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岁月篇五

作者:侯宝良    更新时间:2015-06-09 10:25:44

七宝好,七宝,我们的家

七宝,传说有飞来佛、莲花经、金鸡、玉筷、玉斧、氽来钟、神树等七件宝物而得其名,但毕竟远离市区又使人陌生。一九九七年复兴东路拓宽,我们和七宝有缘,当时作为万泰花园的第一个动迁户来到这里,此时除了新盖的楼房,周边杂草丛生,其它什么都没有,哪像花园?还时常缺水断电,买生活用品也极不方便,真是困难重重。为了市政建设,从熟悉的环境一下子来到如此艰苦的地方,我有些纳闷,真替父母犯愁。好在父母都是老工人,从小在农村生活,苦日子也不怕。我庆幸自己住在梅陇地区,生活配套相对成熟,没摊上这尴尬的局面,只是一如既往时常来看望二老而已。由此便和七宝拉近了关系。

七宝是块生机盎然的热土,先人们留下深厚的文化底蕴,七宝的后辈勤奋、更务实,善于把握改革带来的机遇,把绚丽的文化遗产和现代文明结合相得益彰,拾掇得更加辉煌灿烂,七宝老街的新生足以佐证;七宝是块乐土,祖辈的好客、热情,在充满本土气息的七宝人身上延续,在社区即使不曾相识,他们也会向你微笑、招呼。清晨,在广场上、在小区的绿化里、在街道旁,到处可以看到健身、练舞的身姿,听到欢歌笑语。黄昏,老街的飞檐斗角在晚霞映衬里更显古朴典雅。七宝的风土、七宝的人情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父母,我曾为照应父母在梅陇地区置房,让两位老人搬过去,他们看了后婉言拒绝了,富有深情地说:“七宝在发展,七宝好,七宝是我家”。是啊!七宝有魅力,短短几年七宝像发了酵的面团,迅速膨大了,楼房林立、绿树成荫、商业繁荣,古镇焕发新貌又不失雅韵,定浦河蜿蜒而过,河畔花草锦簇,眼前展现的不就是一幅现代的《清明上河图》吗。“七宝好,七宝是我家”老父亲看着七宝的发展,把最后一口气也留在七宝,安然地合上了眼。

留下母亲一个人,我们更不放心,我再次试探:“去梅陇吧,有现房”。母亲仍然摇摇头,我知道这里留下了父亲的音容笑貌,这里有热情的七宝人,这里有朝夕相处的老姐妹和热忱关爱她的居委领导, 她不想失去她们,她的身心已深深地融入在这纯朴的民风民俗里了。古语说:“百善孝为先、孝以顺为先”,我们顺从老人的心愿,只是经常来看望她,时时电话传情,看着老人家在七宝社区里健康生活,听着老人家愉快地絮叨社区里丰富的活动,我们由衷地高兴,祝她老人家安康、长寿。

在提倡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同步发展的今天,七宝已是这个舞台上的主角,艺术节花车巡游有她、老年运动会领军代表有她、民间游艺榜上更有她,就连南方不多见的室内滑雪场也曾经投入她的怀抱。这就是七宝形成的文化在造就和影响的作用。不久闵行体育场将撩开她的面纱笑迎体育健儿,来此挥汗摘金夺银;地下长龙满载四方宾客,到此品茗叙旧、漫游古镇三桥;卜蜂莲花、乐购、家乐福等各著名超市、大卖场也纷至沓来寻觅商机;京沪高速铁路上海站、文化公园也都落户其中。七宝在发展、再腾飞,七宝人自豪了,七宝的感染力最终也使我成为七宝人。现在我和母亲说:“七宝好,七宝,我们的家。”

