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五节

作者:飞雪梨花    更新时间:2015-11-30 11:57:56

何霁莲今天的装束,如往常一样,恰好突现她妖娆且优雅的好身材。内穿一件青绿的薄毛衣,外罩着的,深蓝色真丝丝绒面上卷曲着银白色几何线条的,齐腰小西装,以及一条粉白色的小裙与白色皮鞋,再加淡淡的胭脂,细描的弯眉下的媚眼,以及她喜爱的盘绕而起的髪髻,总给人以夺目的妩媚之色,深有的嫣然之态。

此刻,她正虽轻履,却是在疾步而走。惴惴不安的心,使她既疾首蹙额,又行色匆匆,最后,她来到了一家气派非凡的拍卖公司的门首。

抬头仰望耸立的高楼大厦;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环视明亮又宽敞的四周,观望因珠珠串联而光艳夺目,层层晶莹而玲珑剔透,并沉重地从洁白大屋顶上垂下,吊挂于楼宇中央的硕大吊灯;踏上洁净的,每级梯级边摆放着小花盆的楼梯,此时,何霁莲虽觉这里的门庭气宇轩昂,环境目不暇接,但却令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因为今天,是巫沼苇约定她必须到这里来的。她深知,他叫她来这里不为欣赏气派,更非欢度时光,而是感到,已潜藏着,将胁迫以《月光下的并蒂莲》来作买卖,做交易的打家劫舍之凶行。那幅真假之画紧密牵连着父母的心,家里的魂,现在自己真是悔恨死了,眼看将闯下,或是已经闯下了大祸,惊恐自己此时的脚下,虽在步步往上走,而后是要往深渊绝壁下跳的哦!正在恍惚之间,何霁莲忽听到有人在叫她:

“哦,是霁莲小姐!霁莲小姐来啦!你好,你好。哎呀,不知怎么的,见到你我就非常的高兴。”

刚踏上地面也是很光亮的二楼,即见,正从前面楼梯上下来的巫沼苇,说着,见到你就高兴的话,且很快的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见面,乘着礼貌握手,就一把紧捏住何霁莲手的巫沼苇,注视着她的面容,带有轻佻的口气又说道:“哎呀,霁莲小姐,你们姐妹俩怎么都叫人觉得很惊艳的哦。都是一见,就叫人真忘不了的哦。今天你呀,是更加更加的漂亮了!嘿嘿嘿……。”

听此言,再看此人,何霁莲立刻又见到,巫沼苇逼视着自己的眼睛里,正有一团极其贪婪又充满邪欲的淫火在连连的忽闪着,于是,感到很是厌恶,就别过脸去,同时轻轻而坚决地挣脱了还被紧捏着的手。

在楼梯的一侧,并排着四间房门,米黄色的门面与洁白粉墙被周围灯光照得锃亮。甚感无趣又无味的巫沼苇,手指着其中一间的房门,示意何霁莲向那扇门走去。

到了门前,巫沼苇连门都不敲,就直开进去。何霁莲跟着进去,放眼看,见是个办公室。

“何小姐,来,我来与你们介绍一下。”巫沼苇说着,把何霁莲引领到一位,一见他们进门,就在写字台前站立起身来,表示迎客的中年男子面前。看那男子,深色西装,蓝条领带,面呈微笑,神态谦和。

“这位是何霁莲小姐。是我们要拍卖画的主人家。”巫沼苇先将何霁莲介绍给那男子。又指说道,“这位是这里的,拍卖行有资质的名画鉴定大师,汪先生。霁莲小姐,来,你再来看,”当将所谓的名画鉴定大师介绍给何霁莲后,不待他们相互客气礼见,巫沼苇竟马上把何霁莲引向转过身来的,后面的墙面上。随引领,一转过身来,何霁莲立见,墙面上正挂着一幅与家里完全一样的,被何雨莲称为也是双胞胎的《月光下的并蒂莲》。

“来,你跟我来。”在何霁莲刚刚见到与家里完全一样的《月光下的并蒂莲》,带着极大的惶恐与还想再作次证实的心情,在要再细看一下时,巫沼苇已去打开这间办公室里屋的一扇门,并已站在门内等何霁莲进入。于是,何霁莲只得再匆匆看一眼墙上的画,也跟着进入了里屋。

