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者:仝立文    更新时间:2014-07-07 18:56:26

柳林刚到家,父亲便问月考成绩。作为七十二匪中一成员,柳林说出实情。柳林自知长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拉来帅哥比不了,拉来一群丑男还是能震得住阵的。有其貌必有其成绩,成绩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说上不足以母仪天下,下也没实力当个匪子头头。父亲听后也没说什么,母亲端来做好的大餐。一家人一边吃一边商议着移民的事宜,中国上下五千年,人口大移民事件重多:走西口、下南洋、闯关东,柳林也要进行一次大迁徙——高考移民。

自古移民总是被逼的,要么大洪水,要么大荒灾所致。而柳林的移民是被各地的分数线不一导致的。但这一行动,却又会给另一地带来不公平。柳林三十六计走为上,同意了父亲的建议。这一省份的匪子到了另外一地或许会成土皇帝。但一家人总是心有余悸的,总怕6月7号匪子变为土皇帝,登基的当天被强行脱下黄袍。到时,别说土皇帝做不成,折回本地,做个土匪的机会也没有。但是在这里致死也不能转成三宫六院,只得出去闯一闯了。周末一天,如隔三秋,虽说柳林母亲做的鱼鱼味绕梁,可一日不见雨燕面心里也怪想的。柳林速速回了校,让父亲和堂舅联系有关移民事宜。

柳林看到校门口卖模拟试卷的又多起来。虽说自己在老师眼里是匪,但自己也有做娘娘的心。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娘娘的匪不是好匪,成功之心人皆有之,于是掏钱买了几本,捎带着又给雨燕买了几本。谈过恋爱的人都尝过想但却不敢表白的难受滋味:男人和女人呆一起久了要么夫妻,要么仇人,只怕表白后二人做不成夫妻反倒成了仇人。

天上的星星眨眼睛,柳林在铃声响起后如往常一样到雨燕那里补习。柳林捎带着要送的书,可这书中颜如玉没有雨燕那般倾国倾城。每个人都要为柳林揪心:到底如何表白,表白时雨燕的反应,雨燕拒绝时自己如何处理?柳林忐忑不安的一步步朝雨燕的教室走去,风萧萧兮,人心有点寒。还未走到教室,柳林觉得心将跳出来一般,但还是在表白的驱动下一步步向前走着。

终于到了窗下,窗帘上的影子却不见了。柳林既高兴又懊丧,高兴的是不在为表白担惊受怕,懊丧的是没见自己的心上人。既然她不在,柳林便回了宿舍,洗刷后躺在床上,只等着周公来临。

“柳林,柳林”清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柳林疑惑清华叫的那样急,心中担忧:难道自己想恋爱的事被老班知道了?

柳林心里的惊还没压下去,清华就跑进宿舍了。

“柳林,柳林。”

“什么事,快说。”

“外面,外面......清华断断续续的说着,“雨燕在外面找你。”

柳林心里不再担惊,却更加疑惑:这晚了,叫我什么事情?柳林心里一边猜疑着,一边穿上刚脱下的衣服,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给雨燕买的书带上便出去了,心里又紧张又疑惑。

柳林刚走出门,便看见雨燕在离宿舍十几米外站着,加步跑过去:“这样晚了......”。还没等柳林问完,雨燕开口道:“柳林,王雪一个人在教室里哭着,咱过去看看吧。”

“咋回事?你先等着,我去给班长要钥匙,给你买的书你先拿着。”说着,把书递给雨燕便去了,可柳林心里更加疑惑。柳林和雨燕打开门,便听见王雪的哭泣声。

柳林和雨燕快步走到跟前:“你怎么了啊?”王雪哭的更加厉害,原来只是和家里闹矛盾而已。

二人哄了许久终于将王雪哄的不再哭泣。但是时间太晚,三人已不可能再回宿舍。柳林道:“你俩在前面坐着睡吧,我自己在后面睡。”说着去了后排。

夜空上的星星和柳林的眼睛对眨着。柳林望着夜空不时地打个哈哈,却又胡思乱想开来:想牛郎织女的故事,想自己的星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雨燕和王雪在前面也没有睡,二人谈着心。深秋冬初的夜如此的凉,柳林不时地打下哆嗦。

一会儿,雨燕朝柳林走来。柳林望望,正要开口让其到前面去,雨燕已坐在旁边。柳林想问下王雪情况,看了下雨燕漂亮的面庞,欲言又止,心里紧张起来。

 二人长时间没有说什么,雨燕轻轻地开口,温柔的说道:“柳林,你想要什么礼物啊,我给你买。”

