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邻居

作者:凝_光    更新时间:2015-10-11 13:37:14

杨聊教授是一位大学里的文学教授,妻子宋琪也是文化工作者,儿子杨天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由于家庭环境的熏陶,倒也算是个文艺小青年,经常写写文章,发表在一些杂志和报纸上。为了改善生活条件,杨教授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孩子大了,家里的房子越来越显得拥挤。就在上个月,杨教授一家搬进了新居,亲朋好友都来祝贺,礼物摆了一大桌子。

这天星期六,杨教授一大早上晨练回来,刚要到自己家门的时候,看见斜对门的门开了,一位穿着拖鞋,披着外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刚睡醒,杨教授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早啊,我是最近刚搬过来的,你这是去哪呀?”

那年轻人回过头,惊讶之余露出一丝微笑:

“你好,我出去买点早点。”

杨教授又自我介绍:

“我姓杨,是一位教师。”

那男的一抓头,尴尬地笑道:

“我叫刘波,正在找工作,这房子也是租的。那,杨先生,我还要去买早饭,就先走了。”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杨教授看见刘波远去,就走回家中和妻子说话。今天是星期六,儿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妻子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杨聊坐在客厅里,正可以看见妻子。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样了!”杨聊感叹一句。

“又是谁招你惹你了?”宋琪含笑问道。

“我刚才看见斜对门的小青年出去买东西,就穿这个拖鞋,披了个衣服,连牙都没刷,脸都不洗就跑出去了。我看他的面容啊,眼窝深陷,面容憔悴,估计啊,肯定宅在屋里不少日子了,连走路都歪七扭八的。”

宋琪给他送过来一杯牛奶:

“现在孩子不都这样吗?你看咱家小鸿不也是还在睡吗?自己家的孩子都这样,别人家的事你就少操心。”说完又回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你是不知道呀”杨教授喝了一口牛奶,“他说他还没找到工作,你要是有个正经事干,能够自己照顾自己那也行,可是你连个工作都没有,整天缩在屋子里这叫什么事呀?”

宋琪也不再和他说了,丈夫是搞文学评论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得完。杨聊看见妻子没下文了,喝完牛奶自觉无趣,就来敲儿子的房门。

“小鸿,快起来。”

第二天依然是双休日,儿子一大早就出去和同学聚会了,杨教授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杨教授走过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人,都是男的,三十岁左右,衣服穿得整齐朴素,两眼放光,看起来很精神。杨聊语气中很是和蔼:

“两位有什么事吗?”

站在前面的一位从怀里掏出了皮夹子,打开来亮给杨聊看,杨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位陶皮夹子的说道:

“这位先生,请不要误会,我们来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这里不方便,能让我们进去吗?”

杨教授把他们让进来,心中忐忑不安。招呼他们坐下,叫来宋琪给两位倒茶。

“不用了,先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公安局缉毒所的警察,我叫孙驰,这位是我的助手。”

宋琪端出两杯茶放在两位警察面前,然后坐到丈夫旁边,看了一眼杨聊。杨聊介绍完自己和宋琪,随后就问道:

“你是缉毒所的?那你想了解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的,我们怀疑你们斜对门的住户可能在进行毒品交易,所以才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杨聊和宋琪长舒了一口气。

杨聊说道:

“我们才搬来不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们见过里面的住户吗?”

“你说的是哪一家?左边对门还是右边对门。”

“左边对门,我们已经问过业主,右边那套房子没有主人。”

“哦,左边的呀。我昨天晨练回来见过一个人出去买早点,还跟他打了招呼,他说他叫刘波。”

“外貌特征?”

“一米八左右,男的,长得很瘦,黄头发,眼窝陷下去、面无血色,很憔悴,呀,不会是吸毒的吧?”杨教授叫了一声,吓得和妻子对望了一眼,焦急地看着孙驰。

孙驰并没有回答,又继续问道:

“你看见过里面有女人吗?”

杨教授摇摇头。

“听见过说话声吗?”

杨教授还是摇摇头:

“我关上门,你们就是在外面走廊上说话我也未必听得见。

孙驰又问了其他一些问题,最后留给了杨聊一张名片:

“好了,谢谢你们的配合。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情况就请及时通知我,另外,今天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不要打草惊蛇。”杨聊和宋琪只是点着头,起身把两位警察送走。

警察走后,宋琪愁眉苦脸地对丈夫说:

“怎么会这样,这才搬进来几天呀,怎么斜对门就是个吸毒的?”

