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作者:史荣东    更新时间:2015-11-30 15:21:05

土司是元、明、清各朝在少数民族地区授予少数民族地区首领世袭官职,以便统治该族人民的制度。但羌族人眼中羌族土司即羌王。李元昊是西夏创始人,由于他对内实行团结叶蕃、蕃、羌一体的民族政策,巩固并扩大统治基础。在党项政权的统治地区,居住着羌(党项)、汉、蕃(叶蕃)、回鹊、塔塔(蒙古)、契丹等多种民族,其中党项和叶蕃关系最为密切。西夏的祖先党项族原居四川松潘高原,羌族人以他为先主,引以为傲地把他塑像放在显要位置。

出得官寨,几十个羌族美男倩女手拿长绸带,排成两列长队,接着

“羌王”与“王后”气势堂堂出现。上午九点,在一阵山炮声中,羌城大开,手拿红绸带羌族男女,把绸带从城门拉到几十米下石阶最低处,“羌王”、“羌后”在仪仗队拥簇下走到羌城前,向城下游客招手致礼。那气氛庄重热烈,引得游客一阵欢呼。城下羌族文化广场,竖立高大吹着羌笛的塑像。在广场中间,羌族妇女穿着民族服装,手拉手地拉成一个大大的圈子,唱着歌、跳起了《萨朗舞》。我一时兴起,也和羌族妇女手拉手,加入了《萨朗舞》队伍,妻子见了,也欢快与羌族跳起舞来。七十六岁大姨也像妻子那样与羌族妇女手拉手跳起舞来。在一旁观看的七十九岁大姨夫“咯咯”地笑开了。

2014年9月     

游四川乐山记

龙 象 升 腾 乐 山 佛

                                          史 荣 东

    大佛巍然兮,龙象万千;环宇仰望兮,圣光映天;弥勒降世兮,坐卧凌云;弥勒三经兮,永世光辉:

脚踏三江兮,任浪滔滔;镇涛祐民兮,千秋璀璨;手垂抚世兮,万民康泰;胸怀苍生兮,菩提涌莲;目视人寰兮,善恶分明;鼻嗅万类兮,魑魅显形;耳闻民苦兮,引航排难;口念佛陀兮,万类从善;肩担六道兮,呈现极乐;髻发毫光兮,大千光耀!

山是一佛兮,佛是一座山。大佛恢弘兮,揽云挽涛;大佛巍峨兮,擎天石骨;大佛慈悲兮,僧家浮屠;大佛揽江兮,佛法宽洪;大佛毫光兮,普照大千!

凡人扬善兮,聚沙成佛;凿龙锤落兮,凿石生辉;四川风骚兮,揽流入怀;华夏风采兮,概日凌云,遥望寰宇兮,袖卷九有! 

2014年9月

游四川峨眉山记

万 年 寺 下 看 变 脸

史 荣 东

我对川剧中变脸艺术羨慕已久,在电视中不止一次看过变脸,总觉得镜花水月很不过瘾,这次到四川旅游想看看川剧变脸特技。晚上七点前,我早早进入万年寺山脚下的蜀秀峨眉剧场,环绕剧场走了一圈,约50排50座摆放尽是竹椅,只有第一排当中有几个座位旁放着招待贵宾茶杯。七点一到,熙熙攘攘的观众走进剧场,200——280元一张票几乎座无虚席。中国戏剧由于受到电影、电视冲击,几乎每况愈下到了边缘化地步,蜀秀峨眉剧场盛况这使我非常意外。

大 幕启开了,先是演员们表演铿锵大鼓,女演员们妙姿曼舞,把刚柔相融的演出演得满台流彩。接着武功表演、形体表演、茶艺表演、耙耳朵表演都演得满台生辉,引人入胜。

当然,我关心的却是变脸绝枝。变脸是川剧运用艺术中塑造人物的一种特技,是揭示剧中人物内心思想感情的一种浪漫主义手法。相传“变脸”是古代人类面对凶猛的野兽,为了生存把自己脸部用不同的方式勾画出不同形态,以吓唬入野兽。川剧把“变脸”搬上舞台,用绝妙的技巧使它成为一门独特的艺术。 明杂剧《灌口二郎斩健蛟》中就有“变化青脸”记载。 

变脸手法有: 

