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比铁还硬。
在第一阶段的自发动作中,有些动作是相当猛烈的,但是,它不会给练功者带来伤害。最典型的是周静汶。1990年12月24日在公园给她授功,授功时动得不太厉害,她承认是怕摔跤,有意屏住了。于是我让她自己站,不要加任何意念去控制动作,不多会儿,她就开始前后走动起来,来来去去,最远走出20多米外,几次差点倒下,指端直往外冒冷气。有了这样的经验,她觉得自发动并不太可怕,以后练起来就放松多了。没几天,她的动作就改为后跟着地,人急速地往后退。她到沈霞家去表演。人刚站定,闭目,只听“嗵、嗵、嗵””声,她的人已“嗵”地摔在床上。沈霞家的床板是席梦思,那天搁得稍往里一些,铁档子露出了一条边。周静汶的腿撞在铁档子上,立时将它撞得弯了过去,两个插脚几乎折成直角,然而,她的腿却完好无损,连乌青也不见一块。在气功状态下,她的皮肉竟然能硬过钢铁,叫沈霞、王红舒都大开了眼界。以后,沈霞费力敲打半天,才把床档插脚勉强校正。我去参观,见那插脚大概还有15°的弯势。因为他们夫妻都是授功的热心提倡者,周静汶又是他们向我引荐,并且她是去向他们汇报练功成果的,所以他们只能将此苦事转化成一桩趣闻来谈。
我亲眼见到的惊险的一幕是在陈颖练功时。我在1990年5月5日就给陈颖授了功,算是比较早的。这以后,她也坚持在家里练功,虽不能说无一天间断,但还可以说是比较用功的。然而她的病情却不见减轻,反倒似乎在加重。究其原因,我认为一是出现气冲病灶反应,她就害怕,停止练功,不能乘势驱邪,二是在室内练,场地太小,不敢动足,又接不到地气,正气增长太慢。至1991年10月14日,她再度腰痛,我给她治疗后,动员她到公园里去练功,硬着头皮摔它个七八天,我保证她身体立刻见起色。惊险的场面出现在她到公园练功的第三天,1O月17日上午。她先是转腰甩臂,以后人倒退着转圈,越转越快,卟嗵倒地。她倒地后我走上前去,意外发现泥地上露出一个木桩头,离开她的头颅只有两厘米。好险啊,要是摔倒时脑袋碰在木桩头上,将会产生什么后果?这时,陈颖躺在地上还不安分,打起滚来,脑袋就在木桩头边上擦来擦去,几次眼看要碰着了,她的头忽然变了姿势,安然地与木桩擦边而过。练功结束后,我问她是否意识到头顶上挨着样东西,她说一点也不知道。我指给她看这块木桩头,她觉得这样的巧合真有点玄。
后来,我看到宋连方在公园里练功,才敢肯定这并非侥幸,而是人的一种超感官的自我保护功能。老宋已经50多岁了,年轻时下苦功学过形意拳,本来身体是很结实的。1957年从部队退伍后,出现面神经瘫痪,全身麻木等症状,大热天不能睡凉席,只能躺在褥子上。回想起来,是在部队参加抗洪救灾时受了寒。四出求医无效,他就自己练功。先是站形意拳中的三才式桩,后来又改练静功,求空,出现自发动功。他的全身麻木病给他练好了,同时练出了功夫,可以给人治病。他治病的两个最显著的例子,一是对自身,一是对女儿。1988年,他经胃镜活检查出癌细胞。他想用练功来对付,但拗不过家人,还是接受了手术。手术与胃镜活检仅隔两个月,谁知术后做了100多个病理切片,没有找到一个癌细胞。他说自己是冤枉挨了一刀,但也命该如此。手术后第四天,病房里进来一个股骨头骨折的病员,整夜地喊痛,叫得一房间的人都不得安睡,老宋就披衣起身给那人发功,一刻钟后便使他安然入了梦乡,即此可见他的功力。一年多以后,l989年12月14日,他女儿宋燕岚在某大医院接受脑垂体瘤手术,术后1小时即瞳孔放大,右侧瘫痪,头肿大。再拍片,肯定是颅内大出血,当夜再行手术开颅减压。第二天出现肺部感染,接着眼睛、鼻子、耳朵及大小便出血,深度昏迷,医生发出病危通知,估计最多只有两天可活。老宋请来了一位气功师朋友,两人联手发功,1星期后,使出血得到控制,喉咙里吸出的痰减少。1个月后,大小便有自觉,能够吃粥吃牛奶了。己巳年的小年夜宋燕岚出院,是用担架抬出来的。以后又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了3个月,老宋用中药、气功、推拿综合给她治疗。3个月后,一位姓罗的气功师不期登门,发功当场叫宋燕岚肢体可以活动,但那时,老宋自己已经累得病倒了。休息了两个月,他就带女儿到公园去练功。起初3天他用推车推她,3天后就搀扶着让她自己走。我是1991年5月上公园给妻子发功治病时认识他们父女俩的,那时,宋燕岚的右手右脚虽还不太灵便,但已能作出些自主动作,比起一年多以前来,真是有天壤之别了。