饱蘸笔墨流淌闵行情

刚逾花甲的我与闵行有着近半个世纪的情缘,在这片热土上我度过了充满理想的少年;经历了风化正茂的青年和踌躇满志的中年,如今正迎着夕阳走进了绚丽的晚霞。

历经了沧桑岁月的洗礼,励精图治的闵行在改革开放的浪潮磨砺下,这颗镶嵌在上海西南版图上的明珠越发光彩夺目,尤其是一九九二年撤二建一的新闵行,二十年间的发展更加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我抚今追昔胸中思绪激荡化作饱蘸的笔墨,流淌在字里行间都是深深眷恋的闵行情。

闵行作为城市人口主要的导入区,一九九七年我们市区的老家也随着动迁大潮来到七宝,纵然生活的种种不便,也丝毫没动摇父母对闵行今后发展的殷殷期盼,我只顾念父母所产生的疑虑和尴尬,让我静心而思写了《七宝 我们的家》小文,把初到七宝的困境和十年后社区的可喜变化,作客观的比照欣然跃在纸上,被刊载《七宝通讯》;还参加了闵行区建区15周年征文,欣喜被评为“优秀奖”收编进了《喜欢闵行的理由》专集。

闵行的兴旺繁荣迅速提升了当地楼市,使我对先前的某些误判进行反思,毅然写了《两次误判楼市 结果却很庆幸》的文章,讲述自己的一时偏见,差点影响到我和朋友有关房产的重大选择,幸好我父母的坚持,朋友的自信才被幸免。不久就刊登在《新民晚报》上。

七莘路是闵行区南北走向的主干道,我从中学时代就游走其间,十分熟悉她的过去,随着虹桥机场的扩建和火车站的建成,现在成了令人瞩目的景观道,白天车辆穿梭人流如织,入夜街灯璀璨,犹如一条繁星点缀的彩带。显现着我当年充满感慨的诗句:今昔两重七莘路,昔径漫漫只见树,车颠人行三鞠躬,左右相伴是麦谷。而今七莘成坦途,广厦琼楼花锦簇,一、九地龙来光顾,喜盼来日连京沪。记得小诗还荣获过闵行区群众艺术馆诗文比赛的“三等奖”呢。

我目睹莘浜路的变迁,从原先蜿蜒东西流向的小浜到眼下簇拥商贸的热闹街道,沿着时光隧道去追寻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对青年凄婉和遗憾的爱情故事,写下了《莘浜轶事》刊登在《闵行报》上,演绎了一段闵行的人间悲欢离合。读来让人感到虽然时过境迁,但闵行人的真情可鉴。

闵行的交通曾经影响了多少人的儿女情长,也是我非要调出闵行工作的理由,改革开放后工厂通班车一度成了相思相恋人的福音,也成了当年沪闵路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从厂车到社会公交的演变由衷地感到我们社会以人为本的进步,在迎接建国六十周年前夕,我深情地写下了《心中的距离》一文,被闵行区宣传部引入“上海世博人文丛书的闵行卷”里了。编撰在其中有一段“说起闵行的出行难,在上海电机厂工作二十年的侯宝良记忆犹新:‘为了缓解出行难,厂里添置了班车。一开始,班车是又闷又热的帆布卡车;后来加装了集装箱似的车厢,同事们坐在有窗户的车厢里没坐位的带个折叠小登,摇摇晃晃地坐上一个钟头市区就到了。比自己去挤水泄不通的徐闵线,已是天壤之别’。”  

我与闵行真有割不断的情缘,一九八五年我好不容易调出闵行到市区工作,而对口联系还是闵行的各大企业,二十年后又随公司搬迁回到了闵行区,是乎冥冥之中注定我的一生只属于闵行。魂系梦绕的闵行情啊!将近五十年的风风雨雨和朝朝暮暮,为我抒发闵行情愫,集聚了太多、太多的生动素材,朋友你说,我的文墨中能不流淌浓浓的闵行情吗?