“抹脸”是将化妆油彩涂在脸的某一特定部位上,到时用手往脸上一抹,便可变成另外一种脸色。如果要全部变,则油彩涂于额上或眉毛上,如果只变下半部脸,则油彩可涂在脸或鼻子上。如果只需变某一个局部,则油彩只涂要变的位置即可。

“吹脸”只适合于粉末状的化妆品,如金粉、墨粉、银粉等等。有的是在舞台的地面上摆一个很小的盒子,内装粉末,演员做一个伏地的舞蹈动作,趁机将脸贴近盒子一吹,粉末扑在脸上,立即变成另一种颜色的脸。 

“扯脸”是比较复杂的一种变脸方法。它是事前将脸谱画在一张张的绸子上剪好,每张脸谱上都系一把丝线,再一张张地贴在脸上。丝线则系在衣服的某一个顺手而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随著剧情的进展,在舞蹈动作的掩护下,把一张张地将它扯下来。 

还有一种方式是“运气变脸”。 传说已故川剧名演员彭泗洪,在扮演《空城计》中的诸葛亮时,当琴童报告司马懿大兵退去以后,他能够运用气功而使脸由红变白,再由白转青,意在表现诸葛亮如释重负后的后怕。曾以一口气变75张脸而打破世界记录的中国川剧“变脸王”韦瑞群,他通过整形治疗,以解决面部皱纹和肌肤松弛问题,去创造一次变脸百张纪录。

压轴戏变脸开始了,剧场内洋溢着热烈的气氛,台上台下联成一片。一个个演员上场,用不同方式表演变化的脸谱,瞬间用“抹脸”、“吹脸”、“扯脸”方法一口气变换了数十张或金、或蓝、或红、或绿、或黑、或白,或花的脸谱,这瞬息变化都在演员从容自然中,我连照相机都分辩不出变脸的过程,何况人眼!

木偶变脸可能是近年的创举,它比人体变脸难度更大,演员们手举一米左右的木偶,在半空中秀姿曼舞,飘拂飞扬,按动不同机关,潇洒自如地变换着脸谱,人体变脸交杂其间,满台洋溢,脸变流辉!

2014年9月     

朝四川峨眉记

  浓 雾 开 启 大 智 道

                                        史 荣 东

人们常说:“到峨眉山不到金顶,等于没有到峨眉山。” 金顶是峨眉山的象征,“金顶祥光”,则是峨眉山的精灵。“金顶祥光”包括四大奇观:云海、日出、佛光、圣灯。它们自古为世人所神往、迷恋。在出行前,我反复地盘算登金顶朝佛之事,总想从洗象池登阶而上,游览峨眉奇景。在晨练时,听上过金顶人说,他上世纪七十年代,从山脚登到金顶整整用了一天时间。在火车上,据四川人说,登金顶有九十八里山路,他爬了两天。一天、两天时间是旅游团不允许的,只得乘索道缆车上金顶。

到雷洞坪坐索道缆车的一个多小时的路走得非常艰辛,坑坑洼洼的石阶,在风雨中滑不唧溜。七十六岁大姨连滑倒两次,还是下山的女青年好心递过一竿竹子,才好不容易撑到雷洞坪缆车站。雷洞坪缆车一次可载近百人,五、六分钟可达上站。出站后便是风、雨、雾、雪弥山一片,迷茫如海,如坠在五里雾中。大雨如注,寒风如锥,不顾妻子反对,我花120元借了四件棉大衣。我们登石阶而上,抬眼望去,只见普贤菩萨金像前六牙白象两旁侍立,人只有走近六牙白象面前才可以见到全貌。

今天,普贤菩萨金像被弥天大雾所罩,只能隐隐约约见到金像影子,六牙金象以上十方普贤像被浓雾所遮,难露金容。金顶最早为东汉时的普光殿,唐、宋时改为光相寺,明洪武时宝昙和尚重修,为铁瓦殿。锡瓦、铜瓦两殿为明时别传和尚创建。金顶金殿为明万历年间妙峰禅师创建的铜殿,万历皇帝朱栩钩题名“永明华藏寺”。金顶的得名,即来源于“金殿”。 现在金顶普贤菩萨十方金像于2004年破土行愿,2006年6月功德圆满,同年6月18日举行了盛大空前的开光法会。整个佛像无论从设计造像理念、造型结构、视觉效果以及工艺等方面,均可称为是世界佛教造像史上的奇迹。

