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霞璨映中华
写好了游韩国记七篇文章,就想到复旦大学打印最便宜,便匆匆赶去。走到复旦大学,只见门楼上打着“热烈欢送毕业同学奔赴世界各地”的标语,为之一振。我打印好稿子,顺便在校园中溜达,观赏校园建筑与风情。
光华楼是复旦跨入新世纪标志,气概巍巍,如双塔擎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华楼名称取自《尚书大传虞夏传》:“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光华楼主楼分别由东、西塔楼组成。西楼将以文史哲学科为主,东楼将由数学等理科学院入驻,其中有教室、科研基地、办公区、学生广场和教师沙龙等师生交流场地。
复旦大学,始建于1905年,初名复旦公学,创始人为中国近代知名教育家马相伯,首任校董为国父孙中山先生。孙中山曾题字“努力前程”,加以勉励。毛泽东为复旦大学题写校名。复旦大学1905年建立后,经校政风潮、辛亥革命经费停发、停办、抗日战争学校内迁重庆北碚,以及“文革”大批判浪潮,然而,复旦毕竟是天之骄子,不但名师立杏坛,挥手揽风流,而且,人才辈出,霞璨映天下。
那是1966年8月6日晚上,我与同事到复旦大学看人字报,校内灯火通明,大幅标语、漫画、大字报铺天盖地,尤其是一张漫画使人触目心惊——漫画中一位女教师袒胸露臂,剑拔弩张,面目狰狞,令人目不忍睹!几十年过去了,然而,那张漫画却触目难忘,一时心血来潮,曾作《望海潮·百年复旦》以纪:
“梦回当日,惊心刻目,熊熊战火狼烽。标语遮天,漫画铺地,激昂声讨挑灯,欲搅九天崩!吾非汝学子,结舌目瞠,挥泪吞声。问东风黑白谁评?
阴霾扫去清澄,涌人才辈出,赤县多情。挽袖摘星,牵山揽海,风流缚得苍鹰。玉宇百年惊!忭跃映霞灿,花艳纷争。校庆谁人说老?英发御鲲鹏!”
我喜欢听百家讲坛,她给我很多知识与启迪。钱文忠教授讲的《玄奘西游记》知识渊博,渲染力强。韩昇教授讲的《风云唐太宗》以史为鉴,抒怀了中华盛世梦,都给我巨大的影响。而我的参加上海作协介绍人葛乃福教授,也是一位率真的长者。用潘颂德教授话是“值得信赖的人。”我与葛教授相识,缘于曹宝根先生的作品研讨会,他在会上引经据典,深入浅出,侃侃而谈,给我留下深刻影响,葛教授学富五车,论述有道,他虽年过古稀,始终保持好学的童心。他以前对楹联研究不多,一旦有了兴趣就专心学习。他一出手写的楹联在全国征文中获优秀奖,令人敬佩。
葛乃福教授对我帮助很大,对我写的东西总是有好说好,有差说差。对我取得点滳成绩,总是向别人热忱地介绍,勉励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他的鼓励下,我写的楹联小有长进,今年在市委宣传部举办的“把楹联刻在党旗上”征文中,我的拙作:“一大启红船,雷起云开,重铸辉煌华夏地;九旬圆夙梦,龙腾虎跃,仰观勃发碧霄天。”发表在2014年6月24日解放日报上。上海楹联学会姜玉峰会长还书写《守岁》赠我,加以勉励。其联是:“君子怀仁添福寿;作家守徳纳文祺。”
在光华楼前有座头戴斗笠,骑着毛驴的雕塑非常有意思,他在思诗而行,以此提示复旦人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而始于脚下的精神。我离开光华楼朝西走去,一排排旧建筑在揭示着岁月沧桑与辉煌的成果。这些旧建筑有的仍是教书育人之处,有的是新科研的策源之处,有的却是学子们起居发奋之处。校园内树木葱荣,绿草茵茵,到处洋溢着清新的朝气。学子们在建筑前,有的几十人排成行,精神焕发地拍集体照;有的三三两两在草坪,在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留下爱屋及乌的留影,他(她)们无不戴着学位帽,穿着学位服,因为,他(她)即将离开发奋不息之地,奔赴世界各地,去寻找新的坐标。
走到了西边便是中国式建筑,向南转去,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之景,出现在眼前。此处留影人更多,不但有学子们,而且还有参加毕业典礼的家长们,他们与子女、与学校历史建筑物,同影纪念。我望着一个个穿戴不同的学子产生疑问,见一位学子陪父母走来,问道:“请问同学,拍照留念的同学为什么穿戴不同?”那位学子答道:“戴黑色帽,穿黑色服的是学士生;戴浅藏蓝色帽,穿浅藏蓝色服是硕士生;戴镶红黑色帽,穿镶红黑色服是博士生。”我说:“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长了不少见识。”那位家长附和道:“我也长了知识。”
我望着一群拍照的学子们,突发奇想:我是一个从未进校读过书的人,在年过“古稀”后,如能堂堂正正坐进大学教室听课,如能堂堂正正戴上博士帽,穿上博服,拍上一张骑着毛驴,怀揣中国人自强不息的照片,那该多美啊!
2014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