“请坐。”巫沼苇立即关上门时,侧身指着一只,套深紫色沙发套的单人沙发叫何霁莲坐下。

何霁莲刚在沙发上坐下,正看着巫沼苇走来要给她一杯茶时,突见门又被打开,只见那面呈微笑,神态谦和的汪先生,已以惊人的神速,把《月光下的并蒂莲》画轴卷握在手里了。

“已经决定好了?明天的拍卖会上就把它拍卖了?”那汪先生扬了扬手中的画轴对着巫沼苇说。

“是呀,是呀。当然已经决定好了,就看你明天怎么与他们合作,拍出个好价钱喽。”巫沼苇边将手中的热茶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边嬉笑地答着话。

“这可是幅真迹哦,我想是会遭到当仁不让者的争相夺标,有得一番火热拼搏的啦。”汪先生说后,在转身退向屋外间,显然还朝着何霁莲点了点头。这时,他虽依然面呈微笑,但微笑中藏着笑其可笑之笑,神态也还谦和,但谦和里不是没有嫌人可嫌之嫌。

在汪先生已将退出,并要关上门时,何霁莲急了!连忙“嚯”一声地站起身,急切而声高地喊:

“汪先生,请把画放一放,我要和巫先生谈一谈。毕竟我是这幅画的主人!我有我的权力!”

听何霁莲如此讲,汪先生似乎很懂得见机行事,默契配合,不待巫沼苇表示,就进门来把画轴放到沙发对面的一只小桌子上,又很快退出去,关上了门。

“哦——,你是这幅画的主人,你有你的权力。是呀,是呀,这是你家的传家之宝,你是有主人权力的呀。”巫沼苇是以揶揄的口气,玩笑的神情对着何霁莲这么说的。

此时,因极其骇怕被父母亲知道这件事,却又无可奈何而急得心慌意乱的何霁莲,苦着脸,看着巫沼苇对着自己,竟然在摇头晃脑,甚至于嘻皮笑脸地这么说。接着,巫沼苇继续说道,“然而,霁莲小姐,我要告诉你,是主人却做不了主,有权人已失去了权力,这种情况,有时,也是可以身不由己地发生的呀。我的霁莲小姐啊,你可要想想好的哦。”

“那你究竟要把这幅画怎么样?我希望我们能好好地商量商量,大家有个余地。”何霁莲已几近是在哀求地求商量,找余地了,以便既保住爷爷的画,又不使父母亲知道后受不了,竟狂怒起来。

“好!霁莲姑娘,你要商量,要有个余地,可以的呀。今天叫你来,就是等着你出口这句话的呀。嘻嘻嘻……。”此刻,巫沼苇竟然全如“个儿郎目灼灼似贼”般的看着霁莲,并喜不自禁地嬉笑着说,“那么,现在就要看,我们怎么商量,有个什么样余地的问题了哦。”心怀叵测的巫沼苇,此时,怎么不欣喜若狂,那是自己的猎物终于进入了自己的埋伏圈了。

“这是幅真迹的话”,何霁莲手指面前的小桌上的画轴说,“只要能让我今天带回家去,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

“是真的吗?那好,那好,那当然是好极了嗬!”何霁莲如此地应允,使大喜过望的巫沼苇,笑眯眯,乐滋滋,不禁喜极地击掌欢呼。甚至,因激情,为冲动,而心花怒放得发出满脸的红光。见自己的设陷几已成功,长期的垂涎终可实现,于是巫沼苇为自己竟能如愿以偿,而觉真要魂不守舍的了。

“小何姑娘,我们这样吧。等会你陪我去吃晚饭。饭后么,我们仍回到这里来,再上十楼,”言语至此,巫沼苇踏上一步,靠上何霁莲的后背,挨着她的耳边说道,“十楼上有个高级宾馆的卧室,我们,我们就在卧室里……,怎么样?行不行?行的话,你就是我老婆喽,这样么,还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呢!”

“不行!我还年轻,还是个未婚的姑娘,你利用我的失误来害我,你厚颜无耻!你卑鄙透顶!我怎么能就这样把自己毁了!”

