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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恩斯.热斯汗作品其三

作者:荠菜大馄饨    更新时间:2013-12-09 09:56    点击数:2843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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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

(幽默讽刺小说)

 

骑在象背上的人是不惧怕地上的狮子的,而我就是那个坐在象背上,集阿吾里财富于一身的富老爷的儿子。我爸是咱们阿吾里的“李刚”,我怕谁?在阿吾里我已然就是那个驼了金块的驴子。虽然我是个小孩子,但我很清楚我是有钱人家里的一个活宝,阿吾里人都叫我叶热卡泰。

因为我这“高贵”的身份,理所当然的成了阿吾里一众小孩当中的孩儿王,其实能当上老大很大一部分原因还要归结于家里老爷子偶尔从城里带回来的方糖,在那时候方糖,可是可以连啃带咬带唆半天的好东西。用一块方糖甚至可以让阿吾里整年不洗澡的懒汉给你洗衣服。当阿吾里其他的小孩还在穿手工制作的兽皮衣裤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穿上等的丝制衣服了。如果谁家传出杀鸡一般的嚎叫,那么肯定是那户人家在用巨大的羊毛刀给孩子理发。而我,我能跟他们一样么?家里人理发前都会先用上等的洗发水洗湿了,再把水瓢扣在头上,嘴里含一块方糖,用爷爷刮胡子的那块刀片沿着水瓢边缘理的。

有一天,我把爸爸从二叔家里那三头毛驴换来的怀表藏在内衣里偷了出来。那目的当然是为了炫耀呗。我们当中加工羊皮子老太婆的儿子波提西,可是一个邋遢鬼,脚板下的黑泥一寸厚,扣一扣还能找到三个月前踩死的蚯蚓。经常能看到他赶着阿吾里的毛驴到处跑。我以骑在他脖子上一下午为条件,给他看了看爷爷的怀表,当然我是没有给他摸摸看的,这也算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吧?总有人说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其实他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有事干吧?如果不是我,也许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怀表长什么样呢。

能从我这里天天有机会看到怀表的只有吉里讽。说白了就是我的小跟班,虽然比我大两岁吧,但是依旧叫我叶热卡哥。在我身边马屁拍得多了,我也破例给他摸摸看的机会。而对其他人来说,能看一眼就是很不错的了。今天我二姨妈她哥哥的表弟从城里回来了,给我带回来一些糖。心情好,再加上都达尔给我捶背揉腿的份上,破例也给他摸了一摸…

“天呐,这么光滑,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里面还有三根小铁条会动呢,这十几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哎?…”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别说他了,连我也不知道那些奇怪的符号是干什么的。当然,我得装作很懂的样子不是么?谁让我是少爷。这时候,不知道哪个憋了屁没地方放的娃娃粗着嗓门说了句

“叶热卡,几点了?”

所有人都瞄向了我,我咽了口口水,装的很自然的样子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怀表,我那时候真想说来着,可是我也得会看表啊,于是我学着家里老爷子口气,沉着声音,昂着头,跟一年也看不到几次笑容的老爸一般清了清嗓子

“嗯~快了快了~”边说还边点头,关于是什么快到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家里爷爷经常重复这句话。

“五点了”我胡乱说道。

他们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消息一般,都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不到小狗啃骨头的时间,又有一个人问现在的时间,我继续昂着头看了一眼表,哼道

“三点了”

接下来的半天里,也许是每个人都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能看懂表一般,所有人挨个问了一般,我只要随便说一个数字就可以了。至于到底是几点,那就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事情了。

托菲皱着眉头说

“能看懂这么多符号,叶热卡爸爸的脑子还真不愧为脑子啊”吉里讽也赶紧在一边拍马屁,吉里讽因为平时拍我马屁拍得最多,而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冷屁股贴热脸,他也不会在意,所以我很喜欢他。当我们考虑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时,我从内衣口袋里拿出怀表看了一眼。艾玛…三个小铁条只有两个了,少了一个。这心情立马就凌乱了,虽然在他们眼里我是少爷,在家我可是孙子啊。也许是看到我那被灌了大蒜汁似的表情,他们都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死定了这次,这里面少了一根铁条!”我已经开始怀疑是有人拿了。

 “真是太惨了老大,是什么人竟下此毒手?”托菲说道。

 “吉里讽,你怎么看?”我摸了摸想象中的胡须,沉下心来问道。

“以我跟随大人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与以往大人的袜子,方糖失窃案所不同,乃是一起精心策划、有预谋的盗窃案,我断定此次的盗窃手定是在大人身边潜伏多年,就是在等大人拿出怀表之时偷取怀表,以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他是怎么成功偷取怀表内最重要的小铁条的呢?”我越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以属下来看,一定是那人手持尖刀,在大人对内衣内怀表毫无防备之心时,用尖刀划破裤子,再划破内衣,拿出怀表进行拆卸,取出表内小铁条以后,再重新组装放回大人内衣,再进行内衣和裤子的缝补的”吉里讽仿佛已然看到了真相

