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习惯怎么啦?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管得了自己,还管得了别人?我可警告你了,要和亲家搞好关系,亲家做得比我们多,比我们累,得罪了亲家,你那个儿子白驹,有好果子吃?”
白何。
何尝不懂这道理?
只是这联想太没诗意,也太残酷,可又无法具体说出来,只得又烦躁的翻个身……现在,白何不由自主的皱皱眉,真的感到背脊发麻了。
“呵呵,是亲家母呀?”
“是我,她爷爷,彤彤该吃早饭了吧。”
亲家依然微笑着,转向了老伴儿:“我看肉松不多了,”老伴儿马上答到:“我晚上买来弄弄,明早拿来。”“还是黄牛肉最好,嫩,特别适合我们彤彤。”
亲家笑着。
声音轻轻。
“对了,昨天,我只在吃饭时给彤彤听了涮牙歌,这小家伙一天叽叽磨磨的,就是闹着要呢。”老伴儿脸色暗暗。
“当然,只能在她最需要时,才能让她听听,要不,白驹还不怪我们不注意保护彤彤的眼睛。”
二亲家。
有一句无一句的唠叨着。
白何就借口烧开水,溜到了厨房,东摸摸,西找找的。因为是开间厨房,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俩老太太瞧在眼里。
亲家母呢。
也确实比老俩口有办法。
在她的协助下,老伴儿成功地哄着彤彤吃了一小半碗小米粥,一片面包,这让俩老太太高兴得击掌而庆,仿佛是自己吃饱了一样。
俩老太太逗着彤彤。
白何就忙着打扫。
他瞅着地下黄黄一片的肉松,觉得实在太可惜,弯几次腰,都半途中忍住了。最终,扫帚头朝它伸出,轻轻的扫进了撮箕。
几分钟后。
老俩口一前一后,拎车抱孩的下了楼。
出了铁楼门,白何深吸一大口气,顿感脑聪目明。老俩口把彤彤放进童车,骨碌碌骨碌碌和嘎嘎嘎的,朝院落大门走去。
出了大门。
老伴儿就唠叨。
“说话不得体呀,什么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让亲家小看了哦。”白何不用细问或细想,就知道老伴儿唠叨的又是自己。
可是白何。
感到冤枉。
推着彤彤边走边想,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又哪点儿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天高云淡,秋高气爽,一个大晴天啊。
去公园的路上。
颠簸不平。
可一丛丛的菊花开在墙根,黄灿灿的格外令人愉悦。左边,是一溜儿餐馆,大多关闭着,只有几间开着卖早点。
正是早高峰的上班时间。
平时空旷的路上,此刻年轻人络绎不绝。
都在那几间张贴着“大眼包子”的餐馆前停下,排队购买,然后,一手捏着生煎大包子,一手端着豆浆,边走边吃喝,三三俩俩的涌进一道大铁门。
瞅着这沸腾景象。
白何禁不住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