杨聊也是闷闷不乐,他越想越生气,昨天早上碰见的那个刘波肯定就是吸毒的,只有吸毒才会把身体弄成那样。他对妻子说:

“得让警察赶紧把他抓起来,不然我们住得也不安宁,小鸿还小,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做邻居呢?”

“刚才警察是不是说里面还有个女的?”

“好像是说过,怎么了?”

“昨天我在准备早饭的时候从窗户往下看,看见一个跟你刚才说的很像的一个男的在买早点,我看见他手上拎着两个袋子,应该是两份早点,是不里面还真有个女的?”

杨聊点点头:

“有道理,要是真有个女的,那女的是不是也会吸毒呀?”

宋琪低下头,像是思考着什么,半天之后才说:

“哎呀,怎么这么倒霉,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星期一,杨家一家三口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下午,杨聊和儿子一同从学校回来,在楼道间看见了一个人拎着包袱,正在拿着钥匙开那个住着“吸毒者”的房间。杨聊不敢相信那刘波在两天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抓住了儿子,还离着老远就喊道:

“喂,你是谁?”

那人回过身来,看见杨聊父子,咧嘴一笑:

“你们好,我是刚刚搬过来的,我叫史云飞。”

杨聊一脸诧异:

“你是刚刚搬过来的?你找错房间了吧,这里面还住着人呢。”

“没错的,业主跟我说的就是二零二,你看”说着史云飞拿钥匙打开了门。

杨聊走上前去一看,里面果然收拾地整整齐齐,等待着客人入住,杨聊嘟囔了一句:

“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杨聊疑惑不解的时候,旁边儿子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是画家吗?”只听得杨小鸿指着史云飞拎着的一块木板问道。

史云飞一笑:

“偶尔画一点,算不上什么画家,只是个业余爱好者。”

杨小鸿一脸敬意地看了看史云飞。

杨聊听见身后又有了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一位很精神的小青年拎着行李走过来。

那人来到他们旁边,见三人都盯着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就主动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常莱,租了这里的一间屋,二零三。”

杨聊用手往右边一指:

“在那。”

那人谢过,拎着行李从三人之间穿过,看见了史云飞的画板,随口问道:

“你是画家吗?”

史云飞尴尬地笑了笑,杨小鸿附和着:

“是的,他就是画家。”

杨聊和儿子回到家,赶紧把自己关进房间,拨通了孙驰的号码:

“喂,是孙警官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杨聊,就是上次你要了解情况的那个。”

“哦,杨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对门的那个刘波不见了,现在又换了一个人住进来。”

杨聊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

“呵呵,杨先生,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我们已经将刘波抓获了,已经知会了业主。现在你不用担心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杨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随即又说道:

“真是太感谢你了,孙警官,你们抓住了几个?里面还有别人吗?”

“两个,杨先生,一男一女,均吸毒。”

杨聊和孙驰寒暄几句之后,兴高采烈地跑去厨房,告诉妻子这个好消息。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儿子杨小鸿放学回来一有时间就去史云飞那里,和史云飞聊天,有时看看他画画,赞不绝口。杨聊也去过几次,看见史云飞的房子里摆满了画,觉得很有情调。杨小鸿于是就想起学画画来,想请史云飞做自己的老师。史云飞只是笑笑,并没有答应。杨聊夫妻两个觉得这下可放心了,想起前些日子刚被抓起来的吸毒犯刘波,心中还是有些后怕,但一想起自己现在的邻居是个与文艺气息十足的艺术家,心中不免又有些庆幸。

星期四,史云飞搬来已经有三天了。这天放学回来,杨小鸿又来到史云飞的门前敲门。出来开门的是那位也是星期一搬来的常莱,只见他穿着手里端着茶杯,穿这个拖鞋。史云飞正站在画板前画画,看见杨小鸿来了,立即打招呼:

“小鸿,你来了,快进来吧。这位是常莱,我们的邻居,你见过的。”

杨小鸿很有礼貌地向常莱问好,那常莱也是笑脸相迎。三人随即坐在一起聊起来。杨小鸿看见史云飞画的正是一幅静物,快要成功了,看的杨小鸿眼睛发亮。常莱看见他这幅摸样,马上说道:

“这幅画可是史大画家特地给我画的!”

