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无力回天
来到油墨公司的谢大兵告诉我小霍辞职不做了,他来到油墨公司,小万早就偷着跑回老家了,杨起国不知道拉到哪里去。卫星站的原班人马就这样各奔东西了。谢大兵还没忘说小霍是个混蛋不肯给我一床被胎,结果他们撤出是,扔了几床,那个上海人有点神经病!
在谢大兵过来后,江飞龙和我商量由我来上夜班,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曾许诺过,只要来新人他就让那人上夜班。想到上白班的烦琐,我一口答应上夜班,我说本来就是上夜班的,江没想到我会那么痛快的答应,因此很高兴,拍了拍的肩,还真像录象中周润发演老大的样子。
卫星站的新任组长蔡金江曾经打过电话过来,我好象还和他在电话中说过两句话,和成大海一样,他也是沙哑着桑子,还有那个杨忠勇也是的,我怀疑这是长时间上夜班留下的后遗症,也是一种职业病。
蔡金江在电话里和我打着官腔,哼啊,哈啊的,也许他觉得以前做队长,现在却降级下去做组长很没面子。他说他只是临时到卫星站当组长,等把卫星站单位保住就离开卫星站还照样继续做他的队长。
蔡金江我以前见过,人长的很帅,据说是军人出生,还听说狼狗公司做广告用的宣传画就是蔡金江当模特拉着一条威武的大狼狗拍的。印象中,他总是军装打扮,戴一顶插花的军冒,人看上去很精神,也有点傲气,现在听那口气很自负。但自我感觉良好的他也无力回天,依然没能保住卫星站,在1996年的公历新年钟声里,狗公司的三人三犬黯然退出卫星站。
60、与犬齐上镜
星期天的油墨公司非常安静,几场秋雨过后,天已经很冷了。江飞龙不在,谢大兵、施不鸣和我在门房闲吹牛,忽然接到狗公司总值班室打来的电话,说是公司领导等一会要陪中央电视台的人一起过来拍电视,让我们准备一下。
我从老家出来时,我们那儿用上电的时间也就一年多,村上有很多人刚买电视,但我家还没买,想看电视得到别人家里看,总是不大方便。乖乖,现在居然要拍电视了,那种感觉就像原始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一时用语言难以表达。
电话放下时间不长,两辆车子停在了油墨公司门口,一辆是狗公司的,另一辆应该是电视台的,但我没看到电视台CCTV的牌子和“新闻采访”的字样,这让我怀疑是不是中央电视台的。
我和谢大兵本来就穿着工作服,把帽子戴好就能拍了,而一身便衣打扮的施不鸣急忙进去换衣服,换好了工作服,形象更糟糕难看。
吴部长一看他那细眉小眼,一脸疙疙瘩瘩的猥琐样子就一皱眉。一同来的杨忠勇马上不耐烦的笑着把他推到一边,说三个人不好站,他们俩人就行了。就这样,我和谢大兵分站在油墨公司大门的两边摆好POSS,让摄像机照了又照,拍了又拍。
拍摄过程中,有路人伫足围观,还有两个建筑民工在为油墨公司建广告设施,都被杨忠勇非常蛮横凶狠的给撵走了。身材矮胖,一脸凶相的杨忠勇确实让人生畏,难怪他要罚小孔的款,小孔害怕,这大白天的看到杨忠勇都让人害怕,更不要说夜里了。
第一次面对摄像机镜头说不上紧张,也说不上兴奋。就那样在别人的指挥摆布下站直了,随后又去狗棚里拉出狗来,拍了牵狗巡逻的镜头,任务算是完成。
随着来拍电视的,还有“光荣负伤”的成家杰部长。看到人高马大的他,我才想起,我在狗场其实是见过他的,那时穿的是草绿色夏装,精神焕发,还呵斥我胆子小,身边又有美女相伴,而这一回穿着黄色保安制服,一支胳膊打着绷带,挂在胸前,黑着脸皱着眉,特像电影里演的国民党军队的伤兵。
61、大惊小怪
江飞龙晚上倒是回到了油墨公司,他听说拍电视经过笑问“小施,没拍你?”谢大兵立刻说到“吴部长嫌他形象差了点,不让他拍”江飞龙于是在当天的值班记录里郑重的记下中央电视台来拍电视的字样。
我在旁边看着就问“是中央电视台来拍的吗?”江飞龙说“是”,此后我一直在想,那是中央电视台来拍的吗?拍是拍了,但那个节目谁也没看见过。
我一直怀疑那只是狗老板请来的私人拍宣传片的,按照狗公司一贯骗人的伎俩和思路,而故意谎称是什么中央电视台的。不过猜想终究是猜想,这个疑问只有狗老板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拍电视的第二天晚上,住在杨行养狗的小魏打电话过来,我和他闲聊了几句,也就提到拍电视的事情。这原是很自然的事,施不鸣大惊小怪的说我和老乡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