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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惊喜连连

作者:    更新时间:2019-09-10 17:55:28

49  惊喜连连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后的五分钟,秦朗的电话又到了。

“喂——醒了吗?我可是特地又让你多睡了五分钟才叫你的哦!”

“你这话,怎么像小时候我爸喊我起床一样……”罗曼揉着惺忪的眼睛,“你今天还要一早拍戏吗?”

“不必像昨天那么早。昨天净说网剧的事情了,忘了问你,跟贺导的诉讼有消息了吗?”秦朗直接问。

罗曼被这一问问醒了,这正是她的烦恼之一,但她坚决不想把秦朗牵扯进这场官司,便敷衍说:“还在法庭调查中。你别担心,好好拍你的戏吧……著作侵权案一般需要挺长时间的,估计简易庭会转成普通程序。”

秦朗不清楚什么是简易庭、普通程序,听罗曼打着哈欠说“转成普通程序”,便以为案情趋于明朗乐观了。他问罗曼:“这次你倒没想到告沙鸥?”

罗曼反问他:“我干吗要告她?”

秦朗道:“我听黑岩说,沙鸥本来以为你会把她告上法庭,紧张了好久。”

“那是她自己心虚吧!我何必多树一个敌人。”罗曼苦笑道,“当初留我写剧本的是贺建朝,制片人是贺建朝,承诺我签约付稿酬的也是贺建朝,我的证据当然都是指向他的。而且我不确定沙鸥是否介入了这件事。法律都是要证据说话的,我告她做什么?”

“看来大小姐的敌我阵营分得相当清楚啊!”

“那是。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秦朗噗嗤一声笑道:“行啊!你竟然会背毛主席的话?”

罗曼顺势笑道:“我不但会背,我还有《毛主席语录》呢!告诉你,我可比你年纪大!”

“骗谁啊!”秦朗哈哈大笑,“我不信。你拿给我看!”

“你等着,我给你拿红宝书去。”罗曼说着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往书房去。

“那好,我们改视频通话吧!”秦朗挂上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拨通了罗曼的视频。罗曼将一本红皮小字典般的《毛主席语录》拿到手机镜头前:“你看!”她把封面对着镜头,尽量不让秦朗看到自己一头乱发、刚刚睡醒的素颜。

可是秦朗看了一下,说:“你把它挪得离镜头远一点,我好看清楚。”

罗曼无奈只好照做了。

但秦朗仍旧不依不饶:“你打开它,我要鉴定书里的内容。谁知道这是新华字典还是毛主席语录。”

罗曼听话地一边对着手机镜头打开红宝书,一边说道:“怎么可能是新华字典呢!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假的!”

“谁说哒!”

“这是你在路边摊买的吧?哪是文革的真品啊!还想拿毛主席语录骗我说你比我大……”秦朗说着又笑起来,“你见过文革有这种中英文对照的毛主席语录?还这么新!”

罗曼一愣,才想起来自己这一本真是中英文对照的,而且确实是因为好奇好玩,才从地摊上买来的。她是把书本背对着自己向镜头打开的,忘了书里有半页是英文,却被眼尖的秦朗一下就戳破了。

罗曼无奈地合上红宝书笑道:“好吧!算你厉害。我是在地摊上看到,觉得新鲜就买了。”

没想到秦朗听了更笑得不行,说:“哈哈!我可是见过真正中英文语录的,1970年版,开本跟这完全不同。”

罗曼一愣:“啊?真有中英文对照的红宝书?我以为当时都是中文版的呢!”

秦朗笑道:“我拍戏时见过,道具师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真是文革年代的。我刚才是故意拿假话套你真话呢!就知道你肯定会上当……”

说着,他又爽朗又得意地笑起来,笑得罗曼心醉神怡,索性用手心支着脸颊,享受起这难得的一刻来。她敷衍着秦朗的搭话,心里却矛盾得早就精神分裂了。

她刚才跟秦朗说那句“我可比你年纪大”时,暗自叹一口气,希望秦朗顺势问她一句:“你到底多大?”可惜他竟没这么问下去。

“但是如果他真的问了,我又该怎么说呢?”她有些戚戚然地思忖着怎么告诉他自己的秘密,眼前却飘过左卉子那张让她无比羡慕的晨露般的玉颜。

有人来敲门请秦朗去吃早餐。秦朗挂上电话前,忽然对罗曼说:“刚才一直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出口……”

罗曼的心一紧,但马上又觉得,该说的早晚都是要说的,便道:“什么话?你说好了。”

她已经为“这句话”做了不知道多少心理准备了,心想早点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让他死了心也是好的。

只见秦朗笑吟吟地在镜头里看着自己,说道:“我一直想说——你穿睡裙的样子真好看……”

