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孔子去周游 ——《跟孔子周游列国》印象

作者:马忠静    更新时间:2017-07-06 15:44:06

钱钧华先生先后撰写并出版了《老鸦村游记》、《女人国》、《男人国》以及人类学文献《利家嘴》和财经著作。《跟孔子周游列国》(由上海社科院出版社出版,以下简称《跟》)是他耗时三年新创作的又一力作。

作者倾情还原的那位真孔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一个叛逆的孔子。

两千年来,别说普通老百姓,就连不少理论家、学者都以为孔子抱残守缺性格软弱,除了和稀泥,不具备齐家治国之本领。《跟》中的《礼在夹谷阻血刃》《谢过城遗址》两章告诉我们:孔子的真性格是这样的。

一个既“习礼”又“造礼”的孔子。

孔子对周礼的推崇是与时俱进的。他能打破传统,在母亲去世之后把母亲与父亲叔梁纥合葬在一起(详见《合葬梁公林》),开创了合葬之先河。

一个见到漂亮女人也动容的孔子。

古往今来,谁敢写孔子见了漂亮女人也动心?《跟》大胆地告诉你:孔子爱美女,还特别会鉴赏美女。他眼中的美女不仅美貌还德才兼备。《阿谷之隧撩拨夫子情》中有着真实而富有情趣的描述。

一个有政绩、当官潇洒的孔子。

孔子做官做得既有政绩又潇洒。由他命名并治理的“中都”成为当时鲁国及各诸侯国“模范城市”。孔子官做得有腔调,从政态度非常开明,无论多繁忙,政暇之余也是要和弟子到马踏湖垂钓的。当年的孔子潇洒得可以(详见《孔子钓鱼台》)。

一个有仇恨必报的孔子。

《仲崔杀狐魇》一章,讲述的是子路儿子仲崔替父报仇与刽子手狐魇决斗最终杀死敌手成功复仇的故事。整个事件就是在孔子的精心策划下完成的。孔子策划复仇的方式很独特:本来该杀的应该是国王蒯聩,但国王是不能杀的,一杀就乱了常纲,孔子是不悖常纲的,他想出折中的一招,指导弟子儿子仲崔杀死了国王命令的执行者狐魇。仇报了,常纲完好无损。

《跟》无论立意和写法都与过往书籍不同,有必要介绍一下《跟》的艺术特色。

一、散文体,其语言俏丽而不失大气;走笔古今,收放恰如其分。

《跟》的每个独立篇目都是充满灵性的美文。就连《作者自序》的语言也考究得可以。如:“……现代西方,至今仍在用西方文明解读孔子,他们要做的是千方百计限制崛起中的中国。他们绝不允许中国成长为一头强壮的雄狮,屹立于世界东方,称雄全球……”

如《走进曲阜》:“天亮,挂上相机出门,到曲阜漫步。古城墙清一色地深灰,那是从历史风尘中走来的孔夫子吗?那是他思想理论的主色调吗?应该是,不然不会与世间万物调济得那般匀和。

快门揿得快了些,照片只能照上带色彩的图案,能照上夫子那冰湖古镜般飙高万仞的德行吗?有些难了。”

再如《断垣残壁鲁城墙》:“‘……孔子说的‘唯女人与小人为难养也’到底是指哪一类,也就不必点名细数了。现代,抑或后现代的女性们,如果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妨来曲阜古城墙走走看看吧。”

二、不拘一格的小标题,准确而精致。

如:《朽木不可雕也之人做厨子》《并官氏寝殿》(并官氏为孔子夫人)《世界鸟语第一人》《佛肸召子没往》、《郑乐是当时的流行音乐》等等。真可谓俗到极致、雅成极品、直白到露骨、隐晦到魅影,其艺术魅力足以牵人心魄、扣人心弦、扰人清梦。

三、理论如珠,文笔如玉,似兑山泉调制。每篇珠圆玉润的美文都渗有深邃思想的光芒。《跟》将孔子理论解析成普通人易懂的道理。

四、图文并茂,互补共升。

书中共有133篇散文,配有300余张图片。阅读此书,似能听到睢鸠鸟的鸣叫,看到蒹葭白露滴翠,嗅见远古中原的草香,感受到周游途上的啸啸风雨,养心养眼于静女其姝,伊人在水。不同层次读者均能受到智慧与审美的双重洗礼。

《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读它,仿佛看到一个立体而真实的孔子衣袖翩翩,目光炯炯,从寂寞神坛款款回到人间。

《跟》无论对喜好理论研究的读者,还是对热爱文学的读者均不啻一席盛筵,值得细嚼慢品。

2017年6月21日

上海·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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