“真的吗?那也给我画一幅吧。”

史云飞笑着说道:

“好的好的,不要急。”

杨小鸿高兴地直跳起来。就在三人大笑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靠近门的常莱开了门,顿时没有了笑意。门外站着几位警察,亮出了证件。常莱把他们让了进来,史云飞看见了也停住了画笔,那幅静物眼看就要成功了。

“谁是这房子的主人?”一位警察问道。

史云飞走上前来:

“我是,这房子是我租的,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刚刚接到报案,说你这里可能藏有毒品,我们奉命过来查看一下。”

史云飞哑然失笑:

“什么,毒品?这真是太可笑了,是谁报的案?”

“报案的人不肯说出他的姓名,不过,我们前几天在你这里抓获了两个吸毒的,这里藏有毒品也不是不可能。”

史云飞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我搬来才不过三天而已。你们说的什么吸毒的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租房子的时候老板也没跟我说什么这房子里曾经住了个吸毒的。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住进来呢。”

“我们不是怀疑你,我们只是过来查看一下,可能有一些遗漏的毒品在这里。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搜查。”

“好吧,我当然愿意配合。”史云飞加重了口气,听起来是在挖苦。然后又转向常莱:

“真是抱歉,你的画今天画不好了。”

“哦,没事。”常莱表情也很尴尬。

那几位警察分成两组,一组到房间各处查看,还弄来一条大狼狗,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另一组又走过来向杨小鸿和常莱了解情况,问得杨小鸿心惊肉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结束了问话,杨小鸿赶紧回到自己家中。杨聊看见儿子惊慌失措,就问道:

“怎么了?”

杨小鸿坐在沙发上,赶紧喝了几口水,宋琪这时也走出来,坐在杨小鸿旁边,看见杨小鸿受惊不小,就马上问道:

“儿子,你怎么了?”

杨小鸿喝完水,拉着妈妈的手,轻声说道:

“对门,对门来了警察。”

杨聊和宋琪听见这话马上一颗心又提起来了,杨聊接着问:

“警察来干什么?”

“他们说史云飞住的那个屋可能有毒品,还弄来一条大狼狗,刚才那条狗在我身上嗅的时候,真是把我吓死了。”

杨聊和妻子对望一眼,心领神会。儿子并不知道前几天刘波的事情。杨聊马上又问儿子:

“那警察怎么会说史云飞的屋有毒品呢?”

“他们说是有人匿名报案,还说前几天在那里抓了两个吸毒的。爸,你说史云飞会私藏毒品吗?”

杨聊白了他一眼:

“谁说是史云飞私藏的?那警察不是说前几天抓了几个吸毒的吗?可能是那几个吸毒的留下来的呢?”

“怎么可能?”杨小鸿放开妈妈的手,“要真的是吸毒的留下来的,警察在抓住他们以后肯定要彻底搜查,怎么可能今天还跑来说这里有毒品呢?”

杨聊一时语塞,答不上话,宋琪插话道:

“哎呀,现在有没有还说不清呢,你们瞎操什么心?”

杨小鸿还在自言自语:

“怎么会呢?史云飞看上去挺文艺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情吧。”说着小鸿来到门边,从猫眼里向外望去,看见史云飞的门开着,史云飞站在门边,看着里面,还不时地用手指指点点。杨聊拉过儿子说道:

“别看了,去你自己房间。”

晚上吃完饭,宋琪来到书房,看见正在发呆的杨聊。

“哎呀,这可倒好,前几天刚放下的心现在又提起来了。”宋琪手搭在丈夫的肩头说道。

“我看史云飞人挺不错的,这次应该是个误会。”杨聊替史云飞辩解。

“我也觉得人挺不错的,应该是个好邻居。”宋琪接着丈夫的话头接着说:“也不知道今天那些警察搜到什么了没有。”

杨聊叹了一口气,随即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宋琪:

“那个史云飞除了画画还干些什么?”

宋琪摇摇头:

“不知道,我们平时都不在家,怎么知道?不过小鸿每次去他都在家里,今天听小鸿说他还给隔壁的那位画画呢。”

“哦。”

杨聊低下头去,好久之后,才用无奈的口气对妻子说:

“还是叫小鸿不要到他那里去了吧。”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又照常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是下午回来以后,杨小鸿没有再去史云飞那里。晚饭以后,杨小鸿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宋琪把厨房里收拾完,来到杨聊身边坐下。

“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那史云飞那门开着,我从门缝里看见他正在收拾东西,他是不是要走啊?”

杨聊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是吗?他收拾东西干嘛?”

