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男人和女人为什么不真正相爱了呢?”康妮问汤米•杜克斯,他有点像她的向导。
“嗨,谁说他们不爱,我可不这么看。自从有了人类,男人和女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相爱过。真的相爱!就拿我来说吧,我确实爱女人胜过爱男人。女人更有勇气,跟她们我可以更开诚布公。”
康妮思忖着他的话。
“那当然,可是你从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她说。
“我吗?我现在在干吗呢?不是正和一个女人十分真诚地谈话吗?”
“是的,谈——话——”
“如果你是个男人,我除了十分真诚地跟你谈话还能做什么?”
“或许不能了,可是一个女人——”
“女人希望我喜欢她,和她谈话,同时爱她,渴望她。但我觉得这两样东西是互相排斥的。”
“可不应该。”
“毫无疑问,水本不应该这么湿,水湿了,就过分了。可事实就是这样啊!我喜欢女人,就跟她们谈话。这样一来我就不能爱她们,无法对她们有欲望。这两者并不能在我身上同时发生。”
“我认为它们应该能。”
“那好吧。本来是这样却非要那样,这我就不懂了。”
康妮琢磨着他的话。
“不是这样的,”她说。“男人可以既爱女人也能跟她们谈话。我看不出,为什么他们不能爱女人同时也能跟她们谈话并友好亲昵相待。怎么就不行呢?”
“反正就是这样!”汤米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干吗要推而广之呢?我只知道我自己的情况。我喜欢女人,但就是对她们没欲望。我喜欢跟她们说话。尽管谈话让我在某一方面跟她们亲近,但却因此与她们隔开了距离,不跟她们接吻。就这样!但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普遍的例子,或许我只是一个特殊情况——一个喜欢女人但不爱女人的男人。如果她们迫使我假装爱她们或故做纠缠状,我还会恨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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