故地新颜

   清晨,当你徜徉在上海的外滩,透过朦胧的雾纱博览浦江两岸风格迥异的宏伟建筑,屏息侧听江水拍打防汛墙的翻滚浪涛声和江中舟船的汽笛回荡时;当你来到黄浦江和苏州河交汇口外白渡桥畔的小公园心安理得迎接心旷神怡的晨曦时,你是否会记得脚下踏过的这片土地曾经饱受帝国主义的欺凌,国人蒙受屈辱的呻吟吗?

就是这小公园,是当年外国占领者为日益增多的租界侨民提供游玩的歇息地。在苏州河流入黄浦江相交的滩涂边修建起了上海最早的公园,它始建于1886年8月,时称公共花园或外滩公园。名为“公共”,但中国人却难以插足,他们趾高气扬把我们中国人贬如狗,公然在门口钉上“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木牌。甚至连中国人在门口张望都会遭洋人的呵斥,在中国的土地上,却没有中国人的尊严,真是岂有此理!然而在丧权辱国的旧社会,老百姓只有被人宰割和奴役。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和北伐战争打倒列强的风暴,国人尚存喘息之机,终因连年内战和外来的侵略,中国还是沦落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抗战胜利后,虽然小公园挂上“黄浦公园”的牌子,而普通民众仍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无缘与公园的亲密接触。

新中国成立后,黄浦公园真正回到人民的怀抱,当每个中国人了解这段难忘的历史后,都会在心灵深处产生自强不息的勇气和扬眉吐气的豪迈。改革开放前外国人不多见,偶尔也有外国人在外事机构的陪同下来公园访问,外国友人会主动和游客招呼时,虽然让你有些异样的感觉,但你会油然而生做一个中国人的自豪感。

1971年的建党50周年时我们几个年轻人来到黄浦公园游园赏景,忽然身后上来几位干部摸样的同志轻声和我们说:“你们作些准备,待会有外国记者要作现场采访,作为新时代的革命青年要不卑不亢,有理有节,让毛泽东思想红遍全球。”说完就径直往前走去。我们几个小青年被突如其来的“政治任务”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互相提醒:“有问有答,保持无产阶级的革命形象”。一会儿一位翻译带来几个外国记者来到我们身旁:“同志,外国朋友和大家一起随便谈谈大好形势。”一个高个子的老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叽哩哇啦地讲开了,我是一句也听不懂。翻译说了:“他问gcd领导大家当家作主,你们怎么体会?”问题很**,大家互相对峙没人启口,还是我触景生情地讲:“gcd领导我们推翻了旧中国,独立自主的新中国才确立了自己的国际地位,就像今天我们能自由地和外国朋友在当初挂有‘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地方畅谈就足以说明我们的体会……。”我一口气讲了许多,虽是大道理,其实都是心里话嘛。那外国人听了不住地点头,不停地记,嘴里还ok、ok的嘟囔着。听完还微笑着耸耸肩两手一摊,又朝翻译说了一句话。翻译回过头对我们说:“他要和你们合影可以吗?”我们下意识地答应了。那个老外转过身就站在我们中间,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几位同伴和翻译劝开了围观的游客,一个同伴端起相机后退取景,咔嚓、咔嚓两下地拍完了。正在收起相机朝我们走来时,无意中踏在一块有点松动的地砖,溅起一些圬垢在裤脚上,还殃及了旁边的游客。弄得他十分狼狈不堪,赶紧掏出手绢帮游客去擦,还一个劲地道歉:“:I’m srry(对不起)弄得游客挺不好意思的,还有的老外马上掏钱包要作些赔偿,那位游客不停地摆手,老外就顺手取下衣领上的纪念章给这位游客别上,互相握了握手,大家都被中国人的自豪感鼓起掌来。

