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荣东作品研讨会纪要

作者:史荣东    更新时间:2023-12-07 13:37:21

1996年6月17日下午,上海文学艺术院在市文联会议厅举行“史荣东作品研讨会”。

翁永康(原《上海戏剧》副主编)、王健民(国家一级编剧)、宋厚生(总工会文艺创作中心主任、《主人》杂志主编、陈忠国(上海淮剧团团长)、青林(《萌芽杂志社编辑》、居有松(作家诗人)等十多位评论家、作家、剧作家、编记者应邀出席了研讨会,汇角文学会会长宋正芳与近二十位文学艺术院创作员、文学爱好者一起参加研讨会。会议由常务副院长陆海明主持,副院长张煜出席会议。

陆海明常务副院长首先转达上海戏剧家协会刘安古秘书长向研讨会的祝词,并说史荣东能在文学、戏剧取得今天的成果实是不易,值得学习,并希望研讨会圆满成功。陆副院长说,史荣东是我院第一批学员,他的创作精神是感人的,成果是可喜的,今天这么多嘉宾出席说明大家对史荣东的关心,也是对文学艺术院工作支持,在此表示欢迎和感谢!

史荣东:没有上过一天小学的我,能在文学艺术学府举办我的作品研讨会,无疑是我人生最有意义的一页。这一页是由陆海明副院长掀开的,文学院的老师为研讨会倾注了大量心血,精神感人,我之所以在文学、戏剧上有些收获是文学艺术院的培养的,和各位老师长期教诲分不开的,也与各位文友们帮助分不开的。尤其是翁永康、王健民、施圣扬、林青、宋厚生、曹宝根等老师,他们是我文学、戏剧指路人。一位老师有益的教导往往为学子奠定了一辈子要走的路,没有翁永康、王健民就没有我的戏剧创作;没有施圣扬、林青老师就没有我的散文创作。“玉不琢,不成器”,今天是雕琢的最好机会,通过良师益友们的指导帮助使我更上一个台阶。

盛汉元:(民间文学协会会员)《史荣东剧作选》有着独特的魅力。他创作精神感人,什么领域都敢闯,初生牛犊不怕虎。《剧作选》题材多样,新颕别致,赋有时代感。《萼梅》女主角塑造很多特色,不同舞台其他妇女形象。《新光武中兴》写得有生有色,矛盾尖锐跌宕,剧中人物鲜明,成功塑造不畏強权洛阳令董宣的个性。《人主与人才》写得很大气,是历史大悲剧,如果搬上舞台会震憾人心的。

毛闯宇:(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史荣东写人记事类散文初露创作特色,即语言朴实,小说化味道较重,如《寻找岁月》、《上梁》、《过年》、《弟弟的手》等篇,基本上用传统白描手法,以形传神,较少联想和想象。而《弟弟的手》是最能体现这种创作特色的,初看像小说,仔细一辩,又不是小说,实仍是小说化了散文。那么,这篇散文的小说化体现哪里呢?一是所撷取的生活细节带有概括性和典型性,围绕弟弟这双手,写出在各个人生阶段手的变化,以此点染出人生变化、时代的变化,并赋予这双手以典型性:这是一双穷苦孩子的手;任劳任怨的工人的手;拒腐蚀、永不沾的干部的手。二是运用小说中常用的陪衬手法,以“我”的嫉恨、怀疑、担扰、衬托弟弟的天真可爱、埋头苦干、廉洁奉公等,热情讴歌弟弟那样的优秀干部。三是用白描手法以朴实的语言,生动的描述,展现弟弟的精神面貌。

金恒元:(文学艺术院创作员)史荣东是我的老文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了《情风》觉得他的散文很有特色,他的游记是触景生情,借景抒情,善于发出自问,提出发人深思的问题,如《雾》写得很有个性,他借九华山泼天大雾说:“浓浓密密的雾又涌了过来,这次,我虽然没有寻找到雾的源头,却悟出了雾的哲理:人有时仿佛在雾中,似乎什么都看不透。雾有着巨大的魔力,它像一面折射的镜子,常会使人折射变形。人生的旅途有时也如雾中,有的在雾中闪光,‘花边雾髻风鬓满’;有的在雾中迷失本性……”还有《烟雨登山》,读到他五十岁登上黄山天都峰不以为然,五十岁算得了什么,刘海粟九十岁还十上黄山呢?当读到立于立马桥上寻思黄山魂时,不由地心‘咯噔’一下,他写道:“—位挑着一、二百斤石块的挑夫上来了,他滴着汗,喘着大气,吃力地用撑杖撑住了肩上的扁担,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把扁担从右肩换到了左肩,他牙一咬,又向山上挑去。啊——我突然眼前一亮,他——挑夫,不正是黄山的魂么?黄山是大自然的造化,也是探险家、开凿者、挑夫们的创造,那陡峭入云的石阶,那横架双峰的天桥,那光明顶上灯火,那鲫鱼背上铁索,哪一处不是挑夫们、开凿者以他们的汗水与血肉架起的通向云天的天桥,他们才是真正的黄山魂么?”不足之处是遣字造句要认真,不能重复。