根据《华严经·普贤行愿品》中普贤菩萨有十大愿,在金顶华藏寺前缘起(铸塑) “十方普贤菩萨”像,通高48米,佛像通体为铜质,总体重约600吨。普贤菩萨像底部为台基和须弥座,须弥座上立四头六牙圣象,大象背上第一层为普贤菩萨的四头像和两面身;第二层为普贤菩萨四头像;最高层为前后普贤菩萨头像。整个佛像造型慈祥庄严,通体贴金。“十方普贤菩萨像”体内是484平方米的佛中殿,供奉西方教主——阿弥陀佛铜像。殿内金碧辉煌,四周绕汉白玉雕佛像。这是世界佛教造像史上的千秋伟业,使峨眉山普贤道场光慑大千世界。在菩萨像前献上一联,以敬佛心:

                  佛转**,降缤纷万象,琪花雨;

                  人仰和谐,迎飞彩千姿,祥瑞云。

普贤菩萨是佛教四大菩萨之一,他以大行于世,显理、定、行,象征真理,乘六牙白象,侍立于释迹牟尼之右,道场在四川峨眉山。《法华经·普贤菩萨劝发品》中说,善财最后来到普贤处,普贤为他讲礼敬诸佛、称赞如来、广修供养、忏悔业障、随喜功德、请转**、请佛住世、常随佛学、恒顺众生、普皆回向十大无尽行愿,因此普贤被称为“十大愿王”。在峨眉山最高处建普贤愿王铜殿,顶部通体贴金,金光闪光。金顶有金殿、银殿、铜殿三座庙宇。我们夫妇首在华藏寺向普贤菩萨礼拜,祈求菩萨保佑心想事成。

我们在礼拜普贤菩萨后,拾阶向金殿走去,金顶在弥漫的风、雨、雾、雪中越显气宇磅礴,金光闪烁。我们一个个穿着风雨衣,拄着竹竿在金顶前拍照留念,那样子几分狼狈,几分潇洒,是从来没有过的。在游览了舍身崖后走下石阶到银殿浏览。银殿又称卧云禅院,始建于唐朝,殿内供奉众多菩萨,人多熙攘,有的请佛像,有的购物。

我们又回到普贤十方金像前,不顾风雨如晦,围绕十方金像瞻视一周。望着弥漫大雾中菩萨像仍是金容藏雾,这使我遐思:迷雾中的金像难见全貌,是否提示着人生犹如大雾遮佛?迷茫难测的玄机,是否开启着大慧之道?雾中隐约可辨的菩萨金像,是否隐示雾海中希望的金幡?人只有在风、雨、雾、雹中前行,才能寻找到通向菩提(成功)之道?

2014年9月

大 同 云 冈 石 窟 赋

                                           史 荣 东

“丁东”、“丁东”的锤声,以它粗犷豪迈的气概,记载了一个朝代变迁历史。它大到数十米,小至厘米,51000余躯石雕造像,谱写出,华夏石雕的宏伟篇章,给环宇,铿锵的震撼。

僧家,以独有智慧,在艰难中,开拓立足于天下的先河——佛家另一面。佛成既可以普照天下神灵,也可以权倾天下王者;他可以,成为佛行天下佛的代表,也可以,成为牧野天下权的代表。在僧家看来,佛光只有在王者权杖上,才可以毫光万丈。

因而,北魏王朝一个个最高统制者,那怕佛教中不多见的“女流之辈”,也与王者一样,比肩而坐,堂堂正正地成了一座座佛。就连,北魏太武帝,这位“灭佛”运动的第一人者,也成了手举屠刀,立地成佛的典型,尽管他,身披着忏悔的袈裟。

我以为,凡事都有“度”,过度则是物极必反,佛家亦然。奉佛当以,常心、常态、常规,奢华沉迷,伤国劳民必取其祸。尤其是最高统治者沉湎于道,以求长生、耗国伤民,这样的王者,少不了成了亡国之君。

僧家以太武为三武“佛难”之首,我却以为是“僧难”之初。僧家奉佛心二,不守戒律,酗酒奸淫,欲利蒙心,怎不祸及其身,殃及其主。与其说,“佛难”,更应说,是“僧难”,是僧家自取其祸,或许,云冈石窟是一面镜子。

201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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