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康妮说,她身着蓝色的针织外套,坐在路边的木桩上。
“是的!这是古老的英格兰,是她的心脏,我要让它完美如初。”
“哦,对呀!”正说着,康妮听到斯戴克斯门矿井拉响了正午十一点的汽笛声。而克里福德因为太熟悉这声音而对此毫不在意,继续说着:“我要让这片林子保持完整无损,不受伤害,不让任何人私自闯进来。”
克里福德的话说的有点悲凉。这片林子仍然透着几分野性的老英格兰的神秘。可乔弗里爵士战争期间的砍伐让它损伤了元气。这些树木曾经是多么安详,起伏的树梢耸入云天,灰白的树干顽强地从褐色的蕨草丛中拔地而起。鸟儿在林间安全地飞来飞去。这里还曾经有野鹿出没,射手在这里狩猎,僧侣骑着毛驴款款而行。这地方有这样的记忆,记得这些。
克里福德坐在惨淡的阳光里,光线辉映着他光滑金黄的头发,红润丰满的脸上表情高深莫测。
“我到了这里,比在任何别的地方都更感到无后的遗憾,”他说。
“可这片林子比你的家族还要古老呢,”康妮轻柔地说。
她说得对。查家在拉格比才住了两百年的光景。
“对呀!”克里福德说。“但是我们使它存活了下来。要是没有我们,它早就消失了,和整座森林一起消失掉。必须得有人保存老英格兰的一部分!”
“必须!”康妮说。“必须要保存吗?为的是同新的英格兰对抗吗?我知道这很伤感。”
“如果老英格兰一点也不保留下来,就没有英格兰了,”克里福德说。“我们这些有这类财产并且对她有感情的人必须要做保留她的事。”
说完两人都感伤地沉默了。
“是的,要保留上一阵子,”康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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