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尼克·查尔斯吗？”她问道。
她伸出手：“我是多萝西·魏南特。您不认识我，可总该记得我爸爸克莱德·魏南特吧。您——”
“对，那可是八年前的事了。听我说，您还记得当年您给我讲的那些故事吗？全是真事吗？”
她笑了：“我正要向您打听呐。要知道，自从妈妈跟爸爸离婚之后。我们除了时不时从报章上见到一些有关他的消息之外，就没再听到他什么消息了。您也没见到他吗？”
她慢慢说道：“我很想见见他，可这事要是让妈妈知道，她准会闹翻天，不过我还是真想见见爸爸。”
“可他现在不住在河滨大道我们原来住的地方了。电话簿和城市指南里也没有他的姓名。”
她脸上露出喜色：“那位律师叫什么？”
“借给我一个硬币，”她说，接着就去打个电话。没多会儿，她笑着转回来，“我找到他了。他就住在第五大道拐角那边。”
“是那位律师。他说我爸爸到外地去了。我会去看望他的。”她朝我举起酒杯，“家庭重聚嘛。听我说，咱们何不——”
我给她俩彼此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这位是多萝西·魏南特。她父亲曾经是我的一位雇主，当时她才这么高。她父亲是个好人，不过性格有点古怪。”
我说：“诺拉，你看上去很累了。”
于是，多萝西·魏南特说她得回到她原来坐的那张桌子那边去，便跟诺拉握握手，叫我们那天有空务必到她家去喝杯鸡尾酒，她们就住在克特兰公寓，她妈妈现在姓乔根逊了。我们表示乐意拜访，希望她有时间也一定来看望我们，我们下榻在诺曼底酒店，还要在纽约待一两个星期。多萝西拍拍小狗的脑袋就走了。
“如果你喜欢这种类型，当然可以这么说。”
“只喜欢你这样的，亲爱的——棕色头发，瘦高个儿，透着淘气样儿的下巴。”
“胡扯，”我说，“她只是拉我去观赏几幅法国蚀刻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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