“那么吉里讽,我们先假设窃贼是从我内衣里取出怀表并偷取内部的铁条,但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依旧摸着想象中的胡子问道

“回大人,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如果是从内衣内窃取怀表内的小铁条,那么动机肯定是那根小铁条”

“真是厉害,不愧是我得力助手,那么吉里讽,这窃贼用尖刀划破裤子好解释,这划破内衣也没问题,但是是如何拆卸怀表并且不留痕迹的重新组装好的呢?”

“回大人,先用榔头把怀表砸开,再用手扣出小铁条…”

“吉里讽那个那个表都被一榔头砸拆了,那是如何又把表重新固定好的呢?”我打断他的推理

“回大人,从此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定然是潜伏在您身边的人,并且接触过您的表,还对它的构造十分熟悉,所以才能在用榔头砸拆以后在大人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组装好,再放进大人内衣的!更能说明这是一个蓄谟良久的高手所为!”事情仿佛开始慢慢浮出水面了。

“吉里讽,他用尖刀划破了裤子和内衣,取出怀表,再用榔头砸开表,取出里面的小铁条,之后,他又是如何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用尖刀划破的裤子和内裤封上的呢?”我疑惑道

“大人您还真是大人啊,什么都问我,你干什么吃的?”吉里讽开始崩溃了

“靠!吉里讽,上个月骑你脖子欠你的半块糖就不要问我要了。”我朝他头上扇去。

“大人所言正是此案之重点,此贼先是用榔头砸开怀表,再取出铁条,然后不留痕迹的组装,接下来再缝上大人的内衣和裤子,但却没有让大人有丝毫的察觉。看似不合常理,但以我随您多年的经验,绝对是那贼带着榔头锤子,针线刀布来完成这一切的”吉里讽迅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推理到这里,事情已经一目了然,此贼先是带着榔头锤子,针线刀布,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先用尖刀划破我的裤子和内衣,取出怀表,再用榔头锤子砸开怀表取出里面的铁条,然后迅速组装放回我的内裤,再用针线缝补好裤子,带着铁条逃离的。”顿时为我自己神探般的推理感到骄傲。

“大人英明”吉里讽沉道…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上次给我捶背的都达尔也摸过我的怀表,于是我当下咬定肯定是他偷了那根小铁条。我们也不管是真是假,围着都达尔,逼他交出来。谁知到他是不是为了给别人炫耀偷偷藏到指甲缝里去了,我们几个把他按在地上用波提西从他奶奶那里拿的大头针把都达尔的指甲扣了遍,可是除了黑黑的污垢以外什么也没有。我气的狠狠拍了一下都达尔的头,吉里讽也赶紧跟着我拍也了一下。

“快找”此时我已经两眼通红,已经能想象出来回到家以后老爸会像狼一样把我吃掉的情形。

我命令他们全部趴在地上找,我自己也趴着一寸一寸的找了起来,可无论怎么找,那小铁条就像是插上翅膀飞了一般,踪迹皆无。吉里讽学我理了理他那半毫米的“胡子”说

“会不会是掉在他那兽皮裤子里的褶皱里去了?”我们像虫子咬了屁股的公牛一样又冲向了都达尔,扒下了他的裤子,开始像猴子找虱子一样搜索了起来。可是,真的是除了肥大肥大的虱子以外什么也没有找到。我们就在要快扒下我急得哭了出来,坐在地上拿出了怀表,边哭边摸着表开始喊娘,无意间发现那三根小铁条还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转圈呢。转眼间破涕为笑~至于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才知道当时是12点整….多亏找到了,否则扒下他的衣服找能有多难?要是被家里那个满脸横肉,表情什么时候都像个便秘一个星期般的老爸知道一根铁条被我弄丢了的话,估计我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每当我从家里的餐桌上偷偷拿出一些糖果分享给他们时,那些阿谀奉承,捧臭脚的话总是能让我陶醉。我们经常吃着糖果去村头的草地上摔跤,有一次我被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吾拉西一只手甩出了场地,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捂着蹭破皮的头驴叫一般鬼哭狼嚎的横闯过村子,跑向了家里给嫌贫爱富的妈妈夸大其词地告起了状。我妈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被穷人家的孩子欺负呢?直冲冲的冲到了在我家草房里打工的吾拉西妈妈跟前,从旧竹筐做的餐桌上把正在吃饭的吾拉西他妈妈赶了出去。当然从那以后吾拉西母子俩被全村的人都排斥了,他母亲去村头的蒸囊房蒸囊时,都会受到同村其它妇女的排斥。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在看到吾拉西母子俩了。

