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林若岩就赶到了医院。
“妈妈,这个是小手术,不用担心,几个小时而已。睡一觉,新加坡就到了。”林若岩满脸笑容,尽量用轻松的口吻。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林枫拉起女儿的手:“放心吧!下午我们就能聊天了。”两人互相安慰着。
护工的身影伴着推车进入手术室,林若岩在门口静静等候。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么呆坐着,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仇恨,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也没有了自己。她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快点过去,盼着手术室的灯能够早一点关掉。
直到下午一点,灯终于熄灭了。吴大夫告诉她,手术顺利,她高兴得差点儿没把对方抱住。她感激地望着吴大夫渐渐远去的背影,隐约看到他接起了手机:“殷总……”。
护工请好了,可林若岩还是不放心,一直陪护到傍晚,直到Monica赶来。林若岩向护工交待了几句,然后跟着Monica赶往老锦江。
林若岩在洗手间匆匆换上Monica带来的礼服,妆容也是淡淡的。Monica望了望林若岩,紫色长裙,长度到脚踝处,紫色的吊坠挂在胸前,一片浪漫之色。头发高高盘起,露出傲人的颈项,清纯而不失高雅,简洁却依旧雍容。
“今天我要提早走,毕竟是手术第一天,我还是要去陪夜的。”林若岩向Monica解释道。
“完全理解,支持!”Monica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今天Frank的父母也要来,总要等见了面之后吧!”
林若岩点点头。
大厅里一片辉煌,客人陆续到场。由于今天的聚会是跨行业的,所以大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也就少了很多拘束。何兆辉身着黑色西装,衬着英俊的容貌,很是惹眼。林若岩是何兆辉的女伴,两人站在一起,可谓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赢得了较高的回头率。
大家都窃窃私语,揣度着两人的关系。
“你们瞧,以前Frank从来不带女伴。可近两个月,都是这位小姐相伴在侧,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含义?”
“可能的,可能的。”一旁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分贝:“你们看,你们看,Frank把她介绍给他的父母了。看样子,好事将近了。”
随着众人的视线,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了,仿佛今天的聚会就是这一个目的。只见林若岩与Frank的父母相谈甚欢,一副其乐融融,家庭聚会的样子。
那一双双八卦的五官,恨不得把他们编织在一个肥皂剧中,供他们的口舌任意消遣。当这些声音传到殷磊耳中时,他正坐在位子上,举着香槟,眼睛不时朝林若岩那里瞄着。Molly在一旁,眼光也来回在殷磊与何家之间转换。舞会早已开始,何兆辉与林若岩在第一支舞曲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角色,两人含情脉脉,一度不知何兆辉说了什么,林若岩还愣愣地注视了对方几秒钟,继而羞红了脸。
Molly喝干了手中的果子酒,殷磊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终于放下。突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是施华集团的千金李霜枚:“殷总,可以请您跳个舞吗?”娇柔的声音不容拒绝,同时又得体地含笑朝Molly点了下头。
殷磊慢慢地站起身,招牌似的浅笑浮现在嘴角,彬彬有礼地回答着:“好啊!”一边说着,一边让对方挽住自己,走向舞池。
一曲完毕,乘休息的空档,殷磊示意Molly一起向何兆辉的父母做个问候,并且耳语道:“你一会儿请Frank跳舞。”
在即将走近何家的时候,隐约飘来对方的谈话。何母握着林若岩的手说:“辉儿一直在我们面前夸赞你,说你在幼儿教育和英语培训方面很有心得。”
“何夫人过奖了,何总一直为员工提供了很多机会。”林若岩客气道。
“他若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只管跟我说。”
殷磊站在何兆辉父母面前,礼貌问候:“世伯,很久不见了。”又转向何夫人:“伯母好!”Molly也紧跟着微笑问候。
“殷磊,好小子,你的事业越做越大了。”何兆辉的父亲示意殷磊落座。
“岂止是事业做大了,在感情上也是忠贞不二。”何夫人由衷地赞叹:“Molly也是有眼光的。”Molly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了头:“伯母,哪有啊?”
“Frank也要向殷磊多学学,让我们做父母的也好早一点放心。”何夫人别有深意地朝儿子和林若岩望去。Frank没有出声,礼貌地笑了笑。
各人寒暄了几句,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殷磊的心底早就不耐烦了,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旁边也一直有人请林若岩跳舞。在观看了几场之后,他再也忍不住,整了整西装,朝林若岩走去:“林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Molly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心里却一紧,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