王燕婵:(文学艺术院创作员)看了《情风》、《剧作选》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锲而不舍。史荣东在他写作十年未发一字的情况下仍对文学刻骨铭心的爱,文品如人品,他的成功在于韧性。他写的《萼梅》有着元曲特色,唱词优美,惟妙惟俏地把人物矛盾展现眼前。

顾迅行:(文学艺术院创作员)《萼梅》中人物唱词,人物上下场都有匆匆之感,使戏进不了高潮,人物的爱,人物的恨,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交待不清,发挥不透,主要是作者不了解舞台,没有舞台经验。

宋厚生:(总工会创作中心主任、《主人》杂志主编)对于史荣东创作好话不说了,我认为他的创作还在半山腰,现在不能面面具到,要寻个突破口,由杂到精,作出新成果。

居有松:(作家诗人)《剧作选》我昨夜翻了一下,史荣东缺乏舞台实践,戏推不上高潮,没有高潮中大段唱词,这些都要化功夫。

曹宝根:(副文化馆员)老史写戏是勤奋大胆的,他的《风雨之夜》获十月剧展优秀奖,写戏应想到演员表演,使剧中人物在舞台上活起来,这是写戏人首先考虑的。

陈忠国:(上海淮剧团团长)戏是最难搞的,剧本写好后还要导演要二度创作,有的是边排边改,编剧跟着演员,跟着戏跑,随时变更剧本,就是上演了听取意见再修改。史荣东很有想法,他为我团主要演员写戏,《人主与人才》这个本子我们艺术室几个编剧与他讨论过,他对舞台不熟悉,今后会有机会的。

林青:(萌芽杂志社编辑)我认为史荣东散文用八个字来概括:正直、朴实、乐观、向上。他是一位有责任心的作者,他的散文有着大自然千姿百态美,通过这些美使人增強了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又有朴实无华的人物塑造,如《寻找岁月》、《上梁》、《弟弟的手》、《种花与五子登科》等篇什很感动人,当然,在艺术多样化,遣词造句有待新的提高。

郭天和:(总工会创作中心书评组组长)《情风》渗透了作者真挚的情感,更注重对历史的怀想,对民族的感慨,对人生的感悟,不少文章词藻华丽,但非简单堆积,大量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妙笔之处不能不令人“服帖”,显然,这充分体现了史荣东未进校门但执着追求的一股韧性,在“不惑”走向“天命”过程中,既然玩弄“格子”,如箭出弦,豪不回头。当然,有的文章写得太直,有重复之处。

王健民:(国家一级编剧)本来想细谈一下史荣东戏剧创作得失,由于时间关系今后与他细谈。现在要说的,是今后创作道路向何处去?一是要有精品意识,要有新的突破;二是不要满足,要多读书,多增加生活积累。他的散文《豆蒄年华》有《荷塘月色》之美。但用豆蒄年华来形容年轻年华是不妥。“豆蔻年华”一词,源于唐代诗人杜牧的《赠别》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讲的是十三,四岁少女。

翁永康:(原《上海戏剧》副主编)这次研讨会对史荣东提出了很高要求,希望他总结一下自己有更大的提高。戏是难写的,特别是细节方面,一个活生生的细节,它对于刻画人物性格,揭示时代特点,加强矛盾冲突,促进剧情发展,深化主题思想,往往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会上,陆海明常务副院长向史荣东颁发上海文学艺术院创作员证书,史荣东表示感谢!他感谢良师益友们对他创作做了确切的评价,决心以研讨会为动力,在第二次起跑线上起跑,力争更好的收获。

文庆根据会议记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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