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未来开口(上)
2008年4月1日,当我知道大师妹在上海,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她家的电话,因为我很想趁我活着的时候,“让未来先开口”。去除些我心中强烈的悬念。
找到些独有的真实证据。
得到些更有尝试的感悟。
直探深藏着的本源。
也可给读者有个更真切的解答。
大师妹在电话那端告诉我:
每个人上山都是有她的任务和原因的。
都是有事所求。
都是与这座山有缘的人。
没有缘的人是上不了山的。
这是座奇山。我很想知道香炉里的这支笔是谁放的?
大师妹承认:“这笔是她放的。她放笔是为了让我去拿。就看我去拿不拿?可是,她心里感觉我一定会去接的,因为,她认为我的文才文笔都是天生的,都是前世带来的。一般的人,一个不是动笔头的人不可能去接这支笔,他们对笔是不感兴趣的,是没有感觉的”。
她还告诉我: 这支笔就是“马良神笔”。神笔会给我带来毅力、信心、光明、消除灾难。
你为什么要说这支笔是“马良神笔”?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也叫它“神笔马良?”
我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地方,不探讨、见面和商量,都达到同样的感觉,同样的答案,喊出同样的内容,发出同样的声音?
为什么不堪重负的我,已经把笔插回了香炉,我还要接受写书的任务?!
你虽然说放回香炉的只是一支普通的空笔。但笔的灵气已全部被我在一接的过程中获得。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又该怎么回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种种疑问我几次在电话中向大师妹询问。
“戆大!不要再钻牛角尖了。有的事情是不能够说得太明白的,你懂吗?该说明白的,当说明白。不该说明白的,就不说。”有好几次她都是这样回答我。仁者近佛,仁者敏行。我是属于那种很有慧根但通过“渐悟”得道的人。
是呀!我仔细的想,她是说不明白的呀!老天知道的事她怎能说明白?这是我的直觉。
我只能再另换一个话题。
接着我又问大师妹:“那么,又是谁叫你去放这支笔的呢?”
她回答说:
“是祖宗(佛祖)叫她来放的。”
每座山都是有祖宗的。
祖宗就是神灵。
神灵叫她来放这支“神笔”。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出版的第16本书。
大师妹在电话中唱了起来:
16的月亮圆又圆,照到哪是哪里亮……
这歌声让我顿悟、清醒。
我和这座奇山之间肯定有着一种前世的约定。令我敬畏和膜拜!
大师妹继续说:“佛教讲的是‘普度众生’。众生需要有一个人来写出他们心里的话。于是,神灵看中了你!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你。笔是神灵叫你来帮助众生苦渡人生。”
不让你患病,躺下来,你又怎么肯写书呢?所以说,是众生的一种集体的意念,让你得的病!换一句话说: 你的病是众生让你得的。必须有个地方,让你长躺不起,让你双腿不能行走。安下心来写《感动》!这个地方就是‘医院的病房’。病房就是你的‘禅房’。《感动》完成于病房。《感动》就是你从山上取到的“真经”。不去这座山,你就不会有《感动》这本书。
然而,众生拜读了你的这本《感动》书后,想念你、爱你、思念你,产生一种强大的好的信息,再反馈于你,你就不是越来越健康了吗?哈、哈、哈,大师妹大笑!
我听得哑口无言,这个我不懂!确实不懂!!
我还需要面对、擦拭、听从和完善这个异变的过程。可是,大师妹的笑声,和她所说的这段话,也许连上天都发难,也许健康和患病真的是一场转换。当一种痛苦被患病豁免,从而她的精神反而获得了另一种解放。
人总是能控制得住弦,捏住生命的弦,弦在抖,生命之弦不抖。我从容不迫地书写《感动》,具有持久的感**彩和色调。我不管它有没有人看,或是现在有许多人都浮躁得耐不下心来看书。我当然知道,著书的人也是很孤独的,因为孤独才会创造出一个世界,创造许多的心灵的朋友。我拿起真诚这把艺术的钥匙,笔底下有着我内心的回响和我自己的绝唱。我还是得感谢《感动》打通了我“冬眠十年”的穴道,退出江湖十年又让我浮出水面。“笔”真的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它分担着我命运中的种种痛苦和磨难。它又让我担负着净化这个世界的丑恶、洗涤人类心灵的污垢的职责。
大师妹说: 当我想书、写书的时候,就不会去想病痛。也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想病。如果不是这样做,我的病会更加的重,也许,大师妹这番话是对的。也许,我就是这座奇山的文字代言人,文字的传教士,神灵的旨意,上天的警示!我也确实是从一天天增厚的书稿里看到光明、看到了希望,边创作、边看到希望。书升我,死而复生!!
我的聪明之举就是放任真正的病因,在病中继续不停地接受治疗,在药和针剂的催促下,幸福地战栗。我在自己的作品中注重丰富性和真实性,并时时与自己的心灵对话。与读者的心灵互换和碰撞。与书本中人物的心灵相遇。并用流淌出来的真情去牵动读者的心灵。苦难的心理原型将一个字一个字拼搭成一本厚厚的书。心灵深处所散发出来的都是一种健康的天性,坚强地生活着的一种精神气质,和血肉熔铸后的结晶。而熔铸过程中的执著则是引人瞩目的一次心路历程。智境实际是心境!
