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哥走了以后,我就准备正式用气功给妻子治珠血。我忽然想到,如果能让王红舒来“看”着我治疗,效果一定会更好。以前,我曾与她配合给人治过几回病,我觉得比我一个人单干要省力得多。我单干要凭病家的感觉,病家的感觉若不明显,我就只能实行地毯式轰炸。这样操作,一则气浪费太多,二则往往不能将病根刨除干净。我想请王红舒来,更重要的原因是要使妻子进一步确立对气功的信心。这次治疗,是真刀真枪地跟珠血干,与前几天的瞎猫逮死老鼠式的放气、按摩不同,我一定要当场让妻子充分尝到气功的甜头,一定要治前治后大不相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王红舒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可以说,她的作用超过了我的预期。我在邻居家给她打电话时,已经是晚上9点1刻了。不到半个小时,她跨进了我家门。一进屋她就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偏右的部位说,小秦头痛是不是在这里?我看见妻子的眼睛一亮,说,是的,是这里痛,你怎么知道的?王红舒说,我刚才走在路上,想试着感应一下,立刻就觉得这里痛,看来我还真能感应。妻子笑了,自发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露出愉快的笑容。开场很不错,我就更有信心了。
妻子拥被靠坐在床上。王红舒站到床边,斜对着她,相距约1米远。我站在妻子的右侧,更靠近她。因为王红舒说“看”病灶要借助我的气,所以我伸出手去,罩在妻子的头上,离开她的头顶约两寸,好像拍照给打个灯光。我问王红舒,你能看清楚了吗?她说,看清楚了。她闭着眼仔细“看”了约1分钟,睁开眼来说,小秦脑子里的病气有两块。右边那块,从这里(她指指妻子右边的风池穴),这里(又指指妻子右耳轮上方)进去,交叉点上,大约进去1寸多深,有一块像拇指第一节那么大小的东西,纺棰形的,两头尖,黑色,是实体。左边那块比较大,但是虚的,也比较浅,像张网似的罩着。妻子听了连连称是,说,你说的都对,我现在就是这两个地方痛得最厉害。右边更重些,左边半个头,皮肤好像绷紧着。我说,我们一部分一部分解决,先拿掉右边的。因为妻子的病较重,我考虑一下,觉得还是用近距离的放气、抽气法效果可能更好些。我就将手凑得更近些,默念心经往里放气。王红舒“看”了一会,说,你的气一放进去,那块黑的东西就往后躲了。我觉得这样操作要躬腰抬臂,姿势有些别扭,再听见她这句话,就决定换用搬移法试试。我站直身子,左手一挥,意念将这块病灶搬出来。王红舒“看”着说,好,这样好!你的一片金黄色的气,刷地一下进去,把那块东西兜底托住,再也逃不掉了。我意外发现搬移法还有如此之妙用,兴致又高涨了许多。我将右手盖在左手上,王红舒报告说,现在你的气已经把那块东西完全包住了。我立即用右手对着左掌不断地抓病气,一边抓一边甩。我抓得起劲,王红舒也报告得买力。好,出去了,现在出得很快,汩汩地往外冒,那块东西只有指甲那么大了,变浅了,只有黄豆那么大了,再抓几把,好的,现在没有了。我和妻子两人就像守着收音机听足球赛的实况转播。虽然看不见,但情绪一样受感染。到王红舒宣布“没有”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才不过5分钟。5分钟就把危险的病根除掉了?我又用右手盖住左掌,对王红舒说,你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一点芝麻大小的病气都不能放过。她闭目端详了一会,说,确实没有了,现在这半边脑子里都是你的气,金黄金黄的。妻子睁开眼睛来说,刚才王红舒说“没有”的时候,我觉得这半边脑子一下子轻松了。她说得一点不差,真是神了!