罗曼呆住了,随即看到秦朗在镜头里哈哈大笑。大概怕挨骂,说完就逃也似地挂了电话,只剩下罗曼独自留在手机镜头前,对着“通话已结束”几个字心里狂跳。

就这样,每天清晨,罗曼的手机自动开启后,秦朗的电话都会准时打来。只是他没再敢那么放肆调皮地开玩笑。熟知女生心思的他,老老实实地只打电话,不敢未经允许就随便跟没有梳洗打扮的女神视频。

这样一天又一天,渐渐地,罗曼心头的雾霾也随之消散。她的写作思路随着睡眠的恢复而变得空前通畅。

罗曼终于不需要一边熬着中药,一边构思写小说了。失眠门诊贵得要死,光是挂一个专家号就要三五百块钱,而中药还不是一下子就能见效的。幸亏她以前常年不看病,医保卡里有不少钱存着,还能对付着抓些药。

直到有一天,高导又来了电话。

让罗曼感觉意外的是,这回的电话里,高导既没摆出那番强势夺人的专横,也不像过去那么客套礼貌,而是极其认真地先告诉罗老师,拖欠的稿酬已经全部汇到了她的银行账号下,然后无比诚恳地跟罗曼道歉,坦承是自己说话欠妥,有失公允,请罗老师原谅。

罗曼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反转吓一跳,感觉高导就像欧洲人惯常说的那句俗语“从扫罗变保罗”,她不知道高导是吃了什么药,还是被耶稣的金手指点过了,怎么就从老虎一下子变成了Hello Kitty?

只听高导激动万分地在电话里说,秦朗辗转找到了投资方,经过一番摆平,资方爽快地答应给秦朗这个面子,会再追加一笔重写剧本的钱。

原来这些天,秦朗动用了他爆红后在商界结交的高端人脉,通过企业大佬们的关系找到了投资这部网剧的金主。居高临下,一个电话打过去,那位金主一听是大明星出面,又有自己的业界大哥打招呼,二话不说就答应马上照办,只希望以后在影视项目上,能有机会跟秦朗合作。秦朗也答应对方,自己若有好项目,一定带上他们。

一来二去的,套在高导脖子上的绳索首先被秦朗松了开来。高导感激之下,主动去电向秦朗致意,并保证马上付清编剧的全款。

“罗老师啊,”高导在电话里感叹道,“我没想到您跟秦朗的交情这么深!我真羡慕您有这么一位朋友。现在像秦朗这样的人,别说圈子里了,就是社会上都很少啊!那么能为别人着想,处处帮着朋友,跟他比起来,我真是无地自容啊!他索性骂我几句,我心里还好受些,谁知他还对我那么友善……”

高导的敬佩显然不像是演出来的,说到最后,他再三检讨自己该好好学一学秦朗的品质,而且今后秦朗要是有用得着他高某人的地方,他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罗曼暗笑,觉得这些搞艺术的人,激动起来就是这么不可救药。但她也听出了这桩纠葛得以顺利解决的门道——生意场上没仇人。秦朗是摸准了这条脉,他的这贴药果然比打官司来得轻松迅捷,而且皆大欢喜,不留后患。

“但是,你真的拿自己当交换条件了吗?万一这个投资人以后也让你去演一个低俗的角色怎么办呀?”清晨的电话里,罗曼仍有些不放心地问秦朗。

“我只是答应,如果我有好项目就带上他们,我可没说他投资的项目,我一定看好。”秦朗笑道。

确实,秦朗在与那位投资人互加了微信后,还特地在微信上重申了这一点。投资人也表示非常期待,这比他一个外行乱砸钱、瞎起劲要省心多了,还倍儿有面子。

秦朗在这一行看多了,知道谁都惦记着影视业的热钱,但最后不了了之的项目太多太多。就像他答应这位投资人,向编剧转达续约重写剧本的请求一样,他对罗曼说:“他们承诺,如果重写,一定给你宽裕的时间,不再让你赶得那么辛苦了。所以我先替你答应了。如果他们签约重写,你就信守承诺再写下去。但是以我的经验看来,他们那么外行,这个项目估计做不下去的,不一定会再来烦你。”

秦朗的老练和冷静,让罗曼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不但情商高,而且对这个处处是坑的险恶江湖,在见识和经验上实在比她丰富多了。

“我在这个行当超过十年了,一路爬模过来的呀!哪跟你似的,那姓高的说得没错,你就是个雏!”秦朗说着又呵呵笑起来。他告诉他的“雏小姐”,这一行的哪个大腕儿在成名前没当过孙子?他曾亲眼见过有导演在片场发飙,把编剧的稿本当众扔在地上大骂“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所以他提醒罗曼,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要有时时遭遇霸凌的准备。但也不要自卑,以为自己很失败。干这一行,一定要心大脸皮厚,一天之中被夸奖几次,同时又被痛批几次的事情常常发生。