时间一晃40年过去了,黄埔公园也融入新外滩的整体景观,上海人和老外相处极其平常,许多外国人还成了新上海人了,还学会中文和上海话,每天和我们一起工作和生活,不少外国人还在服务行业中为我们改善生活增添异国情调哩。事过境迁想想一个原本仰人鼻息受尽屈辱的民族到挺起脊梁走向世界舞台,难道不是中国日益强大所支撑的吗?你难道不为我们党的伟大而深深自豪吗?同一个世纪,同一个地点,时代背景的不同,历史就诠释着不同的人文内涵。这一切如果没有gcd的领导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称呼的“时代印记”

张敏是我幼年的好伙伴,不久前在通话中得知他近期下岗了。唉,这把年纪尴尬呢,青黄不接,儿子还有一年即可大学毕业了。我只好劝慰他,并相约周末在播撒我们童趣的故地——老西门会面叙旧。

我们相约在老西门的人行天桥上,原来桥下是狭长拥挤的复兴东路,几年前为了拓宽这条横贯老城厢东西的主干道,我们被动迁了,我和张敏在这条路上共同生活了四十多年,原先街面上一个铺子接一个铺子,我闭着眼就背得出:“老虎灶旁边是剃头店,再隔壁是酱油店、米店、大饼摊……”一声熟悉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沉思。啊!“张敏,几年不见了,”两双多年没握的手又紧紧地攥在一起,我们并肩走过天桥往东走去。

前面不远处飘来一阵流行歌曲和吉他的伴奏声,只见一位盲人扯着嗓子在自弹自唱,旁边有位拿着瓷碗的中年人向路人乞讨。见了我们就马上迎上来一口一声:“老板,给点吧,盼你大福大贵;老板,行行好,吉祥伴你老。”我掏出几个硬币放在瓷碗里,中年人又是作揖:“老板有富相,铜钿砰砰响。”张敏在一旁趣笑我:“掼几个角子做老板了。”我直摇头自叹:“算什么老板?”不过我又说:“这称谓倒是跟着时代转。”我指着前面一根电线杆和他一起回忆往事。

就在这灯杆前的路中央,原先是张敏祖父经营的茶叶店。公私合营前,每天清晨,相邻的经营者们和伙计卸下排门板,互相招呼着:“李老板你早!”“早;早啊!张老板。”大家习惯地应和着,十分自然和谐。公司合营后,他老人家就不许别人再叫张老板了,还纠正对方:“现在合营了,不兴叫老板,打倒资本主义、建设社会主义、奔向共产主义,我们都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应该称:“同志!或直呼老张、老李吧。”

文化革命期间,阶级成分十分鲜明,同志不能乱称呼,改称时髦的“师傅”不分男女老少、民族、信仰可以统称。那年,我陪张敏到街道知青办公室办理手续,从门房间到办公室,一路“师傅”喊到图章敲完。最后到派出所迁户口,称民警也叫“师傅”。叫惯了,叫顺了,大家也乐意接受。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师傅”是高尚的称呼。那年月,工厂发的工作服也算是时装了,是正宗的师傅行头。张敏每次回沪探亲还向我借着穿了出风头呢。张敏无奈地说:“谁叫我们“插兄”(上山下乡插队入户者的自称)没花头啊。”

改革开放后,随着西方的各种引进,先生、太太的雅称逐渐流行。有回我去十六铺码头接客户,只见出租车司机对一位穿解放鞋、身着西装、拎着蛇皮袋包铺盖的民工直呼:“先生要车哇,先生你去哪里?”张敏也说:“他和爱人逛街看衣服,营业员热情地向他们推荐各种时装:“先生,这款很适合你,进口面料,你试试?不信穿给你太太看看。”出了门,爱人说:“在家不象做太太,出来有摸有样做回太太了。”

我俩边走边聊,在路口等绿灯过马路,背后又传来一声清脆而热情的招呼:“前面两位老师请留步,”回头一看是位学生摸样的姑娘,手拿文件夹笑容可掬地望着我们:“能否占用你们一点宝贵的时间,接受我的一些市场调查?”态度十分虔敬,使我们不忍心拒绝。问得都是一些家电产品的使用情况。末了还送上一件小礼品作纪念。