既然得到妻子的认可,我就把她“右半脑”还回去,再把她“左半脑”搬出来。我的右手才盖到左掌上,王红舒就说,那张网一下子收缩了,现在变成螺丝帽那样的东西,有那么大(她比划着约有5分镍币那么大),那么厚(约半寸),黑黑的。我如法炮制,王红舒仍不断地报道战况。这回用时约10分钟。还是在王红舒宣布“没有了”的时候,妻子的那半边脑子同时卸去了重负。王红舒的宣告不早不晚,就在妻子感觉一轻松的那一瞬间,这叫她从心底里对王红舒百分之百地信服。
妻子感觉好多了,与一刻钟之前判若两人。为了巩固战果,我让她挪动一下位置,将背转向我坐,我用两掌覆盖在她的头颅上,直接向里放气。王红舒“看”了一会儿说,现在里面坏气没有了,充满着你的气。但是,后半脑部分好像有些板结,不那么松。还有,那上面有两条小血管,很细的,1寸多长,特别活跃,颜色很淡,淡粉红的,跟周围的血管不一样。我就按着她的指示,对着那部位放气、抽气,约摸一刻钟,王红舒说那两条小血管颜色变红了些,跟周围血管差不多了,板结的部分也松开了些,虽然还没达到正常的程度,但比先前好多了。妻子也觉得头上套着的紧箍咒去掉了,头痛基本消失,不知不觉话多起来,声音也响了些。妻子说,我已经很满意了,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治好的,今天就到这里算了。那时已经过了10点1刻,我本来还有毕其功于一役的雄心壮志,但考虑到时间已经很晚,王红舒这样“看”也是很吃力的;同时,珠血毕竟不同于腰伤复发,就是胸椎压缩性骨折也要半个月才彻底痊愈,我应该有打持久战的充分思想准备,所以同意即此收场。我与王红舒约好了,请她明天下午再来“照看”。
这天晚上,是8天来妻子第一回不哼哼的。她本来打算不服“安定”睡觉,睡了一二个小时,还未进入梦乡,她有些不放心,又起来服了一片药,服药后就一觉睡到天明。这以前,她尽管每晚服两片“安定”,仍然睡不着。只觉得眼皮沉得睁不开,头里的痛却一点也未见减轻。能够这样美美地睡上五六个钟点,她体会到一种无上的幸福,即此更坚定了把命交托给我的信念。
翌日,4月30日上午,我陪妻子到医院去求诊。医生仍然对CT片子上没见到血块感到疑惑不解。我忘记那位医生不是我朋友,还是贸然提到了我的气功,立刻遭到她的反唇相讥。“气功能把脑子里的血弄掉?那外面走廊里躺着几个脑溢血病人,你倒去发气试试看!”我问她,除了珠血,脑积水还可能由什么病引起呢?她说,引起脑积水的病多了,可以给你讲一个上午也讲不清楚。你要肯定珠血的诊断,只有立刻去做个腰椎穿刺,看看脊髓液里还有没有残剩的血。我想,医院是否给下个珠血的明确诊断并不重要,反正我们自己明白是珠血就可以了。我妈妈得过乙型脑炎,做过腰椎穿刺,在我的记忆中,那是很痛苦的,何必要让妻子去多受这份罪呢?只要交通性脑积水跟珠血一样可得到病假就行。后来,我翻遍那本神经专科医书,能查到的引起成年人交通性脑积水的病只有两种,珠血与脑膜炎。妻子得的肯定不是脑膜炎,那就只剩下珠血了。当然,我看的那本医书版本较早,也许近些年来医学有迅猛发展,已经知道有许许多多的病可以引起脑积水,以致多到一个上午也讲不清楚。即便这样,我看妻子的症状还是典型的珠血。而且书上说,也有相当一部分珠血病人作腰椎穿刺仍然找不到血,看来我的决策还是英明的。不过,那位医生不肯轻易下珠血结论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书上说,珠血患者中,只有出血较多、病情较重者,才可能会产生脑积水。脑积水属于珠血的后遗症。如果出血严重,又没有用任何药物止血与吸收,这些血到哪里去了?至此,我才充分理解那位医生朋友说“出血应在两周前”的意思。