老宋对我说,自从他钻研《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以“度”、“观”、“空”为要领来练功后,即出现种种自发动作,后来到庙宇里去观瞻,乃是菩萨各种手印。以后,这些动作又都消失了,现在他练功是以静坐为主。静坐双盘有困难,取单盘式。他在公园里一般是不练功的。1991年的9月22日,阴历八月中秋,老宋说那天气场好,破例在公园里练功,不料身子急速地旋转起来。以后,他就经常在公园里练功。开始的自发动作只是旋转,边旋边走,速度很快,像跳芭蕾似的。活动范围非常大,要绕着草坪兜大半圈,行走线路总长约有200多米。他不光在草坪里走,旋着旋着会跑到草坪边缘的水泥路上去。草坪向东的一面有一溜假山,不断地有尖尖的石头向外探出,老宋练功也闭着眼睛,有几次旋得很靠近假山,眼看要撞到探出的石嘴上去,我赶快跑过去保护。但我的好心却得不到感谢,练功结束后他总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对我说,用不着保护的,你放心,决计不会撞上去的。被他泼了几次冷水,我的积极性大受挫折,以后他旋他的,我管我跟别人聊天。常常一眨眼,他已经从东边旋到西边去,果然没见他撞过什么东西。有一个星期天,大概是10月20日,公园草坪上人很多,老宋又练起功来,只见他闭着眼睛,旋转着在人群中穿行,居然游刃有余,绕着草坪整整兜了一圈,竟一个人也没碰上。这使我不得不相信,人在练自发动功时,具有一种超常感觉能力,可以避开不愿碰到的物体,这种能力,甚至比视觉更加灵敏。当一个人猛然跌倒时,眼睛瞥见地面上有块东西凸起,身体也许会来不及闪避,而陈颖仰天倒下,头却落在离木桩头只差两厘米的地方;有宋连方一次次大范围的旋转行走作佐证,我想读者也会跟我一样得出“并非偶然”的结论。
老宋在旋转行走一个多月后,又做出一套套的自发动作来。据他说,有些动作是他以前练功时就出现过的,有些则是新增的。在他做出这些动作后不久,我授功的徐耀祥、姜骏等人也跟着跨入这一层次。与以前的自发动作相比,这些动作更趋于有序化,舞蹈化,难度也要高出许多,并且,徐耀祥、姜骏同时出现了超视觉功能。因此,我将它视为自发动功的第二阶段。因为第二阶段的自发动功有涉神秘,我把它放在下一章里加以讨论。
父子俩的“场”叠到了一起。
最后说说同时授功的问题。据沈霞与王红舒说,那位气功大师可以同时给几百个人授功,这种效率令人向往。授功跟治病一样,需要消耗能量,我试过,一个个单独授功,1天授5个,有很好的营养补充,还是累得几天缓不过劲来。倘若能同时给几个人授功,效率不是能增长好几倍吗?会用搬移法给人治病后,我就试着同时给两个人授功。操作时,先用意念把一个人的“场”(故且称之)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使之叠合,然后对之授功。试了几次,效果不理想。“场”被搬移的那个人往往动得不明显,我吃不准功是否已同时授到他身上,只能对着他重新来一遍。直至1991年10月20日上午,在公园给黄元虎父子同时授功后,我才敢肯定那是办得到的。黄元虎是我过去在市工人文化宫时的老同事,身体虚弱,见陈心豪、陈锦荣练功后身体大有起色,就动了以身试功之念。那天本来约好是给他授功的,但他临时将刚念初中的儿子带来。小家伙得了乙型肝炎,希望我为之先授功,他自己以后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让他儿子向南闭目站好,忽然想到,就对黄元虎说,你也站好,我给你们同时授功试试。黄元虎与他儿子站在一条横线上,之间隔开有3米远。我将他的“场”搬到他儿子身上,然后开始操作。在整个授功过程中,他儿子只是前后微微摇晃,授功结束后说浑身发热,小腿肚胀,可见不够放松,而黄元虎则从一开始就大墙度地甩臂,身子越蹲越低,最后跪在地上。我行气至他儿子身上的不同穴位,他的动作都会发生相应变化,一如在他身上行气。这次试验,可以说是相当成功的。从理论上说,可以同时给两个人授功,也就可以给3个、5个、8个、10个,乃至100个甚至更多的人同时授功,而且,按照许多派气功提倡组场合练的观点,人越多,场效应越大,效果也越显著。但是,把许多人的“场”叠加在一起,是否需要消耗能量呢,这样做有没有个限度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只有靠实践。我现在只能说同时给两个人授功是可能的,我觉得,这个发现,将会给授功带来一次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