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有本事，就会先治好自己的伤风感冒。”我坐起来。双脚落地。阿斯达过来舔舔我的脚趾头。
“可我还得给那把枪编个说法向警方交代啊。万一那名女秘书真是让那把手枪打死的，可怎么办？警方即使现在不知道，早晚也会查出来的。”
“那可大不一样，”我用胳臂搂住她，“甭担心我这点擦伤。没事儿。”
我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我是想看看乔根逊这家人在家里是什么样儿，想见见麦考利，还想见见斯特希·布克。我太让人牵着鼻子走了。我得自己去了解了解情况。”
诺拉这才有机会说：“那就进来吧。”
诺拉搂着她说：“可怜的孩子！”
“我什么也不能告诉她。我——克里斯坦烦我的事，我也不能告诉她。我什么也不能告诉她。”
“他——他从来也不阻拦她。”
“别着急。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要知道，我跟你一样怕咪咪。她认为你跟我说了些什么？”
“那就好。现在咱们先喝点什么吧。”我们各自从诺拉手中接过一杯酒，“你对她说永远不回去了吗？”
诺拉帮腔道：“这孩子不能留在那边，不能让人打成这个样子，尼克。”
“那更好，”我说，“我们会叫他们感到意外。”
“我们不会干扰你，”多萝西说，“对不对，诺拉？”
多萝西又清清嗓子：“我——我能不能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一些事儿？”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从一家酒馆里的一个男人那里弄到的。”
“对。”
“不是。那时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上睡着了。我把他留在那里就走了。人家说会把他送回家。”
她咬下嘴唇：“调戏过，可并非——并非那么糟糕。”她伸出两只手放在我的胳臂上，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你得相信我。如果这不是事实，我也不会这样向你和盘托出，不会把自己描成那么一个傻瓜贱货。”
“是啊，克里斯坦跟她一块儿出门的。”
“这我闹不清。我回来的时候，他俩已经在家。”
“哦，就说怎样发现了那个女秘书被害。以及她多么难过，还有警察什么的。”
“我没想过。我只想到过我爸爸。”她停顿片刻，接着沉重地说，“如果是爸爸干的，那是因为他疯了，可是妈妈想要杀掉谁，就会说干就干。”
“也不一定是他俩干的，”我提醒她，“警方好像已经抓住了莫瑞里。你妈妈要找你爸爸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