“会不会是······”

“不要瞎想。”丈夫马上制止住了妻子。

星期六又来了,杨教授一家又可以早上睡懒觉了。可是这天早上,杨聊还在睡梦中,就被宋琪推醒。

“什么事啊,这么早就叫我起来?”杨聊揉着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道。

“出大事了,你看看这个,我刚才在门口发现的。”

杨聊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一张纸。只见上面有这样一段话:

杨教授,你好,我想小鸿肯定已经跟你说过了警察来我这搜查的事情。这件事使我很生气,我再也不想住在这样被怀疑藏有毒品的房间里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真有幸遇见你们一家,你们是好邻居。这幅画是给小鸿的,我答应过给他画一幅的。祝愿你们一家幸福!

文字不是手写的,而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杨教授看见妻子手里的确拿着一幅画,沉思了好久,对妻子说:

“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孩子他爸,你想一想,他连这纸条都是打印出来的,说明什么?他不想住在这里,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跟我们告别?他大可以上门来对我们说一声啊。”

杨聊看着那张纸:

“他不上门,可能是看见我们有意疏远他,昨天小鸿不是没去嘛。可是,这纸条为什么要打印出来呢?难道怕暴露自己的笔迹?”

“他说是不想住在这里,会不会他真的是······”

杨聊看了一眼妻子,不置可否。

“这幅画怎么办?”过了半晌,宋琪才回过神来。

杨聊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该不该交给儿子。给吧,怕史云飞真是个毒贩子;不给吧,又怕史云飞不是毒贩子,这样做真的是太对不起人。纠结了半天,不好决定。宋琪见丈夫迟疑不决,就说到:

“干脆就扔了吧,反正我们不告诉小鸿,他也不会知道,这张纸条也撕了吧。”

此时的杨教授一点辙也没有,只好把纸条交给妻子。感觉糟透了。

杨小鸿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杨聊和妻子莫名觉得见到儿子就比较尴尬,午饭的餐桌上一家人特别安静。杨小鸿一吃完饭就自己回到屋里面玩电脑。杨聊自己拿过一张报纸,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宋琪在厨房里忙活。

杨聊听见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起身来到门边,从猫眼望出去,只见有人在敲史云飞的门。杨聊想,难道这房子半天功夫就又租出去了?看见那敲门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一看是个物流公司的职员。杨聊看见那人敲门敲了半天无人应,就开门出来。

拿职员见有人出来,马上就过来问道:

“先生你好,请问这房子里面的住户去哪了?”

“他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也可能是昨天晚上。你是送包裹给他的吗?”

“是的。”

“那太不巧了,他临时有事就走了。”

那职员看了一眼包裹上的标签,问道:

“那住在这的人是叫石群吗?”

杨聊拿过包裹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收件人是“石群”,他用手一推眼镜,把包裹还给职员。

“不错,就是石群。”

那职员谢过杨聊之后就拿着包裹离开了。杨聊赶紧回屋来找妻子,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讲给宋琪听。

“你知道吗?那史云飞的真名叫石群,看来他真的是个毒贩子,用的是化名,留纸条也不用真笔迹。”

宋琪感慨道:

“幸好把那幅画扔了。”

星期天,杨教授一家人去了公园玩了一天,杨聊和宋琪觉得总算舒了一口气,再也不用为丢掉一幅画而愧疚了。

星期一早上,杨家一家一大早就起床了,忙碌的时间又来临了。杨聊匆匆忙忙吃完饭,就拎着包准备去学校。就在他刚打开门,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史云龙拎着行李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正向自己走来。杨聊顿时全身僵住,完全被史云龙的出现镇住了。史云龙看见杨聊,脸上马上露出笑意:

“杨教授,早上好!”

“你,你,你不是走了么?”杨聊结结巴巴地问道。

“走了?哦,呵呵,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那天警察来了,说什么我的房子里藏了毒品,我很生气,本来的好心情全被他们破坏掉了。隔壁的常莱就邀请我和他一起出去旅游,正好他要到旅游的那个地方去实习,我就跟他去了,他现在还留在那里实习呢。”

“哦,原来是这样。”杨聊此时头脑里一片浆糊,不知这史云飞说的是真是假。想问他个究竟,但又不好开口。史云飞见杨聊一脸惊诧和疑惑,就问道:

“杨教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我先上班去了,再见。”杨聊匆匆和史云飞告别。

刚走到楼下,杨教授突然大叫一声,像见了鬼一样跑到自己的家门外,用手哆哆嗦嗦地拿出钥匙开门,连包掉在地上也不去管它,径直奔向自己的书房,翻出一张名片。

“喂,孙驰孙警官吗?上个星期一你们抓获的吸毒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地方,那个自称叫常莱的男人也在打着电话:

“那藏着白粉的包裹已经退回去了,没有落进警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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