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兴进入越南,崎岖的山路又狭又险,山路旁野草与杂树丛生着,不时见到路旁散落的草棚、瓦舍,表示越南并不富裕。越南男人爱戴有沿的绿帽,这可自能是长期战争留下的传统。女人爱用纱巾遮面,有的甚至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她们说是为了防灰防尘,实际上,在宽阔的路上并没有什么灰尘,女人们仍是用纱巾遮面,越南天气闷热,女人们能做到这点可能是她们民族的风俗。
车子在渡口,上来一位漂亮的姑娘,名叫阿棉。阿蓉导游说她也是导游,搭车到芒街去的,并开玩笑地说,有漂亮姑娘相陪、旅途肯定快乐。阿棉人长得十分亮丽,大眼睛,挺鼻梁,白净皮肤,修长身材,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如同黑色瀑布飘洒在肩上,妩媚而动人。最主要的是,她不像一般越南姑娘那样,高颧骨、陷眼窝,可以说,是我见到的最为俏丽的越南姑娘,她不但人长得姣好,而且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与中国人对话比中国人还像中国人。她一上车,就吸引了全车人的眼球。
同事阿根打趣说:“老史有一个儿子,长的一表人才,身高一米八十,如把他的儿子到越南投资,能不能娶到像阿棉一样的姑娘?”
阿棉爽快地说:“好呀,l米80的个头,我做梦都想呢,留个通讯方法吧。”车厢沸腾了,洋溢着中越两国无拘无束的情谊。
越南与中国有着相同的风俗,过同一个春节,生属亦是相同,子、丑、寅、卯。越南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然而,由于战争等原因,男少女多,有钱人暗中纳妾,也是常有的事。正婚正娶的老公称为“大米饭”,老婆却称之谓“面包”,小妾却称为“米粉”。阿棉讲起越南的男婚女嫁,越南姑娘很纯朴,只要情人送来槟榔、烤乳猪、米糕、彩钱(钱多少皆可),就可以向女方父母求婚了,四样礼中,姑娘认为,槟榔最为重要,因为它标志爱情忠贞不渝,纯洁无瑕。
又到芒街了,芒街原是与中国东兴一河相隔的越南小镇,现在正在扩充为市。芒街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到了芒街,眼前又浮现出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先是自称“导游”的人,把你拉去观光购物。芒街的老板真有一套生意经,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一见客人就亲亲热热地引你进门,又沏茶又递烟,大有宾至如归样子。老板们几乎都是自称自己是中国人,或者就是在中国什么地方有什么亲戚,相似你我都是一脉相通的。一开口便说到家里坐坐,叙叙家常,在叙谈中托出兜售的物品,使人不好意思推却。芒街并不大,几条马路稀稀落落,商店、摊头都是私人开的,中心地方汇集了首尾相连不足一尺高木板摊头,这就是“民间银行”。越南虽然也有国工商银行,但分布不广,加上越南人不喜欢把钱存银行中去,所以“民间银行”很有市场,各种钞票自由兑换。
后是在“导游”带领下去观看“异国风情表演”:第一首是中国流行歌曲,时尚女郎,用宛转的歌喉唱出缠绵的情感,还有点意思;“美女与蛇”,在中国公园里常见的把式,没有什么新鲜之感,似乎没有什么意思;一曲越南宫廷歌曲,凄凉而悲怆,有着异国的韵味,这在中国是品味不到的,有点意思;接下来的节目却是大有意思了,大有刺激性了,一位女郎出台,她在舞台上一边做着勾人的动作,一边脱着衣衫,当拉去了胸罩,款款地从台上走下,轻飘地向我走来,我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游客见我尴尬连忙说,快给十块钱,我慌忙地抽出不知道几张十元塞了过去,那女郎莞尔一笑,收了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不大一会儿,她扭动着臀部,得意地丰收而归了。又一个女郎,在“闪忽”的灯光中登场,顿时,观众成了惊弓之鸟,纷纷向四周角落躲去,有的干脆夺门而出,那女郎见了大扫情趣,下台未走几步返身而回,末了三角裤一拉,隐进幕幔中了……
接下来不是有意思,够刺激,而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事,那是,发生在剧场进口处的“博眼子”。一个四十开外汉子与擂主对博,并不时捉住擂主弄假的伎俩,他扬言说,在澳门有睹必赢,说话之间,一叠钞票已赢到手中,还说要来大的,一万元博一枪,钱不够叫大家凑,游客中不少人被煽动了,你出二千,他掏三千,牌一翻,几千元赢到了游客手中,接着“眼子”越博越大,游客再也没有那么幸运,几张牌下来,游客的钱成了擂主囊中之物,两个海盐游客被洗劫一空,变成了一文不鸣的旅行者。两个女游客各被洗劫去3000多元.还有一个女游客并未参加赌博,3000元被一伙人硬的掠去。所以,在芒街管住自己的钱袋子是要紧的事,防止情中之网,防止自己成了网中之鱼。
2006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