从那以后大家也都知道了“规矩”,跟我摔跤时都是被我三下五除二撂倒。无论怎么摔,赢得人都会是我,看到的都是他们那竖起的大拇指和叫好。就连平时一个人摔十个都像公牛闯进鸡窝般的摔跤王波提西,对上我也是被我跨在肩上甩飞。自己从来也没想到原来我才是真正的摔跤王。

猴子的大脑是用来考虑如何玩的,而不是用来思考的。而我就像猴子一般,真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每当家里来客人时,我都像雨天的疯狗般兴奋,来客人时我都会把平时锁在柜子里吃不到的糖果偷拿出来分给他们吃。再次沉醉在各种奉承的话语中。

讨好菜市场大妈了,买菜时兴许能多给你几个大蒜…而我就像那大妈一样,他们讨好我了,总能得到对他们来说很奢侈的糖果,每当这样尾巴翘上天时,我总是显得比平时更有生气,摔跤时也更有活力,而他们也总是“配合”的很默契被我甩飞的也比平时更远,我的虚荣心总是这样能得到无限满足。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去村下的河流里钓鱼,每当我们开始钓鱼的时候,无论何时都能在我身边找到的吉里讽总是凑到我身边“叶热卡哥,用我的这个鱼竿吧,这个比较好用”而我接过鱼竿后总是能钓上来一个肥大的鲤鱼。比被自己大的人叫哥,这更是能让我虚荣。钓上来以后不久,他又会递过来一个鱼竿;“哥,再试试这个吧,你手上的那个鱼竿有点累了。”我接过来又是一拉,又会有一条大鱼被钓上来。而其他人,嘿嘿,得了吧,钓上来最大的也只不过只有我的拇指那么大。

平时他们都会让我骑在小马背上,没有马的时候,我会骑在吉里讽家里的牛上,没有牛的时候,我就骑在波提西的脖子上。总之,我身下总会有一个东西让我骑。

一般听说哪有女孩子们,我们总会三五成群光着头,一群人骑着毛驴,在驴背上抠着脚往女孩们所在的地方冲去,谁不想在女孩面前耍耍呢?但是我们这一个个抠脚大汉般的形象实在不入人眼,想得到挺美。

那些女孩大部分都看过我那一手甩一个的摔跤能力。但我总是希望能在楚楚动人的纳孜巴眼前秀一秀,那时候我目中无人,自然会认为我是摔跤王者。

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听捧臭脚的好话,只要有一天听不到他们的奉承,我就会感觉缺了什么。都说魔鬼是跟着金钱走的,而在我这里,魔鬼是跟着糖果和马奶酒走的,我的专属坐骑波提西有时候也会停止不前。

“马的肚子饿了,需要吃用糖果、杏子,喂饱后才能继续向前”。而我为了看他那用各种奇怪的表情和动作去吃,总是很“聪明”的带给他很多好吃的,看着他那奇怪搞笑的吃状,我和其他人都会哈哈大笑。俗话说,穷人的对手就是饿了的肚子。不到一刻钟,我的坐骑又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奇怪的声音嘶哑着嗓子说:“马儿口渴了,需要喝马奶。而我,为了再看一次那搞笑夸张的吃法,总会回家去把爸爸珍藏的马奶酒全部拿给他。而我的坐骑也会很配合的发出各种声音、摆出夸张的动作,像小样似的蹦跳,又像狼一样然后一口气喝下马奶。

有一天早晨,和平时一样肿着脸醒来擦掉脸上的口水印找我另一双袜子时,妈妈告诉我隔壁阿吾里的富老爷娶了个媳妇正在举行婚礼。有叼羊、阿肯阿依特斯、姑娘追、摔跤…之类的各种聚会和活动。这样的好事情我怎么能错过。我穿好衣服一出门就被阿吾里的一众小孩拉着奔向了隔壁村。

我们当中我是骑着盖了毛毯的马像蒙古摔跤手一样骑着马去的,当我看到那些摔跤的男人们熊背虎腰、再看看我自己这瘦小的胳膊以后,心里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主裁判激动的声音一扫而空。

“来让我们看看谁能接受其他勇士们的挑战?”话一落下就有一个光着头的黑小子出场了,摔跤手看到摔跤手怎能不激动?黑小伙跟我三下就能甩飞的波提西比要矮一点,又比我瘦,还对着一众小孩拍拍胸脯,我自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有谁跟这个狮子心的少年来一场?”主裁判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黑小伙已经开始在场上挥拳摆臂轻跳了起来。

