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读了一两段就把报纸放下,呷口咖啡。
“不是那篇,笨蛋,”她把一个手指按在报纸上,“是这一篇!”
朱丽娅·沃尔夫的尸体被人发现身中数枪;
著名发明家克莱德·米勒·魏南特32岁的私人机要秘书朱丽娅·沃尔夫身中数枪的尸体昨日下午让那位发明家的前妻克里斯坦·乔根逊太太在东第54号街411号死者住处发现。乔根逊太太去那里是想打听她前夫目前的住址。
魏南特的律师赫伯特·麦考利告诉警方他自从十月份起就没见到过那位发明家。他说魏南特头天打电话找过他,约好见面,却失约了;而且他不知道他的雇主目前身在何处。据那位律师说,沃尔夫小姐受雇于发明家已有八年之久。该律师对死者的家庭和私事毫不了解,对她的遇害也提不出任何可供调查的线索。
其余部分均属警方的例行通报。
“魏南特吗?也未必不可能。他发起疯来就跟恶魔一样。”
“认识。咱俩先喝点什么,换个话题,怎么样?”
“不赖,”我答道,“长得不算难看,十分通情达理,而且颇有胆量——没有这两样就没法跟那个家伙生活在一起。”
“对。请给我倒杯酒喝吧。我是说当年我认识他们的时候是那样的。”
“这我倒不清楚。吃早饭还太早点吧。”
“高个子——六英尺多——是我所见过的最瘦的一个家伙。他现在该有50岁左右了。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就差不多全白了,总是乱蓬蓬的,像没理发的样儿,唇髭也参差不齐,斑斑点点的,还总爱啃手指甲。”我把小狗推开,去接酒杯。
“一个跟他一块儿工作的家伙指控魏南特剽窃他发明的什么东西,那人姓罗斯瓦特,要勒索魏南特一笔钱,如果他不付,就威胁要开枪打死他,炸烂他的房子,绑架他的孩子,割断他老婆的喉咙,我闹不清还有什么。可我们一直没逮住那个家伙——想必是把他吓跑了。反正那种威胁后来也终止了,啥事也没发生。”
“啧,啧,啧,”我说,“今天可是圣诞节前夕,把你的同胞想得好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