那天上午妻子出门,身体状况已比29日有明显好转,但还未恢复到正常水平。最明显的症状是怕风怕光。一吹到风头就生疼,好像脑壳不存在似的,所以4月底还戴着顶绒线帽出门,特别显眼。人也没有力气,走路慢吞吞地,说话斯斯文文地,真正的弱不禁风。自从我跟她谈恋爱那天起,我还从来没见她这么文静、优雅过,即使在妊娠反应最厉害的日子也不是这样。但她自己觉得睡过一夜力气已经长多了,头痛也不再那么无时不刻地折磨她了。从医院出来,我劝她跟我上公园去练功,她希望宽限一日,再作一次治疗,巩固一下。因为她知道练功有自发动,哪里有病动哪里,病得厉害动得着力。而西医则规定珠血病人在两周内要绝对卧床,头一点也不能动,大小便不能用力,最好使用扁马桶。要跟西医顶着干,她心里还有点虚。这天下午,她姐姐秦剑兰与三嫂子一起来看她。隔天晚上,妻子关照三哥回家一定不要把真实病情透露给母亲,但希望能与姐姐见一面。她三哥就让自己妻子跟着剑兰一起来,为的是帮我料理家务,他们知道我在这方面很欠缺。秦剑兰听到妹妹患珠血的消息,当场差点哭出来。她马上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华山医院去联系,一位医生答应先收入急诊观察室,待病房里一有空床位就住院。华山医院的神经科在沪上享有盛名,她争取到了一个住院的机会,才松了一口气。她袋里揣着这张王牌,急急地赶来跟我谈判。这种性命攸关的病,怎么可以交给气功呢?但听刭妻子向她描绘我怎么在王红舒的配合下将她脑袋里的淤血拿掉的过程,她的态度立刻软化了。她毕竟是个气功的热心爱好者。在这骨节眼上,就要看你是对气功是真相信还是“叶公好龙”式的爱好了。我对剑兰说,我选择气功治疗方案,是慎重的,是有把握的,当然也是担风险的。换了别人,哪怕把握再大,我也不敢尝试。这种病送进医院让医生治,就是有三长两短,我一点也没责任。用气功治,万一出现意外,不要别人来追究我的责任,我的良心也不肯放过我。不过从昨夜治疗以后,我现在可以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不会出问题。这样,用气功治疗,比其它疗法要见效快得多,而且妻子本人也要舒服得多。上医院,不说要输液服药,药物有副反应,就是一动不动地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廿天,也是够受的。我不能为了个人减轻责任而让妻子去多受罪。说到3点多,王红舒来了。剑兰与三嫂子就一同观看我与王红舒怎么联手给妻子治疗。王红舒“看”了说,脑子里黑的东西已没有了,但还有灰色的淡淡的一条印痕,就像橡皮没擦干净似的。同时,后脑部分还板结着。印痕用搬移法很快就拿掉了,这次治疗就以放气将板结部分发松为主。治疗结束时,王红舒对我妻子说,你的右边的背胛骨酸痛,还有你的两边臀部和两腿肚也酸痛。妻子说,是的,真的一点也不错。她又对剑兰说,你看,神不神?我的背胛骨痛和臀部、小腿肚痛又没告诉她,她怎么知道呢?而且就是右边痛,左边不痛。王红舒真的能看到,能感应,我现在对她是绝对相信。剑兰亲眼看到这番情形,也就同意回去退掉那个急诊观察室的床位。她考虑到母亲也许会察觉些什么,就用带来的相机给我妻子在户外拍了几张照,一旦问起就可以用这去安慰她。妻子开橱门取了件新的绒线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拍照时也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在当时,我觉得她跟昨天比已有天差地别,已经是全无病容了。如今取出那照片来看,似乎脸庞与眼皮还是有些浮肿。
