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他抬头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睛里露出那种哀感顽艳的祈求眼神,令康妮全然无法抵抗。她感到一股巨大的渴望热流从自己的胸乳间流淌而出,她定要把一切的一切都给他。
他是个奇特而十分温柔的情人,对康妮温柔至极。他难以自持地颤抖着,与此同时若即若离,清醒着,对外面的任何动静都能察觉到。
对康妮来说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委身于他。最终他停止了颤抖,十二分平静地躺着。冥冥中她的手指爱怜地抚摸起他枕在她乳上的头。
他起身时吻了她的双手和穿着羊皮拖鞋的双脚,然后默默地走到屋子的一头,背对着她。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转过身,又走到仍旧坐在壁炉旁的她身边。
“我想你会恨我的!”他沉静但忍不住地说。
康妮抬头瞟了他一眼说:“为什么呢?”
“她们大都这样儿,”他话刚出口就打住。“我是说,一个女人一般来说会这样的。”
“我是该恨你,可不是这个时候,”她反感地说。
“我知道!我懂!你对我恩重如山——”他痛苦地叫道。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感到痛苦。
“您请坐行吗?”她说。
他扫了一眼门口。
“克里福德爵士,他——!”他说道,“他不会——不会?”
她寻思片刻说:“也许吧!”说着她抬头看看他。“我不想让克里福德知道,甚至不让他怀疑。那会伤害他的。可我并不觉得我们这样有什么错,你说呢?”
“错!上天保佑,没错!您对我太好了,令我难以承受。”
说着他转过身去,她看得出,他快哭了。
“但我们别让克里福德知道,行吗?”她恳求道。“那会伤害他的。如果他永远不知道,不怀疑,就没人受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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