不想,何霁莲一下又是这么的断然斥责,如此的急转弯,使巫沼苇怎么转得过来?心理上,刚才还心如桃花,沐浴在温暖的春光里,顷刻被风雨打得落于尘埃之中,这叫他如何接受?!一下子,满面的红光竟荡然无存,气得竖眉弹眼,脸色发青地说,“好好好,我厚颜无耻,我卑鄙透顶,我不是人。你既然说话不算数,那好,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还有什么余地可谈的呢?”巫沼苇急迫又气怒地说着,再去门上,用手指“笃,笃”敲了两下。门,立刻被打开,只见汪先生进来,他也真是个训练有素的人,竟直到小桌前,拿起画轴就要走。

“在拍卖之前好好做足广告,尤其是电视广告。拍卖之后,想个办法,让她姐姐知道知道,她家里的画是幅假画,而她的妹妹负有完全的责任。”巫沼苇的话,追在汪先生的身后说,而且,前两天,在绿地园的小红亭里,见到过她的姐姐何雨莲,为真假《月光下的并蒂莲》,既瞠目结舌,又焦虑不堪,还怒不可遏。但,此刻巫沼苇没有说穿,只是以威胁的口气来对眼前的猎物,逼她就范地说道。

“汪先生,把画放下。”眼见爷爷的画真要被拍卖,更急人的是要被姐姐知道,那爸爸妈妈也知道了不要坐立不安!大发雷霆!甚至于还会生不如死的!!于是何霁莲焦急得六神无主,便要汪先生立刻放下画。

见到何霁莲这么焦灼不安,气急败坏,甚能观测风云之变,见机行事的汪先生,也就把画放在原处,并微笑着退到门外,轻轻地关上了门。而巫沼苇也即,急不可耐地走上一步,从何霁莲的背后,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拥抱住,并在何霁莲耳边轻声细语:

“你还是回心转意啦,好的呀。你不用多想,更不要着急,我们就悄悄地把事办了,你俏俏的把画拿回去,把挂在家里的那幅假画也悄悄的换下来,我们也不去对你姐姐说,事情都悄悄地做,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好啦,好啦,我们就吃饭去吧。”说完,巫沼苇的嘴,就在在何霁莲的脸上狠狠地按了上去,接着,更紧地,牢牢地拥抱住她,这是他长期以来,梦寐以求的等待。

这次,何霁莲没有挣脱巫沼苇的怀抱,但两行晶莹的淚水夺眶而出,顺流而下。

见何霁莲流下了眼淚,巫沼苇似有了触动,便说,“好好好,吃饭去,吃饭去。”说着就又拖又拉地把何霁莲拽出了门外。

这幢楼里,十楼以上的房间,都是些大企业家,或是一些国际投资公司高级董事与经理们的住所,所以,卧室,也如最高星级宾馆里的卧室,享受,也安全是贵宾级的享受。巫沼苇是通过与利益关系人的友情,以半天的时间,暂借了一间空房间来利用一下。刚才在二楼所谓的拍卖,只是与所谓的汪先生,配合演了一幕话剧场景,起到的作用是,乘其正处于,因心虚而担惊受怕到惶惶不安的地步,作一时弄不明白真假的情景而很容易被屈从,以此来最终达到自己处心积虑的目的。

在十楼中的一间房内,华丽的地毯,奢华的家具,以及一切贵重的摆饰,都在默默呈现显赫的气派。镶着金丝边的团花窗帘,沉重地闭合着。舒适的灯光,温馨地弥漫在整个空间里。穿着睡衣,坐于沙发上正悠哉悠哉地吸烟的巫沼苇,内心的躁动激情,在凝脂似的肌肤上被尽情地消散之后,心满意足地,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前面的,还坐于床上,却披头散发,呆呆地低着头,极其沮伤着的何霁莲。

此刻的何霁莲是痛彻心扉!悲恸不已!神情颓废!也悔恨不止!显然,这事与爱的实质有千丝万缕的牵连吧,她不由联想到了阿昌。为结束,对自己来说是非正式的恋爱,可是于他,却是非我不娶的恋爱,最后,为摆脱因求婚而想见个面的纠缠,就戏言要他买房,买车,买别墅,买了高档家具之后再见面。而阿昌,想不到竟然狠了狠心,动了真格地倾尽自己与家人所有的钱财与房产后,达到了与自己见面的承诺,然而,至今与他还没见过这个求婚的面呢。他是如此忠实又真爱着自己,心里觉得他的可怜,也觉得太对不起人家,然而自己已经这样地失去了贞操,而后,如果他锲而不舍,我也愿接受他的求婚,怎么向他交代?!当然,所谓的贞操,这是有人格的人,高尚又严肃的自我约束的心态,我如不当一回事,也可以守口如瓶,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想想自己孤僻高傲的心灵已被……。这使她痛彻心扉。