我就这样,在《感动》里指指点点,寻寻觅觅,踉踉跄跄。永远有一双怀疑的眼睛看自己,我这样写行吗?能感动人吗?我所开掘的方向是对的吗?永远有一双怀疑的眼睛看世界,世界是阳光的,阳光的世界?这阳光让我很不自在,很不自在。睁着眼睛注视明晃晃的天空,我求助于黑夜,想象力在那里孳生。我让众多的读者在我“童心”与梦一般的人生中迷醉,而徜徉与其“童话”中那奇妙、梦幻与淡淡的哀伤。毕竟大千世界,个人过于渺小,在有着上亿年生命、有着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沧桑的书城面前,我也不过是匆匆的过客罢了。比起书的永恒,人的生命更是十分的短暂和脆弱的。可我依然追求宁静、平淡、纯粹、自然、豁达、乐观、大度、宽恕、童心和天真……下沉、树根一生的方式
我模仿树根的方式
下沉、下沉、沉下病房
我听着树在土里打开大门
树根的声音是真的
我《感动》、《天震》的声音也是真的
发自内心的……
我期待着《感动》、《天震》打开我命运的大门!!
让未来开口(下)
我要写的是一段发生在浙江庙里的真实故事,和我所有前前后后真实的感受。没有其他任何的企图!只是发生的这一切与创作《感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2006年7月,我因双脚行动困难,全靠轮椅代步,后经友人指点,去了浙江庙里治病。
在那里认识了大师妹,我看见大师妹在大雄宝殿右侧买香烛的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她的人影一晃一动的,好像是在拜佛。然后,她又从里面神神秘秘的走了出来。我很好奇,想进去看个究竟。在大师妹离开的地方,有一个在佛罩里的菩萨,菩萨前面摆着一个香炉。我走近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香炉里插的不是香,而是一支蘸满墨汁的毛笔,笔头朝上,湿润润的还散发出阵阵的墨香。而我呢?偏偏又会走上前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情不自禁地喊出:“接旨”这二个字。就像平时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向皇上“接旨”的动作和喊声一模一样,把毛笔给取了下来。奇怪,这不是神笔马良吗?我又第二次自言自语地喊出了声。我一看四周,幸好边上无人。我赶紧把那支“毛笔”原封不动地又插回到香炉。并对菩萨拜了再拜,请求它宽恕,请求它原谅,菩萨您饶了我吧!我是一个身患重病的人,我需要安静,需要休息,需要静养,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说完此番话后,我返身就走。原以为这件事情已作了断,心里真的是好轻松。但冥冥之中,这支笔还是紧跟着我,跟着我回家了,还走进了我的梦!它让我慢慢的构思,一篇一篇的写。也许是因为我说出过“接旨”这二个字。也许是我把这支笔郑重地握在手里过,想要反悔也已经是徒劳。
我在家中的菩萨面前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把“不写”这二个字咽了回去。老天待我已经太厚,它既然给了我这条生命,就一定准备好了,那些藏在命中的书。
显然,我是一个知道人生谜底的人。知道谜底之后又能怎样呢?同样也是走不出人生之圈,可我就在这样的觉悟中,深深领略到一种残酷,也迷恋这种残酷,迷恋在残酷中盛开的花朵。
神灯明亮的心灵,打开慧眼就能看见。
我怀着恐惧上路,仿佛在与死神决战。又仿佛前方会有伟大的事物出现。
其实,在我物质充满的时候,我不想写书。
在我写书的时候,就不想物质。
即使有物质补偿,也应该是我的付出所得。
我活着只是为了见证我的精神。
我死了之后,人们会传说我还活着。
这是对一个时代的回望。
那里会有很多的神秘,温情和泪水。
当我呼唤太阳、星辰、河流和英雄的时候,召唤佛灵与超现实的力量时候,如鱼游于水,如鸟在枝头,如匕首发出的寒光。凡是能够将事物引领到一种化境的人,身上似乎都有着一种悠悠的禅意。晨风又起,那是我的笔在晨风中竖着
握着笔我站在病床边
作为病痛的征服者
我也许就是那支
令人惊诧
令人成熟
令人充满活力的“神笔”
上面正刻着芝麻的秘决,好扣命运之门
病情不妙的时候
我对自己说
《感动》能写多少就多少
病情稳定的时候
我对自己说
《感动》最好能传多远就传多远
病情好点的时候
我对自己说
《感动》一定能够感动时代
感动读者
感动老天爷
我的灵魂异常清醒
它轻轻地跃出了《感动》
我在扉页上打洞
在封底上与《感动》巧遇
历经苦难,历经病魔
《感动》终于完稿了!
它证明了我的光荣和梦想
我将与读者
在追求中共同欣赏《感动》之美!
当然,——
我更加难忘那段献身精神的岁月
人首先是要有了尊严
而后才是生命
我尊严的生,尊严的死
文章是时间和生命的归宿
生命的终极意义是宗教的意义
但不否认:
我曾经也知难而退过当代,我们在世上行走着,历史再次告诫我们,不能只把眼光投注在当下状态上。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为现在做的,还要是为未来做的;不仅是为自己做的,还要为后代做的。所以我才舍不得删掉“神笔”的情节。一切让“未来”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