从5月1日开始,妻子就跟我上公园去练气功,练完功后我再给她放气治疗。果然如我的预言,一开始练功她的头就大幅度地转圈,但练完后她觉得非常舒服。5月1日与2日,她还是怕风怕光,且畏寒,穿得很多,又戴着绒线帽,一望可知是个病号。2日我放气时在劳宫里洒了云南白药,治疗后她的怕风怕光症状立即消失,在公园里就摘了帽。使用白药,我是经过一番慎重考虑的。我仔细看了说明书,见它的功效是既能化淤,又能止血,觉得它很符合需要。但为了安全起见,第一次用药,我一定要请王红舒在一旁“看”着,所以拖到了2日,因为1日那天王红舒因女儿发烧未能来。放气时,王红舒“看”见气将药打进妻子脑袋里去。她描绘说,不用白药放气时,我的气好像照进树林里的阳光,呈条柱状。用了白药后,气就变成雾状,很均匀地散布到每个角落,而且颜色也更浓。放气约5分钟后,妻子说闻到了白药气味,很浓的。我与王红舒都没闻到。
在最初的一个星期里,妻子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上一步台阶,进展非常明显。5月2日下午,秦剑兰又来我家。她还是来说服妹妹去住院。她把所见所闻到办公室里一说,舆论哗然。她的同事虽说不是第一线的医务人员,但整天跟医务人员打交道,医学知识都是很丰富的。有的说,气功治治腰酸背痛还可以,治珠血,开什么玩笑?有的说,你妹夫大概怕爱人住院,家里又要照顾孩子,忙不过来吧。要陪夜,烧菜烧饭,我来帮你。一片真情,说得她眼泪再也留不住。二次上门,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一进屋见到妹妹比前两天更神气,声音也哇喇畦喇恢复了往日的洪亮,她就只能把流泪的事当作笑话来谈了。5月3日,妻子就开始烧饭烧菜了,虽然烧菜时还要找张椅子歇歇。5月4日,我就拖她一起上菜场,她买菜,我拎篮。她烧菜就不再坐了。从她的日记中看,5月9日她已经开始洗衣服,整理房间。印象中,她做那些较轻的家务还更早些,因为5月6日至8日的日记她没补上。从她的日记中看,5月4日练功时她跪下了,额头直抵着地,“感觉此时舒服极了”。其实,从1日那天开始,她就有要跪下去的自发动趋向,因为有顾虑,没敢下去,所以练功时觉得站不住,练功后两腿肚酸胀。跪过以后,她始相信这味道好极了,以后练功就敢放开动作了。不过,她也只不过跪了三四次;以后想跪下去也不成。她在5月9日日记中写道:“今天没有鼻血了。”可见练功出过几次鼻血,这大概是一种排泄。最初几天,她怕烦的症状还比较明显,有人来探病,她说话多了,或者听人说话多了,过会儿就要头痛。但头痛的程度不仅跟前8天里的头痛不能比,而且比她过去的血管性头痛也要轻。十来天以后,这种症状就基本消失了。她在5月13日的日记中写道:“练功时,我先觉得肩膀酸痛,我的两肩在交替运转。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头颈酸痛,我的头在转动。练功完了,舒服极了。”由此可见,那时气已冲到了脊柱腔里,因为头颈与肩膀酸痛,是由血流入脊柱腔而引起的。5月18日的日记中说:“已经好几天打喷嚏头不痛,没有牵拉感了。喷嚏也挺多的,肯定母亲在惦记我了,我也很想去看看母亲。善增说6月初让我去看母亲,我盼望着5月快快过去。”至此,她的自我感觉已基本恢复到发病前水平。5月29日的日记中说:“一连几天,我感觉后脑里面发出‘格嗒、格嗒’的声音,声音自后脑到头颈,练完功后,感觉很舒服,好像今天早晨起床时,头颈也不痛了。””颈痛,是她的老毛病。据回忆,约有两年多了。她习惯向右侧睡,早晨醒来,总是觉得右边的脖颈别住,很痛,不能转动。要翻身向左边睡20分钟,脖子才松开。自从5月29日以后,这个老毛病即消失了。所以,到那时,气已经开始冲老病灶了。记得5月初我动员她练功时曾说过,要她自己练,不仅是为了将眼前的这点脑积水去掉。去脑积水,我光放气治疗也能对付。我的目的是要她的气去冲掉病灶。珠血总是有原因的,不是脑血管畸形就是脑动脉瘤。这个病灶是可以冲掉的。人不免一死,但只要练得好,就可以不死在脑血管意外这种病上。在脑子里的血管“格嗒,格嗒”响过以后,妻子相信了我这豪言壮语。