自然,她也不禁想到了与自己见过一面的郝先生。不知是以人民币还是美元为计的,身价是几十个亿的郝先生,是个,富豪到自己需仰望他的人。如果,不是他让父母绝不能接受的年龄而使自己望而却步,他确是自己内心里,最心驰神往,最为满足,实在喜欢不过的,甚至与其私奔也不在话下的人。然而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你要认真考虑是很现实的事。我对你也不急忙许下宏愿在前,因为我对自己要做的一切事,也尽量要,不仅是我,而是大家都觉得是在情在理的。”什么叫大家都觉得是在情在理的?我现在的结局,是大家都能觉得在情在理的结局?能这么思考且着重于事情的在情在理,那么谨慎,沉稳,又严峻的郝先生,能容忍得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于是她又觉得自己有点的卑贱……。这使她悲恸不已。

此刻,头脑中竟也出现如词典一样什么都知道的高原来。那么可见,他是暗暗地,甚至于自己也不觉得有过地,却是已伏在深到心底里的一份情爱之怀。但,他是姐姐的,自己从无有过,要想与姐姐去争夺什么爱的权力的念头。因为自己对姐姐也不是没有亲爱之情,只是听不得她老是好于教导,而要与她争执起来。现在想到了高原,只是觉得,高原这样的人,好像也可以是自己意愿中的人,但,自己真倾心所求的,是高原这样的人与郝先生这样的财,合二为一的求婚者。然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是高原,也不见得能接受这个样子的自己吧?!此时,何霁莲觉得自己竟然落到,已是被情爱所唾弃的人!由此,她又想象自己的而后……。这使她神情颓废。

今天,为什么接受了,越来越厌恶的魔鬼占有自己从没付出过的肌体?那是为家里的这幅画。但爸爸妈妈应该理解,想知道这幅画的价钱,甚至于,就是想占有这幅画巨额资产中的大部分,这欲望的本身又能错到哪里去呢?当今的人们,谁不在为发点财而疯狂着?追求象高原这般,只有知识毫无钱财的人有什么用?!不是曾经有过,手术刀不及剃头刀,造原子弹不及卖茶叶蛋的么?也许,这种情景早已不再,但这是社会的财富致上观,改头换面到了新的层面,新的企求,本质却依旧罢了,譬如,现在有谁买得起私人飞机的呢?有追求知识,追求科学的人么?那么我有什么错的呢?至于说,对这幅假画,我负有完全的责任!我又没有答应过,更不知道他们会制作如此逼真的假画,我有什么责任好负的?爸爸妈妈,那是他们想逃脱法律责任,嫁祸于我的说法!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的了,难道为此,你们竟然要打死自己的女儿?……。前思后想这件事的整个过程,想到将使父母怎么哀伤、悲痛和愤怒,何霁莲是悔恨不止,但她还没有能为,在人生价值观追求的方向问题上,有知错的意识而悔恨不止。

 “小何姑娘,怎么,还在想什么心事啊?”因得手而心旷神怡,由满足而舒眉展眼的巫沼苇,见何霁莲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床上,就喜笑颜开地说“你不要难过,今天的风流罪过之事,只要我不说,你更不会说,不就象什么事也没有过一样的呀,你说是不是呀?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巫沼苇仍在吸烟,他一只手举着烟,一只手在不停地翻弄着打火机,说完此话,竟开怀地放声大笑起来。

“我的画呢?你又藏起来了?”当何霁莲忽然惊心地想起,急忙纵目四处寻找自己的画,才发现刚才还放在一边,一只红木桌上的画已经不见了,显然,不知什么时候是他偷偷的把画藏匿了,即慌忙地逼视着巫沼苇问,“你答应我的,只要我依了你这一次,你就让我把画拿回去,那么画呢?!画呢?!”

