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怪味
天一天比一天凉,我和施不鸣的话越来越少,关系也越来越冷。我闻到小施身上有一股怪味,那种味道很难闻,可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味道。所以,小施要把他的旧皮甲克送给我过冬,我感到那股怪味难以忍受,就婉言拒绝。
江飞龙说“你以为上海的冬天是好过的呀?很冷的!小施好心给你,你就拿着”但我闻到那股怪味,就觉恶性,还是没要。
施不鸣见我不要,就把他的那件皮甲克扔到狗棚里给狗当垫子取暖了。难以说清施一鸣当时是什么心态,是他告诉我说,油墨公司的领导又说话了,说值班记录不是作诗写文章,用不着那样详细。此后,我就四个字“一切正常”!但我更加不想理睬施不鸣其人。
油墨公司实行的是隔周大双休和小双休,即如果这个星期休了周六周日两天,那么下星期就休息星期天一天。公司工人休息了,我们也就轻松多了。
周日无事,施一鸣抱着电话和在闵新集团找小姑娘的江飞龙通电话。不知道怎么就扯到男女关系的问题上了,在旁边的我就插了一句影视作品时常出现的一句台词“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小施反问了一句“儿子和母亲呢?”然后让我听电话。
江飞龙追问我刚才说什么?我回答说我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小施非问他和他老妈是什么关系。此语一出,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江飞龙也笑了,又摆出很有学问的口气说:“相信呆瓜兄弟这话一定是切身体会后的有感而发”
69、“警”匪一家
吃完晚饭,面对施不鸣我不想和他说话,我就一个人顺着沪闵公路慢慢走,在凉凉的晚风里,看落霞满天。
那时油墨公司对面还都是农田,我就顺着田间小路漫无目的的散步,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任思绪在深秋的黄昏里蔓延。
走到一片甜芦粟(高粱)地,我停下了脚。就在昨夜值班时,施不鸣还跑到这片甜芦粟地“借”了很多棵回去享用,但真的很难吃,说味同嚼蜡有点夸张,但真的不能和甘蔗相比,但施不鸣嚼的特别香。
十一点左右,一群联防队队员避寒跑到我们门房坐了一会,小施就拿这个东西招待这些不速之客,他们嚼的也很香。因为甜芦粟是偷附近农田的,然后又和联防队员分享,所以后来和人说起我在颛桥的这段经历,我总会说起这件“警”匪一家的往事,总会引来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