中午时分,我请张敏在一家小餐馆用餐。刚坐定,小老板满面春风来上茶,客气地问:“两位老总想吃点啥?本店杭帮特色,有西湖醋鱼、荷叶粉蒸肉、东坡肉,特聘知味馆名厨掌勺。”随手递上精美的菜谱:“请随意。”

菜上齐后,我们扶杯继续聊开了,我对张敏开玩笑:“你想想,上午短短几小时,我们老板做了、老师也当了,现在是老总身份了,先生回家还有太太相伴,你说这社会对人的称呼就是和着时代的节拍在变,兴许不久你走运了真得做老板了,当老总了。因为真正的老板都是从自己做起的。一番话说得张敏发出了久违的笑声。

名字的“时代印记”

记得国庆60周年的那年,国庆、中秋佳节合在同一假期里,可谓是双喜临门哪。假日里我请表哥一家老小来团聚赏月,表哥见了由我们夫妇创意并自制的60个“夫妻月饼”。就知是共贺国庆、中秋,国盛家兴的寓意说:“好,国人喜好讨口采图个吉利。”“就是嘛,看看你们家几代人的名字不都有深深的时代印记。”我这一说,自然展开了解放60年来表哥家几代人的取名趣事。

表哥说:“我出生在解放那年,我爸倍感翻身当家作主的自豪。给我起名时特意邀请亲友中有点文化的来共同琢磨。有的说,打败了美蒋反动派,收回了租界,国家强大了,叫‘国强’;有的说,解放了,工农胜利了,该叫‘国胜’;还有的说,黑暗过去了,天亮了!还是叫‘黎明’。还是大舅说了,鸦片战争后世界列强瓜分中国,弄的山河破碎,是封建社会的气数已尽,推翻了帝制、建立民国,形色上是共和的国家,但仍是新瓶装陈酒,依然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国家命运还是掌握在少数剥削者手里。而只有gcd领导的新中国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确立的共和国,才是我们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我看叫‘国立’的好!国家自立才有强盛可言,立得起才能胜利。”姨夫听后大为赞赏:“你们家姓‘忻’,名‘国立’就叫‘忻国立’。寓意新的国家建立了。”大家听了觉得不错,这名字还蛮叫得响的。

我说:“你儿子‘忻奋’的名字,纯属偶然。”表嫂也答腔了:“那是我的功劳。当时若不是我的提醒就稍纵即逝了。那年代改革开放,社会到处欣欣向荣,我说,叫‘忻欣’或‘忻荣’吧。”表哥起劲地说:“‘忻欣’不好听,容易起绰号‘猩猩’;用上海话叫‘忻荣’还可以,做人、做事应该讲‘信用’。”我说:“就是看手舞足蹈口无遮拦的样子,所以大嫂才揶揄地说,瞧你‘兴奋’的。不料却被你张冠李戴,将它谐音‘忻奋’!”连姓带名拽成了儿子的名字。”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啊,国家全力搞建设,就是需要全民奋进,国家实现了四个现代化大伙能不兴奋么。”瞧瞧,表哥又收不住话茬了。

光阴荏苒,瞧,眼前的忻奋已近而立之年,一表人才国外留学回归。去年春季在虹桥开发区里成家立业,今年“五一”节后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问他给儿子取啥有时代印记的名字。忻奋脱口而说叫“忻思维”。我说,怎么有些洋腔?而听他解释倒颇有新意。他说:“通俗讲思维就是动脑筋,社会进入崭新的时代,层出不穷的新事物等待我们钻研,传统的东西要我们按科学的发展观去继承,各项工作的运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度,没有新的思维能行吗?”“嗯!有道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我们几个当叔叔、伯伯的听了不住地点头,能不佩服吗?想想一家子的名字无不体现时代的发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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