“这次,姓高的看你对他压价签约都不计较,明摆着好欺负,于是利用合同上关于剧本修改的条款,模糊一下界限,想把损失转嫁到你头上。他既不敢跟投资方叫板要钱,又怕自己吃亏,谁不知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规则呀!其实投资方给他的前期费用不少,他就是不想抠给你,觉得无名小卒好欺负。”

“所以我也只能怪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作品写出来,没有在这个行当立足的资本,就怪不得被人欺负了。”罗曼感叹着。

现实社会不都是这样的吗?当你弱的时候,身边的坏人反而更多,个个都变着法儿地整惨你。可你哪一天强了,全世界都会忽然变得又热情又礼貌。罗曼觉得任何行业都存在欺负新人和弱者的现象,只是不像这个圈子这么泛滥。

只听秦朗不以为然地说:“我倒不觉得是这样。我是指——我不认为你一定要拿出自己的作品,站稳脚跟,才能换取圈内人的尊重。事实上,当你还一无所有甚至一无是处时,如果你还能得到尊重,那是因为尊重你的那个人很优秀!就像你对那个群演大祥……”

罗曼听得心中一震,感觉秦朗一语见真谛。这个圈子不缺钱,缺的是优质素养的人。

“这也是你非但没有责怪姓高的,还帮了他的原因吧?难怪姓高的对你五体投地,是你让他来跟我道歉的?”

秦朗赶紧否认说:“我可没有,连暗示都没有!我故意留这余地,看他自己表现如何。如果他从此不理你,那说明此人不可交,而且也做不成事。但如果他主动来找你道歉,说明他还不算坏,是个爷儿们,将来还能合作。毕竟他不像贺导那样,赖了钱还盗用你心血。有时候放人一马,施以恩惠,可以翻转一个人。若他还有廉耻心,就可能从此顿悟,好自为之。”

这一番话让罗曼对秦朗更生崇拜,心想他是要在多少年坚忍和辛酸的历练中,才能提炼出来这样的豁达与通透呀!

不料秦朗忽然严肃起来,说:“我知道,你和圈外的人一样,我们这个行当在你们眼里是妖魔化了的。我也不否认这里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特别多。但是请相信我,这个行当绝不是外人以为的,人人都这么糟糕。我想,每个行业,每一天都应该有同样的事在发生。”

罗曼深以为然,任何行业确实都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人和事。只不过影视圈是一个被镜头包围着的行业,圈里的一切比较容易被曝光和放大。但它有的恶心,在别的行业也照样存在。即使两个乞丐,都可能为了争抢地盘,相互设套撕逼呢!金钱和权力如同照妖镜,离它们越近,越能扒光人性里所有的伪装。

“但你如果决定要在这一行闯出一条路来,就要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秦朗继续说,“即使前面是死荫幽谷,你又无路可绕,那么这也许就是你通往光明的唯一通道了。大胆走过去,不要怕遇到邪恶,我不会让你孤军作战,不管我在哪里拍戏,不管你是不是联系得上我,我都会关注你,支持你的!”

秦朗的这段话,过后好几天都回响在罗曼的心里,每每都让她感动得几乎想哭。

罗曼在小说里写的男主人公,本就经常跟秦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重叠着,有时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从一开始,秦朗似乎就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他俩已经熟悉了很多很多年。有他在身边,即使只是他的笑声在耳边,都能有效地让自己安静笃定下来。

当初在横店剧组替沙鸥补剧本时,罗曼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写出那些华彩篇章,不仅是因为每天除了创作,什么都不用操心,更因为那时她身边总有一个“朱楚天”陪着自己活在故事情境和人物的内心世界里,因而使她灵感犹如泉涌,下笔神速。

秦朗问过罗曼,她小说写的是什么故事。罗曼故意不说,只讲她这次想在最终完稿前对任何人都保密。这也是好莱坞编剧们常用的招数,秦朗当然理解她,还支持她把故事和人物设计好之后,先写成小说,然后再改编成剧本,免得又发生剧本被人盗用的麻烦。

“近来的睡眠怎样?”有一天,秦朗在来电中终于问道,“前些天我不敢提,怕问多了让你有压力,更睡不好。”

罗曼说:“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了。本来还有一点反复,但程度也不似从前那么糟糕。现在更是完全平稳了。谢谢你!”

“你当真要谢我?”秦朗笑起来,抓住这话,似乎想得陇望蜀,“那等我来上海拍戏,你来探班好不好?”