6月22日妻子拍了增强CT片,未见有脑血管畸形和脑动脉瘤。但是脑室仍有些大,虽然比前一张片子“略有减小”。因为她基本上已无自觉症状,所以医生怀疑她的脑室也许先天就略大。不过据我的实践,气功治疗后症状的消失往往要先于病理实体的消失,或者说,天眼看到的“病灶”的消失要早于真的致病实体的消失。或许致病实体的消亡有个场先消亡,然后实体才慢慢消溶的过程。这有点像人的死亡,先是脑死亡,灵魂消亡,然后肉体才慢慢腐烂。致病实体的致病作用则在场消亡时就停止了,所以天眼看到的“病灶”消失与症状消失保持同步。我高兴的是没有查到脑血管畸形和脑动脉瘤,我相信畸形的脑血管经过练功已经被重新安排好了。
然而妻子对第二张CT报告不像我那么乐观。到底病是在她身上,听到还有脑积水,她不免有些紧张,头也随之隐隐作痛起来。尽管她承认这里有明显的心理因素,也承认这头痛比发病前的血管性头痛要轻得多,但如果能一点不痛岂不是更好吗?她犹豫再三,到7月底,终于鼓足勇气对我说,想在练功的同时服用退脑积水的HCT片,双管齐下,以求更好的效果。我很不情愿地同意了。因为我在西药厂干过8年,所以对西药有很深的成见,认为可用可不用的药应尽量不用,包括各种维生素、球蛋白与能量合剂。岂料这次又被我不幸而言中。她才服了3次药,心脏就受不了,8月3日上午练功时捂住心口蹲倒在地哭了起来,吓得我赶紧陪她上医院。心电图检查心脏没什么病。我问医生是否会跟服用HCT片有关,医生说,那是利尿药,含有咖啡因,也许有关系。我对咖啡因是太熟悉了,我曾经工作过的药厂就是生产咖啡因的。当即停药,妻子的心脏也就再没有闷痛过。据她说,心脏的闷痛比头痛更难受,简直像立刻要死去似的。有了这回经验,她深感到自己这回患珠血是最少痛苦的了,从此把练气功看得跟吃饭、睡觉一样重要。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王红舒劳苦功高。在最初的半个月里,她几乎天天来给妻子“看”气,每回都一说一个准。以致妻子对她产生了依赖,哪天听说她有事不能脱身前来,练功与接受治疗心里都不踏实。“看”气也是一种发功,也是一种体能的消耗,难怪气功圈里有一种说法,测病准了治病功力就会降低。事后王红舒说,在这半个月里,她总感到肚子饿,在街上见到什么吃的都想买。有一回她“看”气后急着要走,没有让我给她补点气,结果一整天头昏脑胀,晕晕乎乎的。以后,她“看”气完了就自觉地在我的气场里练上一刻钟。从给妻子治病以后,现在我遇上一些疑难的病,觉得不拉上她就不那么有把握了。就像看过了直角平面大屏幕彩电,再看9时黑自电视机便十分地不习惯,人真是不配享福的动物。
妻子在半个月以后即能操持正常的家务活了,但在整个5月份里,我基本上与她形影不离,24小时厮守在一起。我既然承包了治疗,就要防止一切意外。6月份,我逐渐取得了行动自由。到10月底,妻子终于能重新走上工作岗位。就头痛这一点来说,她的健康状况比发病前要好。本来每月要发作一至两次的血管性头痛,现在基本无犯。偶尔有点头痛,也很轻,没有一次闹到呕吐的程度,而且一站桩即刻便好。她现在练功已基本不动,但静站半小时,能使原来很冷的手变得暖烘烘的。练功中出现过许多冲病灶的现象。有段日子一站下来就不停地打呃,半小时里至少要打100多个呃。还有段日子10个手指骨头腔里作痛。手指痛过不久,脚趾也痛起来。还有脚掌与脚底痛,像扭伤似的。还有眼睛流泪,还有咳痰,等等,等等……冲病灶的周期都不长,最长的打呃大约1个多月,脚掌与脚底痛只有两三天。而且一般都是练功时有感觉,练功结束感觉也消失了。最奇怪的是这些反应都还带来一种快感。打呃、咳痰觉得舒服,尚可理解,她说手指、脚趾的痛都痛得很适意,我实在难以体会。但这些冲病灶反应,与珠血已关系不大了。之所以写在这里,因为妻子如今可算是我授功的人中练得最卖力的一个,她的体验,对研究授功现象有一定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