的商铺,以及凋零的树木,树与树之间扎着根麻绳,七零八落挂着破烂的篷布,那是块小型的农贸市场,白天聚集着商贩在这摆地铺叫卖,晚上收摊位回家,秦四爷的院子里住的大多是这类从别出逃难过来做生意的外乡人,没什么钱,但个个人高马大,秦四爷惹不起他们,又特别的在意他们的那一点点房租。

大门是从里面反插着门闩紧锁的,白茂聪自然无法打开,他环视了下四周,四合院有面围墙边竖立着几棵树,叶落了,茂密的枝干却结实的伸向院子内,围墙两米多高,白茂聪身手还比较灵活,沿着树爬上墙头轻轻一跳入地,十点多的时候,仍有几户人家亮着残灯,不知是哪家养了条狗拴在远处柱子上,边上是只肮脏的狗棚,突然叫了起来,把白茂聪吓得连忙躲到草垛里,狗还在狂叫,狗后面的窗户打开,有个汉子赤膊披了件棉袄探出脑袋朝天井望了望,月光下静如死水,他骂道:“你这狗崽子乱叫什么?再乱叫把你炖了。”那狗似乎听得懂主人的话,立刻撒娇的哼了声不叫了。那汉子气呼呼关上窗户重新上炕,被窝里埋着的女人伸出头喘粗气,说:“吵死了,这狗总是虚报,又不是春天发什么情?”汉子一甩棉袄抱住女人说:“别管它,我们接着玩儿。”

白茂聪等了许久外面没有动静了,就从草垛里钻出来,秦四爷的屋在中间,灯是熄着的,他几步窜过去贴着他家的窗户细听里面有无声音,只有轻轻呼噜传出。窗户内有锁扣,白茂聪像个江洋大盗,熟练的手指沾了沾吐沫捅破窗户纸,将窗户慢慢挑开一猫腰跳进漆黑的屋内,声音不小,对他而言这已经无所谓了,外面的光线阴森森的照耀进来,房间墙脚是一张炕躺了个人,没有生火,看上去仅仅是一块大石头上铺了被褥而已,白茂聪从怀里摸出砍柴刀蹑手蹑脚的过去,炕边悬着灯线,他一拉整个屋子黄灿灿的,果然睡的是秦四爷,缩在被窝里露了个脑袋在打呼噜,仿佛当天过得非常的满足,云璐白净的**上触目惊心的淤血顿时闪现在眼前,又仿佛此刻正被他裹在被子里,压着,夹着,他骤然热血沸腾。一阵风从窗外刮进来,打得窗架在墙壁上啪啪响。秦四爷这屋共有两间,里面比外间小,搭了张床秀儿睡着,两屋之间挂着一条棉门帘,是破旧的被褥改的,上面油渍麻花的,她一向很惊醒,听到窗户被风吹开的声音吓得浑身哆嗦,往外喊:“哥,醒醒,去把窗户关上呢。”白茂聪一惊,这才想起隔壁屋里还躺着他妹妹,慌乱中手起刀落,连砍了数下,秦四爷露出的额头瞬间脑浆崩裂,鲜血狂飙。秀儿听出了外屋的那种恐怖的声响,但没有想到这是杀她哥哥的发出的,白茂聪挑开门帘,衣服前襟上血淋淋的,本来他不想杀秀儿,冤有头债有主,该死的是秦四爷,可是现在被她发现不得不杀。秀儿知道自己哥哥遇害了,簌簌发抖的央求道:“白、白二爷,别杀我,别、你媳妇是我哥奸的,我没有参与啊......”

如此解释是苍白的,白茂聪没等她说完,命令道:“把衣服全脱了躺床上。”

“好好,我脱,我脱,让你好好玩玩。”秀儿以为白茂聪想占她身子,掀开被子脱光了身上的肚兜和裤衩丑陋的面向他躺下,臀部高高的垫起,劈开双腿露出毛茸茸内烧红了的煤渣块,白茂聪顿感无比呕心,让她脱光是因为他觉得是最好的对付女人的方式,秦四爷奸了自己的媳妇,他就要加倍的侮辱其妹妹,秀儿还在等候白茂聪跟她行男女之礼,然后可以感化他,哪想白茂聪挥刀划了个弧线劈向她的肚子,鼓鼓的山坡一般的肉肚子顷刻开一个大裂口,鲜血喷涌,紧接着白茂聪朝她的头部猛砍。

白茂聪收起刀开门逃逸,那条不安分的狗又开始狂叫,狗的主人开窗叫骂,白茂聪从树上跳下,这回却没有树让他爬,只能从正门出去,拉门闩的时候背影被那汉子看见,他连忙穿上棉衣棉裤追出去,白茂聪早已没了人影子。

汉子的女人趴在窗口眺望问他男人:“见着人了没?”

汉子转头看见秦四爷家亮着灯而且门窗洞开,心想,一定是刚才的贼偷了人家东西,他奇怪怎么没有人发现?他一踏进屋里,被眼前的惨剧吓得跑出来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他的一声惊天动地,全院子的人都噼里啪啦的打开窗探出头来,一位天津人大声问:“么事?谁杀人了?”汉子瞪着眼睛手指秦四爷家,说道:“秦......秦四爷......死了。”

天津人跟秦四爷关系很不错,连忙跑过去看,好几户人家紧随其后拥进秦四爷屋里,只见秦四爷血肉模糊的躺在被窝里,头颅也被劈开流淌着白蔫蔫的东西,顿时惊跑了几个胆小的。天津人气愤地问:“这是谁干的?”汉子胆战心惊地说:“我看到刚才有个人影从大门口逃了出去,我追过去看被他跑了,一定是他干的,偷东西不成杀了人。”天津思忖片刻,猛然想起秦四爷还有个妹妹,问:“秀儿呢?”说着一撩门帘,一个胖女人赤裸着全身,脸被劈得已经认不出是谁,很显然那是秀儿,肚子划开了个大口子,鲜血沿着她陡峭的肚子向两腿的中央聚集,染红了整个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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