“这家伙绝对撑不住我们叶热卡的三招就哭爹喊娘了”波提西边笑边拍着我的肩膀说

“就是,我看我们的叶热卡一上场那小子就吓跑了”吉里讽也在一边鼓动着我上场。

“难道你们阿吾里没有一个鼻涕虫赶上前吗?”裁判看着我们贼笑道。

当我挽起袖子准备进场收拾那个家伙的时候,当初因为摔过我而被大家排斥的吾拉西拉住我

“叶热卡,你还是不要上了吧…”

无知的头脑是被手脚支配的,我那丁点儿的小脑又怎么能管住我的手脚呢?狮子拼上性命也会保住自己王者的地位,有钱的老爷也不会把上位留给其他人,而富人家的独生子我那向往虚荣的心也有马头那么大。

“这小子还不是被我们的叶热卡摔着玩”吉里讽打断了叶热卡的话笑眯眯的对着我说道。

“我们那以一敌四的叶热卡摔跤王哪去了?”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把我吹到了场地上。

我又挽了挽袖子,而他连挽的袖子也没有,但是那肌肉跟波提西一般结实,光着黑黝黝的上身,两只眼睛像狼一般盯着我,半蹲起来做好了进攻姿势。俗话说如果两个男人打架,旁边有女神观战的话胜率会是百分之五十一,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早在摔跤之前,我就硬是把纳孜怕从阿肯阿依特斯那边拉到了这里,身边有了纳孜怕的瞩视,即使不谈胜率,也给了我空前的勇气。

“小子,你这样子走在阿吾里就不怕吓着人吗~?我看你还是先给你妈妈说一声吧,免得一会儿喊娘。”我把从别人那里学来挖苦的话搬了出来。

也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那幼小的心灵,他已经开始再用双肩呼吸了,伴随着我的声音一起的还有裁判的口哨声...然后只记得他扑过来右手抓我腰带,至于我有没有抓上他的腰带,那就不清楚了。黑小子眼冒凶光,身上青筋暴起抓起我的胸和腰就举到空中甩了起来,一只鞋子飞了出去...眼睛都没缓过来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已经冒金星,感觉天地倒转般,另一只鞋子也飞了出去... 此时此刻我感觉我是那只被猫玩弄的小老鼠。屁股也疼的就像给骑惯毛驴的老汉骑了头公牛...我抬头看到他转动了下脖子以后又向着我扑了过来,我已经吓得鬼哭狼嚎的一把一把泪的抓着地上的草向场外挣扎并哭爹喊娘了。但妈妈不会时刻出现在眼前的,我被抓着裤子双手提了起来滚向了地面,我的裤子也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比众目睽睽下被许多人注视屁股还丢人的?两个月来我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白内裤,但现在它已经变成了黄黑色,平时在家里睡觉都是连裤子带袜子一次脱下的,根本不会在乎,现在却丢人丢大了。可黑爷可不会管这些的,狰狞着又冲了过来,那脚步声咄咄逼近,我又捂着眼睛吓哭了,开始嚎叫起来。我无意间扫到吉里讽吾拉西他们那里时,看到他们拍着地已经笑的擦鼻涕眼泪了。我已近被折磨的精神恍惚了,而黑爷显然是把我当成了他练习那些没有实践机会的“靶子”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只发现我眼前的景物都在迅速向身边飞去,而下一刻我就像铅球一样被甩飞了,正好落在了羊粪便上,不知是下坡还是力量太大,脸蹭着地,摔在羊粪便上滑了出去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等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花花绿绿的,还以为抓住了平时骑马都赶不上的彩虹,当我如此幻想时被女孩子恼怒的声音吓醒了,原来是我冲进了女孩们的裙子下面...这时,我想起来老爸一位朋友对我说的话

“叶热卡啊,只要马屁拍得够响,能吹的让他跳楼他都不知道,我看你在这点上是比你爸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我一手紧抓着裤裆,一手捂着肿青的脸找我的鞋子时,看到纳孜怕哈哈的笑声,可那笑声此时像子弹一样穿过我的心。

一想到自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公鸡模样,就有了装死的想法,可是妈妈不在...装死能有多大效果?而吉里讽他们依然笑得双手捂住肚子全部趴在地上。已经没脸站起来见人了,我趴在地上从人群脚下找我的鞋子时,看到波提西也上场了,当我心理为波提西祈祷的时候,看到他们交手瞬间波提西就把黑小伙揍得半死的那一刻,我瞪着眼睛不愿相信那是平时被我摔的波提西。那心情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以后我看到羊粪便胸口就凉飕飕的,看到穿开裆裤的小孩我总是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裤子是否完好。

唉...不知像这样为了权力、金钱、和嘴里的那块肉而在你面前做孙子的人还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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