罗曼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该怎么谢他?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秦朗见罗曼不说话,笑道:“告诉你,剧组明天就到上海了。”

“啊——?”罗曼本能地倒吸一口气,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但马上又噤了声。

“奇怪啊!你好像不愿意我来上海似的……怎么?怕见我?”

罗曼定了定神,说:“是有点怕……怕见了你,失眠症会复发……”

这下轮到秦朗不说话了,只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地轻声笑个没完。

罗曼又恨又爱地偷偷听着他宠溺又性感的轻轻低笑。她想着,如果他一直不来上海该多好呢!她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很满足了。

显然,高导在跟秦朗的接触中,果真没把她写在履历上的“秘密”告诉秦朗,否则秦朗不会像没事人似的。从这点上,高导的守信还是让她敬佩的。但她又有些怅然,好像又希望高导“不小心”把自己填在履历上的那个秘密告诉秦朗……

她多么希望秦朗是真正了解她的呀!可是她又多么不愿意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到了那一日,只怕她再也听不到那销魂勾魄的声音了。她甚至希望时光倒回去,让她再一次承受失眠的不堪折磨,好把他的每一次清晨来电再重温一遍。

秦朗像是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似的,并没有因为她睡眠恢复而中止每天清晨的来电。

次日,“起床神器”又准点报到:“喂!醒醒了……快醒醒……”

罗曼半梦半醒地对着手机说:“你这也太准时了吧!难怪你说你是‘醒罗汉’呢!”

秦朗的声音听上去有那么一点点克制住的兴奋:“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罗曼一惊,真有些醒了,说:“上海?不会那么早就到了吧?”

只听秦朗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在巴黎。”

“什么——”罗曼这一下真从床上跳了起来,完全被惊醒了,“你骗人!”

“我骗你干嘛!我真的在巴黎,不信你等着看新闻好了。”

他告诉她,自己这趟应品牌之邀来巴黎看发布会,同时逗留几天为品牌商拍一组大片。日程早就定好,所以他前几天没日没夜地赶拍自己的戏份,不让剧组因为他请假几天而耽误制作。

今天,剧组转战上海。而他等到法国的工作一结束,就直接飞上海,进组继续完成上海的戏。

“我终于来到了你的巴黎!忍了好久不想提前告诉你,就是为了再给你一个惊喜。”秦朗的声音满溢着成就感,如同小孩子完成一项任务后向大人展示成果的欣喜自豪。

“你是该休息几天了。在巴黎好好享受跟国内完全不同的氛围和节奏吧!放松调节一下。”罗曼也跟着他高兴起来。

“这可是你的第二故乡啊!因为你,我好像对它已经很熟悉很亲切了,感觉这里到处都有你的气息、你的影子、你的足迹……”他动情地说着。

这一席话把罗曼听得仿佛又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塞纳河畔,情不自禁地说:“你可以黄昏的时候去塞纳河边散步。如果你无意中一回头,能恰好望见身后埃菲尔铁塔的灯光从塔底一路亮起来、一直亮到塔尖的话,又恰好有晚霞漫天的好天气映衬,那将会是非常美、非常幸福的一瞬间。倘若你的回眸能幸运地偶遇这个亮灯时刻,那就许个愿吧!”

“真的啊?那我一定要试试!”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上次在KTV唱过的那首法语歌真好听,叫什么?”

“《在巴黎的天空下》。你去网上用法语歌名Sous Le Ciel De Paris搜索得到。”罗曼道,“这首香颂,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妈学唱了。等下把法语歌名微信你吧!”

“好!我等着你微信。再告诉我一些你以前在巴黎总是去的地方好吗?”

“……这个好像有些难,太多了呀!”罗曼笑着,像是在思索,“我每周有一个晚上会去卢浮宫的地下一层听法语授课的艺术史,全年有35次。可你的时间恐怕对不上……哦,对了,我特别爱吃左岸的法棍,巴黎最好的长棍都在那里。我爱叫它纸皮面包,因为它外皮特别香脆,像纸一样薄,里头却异常幼滑松软,充满气孔,很有弹性。出炉后一小时内口感最佳,所以在中国和其他国家绝对吃不到。好怀念那面包飘得老远的新鲜味道啊!”

“嗯,我替你去吃个够。”秦朗笑着回应,“你想要我带什么礼物给你?”

“没想过,一下想不起来。”

“你有几天可以想,想要什么跟我说。”秦朗正说着,电话里传来门铃声。

罗曼说:“有人来找你了?你那边都深夜了,早点休息吧!”

秦朗道:“我倒时差呢!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

罗曼已经被秦朗完全叫醒起了床,便提议先挂了电话各忙各的再说。

秦朗无奈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走到门后,从猫眼看了一下门外。这一看,他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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