“小何姑娘,别急别急。我还有事要与你商量商量的呀。”只见巫沼苇是嬉笑地,言不由衷的说,“只要你再答应了我一件事,我就绝不再提任何的要求。这次我说话真的是算数的,绝不食言。”

“你还是说话算数的人?你究竟是不是人呐!”何霁莲愤怒得直跳了起来。

“小何姑娘,你要安静安静,不要怒发冲冠嘛。你听我说了之后,可以再想想值不值得去做。画么,汪先生在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拿回去了。”

也许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急思,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时,巫沼苇见何霁莲低着头,没再怒气冲天,以为正是时机,就把那晚,在阿金酒家与江海岭一起商议的安排全部说与了何霁莲听。

“我有个姓苟的朋友……。”

天下还有这等的阴谋之事,这种的无耻之徒,使何霁莲听后,到了咬牙切齿,并发出怒吼的地步!

“你为你姓苟的朋友,买古董代付了八十万的钱后,找不到他了,”何霁莲气得是在浑身发抖地说,“因为他是个老色鬼,所以你想出来,现在要我去找到他,与他过同居生活,然后在亲亲密密的关系之中,偷也好,骗也好,乘机把他的账号和密码搞到手,再来告诉你,你就可以窃取他所有的钱,包括应付的利息。你要我做的,是这样的一件事,是么?!”

“对呀,对呀。我只求你再帮帮我这个忙。小何姑娘,好吗?我可以与你签个合作的合同,会给你一笔非常可观的回报,让你觉得是一笔值得去做的买卖。而且我郑重保证这次一定说话算数……。”这下,巫沼苇是很认真地,很确定地应答道。

一种被人这么侮辱,如此欺负的情感冲动,猛烈的撞击到何霁莲的心灵深处,不禁使她再次的淚水夺眶而出:

“巫沼苇,不要你不是人,就认为我也不是人!我一个还没结过婚的年轻姑娘,去做这样的事,你是凭什么,这样的来理解我的?你说!”

“凭什么?就凭你不顾一切为了钱呀。你们,一个以美色,一个以钱财作交易,这叫美色与钱财两相宜,各取所需,各得其所,相得益彰的么。嘿嘿嘿……。”言语至此,巫沼苇好像用上了生动的词语,作出了准确的叙述,很是得意地竟又笑了起来。

“你要害我到什么地步?你叫我今后怎么做人?怎么出嫁?”面对巫沼苇的妄言和污秽,气愤至最,伤感至极的何霁莲责问起巫沼苇来。

“你已经是我的老婆啦,再与苟先生发生各取所需的关系,到了这个境地了,还需要谈什么出嫁不出嫁,是不是人,这样的想法呢。今后么,你有了一大笔的钱,再随便找个男人过过凑合的日子算啦。不要说你,现在人家就是真夫妻,绝大多数也只是凑合性的夫妻,马马虎虎过过日子的嘛,你对自己也太当真的啦。”不料,巫沼苇竟然说出这等的话来。

想想,这个人瞒着自己制造了一幅假画来胁迫自己;而且今天还被逼无奈上了这张不是家里的床,遭到失身的结果;他竟然还要我继续以美色去勾引别人,且须同居后,偷盗到其人的账号和密码帮他窃钱;还说出如此鄙视,侮慢,污秽人的妄言,使气急攻心的何霁莲,说道,“好,我叫你看看什么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随即,跑到卧室外的客厅,放有一樽一米多高的瓷瓶那里,举起瓷瓶就要往墙上狠狠地砸。

 巫沼苇见了当然心惊胆战,这是暂借别人一时的空房间来用用的,无论出什么事怎么向人家交代,再说,这只瓷瓶或许还是人家贵重的心爱之物!

于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巫沼苇,怒气冲冲地伸手就要去夺何霁莲已举过头顶的瓷瓶。此时,因激怒而似乎是失去了理智的控制,犹如怒狮般的何霁莲,在巫沼苇奔到自己的面前要夺,但还没夺到瓷瓶时,何雨莲便索性将高举的瓷瓶向巫沼苇的头顶上拼了命地奋力砸了下去。瓷瓶在砸到巫沼苇头顶上的同时,也猛击到大厨的边框,随着“咣”的一声巨响,瓷瓶立即成了碎片,撒满了一地。

“喔唷唷,喔唷唷,”巫沼苇捧着头,渐渐地倒在地毯上,殷红的血从他的手指间突突地流出,很快,地毯上也铺开了一滩的鲜血。

似乎已是横竖横的何霁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欺人太甚的巫沼苇,去床边穿上粉白小裙与白色皮鞋,拿起自己的小西装,依然怒容满面地走出了门外。


版权方授权华语文学发布,侵权必究
(快捷键←)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