柳林心里更加紧张,回道:“不用了”。

“你手凉吧,放我口袋里暖暖吧。”雨燕轻轻地说道。

柳林想要拒绝,但却在喜欢雨燕不能自拔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把手放进雨燕的口袋里了。

“你的手好大,比我的大多了,咱们比比吧。”雨燕可爱又调皮地说,并掏出手放在柳林的手上,柳林一言不发。

比着比着,柳林的另一只手不听使唤地从雨燕口袋里掏出,慢慢地搭在了雨燕的肩膀上。雨燕羞赧的趴到桌上,下半夜,二人都没有说什么,但也都没有睡着。经过半年的洗礼,十八周岁的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深秋初冬的清晨,不知白霜包着寒气,还是寒气包着白霜,不管是谁包谁,总是让人感觉有点冷的。新爱确定三把火,柳林的胳膊包着雨燕的肩,擦出的第一把火足可为其抵挡寒意,也许这是爱的含义吧。雨燕揉揉懵松的眼睛,望望闭着眼的柳林,一丝感动击退初冬的感冻。虽说心中激动却又不敢动,怕动一动打掉这份感动。柳林感受到了什么,也睁开懵懵的眼睛,轻轻地问道:“你不冷吧。”

雨燕羞羞的笑道:“不冷。”

柳林回道:“我也不冷。”可身子却哆嗦了一下。二人站起,走到前面叫醒王雪。

自此,柳林和雨燕以爱做伴,一起迎接高三的暴风雪。虽说柳林身为七十二匪之一,但是土匪也有唱出爱意浓浓的《林海雪原》的权利。虽说是,学校明令禁止这项运动,可柳林却也不听对雨燕唱道:“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然后又说道:“只怕我这只鼠匪爱大米,人人喊打,所以只能偷摸着来。”雨燕更加羞赧,脸红透了。三人坐到各自的位置,不会儿各位同学纷纷进来。新的一天开始,但是新的一天依旧死气沉沉。

高三的日子一天天的往前滚,元旦犹如圆蛋一般速速地滚来。高三的元旦并不如高一高二那样,皇帝让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回家省亲。这样做,让三宫六院高兴,七十二匪却愤愤不平。圆蛋圆蛋真是应了一件事实:三宫六院盼团圆,七十二匪爱捣蛋。

元旦前后,雨燕和王雪要进行一次人生的重要搏击---艺考开始了。雨燕现场应试要许久,二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柳林望眼欲穿。二人刚确定关系没几天,看来蜜月要被思月代替了。柳林把要办高考移民的照片照好,就把雨燕送到了校车上。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或许离别的苦更能激发母性情怀,作为匪子的柳林伤春悲秋起来倒比三宫六院的妃子要厉害的多。鲁智深够狂,一句一个这鸟厮那鸟厮,或许他在送别林冲妻子时,说话会去掉“鸟”字。《水浒传》里一“鸟”值千金,没有了“鸟”怎能完美体现真男人。看来男女分别真的能激发母性情怀,把一切鸟都给抹杀掉。柳林给雨燕买了一只烧鸡更证实分离能杀鸟。柳林在班里只是个小匪,没有鲁智深的霸气,也没鲁智深的那份俗气。柳林很文雅,但绝对达不到余秋雨的高雅。柳林俗气,但有达不到痞子劲头。但是分离能激发母性情怀,柳林身上俗气被消磨殆尽,只剩文雅,望着离去的雨燕,学着徐志摩无奈道:“轻轻的你走了......”

雨燕和王雪迎着风向前,一路欢声笑语,雨燕心中却有些与柳林分离的苦。雨燕拿出柳林送的那只烧鸡和王雪一起吃, 给王雪说着柳林的好。男人犹如商品,女人就是消费者,金杯银杯不如女人的口碑,金奖银奖不如女人的夸奖,看来柳林是真的好。就如雨燕的姐夫什么优秀企业家的称号够多吧。五十多岁的人了,雨燕的表姐却没真心夸过他。还是那句话,脸上是一岁一枯容,但是兜里的钞票却春风吹又生,而且生的的确却也多,总是野鸡花不尽。艺考之路很艰辛,刚下火车,两人便品尝到了国家计划生育没抓好的苦。二人参加完第一天的面试后回到住处,雨燕道:“中国的计划生育没抓好,真的好累人哦。”

王雪道:“别累了,说点笑话,开心下。以前无论做什么都要拉标语,计划生育的宣传标语是“生男生女都一样”,有的火葬厂的标语却是:“经济搞上去,人口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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